5、侍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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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规矩，新婚的第二天要拜见舅姑。 杨娇先去了宣室殿请安。进门之前，门外的内侍官让杨娇交出佩剑。杨娇将佩剑递出去的时候，皇帝身边的太监只说不必。杨娇收回那只手，剑鞘上的红宝石坠子随之摇晃。 “太子妃似乎很爱惜这把佩剑，时时随身携带，我也想见识见识。”皇帝喝完茶说。 杨娇将剑双手呈上，说道：“回陛下，此剑是妾身师妇无心师太所赠。当年师妇在武林会盟上拔得头筹，赢下了这把铸剑大师艾夫子的得意之作，她将此剑作为拜师之礼回赠给当时年幼的妾身。” “这把剑可有名字？” “女英，取女中英杰之意。” “先帝曾赐给我一把剑，是艾夫子的曾祖师爷所铸。先帝将它命名为舜，以时刻警醒自己做一个明君。来人，将舜赐予太子。既然太子拿了舜，太子妃身为正室，佩剑不宜叫女英，赐名娥皇。” “妾身谢陛下赐名。” “今日起，特许太子妃在宫中随身佩剑，不必避忌。” “谢陛下。” 离开宣室殿之后，杨娇前往椒房殿。杨娇给皇后敬茶之后，皇后说：“沁香在椒房殿侍奉多年，以后就去太子妃身边伺候吧。作为正室，太子妃也应该恪守妇德，让太子家室和谐。” “诺。”杨娇和华沁香说。 杨娇从椒房殿回太zigong的路上，正好经过慕容越的比武台。慕容越正和他的侍卫沈长河切磋剑技。沈长河与慕容越同龄，也是从小侍奉在慕容越左右。慕容越手中的剑已经换成了舜。杨娇几步轻功跑向比武台，同时拔出自己的剑。 杨娇几招凌厉的招数很快将沈长河击退。杨娇和慕容越才过几招，慕容越更是节节败退。娥皇与舜宝剑相对，几乎碰撞出电火之光，娥皇最终将舜击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杨娇将娥皇架在慕容越的脖子上，几乎要割破他的皮肤。 “你！”沈长河将剑指向杨娇。 “不得对太子妃无礼。”慕容越说。 “臣等参见太子妃殿下。”除了沈长河，周围的侍卫臣子全部跪下请安。 杨娇将剑收回剑鞘，说道：“太子的剑道还真是一如往日，毫无长进。” 沈长河收剑，跪着说：“臣给太子妃殿下请安，还请太子妃恕臣方才无礼之举。” “忠心护主是好事，不过人到底不是狗。”杨娇说完，直接转身离开。 －－－ 椒房殿。 “妾身给皇后殿下请安。”华沁香说。 “太子妃有喜了，不过她腹中是男是女还未可知。如果你可以生下太子的长子，我一定会让他成为未来的皇帝。而你，起码也能成为贵妃。” “可太子不愿意碰妾身……” “我听说除了新婚之夜，太子也不愿意和太子妃过夜。真是奇了，阿越之前口口声声说只爱太子妃一人，娶进门了却如此冷待。沁香，你说是为什么？” “对于男人来说，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一旦得到了，任那个女人再漂亮，也只是索然无味。” “你比太子妃更美，性格温婉柔和，太子应该更喜欢你才是。” “妾身不敢。” “太子妃生性强硬，虽然从前没有娘子该有的样子，却对忠义侯之子一心一意。不过连孩子都有了，等孩子生下来，阿越还有转机。这段时间，你要好好把握机会。” “诺。” 华沁香从椒房殿回到太zigong，心中无限烦恼。她不喜欢太子，也讨厌后宫争斗，但没办法直接拒绝对自己有养育之恩的皇后。杨娇的肚子已经显怀，她侧躺着吃还未成熟的青提子。华沁香过去为她捏腿。 “你每次从椒房殿回来都是一脸为难之色，皇后跟你说了什么？”杨娇说。 “皇后殿下让妾身去伺候太子。”华沁香说。 “她还真是，对这件事过于执着了。你呢？你好像很不情愿。” “妾身不喜欢太子。” “皇后也不喜欢陛下，但她还是皇后。” “妾身对权力与地位毫无追求。” “我听说你有一个未婚夫，姓江，也是少年才俊，难道你一直喜欢他？” “妾身不喜欢江世兄，也不喜欢太子殿下。” “面对这样两个男人都能不动心，你也不是一般女子。好了，既然你如此为难，我和你也算朋友一场，我可以帮你。” “殿下有法子？” “方法多的是。” 阿福是太子身边的一个小太监，长相还算清秀，只是一直得不到近身伺候太子的机会。阿福最近感染风寒，病得几乎咳血，可他还是躺在床上嗓子疼全身疼，吃了多少药依然不见效。杨娇亲自前往他的住处看他，将自己的内力导入他的体内，又给了他好些名贵药材。五天之后，阿福的病已经基本痊愈。 “奴才身子康复，特意向太子妃请安道谢。”阿福说。 “都下去吧。你过来，”阿福跪在杨娇身前，杨娇用手抬起他的下巴，“我什么都不缺，不知道你要怎么向我道谢。” “殿下是想……”阿福试探着将一只手伸过去。 杨娇轻轻用手背拍下他的手，说道：“我是让你去伺候太子。” “太子？” “你在太子身边服侍那么久，见过他和宫女过夜吗？” “这……也许是太子只钟情于殿下一人。” “这可真是天大的笑话。我知道他喜欢男人，而你，不应该浪费这张脸。” “奴才的命是太子妃殿下救的，自然为太子妃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我不需要你肝脑涂地，只要你在床上伺候好太子。太子不喜欢太过顺从的人，也不喜欢太过倔强的人。我会让秋霜把你调到太子跟前，至于剩下的，只看你努力了。” “诺。” 在阿福之后，太子床上又有了许多男人，也包括沈长河。在杨娇生下皇长孙慕容槿之后，太子的行为更加无所顾忌。沈长河后来是慕容越的御前侍卫，官居思品。阿福就是后来的昭阳殿男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