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格斗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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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格斗场 一直到上午十点顾卿月才睁开眼,但还是赖在床上懒得动弹。 毫无意外的,身边已经没人了。程风起来的时候没有打扰顾卿月的睡懒觉,程风在小事上一贯宠溺他的宝贝‘弟弟’。 程风生活习惯一向很有规律,偶尔晚睡也会六点起床去跑步健身,然后回来洗澡吃饭再去公司帮派里处理事务。 顾卿月打着哈欠伸了一个懒腰,自从回到国内,他就一直有睡懒觉的习惯,可不是他不愿意伺候他家哥哥,而是他实在起不来。 躺着刷了会儿手机,他这才慢慢悠悠的起床去洗澡然后让管家林叔做了午饭端到房间里。 一连在房间里宅了好几天无所事事,这天下午的时候,顾卿月手机收到了程风发的一条短信:八点,飞鹰,记得下注。 郊区外的一处名为‘飞鹰’拳馆,停车场前停着各种价值不菲的名车,昭示着今天过来的人都不普通。 这里并不是普通的拳馆,而且联盛集团下面的格斗场,每一场格斗都有着高昂的赌注。与其说是赌钱,不如说是赌命。 K城的权贵们闲暇时都会到这里赌上一把谁输谁赢,打黑拳,并不只是选手之间的博弈,也包括背后盈利的商人间的斗争。 里三层外三层的保镖负责着这里的治安,进出的每一个人,每一辆车都必须仔细检查。 顾卿月开着悍马到达飞鹰的时候刚刚七点,门口的负责人认识顾卿月,礼貌的低头弯腰向顾卿月问好:“二少好。” 顾卿月点点头,由负责人带着走向馆里的包间。 飞鹰的格斗台和观众台并不像普通地下格斗场那样充满脏乱血腥,格斗台有二十英尺,台上四个角柱栓固围绳,两个中立角隔开了红方和蓝方。观众台是由一个一个单向玻璃组成的包间。 顾卿月走上二楼,他所在的房间是程风的个人包间,全场视野最好的,可以透过玻璃观察台上的选手的细节战况。 大屏幕的指示牌上亮着两位选手的简介,红方:摩格,二十六岁,格斗场里的常胜将军,当过兵,后因为故意伤人做过几年牢。看照片就是一个肌rou极其发达的猛男,这一年来,他的对手在他手下非死即残,是个极其暴力的人。 蓝方:疯子,三十岁。没有照片,也没有多余的介绍。 “风哥下注了吗?”顾卿月坐在软皮沙发里问旁边的负责人。 “是,三千万,给自……咳咳,压蓝方赢。”负责人答道。 顾卿月点点头,脸上不自觉的挂上了nongnong的笑意,然后对负责人说:“给我也压上一千万。” “是,二少。”负责人恭敬的说道。他不用问,二少肯定压蓝方。 然后顾卿月朝负责人挥挥手,那人便识趣的退下了。 马上就到八点了,决斗也即将开始,规则很简单,就是没有规则,只要能打到对方爬不起来,就算赢。 双方的选手已经在台下准备,两人正在往身上抹掺着凡士林的白粉,然后一圈一圈的将绑带缠在手上。 包间内的隔音极好,但两方选手上台之时,顾卿月仿佛可以听见其他包间内的唏嘘声。 红方“摩格”已经掰着手腕蓄势待发,接近一米九的身高以及将近两百斤的体重,已经占据了先天优势。再看对方比自己略低的身高,并不夸张的肌rou,以及那张有点好看的脸,摩格觉得这一场他必胜,还给对方投去了一个挑衅的眼神。 顾卿月开了一瓶威士忌,加了些冰块,举着高脚杯向前方晃了晃,鲜红流动的液体,仿佛像血一样,让他想起了在缅甸底下拳场,他的风哥在台上用命拼搏的背影。 缅甸拳场里打黑拳,规则更加残酷:能活着下台的只有一个人。 当然也暗示了每一场拳赛背后资本家投入的高昂的赌金。 在那里打黑拳的人都是用命拿钱的人,各种肤色,各种身材的人都有,全部都是亡命之徒。那些人来的时候就已经想好把命留在台上了,有一句话说的好,不要命的人疯起来神都怕。 第一次跟着程风到缅甸看他打黑拳,那时候的程风二十二岁,是体能的巅峰。顾卿月坐在高声叫嚷的台下,欢呼声夹杂着脏话此起彼伏,将人命视为草芥的观众们看着台上两人搏命,一个个都眼睛发着贪婪兴奋的目光。 他看着旗鼓相当的两人都不停的在找对方的弱点,寻找适当的时机打下致命的一拳,每一招每一式都在攻击身体上最脆弱的地方。 坐在台下的顾卿月看着程风体力在一点一点的流失,一下一下被对方打倒,又一次一次的站起来。他的眼前已是一片模糊,心如刀绞,痛不能已,大概就是形容他当时的心境。 那是第一次,他开始心疼这个男人。 终于,程风在体力完全耗尽之时,对手已经被他扔下了擂台,弯折脖颈窒息而死。而他也如同死人一般的躺在台上,似乎连呼吸的力气也没有了。 顾卿月冲到台上,他不记得抱着这个死亡边缘线上战斗回来的男人哭了多久。 那一刻,不能主宰命运的恨意燃烧了顾卿月的大脑,他想要变强,只有强者才能够主宰自己的命运,才能够保护想保护的人。 只有他变得强大,才能与这个男人比肩。 ——阿月,你要记住,强者制定规则,弱者遵循规则。 “砰!” 一声枪响,把顾清月从回忆里拉回了现实,格斗开始了。 本来以为胜券在握完全不把对手放在眼里的‘摩格’,却发现自己完全在对方的牵制之中。无论自己打下多么重的拳,都能轻而易举的被对方借力接下。 摩格随着体力的流失,开始变得急躁,拳脚间的招式开始漏洞百出。‘疯子’却一点也不疯,像是温水煮青蛙一样,从刚开始的防守慢慢的转为进攻,一点一点的往上加码,一点一点的消耗对方。 直到‘摩格’坚持不住准备破釜沉舟拼尽全力挥下一拳时,‘疯子’找准弱点,一击即中。一个漂亮的过肩摔,把‘摩格’扔下了擂台。 又是一声枪响,蓝方胜。 似乎一切都在预料之外,但确实又在意料之中——程风,一个强悍的王者。 二十二岁拿下缅甸地下轻量级拳王的时候,他的花名用缅甸语翻译过来,就叫“疯子”。 不同于在几年前在缅甸看程风格斗时的心急如焚、担忧郁心,在这里观看比赛的顾卿月悠然的欣赏着程风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挥拳时轻颤的肌rou,掣肘对手时的潇洒神情。 看着程风袒露上身,意气勃发的样子—— 朝夕相处的十年岁月里,自己就真的没心动吗?顾卿月在心里问自己。 当然心动,这么一个强大完美的男人,这么一个照顾他,体贴他,成就他的男人,这么一个了解他懂他的男人,他怎么可能不心动? ——没有所谓的爱,对我来说你和那些奴一样,但我给你选择,卖身或者卖命。 ——我想成为你的枪,我不畏惧死亡。 也不是没有机会成为他的人,只是,面对这样一个走到哪儿都无比耀眼的男人,他顾卿月,注定不能成为那个唯一。 闵然曾经对他说:“我知道你喜欢爷,爷也一样喜欢你,不会再有人在爷的心里比你更重要了。就算他收奴,养情人又怎样,爱一个人只要能守在他身边就好。” 当时他怎么回答来着,反正态度很坚定,“哥哥知道我想要什么,我也知道哥哥想要什么,殊途不同归,我爱的人,也只能爱我一个,身体和灵魂都是。”所以,他只能是他的哥哥。 一生一世一双人,半梦半醒半浮生。 包厢门被打开,程风穿着平角裤几乎赤裸地走进来,后面还跟着大大咧咧刚从隔壁观看完比赛的贺飞。 程风全身都被一层薄汗附着,勃发的肌rou混着凡士林油光,再配上那一张清冷的脸,散发着一种说不出的性感。 “大哥就是大哥,武力值真不是盖的,看把摩格那小子打的一点儿还手之力都没有。您说是不是,二少。”贺飞兴高采烈的用大嗓门喊道。 顾卿月将一件提前准备的到脚踝的黑色长袍给顾风披上,又转身递给了程风一杯红酒,这才开口去看嘴角已经咧到天上的贺飞,调侃道:“我看飞哥高兴的不是风哥擂台上的看头,而是赌注赢了赚的钵满瓢满吧。” “哈哈哈哈!”贺飞习惯性的挠着大脑门儿,没心没肺的说:“大哥赢了高兴,咱有钱赚自然也高兴。” 因为摩格算是当红打手,这一场比赛冲着他来的人很多,k城的权贵富豪基本下注都压的摩格,可是谁能想到,这场比赛的庄家,飞鹰格斗场背后的老大,会亲自上场。 除了程风本人和飞鹰场子里的几个兄弟知道程风就是‘疯子’并且会在今天上场顺便压个注以外,没有几个人知情。 顾卿月对着程风投了一个故作鄙夷的眼神,刻薄的说道:“咱们也就赚点儿小的图个乐子,你看咱大哥,自己给自己投了三千万,啧啧啧,我都能想到其他押注的那些人那敢怒不敢言的表情了。” 以往几年,顾风偶尔兴致来了,都会来格斗场打几场拳赛,但并不会像今天一样大张旗鼓的以真面目上场。 这是他送给三十岁的自己最后一次上场的礼物,这是他向k城那些有头有脸的人物昭示他强悍的能力,也昭示着联盛在k城不可动摇的地位。 冰凉的红酒滚动过喉结,因为喝的快,甚至有几滴顺着嘴角流到了胸膛之上,程风躁动的内心并没有因为这丝丝冰凉而得到平复,反而呼吸越加急促。 贺飞很懂程风需要发泄的欲望,冲着程风说道:“大哥,这儿的战场解决啦,咱们换下一个‘现场’继续啊!”顿了顿,又把目光投向顾卿月,一脸坏笑的开口,“二少一起去玩玩?大哥养在江景那儿的,全是尤物,干起来贼他妈爽!” 程风在江景别墅区养了许多情人和奴隶,男男女女环肥燕瘦,什么样的都有。但他从不吝啬和别人分享,那些人在他眼里不过就是玩物,像贺飞几个这样亲近的手下以及为联盛立了功的人,程风都会专门请他们去“玩儿”,消遣消遣放松心情。 顾卿月还没来得及说话,贺飞就被程风一个眼刀子杀了过去。 只听程风冷冷的开口,“贺飞!你小子敢把我的阿月带坏了,我活剐了你。” 贺飞身子不经意的颤了颤,不服气的嘟囔:“娘嘞,大哥您这是看弟弟还是管情人呢……”不对,他家大哥也不管情人啊。 “你,大声点再说一遍?!”程风一字一顿的说道,脸上依旧看不出喜怒,但声音冷的吓人。 贺飞敢说他连天王老子都不怕,唯独他老大比天王老子还吓人。意识到不该呈口舌之快的他飞快的转身出门,边逃边说:“大哥我下去抽根烟,我在车里侯着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