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散心
就在白彦庭觉得自己已经可以安心休息的时候,君念辰重新插进了他的身体里。抬起他的一条腿笔直的在空中颤抖着。 白彦庭弓着身子想躲,他越躲身后人干得他越狠。 白彦庭两眼放白,津液从嘴角流出淌到床上。君念辰看着白彦庭失神的样子,忍不住低下头去含他的喉结,用舌头轻舔挑逗着。 欢愉过后,君念辰抱着白彦庭在床上温存。 “我射了那么多在怀君的肚子里,怀君会不会怀上我们的孩子?”温热的手抚摸上白彦庭被褥下微微隆起的小腹,里面全是君念辰射进去的jingye。 白彦庭此时累得只想闭眼睡觉,他嗯了一声应付着君念辰,眼皮都没睁开:“不会。” 疯狂的一次zuoai换来的是君念辰被白彦庭冷落好几天。 魔界的雪开始化了,天也变得暖了起来。 君念辰处理完手头的琐事哦,将白彦庭从院子里扒出来带去妖界散心。 自白彦庭来魔宫以来,整日都是将自己闷在君念辰给他布置的小院里。一是他法力全无,二是他可能不想适应魔界的环境从而习惯。 白彦庭原以为君念辰说的去妖界只是玩笑,不曾想是真的。在被君念辰带到妖界时人还是迷迷糊糊的。 “来这儿做什么?”白彦庭看着大街上来往不息的各种各样的妖怪们,有些不适应。 君念辰牵住白彦庭的手往前走,反问道:“怀君来一个地方就一定得干些什么吗?” “也不是。”白彦庭偏过头,看见一家点心铺子,“没有目的来一个陌生的地方,是不会轻易将自己融进去的。” 君念辰浅笑,拉着白彦庭走到他看见的那家点心铺子里:“我记得你很喜欢刚刚出锅的点心。” 正巧这家的点心就刚刚从锅里拿出来,还热腾腾的冒着热气。 “是啊,既然来了,帮我买一份软糯。”戳中了喜好,白彦庭也大大方方承认,并不觉得有什么羞人的。 三百年前仙界以青渊门为首,瞒住昆仑山联合当时魔界的乱党逼死了先魔君和他的妻子,君念辰侥幸活下后被当时的白彦庭捡到,两人一起生活了近三个月,白彦庭的喜好自然就被小君念辰记得七七八八。 “好。”君念辰答应着,上前去跟店家买点心。 白彦庭得了点心,不适的心情消除了些许。正准备打开包裹拿起点心尝一口,却被突如其来的一个身影碰撒在了地上。 白彦庭脸都黑了。他到嘴边的食物掉到了地上,罪魁祸首居然还死死抱住了他的大腿,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哭诉着:“救救我......” 紧跟女人后面来的是两个手拿长刀胡子拉碴凶神恶煞的男人,他们见君念辰和白彦庭气度不凡,不似一般人,也不好直接上前去得罪人。一个男人抱拳,开口向两人说明缘由:“两位公子,这位小娘子是欠了我们的债,还请两位公子让在下将她带走。” 君念辰看了一眼白彦庭见他没有打算开口的意思,心中明了:这是在心疼点心呢。 “她弄撒了我的点心,理应赔付与我。”白彦庭回过神来不再为点心伤神,语气很淡的说道。 “这......”两个男人交换了一下眼神,道:“那在下等替她赔付了公子,这笔账记在在下头上,还请公子让我等将她带走,也好跟上头交差。” 两个五大三粗的汉子,长得吓人,言行举止倒不失礼数。 “她欠了你们什么债?” “赌债。”另外一男子答道,“她丈夫赌钱输了五百两金,跟情人跑了不知所踪。我们虽可怜这姑娘的遭遇,但欠债坏钱天经地义,我们兄弟两也是收钱办事。” 白彦庭低头看了看脚边披头散发一脸狼狈模样的女子,动了动自己的腿,问她道:“他们说的可属实?” “他们......他们是想要凌辱于妾身啊......妾身虽替夫背了赌债,但也不是什么随意的,这两个大汉一冲进家门就将妾身摁在了床上....想要....要....”女子边哭边说,说到后面再说不下去,掩着面哭咽起来。 “你这小娘子怎么血口喷人呢?明明是我兄弟两见你收拾好了东西准备跑,这才将你摁住的。你说会拿钱出来给我们,我们就放开你,谁知你一路跑到这大街上,还当众污蔑于我们。”胡子拉碴的男人赶紧出声解释道,从怀里拿出一份欠条递给白彦庭看,“你看,公子,这就是她丈夫签下来的。” 白彦庭并不想理这件事情,但女子是铁了心要将搅和进来。“既如此,你们将她带走便是。” “公子,公子不要啊,你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女子见白彦庭根本不吃自己这一套,哭得那是泪如雨下,好不可怜,双手死死揪住了白彦庭的衣摆不放。 本来白彦庭是动了一丝恻隐之心的,却见这女子言语动作实在招人不喜,还弄掉了自己的点心,彻底不想参与这事了。 “你就这样看着?”白彦庭冷不丁瞪了君念辰一眼,出声道。 君念辰耸肩,一脸无辜地说:“怀君想让我如何做?” “把这人弄走。”一直扯着他的衣摆不说哭的眼泪全沾衣服上了。白彦庭皱眉,只想快点从这场闹剧中抽身。 君念辰点头,打了一个响指,后对那两个大汉说:“行了,上来把人拉走吧。” 那两人道了声谢,一人将一些碎银子塞到君念辰手里,道:“这是我们替她赔给公子的点心钱。” 将那胡搅蛮缠的女子定住后再让人拉走,就轻松很多。 君念辰目送闹剧的主人公们远去,白彦庭语气不善的吩咐道:“再替我买一份点心过来。” “好。”君念辰宠溺地笑了笑。他的怀君依旧那么爱使唤人。 买好点心,白彦庭火速拉着君念辰回客栈要了一桶水后清洗沐浴,把君念辰关在了门外边。 定了两间房,其实也不算把君念辰赶出了房间。 白彦庭是怕君念辰会兽性大发。 沐浴更衣完,点心还未凉透。可想而知白彦庭沐的有多迅速。 临近傍晚,君念辰带白彦庭去了妖帝行宫。魔君与妖帝是老熟人了,出入妖帝的行宫脸就是最好的通行证。 沐白妖帝听底下小妖来报时正把空了的药碗放上托盘,一听小妖说君念辰要过来喝酒,碗没拿稳“啪”一下摔在了地上。 “快请。设宴,摆酒。” 沐白从榻上下来,浑身上下无不透露着一股不容侵犯的帝王之气。他往前走了两步后好似想起来什么,转头对婢女吩咐道:“替本帝更衣。” “是。” 遮天蔽日的榕树下是松软芳香的草地,草地上建着一座精美的亭子。不远处是一道激流的山泉水 ,哗哗地从石山上倾斜而下,几只鹿在泉水脚边喝水。妖帝宴请魔君的宴席就摆在此处。 “多日不见,你的身子好像还不如之前了?”君念辰举起酒杯喝了一口,赞叹一声好酒,对对面坐着的沐白询问近况,“小妹说近日妖界不太平,让本君来看看能否有帮得上忙的地方。” 白彦庭安静的端坐在君念辰身边,眼神很平静的打量着这个妖界的君王。 此时的沐白没了人前那副帝王凌厉威严的模样:一头黑绿色及地长发衬得他原本白皙的皮肤变得苍白;他的五官生得极好,一双柳叶眉在他脸上不曾有半分阴柔;一对柳叶眼显尽儒雅,挺直的鼻俊俏却不会给人凌厉之感,两瓣唇是整张面容上最恰到好处的点缀。唯一遗憾的是他的眼瞳无神像一汪碧玉死水不带丁点星光,但又有一种引人忍不住想与他对视的魔力。 可他整个人,不,整棵树都是病态的。皮肤白到看不见一丝红润;宽松肥大的青色衣裳下是一具羸弱到风轻轻一吹就可能被吹倒的身子,衣带系住他不经一握的沈腰;挑不出毛病的两瓣唇看不到丝毫血色。 若有侍女来了见到他这副样,定是要跪下请罪“奴婢侍候陛下不周,请陛下赐罪”的。 可侍女不知道的是,沐白从一千年前开始就是这个样子了。众妖面前他是威严不容亵渎的妖帝,无人之时他只是个被病魔缠身找不到治疗之法只能默默忍受痛苦的普通妖怪罢了。 “妖界何时太平过?”沐白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的声音很柔,听来就像软和的一团棉花,说话速度也比常人慢上半截。 “身子可有好些?”君念辰重复问了一句妖帝的身体。 沐白将目光看向那两只活蹦乱跳的鹿,惆怅道:“已近黄昏。” “本帝暗中培养了数十个候选人,希望其中能有一两个能担起大任,皆是烂泥扶不上墙的。”说着,他自嘲的笑了两声,“这大概是妖界的命数吧。” “妖帝的顾虑太多,自然选不出满意的。”君念辰倒不相信什么命数之说,一语点出沐白找不到合适继承人的主要原因。 “听闻你从仙界抢回一个美人?”沐白转移自己的话题到君念辰身上,调侃道,“那该是什么样的仙人之姿才能魅惑到魔君,使你放弃险些被灭族之仇同意与仙界休战?”说着,他对上了白彦庭打量自己的眼神。 君念辰对仙界不屑,嗤笑一声道,丝毫没有避讳白彦庭的意思:“只是休战。青渊门那些个玩意本君迟早都是要送入地府给兄长嫂嫂赔罪的。” “先魔君的妻子。”沐白似笑非笑的给了白彦庭一个表情,一双空洞无双的碧玉眸盯着他的眼睛,“本帝查到她是如何死的了。” 君念辰随和的面容瞬间变得面无表情起来。这件事是他心中永远的痛,像一根尖刺狠狠刺穿了他的心脏,不动不疼,一碰便痛不欲生。 当年兄长为保他与嫂嫂性命,答应青渊门那个老头子一换二的要求。本以为有君氏一族的诅咒庇佑仙界就不会对他们再如何,谁知青渊门无耻毫无下限,让那些魔界叛党来追杀嫂弟两人。魔后为保护君念辰被抓,最后被白彦庭捡到的君念辰听到了魔后惨死在花楼尸骨无存的消息。 之后他重回魔界,派人去查得到的消息也是大差不差:任人凌辱,如同娼妓;死于冥火,尸骨无存。 君念辰给自己倒满了酒一口饮下,随后将酒杯重重放在石桌上,不知是愤怒还是狠自己无能。压低着嗓子一字一句复述出自己当年让属下查到结果的后半句:“死于冥火,尸骨无存。” 石桌以君念辰放下的酒杯为中心,四周裂了几道长短不一的痕。 白彦庭衣袖下修长如葱的手指一下一下敲击着桌面,极有节奏。 “并不是,只是与这位被你抢过来的美人有关,怕魔君你承受不住。”妖帝收回看白彦庭的目光,提前给君念辰预防。 跟怀君有关?君念辰转头疑惑地看向一脸平静的白彦庭,随后对沐白道:“我今日来是找你叙旧的,不是来听你挑拨离间的。” “哦?”沐白单手支头,“不是带美人来妖界散心顺便在本帝行宫赖几天的吗?” “咳咳。”是这个意思。君念辰轻咳了几声来掩饰自己小九九被戳穿的尴尬。 “陛下说先魔后的死与本君有关,不妨具体说说吧。”白彦庭的一只茶杯在手中转来转去,随意地开口道。 沐白撇了一眼君念辰,见君念辰点头,伸手向那山泉水的方向空抓了一把,一根被燃的焦黑的湿木头出现在他手上。 妖帝对着焦木施了几个法术,焦木落下一块在空中粉碎成一道屏障,零碎的画面出现在几人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