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茉莉(平行世界/民国/顾庭静H)
书迷正在阅读:成为我的笼中雀、最后还是渎了神、小兔子与大灰狼、临江一壶酒、落花时节又逢君、各类大叔娇软少女的脑洞合集、欺压男主后我翻车了、霸气女A和她的小娇夫(ABO/女攻/gb)、人外们都在馋我身子!(主攻)、招魂引
香茉莉(平行世界/民国/顾庭静H) 春日午后,阳光明媚灿烂,顾公馆砖红色的外墙分外鲜明。 一辆汽车在洋房门口停下来,廊下一群佣人列队迎接。 管家殷勤地拉开后车门,笑道:“少爷可算回来了!” 顾望兰下了车,轻轻嗯了一声。 一年多以前,顾望兰远渡重洋到英国留学,一直忙于学业,直到今年春假才回国探亲。 佣人们帮着搬运行李,顾望兰问道:“我爸爸呢?” 管家躬身笑道:“真不巧,老爷下午临时有事,刚刚出门去了。他老人家临走的时候说,让您今天好生歇息,他要是回来得晚,您也不必等他,等到明天再好好聊聊。” 顾望兰环顾四周,洋房依旧是他记忆里的模样,人们依旧是那些老面孔,他的心就感到十分平静,同时有些倦怠。 他到自己的房间里洗漱更衣,简单用了些饭菜,想要调整时差,一时却还睡不着,便下了楼,到后花园去散步。 春天潮湿而温热的空气包围了他,满园碧绿花草闪闪烁烁。 顾望兰走着走着,前方出现了一座中式堂屋,那是他父亲的书房,父亲从不许人随便靠近。 父亲此刻虽不在家,顾望兰也无意打破父亲的规矩,转了个弯儿,正要往回走,忽然一阵风吹来,夹缠着朦朦胧胧的婉转歌声。 ——是谁在那里唱歌? 顾望兰心中生疑,不由自主往前走去。 绕过树荫,一大丛一大丛茉莉花在阳光下开得正好。父亲的书房湘帘半挂,廊下站着一个穿着丝绸长衫的年轻人。 那年轻人约莫十八九岁年纪,乌发雪肤,模样俊秀,一双水袖忽抛忽收,口中悠悠扬扬唱着曲子,修长匀称的身子轻轻摇摆。偶然甩袖转身,才看见茉莉花丛边多了个望兰。 那年轻人吓了一跳,歌声戛然而止,睁着一双清伶伶的凤眼,说道:“你是谁啊?你怎么敢到老爷的书房来?” 顾望兰沉声说道:“我倒要问问你是谁。” 那年轻人低低咦了一声,上上下下扫视顾望兰,忽然说道:“我知道了,你是老爷的儿子。” 他搭着两只柔柔的水袖,屈膝行了个半礼,斯斯文文说道:“见过少爷。” 顾望兰说道:“你认得我?” 那年轻人笑道:“当然,你跟他长得好像。”他笑起来的时候,凤眼弯弯,像是天上的新月。 顾望兰把脸微微转了过去,又问了一遍:“你是爸爸的什么人?” 那年轻人突然想起什么,脸色一红,说道:“对不住,我忘了,我不能随便跟别人说话的。”说罢,他也不理会望兰的问题,匆匆掀开帘子躲进书房了。 顾望兰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回到自己房里,身上还带着茉莉余香,甜得让人沉醉。 他把管家叫进来,问道:“爸爸书房里那个年轻人是谁?” 管家脸色有些不自在,含含糊糊答道:“那是……在老爷房里伺候的人,叫江霖。” 顾望兰皱眉说道:“爸爸怎么在家里养个小戏子?太荒唐了。” 管家忙道:“这个江霖也是有些来历的。他原先是个暴发户家的少爷,可惜他老子是个赌鬼,在牌桌上把家底赔得一干二净。为了还债,居然把亲生儿子卖到戏班子。戏班子倒是很把江霖当个人才,好生调教着他。江霖上台之后闯出了不小的名气。他走红就是去年的事情,那时少爷已经去英国了,大约没听说过他。” 顾望兰问道:“然后呢?” 管家说道:“江霖红了以后,韩老爷家的若冬少爷花大钱包了他。若冬少爷顶喜欢卖弄,有一回,咱们家老爷去韩府吃酒席,若冬少爷把江霖叫来唱了两段,还让他在席上递酒伺候,咱家老爷就……就看上江霖了。 “后来,咱家老爷跟韩老爷一说,若冬少爷只能忍痛割爱。老爷出钱帮江霖赎了身,把他带回公馆,养在后花园的书房里,从不叫他到前面见人。” 顾望兰淡淡说道:“当今世道,连皇帝都下台了,买人卖人这一套陋习,却还是断绝不了。” 管家赔笑道:“少爷是留洋回来的栋梁之材,思想自然是很新派的。” 顾庭静直到深夜才回到公馆,一进门就问道:“望兰回来了吗?” 管家忙道:“少爷是下午回来的,这会子已经睡下了。” 顾庭静点点头,说道:“那就让他睡罢,明天再说话。” 管家问道:“老爷今晚宿在哪里?” 顾庭静简略地答道:“老规矩。” 管家心领神会,当下陪着顾庭静走到洋房后门,顾庭静独自出去,趁着nongnong夜色,径直行往书房…… 其实,顾望兰这时候并没有睡着。 他隐约听到父亲回来了,便起身下床,准备下楼跟父亲相见。 但他刚披上一件衣服,就从二楼窗户里看见,父亲独自走进了花园。顾望兰猜到父亲是要去书房处理公务,便下楼跟了过去。 一路走到茉莉花丛附近,他远远看见了父亲的背影。 月光朦胧,顾庭静脚步沉稳,身材英挺,手里提着皮包,穿着一身得体挺括的灰色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顾望兰正要出声呼唤,书房的竹帘突然掀开,江霖说道:“老爷回来了。”然后迎面走了出来。 顾望兰也不知怎么的,下意识侧身躲进树阴里。 江霖一径迎到顾庭静面前,双臂挽住他的胳膊,问道:“你怎么去了这么久?” 顾庭静低声说了些什么,江霖笑了笑,两人肩并肩走进书房。 月光渐渐明亮,顾望兰清楚地看见,江霖这时候已经脱了水袖,像大姑娘似的披着黑漆漆、乌油油的长发,发梢跟着轻快的脚步一甩一甩,窄窄的腰在长衫里一动一动,紧翘的臀部轮廓若隐若现。 这下子,顾望兰倒不好进去问候父亲了。 可他没有离开,仍是站在不远不近的树影里,默默观看屋里的情状。 书房开着暖黄色的电灯,透过窗户,可以看见顾庭静在主位坐下,从皮包里取出文件,在灯下凝神翻看。 江霖则在旁边端茶倒水,殷勤服侍。 过了一会儿,顾望兰看他们没有察觉,便又走近了几步。 他站得如此之近,近到可以听见他们说话的声音…… 屋里的两人浑然不知外面的情况。 江霖站在顾庭静背后,两只手按摩他的肩膀,说道:“望兰少爷今天回来了,你刚刚在前面跟他说话了没有?” 顾庭静说道:“他已经睡了。” 江霖十指尖尖,留着水葱般的漂亮指甲,很不方便给人按摩,所以他总是曲起手指,用指关节去揉摁顾庭静的肌rou。 他一边忙活,一边笑道:“少爷今天还走到书房来了,把我吓了一跳。他不知道我是谁,我也没跟他说,我就赶紧躲进来了。” 顾庭静仔细阅览着文件,漫应道:“嗯。” 江霖又说道:“少爷长得好像你呀。” 顾庭静拿起一支钢笔,在文件上迅速写着批复,笔尖和纸张摩擦得沙沙作响。 他这么一副敷衍的态度,让江霖不禁有些失落,沉默片刻,江霖又打起精神,勉强微笑道:“老爷,你什么时候教我写字呢?你说,如今外面是用毛笔多,还是用钢笔多?” 顾庭静眼神不离开文件,淡淡说道:“你自己去玩儿罢,安静点儿。” 江霖默默收回双手,进了里屋,果然安静得鸦雀无声。 春风阵阵,树摇花动,茉莉花甜美的香气飘进屋中。 门帘忽然动了一动。 顾庭静抬头一看,一只黑斑小白猫用毛茸茸的脑袋顶开门帘,堂而皇之走进了书房。 顾庭静停住钢笔,眼睁睁看着小猫从他面前经过。 那小猫却目不斜视,轻车熟路进了里屋。 江霖在里面轻轻说道:“好呀,你又来找我睡觉呀?”接着便是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在展被铺床。 顾庭静垂首继续工作。等他忙完了手头的事情,才起身进了里屋。 江霖打横趴在拔步床上,衣衫单薄,透露出一身雪白柔腻的肌肤,一头乌油油的长发委垂在地。 他左手托腮,右手捞起一截儿秀发,捏在手里,故意用发梢去逗小猫玩儿。 小猫急急忙忙人立起来,抬起两只前爪,拼命扑打那一截儿头发,扑得狠了,一下子栽倒在床前的脚凳上。 江霖嗤的一声笑了出来,伸手把小猫儿高高举起,翻了个身躺在床上,撅着薄薄的嘴唇,作势要嘴对嘴亲那小猫儿。 小猫儿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眼神懵懵懂懂,江霖就咯咯笑个不停。 顾庭静走进里屋,一边脱掉手表,解开衣扣,一边从镜子里看江霖逗猫,说道:“别让猫儿上床。” 江霖说道:“可是我喜欢它。” 顾庭静说道:“野猫身上不干净。” 江霖把小猫儿摁在胸口,说道:“它是我养的猫儿,不是外面的野猫。” 顾庭静说道:“它既然是你养的,为什么整天在外面到处乱跑?一点儿规矩都没有。” 江霖说道:“我就不喜欢立规矩,我就要它自由自在,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顾庭静淡淡说道:“那说明你不会养猫。” 江霖不语,伸手把猫儿轻轻放在地下。 猫儿一碰到地面就蹿了出去,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不知今晚会睡在什么地方,会不会遇到其他同类。 顾庭静脱了衣服,自去盥洗室梳洗。他的书房陈设得古色古香,盥洗室则是完全西式的,方便主人过夜。 等他换了睡衣出来,却见江霖面朝里伏在床上,肩膀一抖一抖,正在发出低低的啜泣声。 顾庭静皱了皱眉毛,在床沿坐下,问道:“你又怎么了?” 江霖只顾哭着不说话,顾庭静要把他的脸抬起来,江霖却梗着脖子,把脸埋进枕头。 顾庭静说道:“我从前给你立过的规矩,你忘了?” 江霖只好抬起红红的眼睛,看着他说道:“我记得的,你说,我什么话都得告诉你。可是我拼命跟你说话,你又不爱听。我整个人就是无聊透顶,谁也不愿理我。” 顾庭静说道:“都这么晚了,你就别来这一套了。” 江霖抽泣着说道:“你把我救出火坑,我自然很高兴。可我天天就是在这里等着你,等着你,整天见不到一个活人……我该怎么办?” 顾庭静无奈道:“好了,你今天就别撒娇撒痴了,我累了。” 他俯下身去,江霖伸出两只细条条、白生生的胳膊,紧紧搂住他的脖子,急切地把他往自己身上带。 顾庭静顺势压在江霖的身上,低头吻他薄薄的嘴唇。 江霖热情地含吮他的舌尖,一下一下咂摸他的滋味儿。丝丝缕缕的快感让人飘飘然,熏熏然,忘记了一切烦恼…… 顾庭静也品尝着江霖的软唇香舌,这两天院子的茉莉花开了,江霖一直用茉莉泡水喝,泡澡也放一盆茉莉花,浸得他整个人幽香细生,连津液仿佛都变成了茉莉花蜜,清香甜蜜,让人流连忘返。 江霖一颗心在胸腔里活泼泼乱跳,顾庭静伸手拨开他的单衣,用手掌揉搓他平坦的胸部,还把小小的鲜红rutou,捏在指腹里肆意玩弄。 江霖凤眸含泪,低低发出细碎的喘息之声,面孔渐渐红了起来。 顾庭静往下一摸,干脆利落扯开他的裤子。 江霖主动张开两条腿,紧紧盘在顾庭静的腰上。 顾庭静扶着性器,在江霖的臀部入口处濡研半响,便一寸寸顶入湿热的rou壁之中。 江霖面颊潮红,嗯嗯呻吟起来,四肢都缠绕在顾庭静的身上。 顾庭静就着这个姿势,慢条斯理干了一会儿,又搂着江霖颠倒了上下位置,换成江霖高高骑在他的腰上。 江霖一头黑亮长发披垂下来,红着脸不断摇摆屁股。 那火热rou龙像是一根锲子,把他牢牢钉在顾庭静的胯部。 他这具年轻的身体,火热地燃烧起来了。 躁动的欲望驱使着他不断摇晃,浑圆紧实的屁股不知疲倦,不断抬高、放低、抬高…… 他一遍遍把情人的男根亲密地纳入体内,用紧窄xiaoxue主动去taonong那高昂的欲望。 rou体交接摩擦,快感蔓延滋生。 江霖神情渐渐恍惚,竭力摇摆了一会儿,便软绵绵趴了下来,伏在顾庭静的身上,哼哼着去亲吻他的嘴唇。 顾庭静笑了笑,一只手抚摸着他的长发,另一只手伸过去,一把抓住江霖的屁股揉了一揉,又径直去触碰他们身体相连接的地方。 江霖浑身一颤,他的xue口已经被顾庭静的阳物撑得满满当当,顾庭静却慢慢把xue口掰得更开。 江霖说不出是难受还是舒服,难耐地扭动了几下。 顾庭静从下往上发力,一下一下顶弄着他鲜红的花蕊,yin水黏腻流淌,弄湿了他的指尖。 江霖逐渐被快感所淹没,忘情地舔吻着顾庭静的唇舌。 两人的身体热得要命,顾庭静陡然间翻了个身,把江霖面朝下狠狠压在床上,挺着胯下长龙,一次次发起凶猛冲击。 他的小腹狠狠撞击他的臀部,如同骑马般颠倒凌乱。 江霖披散青丝,面颊潮红,哼哼唧唧央求道:“老爷,你搂着我好不好……” 顾望兰独立在静夜之中。 不知何时,夜空飘下细细绵绵的春雨,落在脸上带着温热之意,像是情人的吻。 他一直都没离开,他自己都觉得惊讶。 他在海外求学,尚能严格管制自己,怎么偏偏回了家就这么堕落下流,居然半夜站在窗下,窃听父亲和他小情人的墙角? 他抹掉脸上的雨水,发现自己脸上热得发烫,而他的下面也硬邦邦撑起来了,浑身难受又炽热。 他一面谴责自己,一面却着魔般继续听着。 屋里的两个人到了关键时候,床板摇晃得嘎吱嘎吱响。 江霖放声呻吟起来,一声一声无比柔颤婉娈,像是羽毛直挠到人的心坎里去。 顾望兰不禁开始想象,如果此刻是他替代了他父亲,是他搂着江霖在床上做那档子事,是他把江霖cao得东倒西歪、又哭又叫,那么会如何…… 他们rou体撞击的声音更加清脆响亮,越来越快,越来越急,噼噼啪啪、噼噼啪啪,突然之间万籁俱寂,整个世界沉静了几秒钟。 顾望兰可以想象那绝妙的顶峰快感,但空虚的想象无法满足身体的热度。他蒙着细雨,下面涨得更加发疼。 屋里传来江霖一声柔柔的喟叹,听起来满足而享受。 顾庭静低声问道:“你还伤心么?” 江霖幽幽说道:“我都忘记了,你又提起来。” 顾庭静笑了笑。 江霖说道:“我打水来给你擦擦身子。” 顾庭静突然说道:“明天叫望兰带你去街上转一转,他好久没回来了,你们刚好可以结伴。” 江霖说道:“你一起来么?” 顾庭静说道:“我哪儿有那闲工夫?” 江霖哼了一声,说道:“我知道,你就是在骗我呢。” 顾望兰默然转身,回房去了。 他本来打算,这辈子再也不靠近父亲的书房,奈何第二天,父亲派人请他到书房去聊一聊。他不得不过去。 昨夜下了一场雨,润物细无声,茉莉花开得更娇美香甜,香气袭人而来。 门口的竹帘挂起来了,江霖刚好端着满满一盆洗脸水,晃晃荡荡往外走。 他挽着长发,卷起袖子,白生生的手腕各戴一只碧绿沁水的翡翠镯子,更衬得皓腕凝霜,好看煞人。 顾望兰停住了脚步。 江霖这次不忙着躲避他了,微笑道:“少爷这么早就来了。” 那只小猫钻出花丛,跳上台阶,绕着江霖的脚转圈,小脑袋慢慢地拱他的小腿。 江霖笑喝道:“别闹,我要泼水了。” 小猫置若罔闻,江霖尽情把金盆的水往地下一泼,小猫一溜烟跑了个无影无踪。 屋里,顾庭静问道:“望兰怎么还不进来?” 江霖转身走进去,说道:“他来了。” 等到顾望兰走进书房,江霖就躲在里间不出来了。顾庭静也不提让他陪他出去的事情,顾望兰只能装作不知道。 他在家盘桓数日,后来回到英国,他总是想起江霖的面容和声音,像是茉莉花的幽灵跟随着他,一缕香魂,无处不在。 他想尽快找个机会再回家去,或许有机会解除这种折磨。可是时局骤变,海陆交通全都切断,这一耽搁就是好几年。 沧海桑田,等他的双脚重新踏上故土,顾家已经搬迁到了内地。 他坐轮船回来,先在码头登陆,再乘火车,然后再乘汽车,千里迢迢来到新置的顾公馆。 两只石狮子守着朱红大门,看起来更加气派。可是这个地方,再也没有记忆里的茉莉花了,一切都变了。 顾望兰心中升起寂寞之感。 忽然,后面传来叮铃铃一阵脆响。 他回头一看,巷子那一头,一个青年骑着自行车过来了。 是江霖。江霖穿着白衬衫,剪短了头发,变成了一个文质彬彬的俊秀青年。 江霖把自行车骑到顾望兰面前,两只脚尖点在地上,稳稳停了下来,笑道:“少爷真的是今天回来了。” 顾望兰看见他车筐里放着几本书,问道:“你这是去哪儿了?” 江霖笑道:“我去大学听课了,现在回来吃中饭,下午还要去呢。” 顾望兰说道:“爸爸送你去读书了?” 江霖不好意思地低了低头,微笑道:“他不依,我就闹,后来把他闹得烦了,他就懒得跟我争了。” 顾望兰一声没言语。 江霖跳下车座,把自行车随便一停,拉着望兰的手就往里走,江霖的指甲也剪短了,温言说道:“你傻站在门口做什么呢?快进去,你爸爸看见你肯定很高兴。” 顾望兰明白,这几年的执念,都变成了水中捞月一场空。他不可能从父亲手里抢走江霖,因为父亲和江霖是真的有感情的。 但奇怪的是,望兰并不感到伤心,他心里竟然有些欣慰。 因为在这一刻,江霖走在前面,春风吹拂着他漆黑的头发,露出一段雪白的后颈。 恍惚间,望兰久违地闻到了南方春雨里的茉莉香,纤纤袅袅,如真似幻。 也许就为了这一刹那,一切都是值得的。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