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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机即将起飞,请乘客们记好安全带,请勿在走道内走动。并将手机,无线上网的电脑关机或关闭网络信号。祝大家飞行旅途愉快!」

    机舱内的广播正提示着飞机即将起飞,看着身边空姐窈窕的身姿和温柔的微笑,初次乘坐飞机的旅客们的情绪逐渐地稳定了下来。而我则坐在紧临舱窗位置,微眯着双眼,作养神状。

    我叫黄膺。性别男,今年十八岁;身高一米八、留板寸头、五官基本端正、面容还算硬朗。目前就读于PLA 石城国际关系学院国际战略研究专业,大一军校生。

    前些天,学院开始放暑假了。这对于我们幸苦了一学期的大一生来说是一个再好不过的消息了。因为听那些大二大三的学长所说,在校四年只有大一这一个暑期是放假的。其它的暑期安排不是下基层连队当兵;便是到某革命老区与老区人民同吃、同住、同劳动。想放假休息?门都没有!

    于是,我们几个在学院队里要好的同学在放假后都没有按时回家,而是一起去两皖省最着名的橘山风景区游玩。到今日才相互作别,各自返家。

    「呜————」

    飞机开始轰鸣着起飞了。我能感觉到很强烈的推背感,耳膜因为气压的关系开始有些不适的症状。但很快,身体素质不错的我就适应了。眼还睁开,扭头看着窗外,看着它持续爬高,地上的万物变成蝼蚁一般的大小,而后消失在视野之外。

    没过多久,飞机稳定了下来。今天的天气似乎挺不错的,机舱外几乎没见到一朵白云。我转回头,又闭上了眼睛,想着家乡,以及近半年没见的亲人,朋友————

    我生长在华夏最繁荣地区之一——大河三角洲区域的吴西省三湖市的一个军人家庭,祖父姓黄名泽远,抗日干部出身,戎马身涯几十年。最高职务曾担任PLA野战军驻吴西省部队的参谋长。八十年代中期离休,享受正军级离休待遇,至今仍然健在。祖母则早在我还没出生的文革末期就去世了。

    祖父祖母育有三个子女;长子黄安国、次子黄定国、三女黄风铃。而我的父亲,正是黄安国。而他,也早已不在人世。

    他牺牲的时候我刚上小学。懵懂的我只记得开追悼会的时候来了很多人,特别是当时还穿橄榄绿颜色制服的警察——是的,我父亲是一名警察。

    后来我才了解他的牺牲原因:从部队转业,成为警察,并担任县区级GA局刑警队副队长的父亲在进山围捕武装抢劫团伙的过程中与另外一名干警遭遇了团伙大股的袭击。以二对七的情况下,父亲和那名干警虽然都牺牲了。但还是击毙了三个劫匪,打伤了一个。后来剩余的团伙成员也在次日全部成擒,无一漏网。

    再后来,父亲和那名干警都被追认为烈士,GA部二级英模。

    父亲牺牲后,我和母亲成了烈属。当地的三湖市委市政府为了照顾我们母子,以及安抚痛失爱子的祖父。将原本在一所中学做体育教师的母亲,调至市政府办公室工作。不仅如此,还提拔她担任某科室副科长的职务。从此,母亲来了个华丽大转身,一举从一位普通的教师变成了一位政府机关公务员,随之开始了她的仕途身涯。

    母亲姓赵,单名一个荷字;到今年正好四十岁,三湖市江口县茶陵乡人。长相嘛不能说倾国倾城、闭月羞花;倒也算得上秀丽端庄、慧而不媚了。一头乌黑顺滑的简约中长发、柳眉细长、杏眼柔亮;加上精致挺拔的鼻梁以及丰润的朱唇结合在一起看,当真是赏心悦目。即便眉眼之间那微缕因年岁增大,而出现鱼尾纹也无法破坏,反而更增添了一股成熟女性的典雅气质。

    或许是年少时在体校练过田径,喜好此道。所以多年来一直坚持身体锻炼,身高足有一米七的她也没见和那些提前发福的中年妇女一样身材臃肿。普通的女式公务套装穿在她的身上凹凸有致,依然还能够勾勒出绝佳的S 型架势来。特别是那双笔直修长、更兼丰腴的美腿,如果搭配上高跟鞋和丝袜走在大街上,回头绝对是百分之九十以上。据说三湖市的官场中流传着那么一句话:「全三湖三十五岁以上,五十岁以下的女干部里,就数赵荷最漂亮!」

    自从她步入宦海以来,虽说她兢兢业业地努力工作。但身为一名女性干部,特别还是姿容出众、文君新寡的女性干部,被流言蜚语所击中是在所难免的。特别是一开始在市政府办公室工作的那一年多的时间里,有关她和市政府某位主要领导之间的暧昧之事便开始流传与政府大院的每个角落。

    好在很快,市纪委便介入调查,抓了几个带头传流言的人进行严肃地处理后事情就慢慢平息了。与此同时,母亲也重新再婚,对象是我父亲生前任刑警队副队长的那个郊区县武警县中队的指导员——卫佐民。

    ∩能是因为工作性质相同、加上俩人性格相近、又在同一个县工作的关系,卫佐民和我父亲的关系非常不错。我很小的时候他就带着自己的妻子儿子经常来我家串门。两家一起吃饭、聊天、郊游的事举不胜数。但从我父亲牺牲开始,厄运似乎也被他家继承了。就在我父亲牺牲后近一年的某日,卫佐民的妻子因为一起重大交通事故重伤。在医院里与死神抗争了十数天后,终究还是离开了万分痛苦地丈夫以及年幼的儿子,撒手人寰。

    两个原本都很幸福美满的家庭各自失去了一位亲人。这让妻子去世后不久就调入市区,任区武警大队副教导员的卫佐民与我母亲在一次碰巧的偶遇后都唏嘘不已。

    俩人彼此本就算是熟识,也许是同样经历过那种痛苦的人可能更会彼此了解吧。渐渐地,他和我母亲开始接触了起来,正式谈起了恋爱。并在半年后征得了我祖父的同意,领证结婚。就这样,两个本来破碎的家庭以这种方式组合在了一起,开始新的生活。

    婚后,在他俩的共同努力下。我和卫佐民的儿子逐渐地习惯了新的家庭。卫佐民视我如同己出,十分疼爱;而我母亲也同样对待他的儿子,从无苛责薄待。

    等我们大了一些,也都很自然的叫他俩爸爸mama。而不是早前各自称呼叔叔阿姨了。

    家庭生活要过,工作也无法随意丢弃。因为他俩工作忙的关系,从上高中开始我便寄住在离学校近的祖父家。同样,卫佐民的儿子也和我一起住在祖父这里、祖父十分认同卫佐民,认为他这人孝顺,不管多忙都会抽空跟母亲前来探望。

    而且工作认真努力,跟祖父谈起自己的工作也像跟上级汇报一样,有板有眼。

    (呵呵,离休的老干部本人见过的基本都这样,喜欢听人汇报。以此来慰藉一下失去权力的心灵。)于是乎对卫佐民的儿子祖父便爱屋及乌,视如已孙。

    如今,这样的日子已过去十年。四十三岁的卫佐民已经官至市武警支队的政委,上校军衔。母亲赵荷则在我考上军校的去年夏天升任市属高新科技开发区党工委副书记兼管委会主任,级别正处。由此可见,俩人都处于事业的上升阶段,加上我放弃了因为生父是烈士的缘由可以保送公安院校就读的政策,自己考入军校。似乎一切都很完美。

    ∩惜不对,现在令全家最头疼的一个便是卫佐民的儿子,我那个虽无血缘关系,但有法定关系的弟弟——卫宝峰。

    卫宝峰今年十六岁了。现就读于市沧云私立学校,高一年级。可能祖父太宠溺他的原因,初中开始这小子就不好好念书,跟着学校高年级的混混们厮混。每次卫佐民教育无果后要揍他,他就很聪明地跑到祖父那里求救。祖父也会笑呵呵地劝阻卫佐民,还经常说一句话。叫做「膺儿可教,宝峰可爱!」(合着祖父把自己当老蒋了,唉——)

    直到初三上半学期的某次,因为泡妞惹出来的事端,他跟着一大帮人带着铁棍、钢条西瓜刀去和社会上的流氓团伙打群架。结果流氓团伙中有人动用了自制的火药枪,开枪打死了一个他班级里一起去的同学。这下子事情闹大了,到后来流氓团伙被当作黑社会该判的判,该枪毙的被枪毙;参加群架的学生也都一个没跑,全被学校纪律处分。其中处理结果最严重,要求让他们转校的三个人中,就有他卫宝峰。

    卫佐民以及我母亲本来还想动用关系,为他保住在这市重点初中继续就读的名额。结果事没办成不说,卫佐民还因此耽误了晋衔大校,官升副师的机会。

    夫妻俩面对这个结果都十分无奈,只好花大价钱,把他安排进了整个三湖市最好的沧云私立学校。这学校的年级是从幼儿园一直到高中的,寄宿制,学生半个月才可以回家一次。而且读高中国际班的话还不用高考,高二结束就要准备出国留学了。于是中考分数刚下来,考分惨不忍睹的卫宝峰在卫佐民以及我母亲的再次花钱下进入了高中国际班————

    「唉!这家伙不知道这半年过的如何,连个电话都不打给我。好歹我也是他哥呀!」

    不知不觉间,飞机就降落到了三湖市的机场。拿了行李出机场通道,我没有选择乘坐机场大巴,而是拦下一辆出租车离开。在车内取出联想I60 手机开机,无声自语的我看着屏幕上闪出的几条短信。全都是和我一起去橘山风景区游玩的同学报平安归家的,没有家里人给我来电或者发信息。

    「到也是,回来前我都没跟他们说具体什么时间到。」

    敲了下额头的我在一一回复同学之后,便拨通了母亲的私人手机号码。领导干部嘛,基本都是两个以上的手机。一个公开,另一个则是和家人联系用。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母亲的私人手机关机了。我没有迟疑,而是很快的打她的公开手机。

    「小膺你好,请问有事吗?」电话那头传来的母亲的专职通讯员小郑的清脆回音。

    「郑姐好!」对她很熟悉的我调整了坐姿「我妈在你旁边吗?我已经回三湖了。」

    「哦,是这样,赵主任中午的时候和我说有些私事要处理。所以现在她不在单位。」郑姐的语气很是热情「那要不我派辆车子来接你?你现在在什么位置?」

    我客气地婉拒了她的好意,随即挂断,又继续打卫佐民办公室的电话。结果被告知他去下面视察部队去了。然后我再打家里的座机电话,一样没人。最后郁闷地我给卫宝峰打,谁知这家伙手机倒是没关,可响了半天都不接。

    眼看就快到家里的小区了。把家里钥匙落在寝室的我只能让司机转道,驶向位于市区东北部的XXXXX 部队干休所。那儿,正是我祖父黄泽远的居住之处。

    车子很快就到达目的地。交完车资的我提着行李来到干休所门口,跟传达室认识的警卫战士打过招呼后便向内部走去。

    花了大概十五分钟时间,我走进了祖父所住的普通上下两层,带一小院子的小楼里。头发花白,身材中等,看上去精神十分健旺的祖父正端坐在一棵枝叶繁茂的树下,乐呵呵地望着我。

    见此,我顾不上擦拭一下额头跟脖子因天热而沁出的汗水。在将行李交给保姆李婶后便几步行至祖父身前,笑道:「爷爷,我回来了!」

    「好!好!」祖父边笑边示意我坐下,眼神则一直没有离开我的身影。好一会才道:「嗯——比春节回来时更精神了4来在学校没放弃身体锻炼!」

    「爷爷。」我喝了口李婶端给我的冰镇绿豆汤,回道:「我们学校不光学习知识,每天还要进行大量的军事基本技能训练。」

    「臭小子!」祖父作弄似得弹了下我的额头「别跟我打马虎眼!你爷爷我可还没得老年痴呆!这个你上回过春节的时候就讲过了。现在你给我汇报一下,这学期具体在学校学到了什么。」

    「好的。」我坐正了身子,双手放在膝处,一副向上级作报告的严肃神色,声音洪亮、清楚「报告参谋长同志,PLA 石城国际关系学院国际战略研究专业,大一军校生黄膺对您作如下汇报;本学期我专业就开展有关国际战略形势、全球安全、世界政治经济和地区问题的研究。具体研究学习成果如下——」

    我慢慢讲,祖父静静听,并不时发问。很快,局面就变化为我听祖父讲。当然他讲得还是那些我从型听过无数遍的有关于他自身的战斗故事。老人家行伍数十载,人生的辉煌经历全镌刻在了那段历程当中。金戈铁马、气冲霄汉,现今的人们怎会深刻了解到这些当年参加革命的老人们所经历的一切呢?

    夏日的午后阳光炙烈炎热,可我和祖父都没有动。借着那棵树的荫蔽,祖孙俩一起交谈,一起欢笑。直到太阳逐渐西沉,晚霞映满天空之时,一阵手机铃声才打破了这和谐的气氛。

    是我的手机响了,拿出一看,我便没好气的接起「宝峰!你这家伙又跑哪儿去了?我下午打你电话都不接!还有,我已经到家了,不过在爷爷那里。你等会也给我过来。」

    「嘿——嗯——咳——哥呀,唔——哦!你回来啦!嗯——嗯!那我等会过来——」这家伙也不知道在干啥,其言语无序令人一听就明。声音虽轻,却明显带着一股颤动,好像很舒爽似得。

    「好了,先这样。」因为祖父在旁,我也无法再对卫宝峰细问。于是挂断电话后又跟祖父聊了起来。

    直到天色基本暗下,我和祖父也起身向屋内走去。这时候院外同时传来了轿车行驶而来的声音。没等我们祖孙俩回过身子,车子已在院门外停下。一阵关门后,从外面就一前一后,进来了俩个人。

    当先进院的是个身高一米八六,留着一头斜刘海短碎发,五官棱角分明,肌rou线条出色,同时满脸痞样却又有几分稚嫩参杂的帅气大个男生,他就是卫宝峰。

    后面的那位,身姿挺拔丰润,容貌秀雅端庄;上面一件荷叶短袖银扣白衬衫、下面直筒米色长裤加棕色尖头细高跟鞋;发梢过颈,随意搭在双肩;左腕处的浪琴嘉岚系列女表在朦胧月色的映照下熠熠生辉,这样的搭配使得她整体看上去显得简约而不失大气,时尚而不张扬。这位,便是我的母亲赵荷。

    「妈,你怎么和宝峰一块儿到了?」颇为诧异的我连忙问道。

    「嗯,我开车过来的时候半路上碰到,所以一起来的。」母亲边走边回应着我的问题。

    「下午到的时候我打过你的私用手机——」和她并排而行的我闻着其身上散发出的淡雅香水味不禁心旷神怡,连后面的话也没在说下去。

    「是这样,下午你舅舅让我去他那儿。说有点事儿要托我办,这不忙了一下午。手机没充好电,自动关机了。后来我回单位,小郑告诉我你回来了。本来要打你手机的,后来想想你应该在这儿,就过来了。」她的回答很快,似乎早就知道我会那么问。

    「那事情搞定了没?」听完解释的我关心起还在江口县做生意的舅舅来。

    「嗯。」她微微点头,然后和祖父问好。又用眼神示意我以及正在祖父身侧讨巧卖乖的卫宝峰赶紧进屋。

    「哥,嘿嘿——」刚才没顾上和我说话的卫宝峰冲我笑了笑。脸色看上去颇不自然。

    我抬手在其胸口拍了下「你小子刚才肯定没干好事!」

    他没回答,只是眼神闪烁的躲着我。

    「行了,你俩快点进来。别让爷爷站在外头。」母亲的话语打断了这仅有几秒的沉寂。祖父也招手让我们进去,四人在李婶的服侍下分别落座。一盘盘早已烹炙好的佳肴美味被陆续端出。祖父还拿出瓶平时一般不喝的茅台飞天酒,说要和我好好喝几杯。卫宝峰见此也跃跃欲试地想喝,结果被母亲以还没成年为由阻止了。搞得他很没面子,看了一眼母亲后低头不住地嘟囔着什么。

    没一会儿,接到消息,已经返回市区的卫佐民也来到了这儿。身材跟卫宝峰一样高大,容貌儒雅的他见到我后十分高兴。吃饭间隙他询问了我在学院的表现,并嘱咐我戒骄戒躁,在里面刻苦学习,争当优秀学员。

    「瞧瞧你哥,熊孩子!」已经喝下了数杯茅台酒的卫佐民看到正没滋没味的喝着果味饮料,有一筷没一筷的挑吃菜肴的卫宝峰。顿时便大声训斥道:「你为什么不向你哥看齐!成天不正经上学,东混西混的!交了那么多钱去上那个国际班还和以前一样。你倒是说说,你今后想怎么办?想干嘛?!」

    「才十万块不到,瞧把你给小气的!还政委呢!」态度惫懒,撇着嘴回话的卫宝峰还转头冲祖父嬉皮笑脸道:「您说是吧?爷爷?」

    祖父乐呵呵的,没有回应他的话。而是跟卫佐民讲道:「小卫,孩子年纪小的时候淘气一点是没多大关系的。再说人和人怎么能都一个样呢?膺儿懂事好学是他自己的本事,宝峰性子活跃一点很正常。我们不能束缚人性,只能加以有效的引导。不然一味强压,是会出事地。这一点,我想你作为一个搞政治工作的,应该很明白吧。」

    「理解万岁!谢谢爷爷!」听到此,一脸与有荣焉的卫宝峰端起酒瓶给祖父把空杯续满。

    「可是伯父,上次这熊孩子——」

    「我知道。」挥手打断卫佐民话的祖父呷了一口杯中酒,边回味边道:「和人打架是不对,但要看是什么人。和流氓地痞打,我觉得就没错。对待这样的坏分子,身为军人后代,就该勇敢地和他们作斗争!」

    「佐民,行了。少说两句。」见卫佐民还想出言的母亲也抢在他之前道:「等他在大些就会知道事理了。」此话说完,她转首面向卫宝峰「宝峰,能做到吗?」

    「能,当然能了!男人怎么能无能呢!」卫宝峰晒笑着,抬首直视着母亲。

    「噗——」正喝着汤水的我被他这话给弄得狼狈不堪。抬眼望去,卫佐民伸手捂住前额,脑袋微微摇晃;母亲也是螓首低垂,白皙的颈项间早已是殷红一片了。卫宝峰则拿起酒瓶,摇头晃脑地汹偷喝着。只有祖父的放声大笑,还回荡在餐厅内————

    一个小时以后,一家四人告别祖父。乘坐由没喝酒的母亲所驾驶的——她私人购买的大众速腾轿车归家。

    「好像你又换了车载香水。两星期前我坐你车时不是这种香味啊!」坐在副驾驶位置的卫佐民好奇地问着母亲。

    「哦,上次买的那个保质期过了。」母亲回答道。

    「这味道太浓,还是上次那个清香。」卫佐民松掉了军装上的风纪扣,头靠在座位上。

    「我也有同感。」坐在卫佐民后面的我也出声应和「妈,你不是不喜欢过于浓烈的香味吗?」

    「偶尔换一换口味嘛!」母亲似乎是被这个问题困扰了,遂轻嗔薄怒道。

    见此,我不再发问,偏首望向车窗外。那儿五光十色、热闹非凡。

    「呼——呼——」

    我和卫佐民以及母亲都被这轻微地鼾声所吸引,转眼一瞧。原来卫宝峰因多喝了几口茅台,不胜酒力,已经醉倒了。

    「这熊孩子——」卫佐民苦笑着摇头。然后问母亲「最近老师没来告状吧?」

    「没。」腊月的早晨,三河村笼罩在很浓的霜雾之中,似睁不开的眼,隐约露出的日头让人联想起产妇的容颜。湿漉漉的阡陌上依旧憔悴的乱草粘着白白的霜,一棵挨着一棵的杨树都显得有些嶙峋,偶尔几声被早起的人们惊动的犬吠,旋即又消失在雾霭里……

    这是一年中最闲散的时节,本就所剩无几的田地里农事早已告竣,而离春节尚有段时日,对于一直生活在这个被三条河岔分隔成孤岛般江北小村上的人们来说,每天的全部迹影就是太阳从东边划一个悠悠的弧形落到西边,他们对日子似乎没有什么需求,日子对他们则宛如一头套在磨盘却卸去了负重的驴,依然踩着惯有的步点慢慢转动。

    在地理位置上,三河村的人们只需爬上两里多外那条高高的江岸大堤,就能遥见对岸某座江南都市日益鳞栉的高楼大厦,晴朗的夜晚更能洞见光怪陆离闪个不停的斑斓七彩,听人说在五颜六色的灯火里,女人们都穿着遮不住奶子的布条般的衣裳跟妖精似的,男人们都长得像抽大烟的跟个小白脸似的。

    上了点岁数的人们自然对此不屑一顾并且深感唾弃,后生们则蠢蠢欲动起来,他们早已不愿再像他们的父辈们那样在眼前的土地里埋进许多的艰辛和精力,但尽管他们听到出去闯荡的同辈有的都出息得抱上了江对岸那些能迷死人的妖精,更多的却是看到狼狈不堪落魄而回的,这让他们中的许多人销蚀了原先的勇气和冲动,即便跨过那道河岔也大多在邻近的镇上或县城里找份工作。三河村的日子还是那么平淡,仿佛河岔里少有涟漪的滞水。

    农闲时三河村的男人们像是商量好的一般,都要等到自家的婆娘在灶堂忙乎完了,才会慵懒地起床洗漱,囫囵填饱肚子后就三三两两地到村北头一堵蔓生着菰蒿的土墙根,有老有少,堆着笑脸互相打着招呼扔递着烟卷,在一汪熙暖暖的阳光下有一搭没一搭地扯些闲话。一座水泥桥跨过河岔将孤岛般的村子连接上一条空荡荡的水泥乡道,桥埠旁竖着一块同样是水泥浇筑的牌子,用红漆写的「三河村」已斑驳成「三可寸」了,这是这个村子的客车站台,也是这个村子里的人们去到镇上、县城乃至江对岸的唯一的陆上起始点……

    这天的雾密匝得如同厚厚的帘子,还夹杂着阴冷透骨的风,都快临近晌午了帘子才开始慢慢地在揭开。老赵笼着袖管来到土墙根时一个人都没有,「我日他个先人」他嘟囔着,鼻尖上有一滴粘粘的清水。老赵靠在土墙上,望着河岔对面的那块水泥站牌,感到很无聊。老赵在江对岸打工的儿子说这几天就要回家来过年了。

    三哥在这个时候出现了。三哥个高精瘦,眼睛深邃的如两个相机的镜头,闪着令人捉摸不透的光亮。三哥是这个村子里有本事的人,年轻时就在县城的一家国营化肥厂当上了供销员,天南地北地闯荡,后来据说由于个人经济问题被县纪委、县公安局和检察院轮番关了一个来月,他硬是抗住了,最后由于证据不足厂里开除了事,回家后他悄无声息地整整蛰伏了两年,直到化肥厂转制成了所谓的股份合作制,厂子里原先的头头脑脑都换得差不多了,他才在自家老宅基地上翻建了三河村第一栋两层砖瓦楼房,不久又买了辆轻型农用载货车跑起了运输。

    管三哥的发迹有着诸多的疑点,但村里没有多少人去妄议诽论,更多的是羡慕,即便有几个不识趣的男人在背后嘀咕,也会被自家的婆娘给呛回去:「嗤,你要遇到三哥那样的事,早不知熊成啥样了!」对于女人们来说,能让家里过上好日子的男人就是有本事的男人。也就在被县纪委、县公安局和检察院关的那一个来月里,三哥的老婆连惊带吓生了一场大病,等到邻居们发现时身子已经凉了,三哥成了鳏夫。这些事交织在一起,无疑使他有本事的形象又增添了一层悲怆的色彩,因为在家排行老三,村里人便开始尊称他「三哥」,渐渐地他的大名倒反而被人淡忘了。

    三哥显然看到了土墙根边的老赵,那辆挂满泥水的农用载货车在小心翼翼地驶过水泥桥后停到了老赵的跟前。「老赵兄弟,今天就你一个人来遛啊!」三哥从驾驶室里探出头,声音有些干涩。

    「呵呵,是啊,三哥,这早起雾大得跟淋雨似的,那些个逑估计都还抱着婆娘在焐炕头呢!」老赵走近车前,看到驾驶室里还坐着个人,严严实实地裹在一件崭新的大红羽绒服里,一条同样大红的围巾包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眼睛在乌溜溜地看着老赵,长长的眼睫毛眨巴着,是个女娃子。「三哥,你家来亲戚咧?」

    「不是。这是镇上的一个朋友给我家大傻说的媳妇,这不一早就赶上镇里把姑娘给接回来了!」三哥回头对那女娃说道:「快,叫赵叔!」

    老赵的眼珠子有些发直,他看到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朝他眯了一下,这女娃笑起来的样子还怪招人喜爱的。「三……三哥,好事啊,恭喜你们家啦!」他费了好大劲,才又说出了这么几句。

    三哥呵呵笑了两声挥挥手说,不唠了,得赶紧回家了,这鬼天气,来回去趟镇里都用了大半晌,你家老大也快回家来过年了吧?

    老赵嗯嗯地答应道,怔怔地看着载货车拐进了村子,忽然感到一种强烈的失落,自家在江对岸做工的大儿子也已二十好几了,长得也算眉清目秀一表人才的,至少比大傻强太多了,只是每个月挣的工钱还不够他自己吃喝玩耍的,家里又没有象三哥家的楼房,因而至今都没能正经找到个姑娘。「啐……」老赵朝天上吐了一口,「驴日的!」他不知道自己想骂谁,只是觉得心里有些憋闷。

    载货车终于颠扭着停到自家门前的水泥晒场上,三哥下了车想去开另外一扇驾驶室的门,那个姑娘已经灵巧地自己爬下了车,一边跺着脚一边眨巴着长睫毛好奇地看着四周,两只手捂在包着脸的大红围巾上,不一会儿就被冷风吹得红红的。

    「老三回来啦!」屋里一个妇人的声音很亮很脆。

    「哦,二嫂在啊!」这个声音让三哥的脸上立马泛起一层红光,象被春风拂过了一般,赶紧招呼那个姑娘一起进屋,被唤作二嫂的妇人也正迎出来。她年龄看上去与三哥相仿,四十七、八的光景,长得并没有多少姿色,脸上布满着被日头长久烘烤过的颜色,几根手指上还裹着胶布,那是冬天cao持劳作留下的皴裂,二嫂的体态保持的还算可以,没有村里那些同龄妇人们的或臃肿或干瘪。

    「咦,这丫头是谁啊?」二嫂看到了三哥身后的那个姑娘,姑娘一进门就拉下了围巾,露出一张粉嫩嫩红扑扑的脸,象涂过脂粉似的,眼睛大落落水灵灵的,一笑起来又宛如月牙。「哟,好俊的一个丫头呀!」二嫂惊叹道。

    三哥一边拍打着衣服上的尘土,一边笑着说这丫头叫翠儿,是镇上一朋友给大傻说的媳妇。二嫂的脸顿时乐得像一朵花儿,仿佛自己的儿子找到媳妇似的,拉着翠儿的手仔细端详起来,翠儿也不怕生,眨巴着大眼睛笑眯眯看着二嫂。

    二嫂忽然想起了什么,扭头问三哥:「翠儿是哪里的,你咋就这样把她带家来了呀?」

    三哥愣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张了张嘴又把话咽了回去,二嫂也没再追问。「快,快叫二娘!」三哥为了避免尴尬,招呼翠儿道。翠儿喊了一声,声音却没有脸蛋那样水灵,说话有些嘟囔发闷,象舌头短了一截似的。

    二嫂不由得皱起了眉,把三哥拉到一旁小声问道:「这丫头的说话咋这么的咧?」三哥扭头偷偷瞄了一眼翠儿,又转头凑到二嫂跟前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太阳xue,压低了声音说道:「这丫头有一点点那个,不过看不出来,过日子不会有啥影响的!」他俩在窃窃私语时,翠儿依旧笑眯眯好奇地四下打量张望着。

    三哥想到了儿子大傻,二嫂说你们回来前她刚给熬了粥,还从家里带了几个白菜粉丝包,估计大傻正在灶伙间吃着呢。他俩领着翠儿来到灶伙间,一看没人,灶伙间通向后院的门开着,他们就又来到后院。一个脑壳剃得光光后脖颈粗壮的小伙儿正捧着一只白瓷大碗蹲蹴在一片葱韭前,听到有人过来就停止了唏溜扭转头,咧开嘴嘿嘿笑了笑,嘴角还粘着些粉丝和粥浆子,当看到翠儿时眼珠子顿时象被什么定住了似的。他就是三哥的儿子大傻。

    其实,大傻小时很聪明伶俐,三哥带着他上的是县城的小学,功课一直很好,要上初中的那一年也就是三哥被关进去的那一段日子里,他得了脑膜炎,幸亏三哥的老大老二家全力相助尤其是二嫂的精心呵护,才让大傻从鬼门关上回转过来,只是说话不再利索,眼神也变得没以前那么活络,后来因为老是有小屁孩学他的结结巴巴,他干脆就不再和人说话了,即便是三哥唤他,他也只是咧咧嘴或点头摇头或犟犟脖子,慢慢的村里人开始喊他大傻,他听了也不恼,照样只是咧咧嘴,到最后三哥和二嫂他们也喊他大傻了。

    三哥从儿子的眼神里看懂了他的心思,嘴角掠过一丝欣慰。二嫂见已是晌午,便张罗着准备做饭了,她问翠儿会做饭不,翠儿点点头,二嫂便拿过她的围巾挂好,又给她套上袖套围上做饭用的围裙说别把新衣裳给弄脏了。三哥敲了敲儿子的光脑壳,说道:「赶紧起来,帮你二娘拣菜去!」大傻笑着咧了咧嘴,眼珠子却粘在了翠儿的身上。

    「二嫂,待会我去把二哥也叫来,我们哥俩喝一口!」

    听到三哥这话,二嫂的脸上飘过几朵阴云:「那个死鬼又到镇上打牌去了,从昨儿到现在还没归家呢!三哥,你逮着机会也好好说说他,他最信你的了,要不再这样下去家都要让他给败光了呀!」

    因为有新媳妇进门,三哥杀了一只鸡,又打电话叫人送来了几条鱼。翠儿坐在灶膛处,生火添柴禾的动作很是麻溜,看得三哥和二嫂抿着嘴直点头。吃好饭,翠儿又和二嫂一起把桌子碗筷收拾得干干净净。三哥拿出瓜子糖果散在桌上,让大傻好好陪着翠儿。

    「今晚就让大傻和翠儿一起睡吧!」三哥小声地和二嫂在一旁商量着。刚才一顿饭的工夫让二嫂对翠儿很是上眼,曾有的一些疑惑也完全打消,她点着头说这丫头不错,这事就这么着吧,我上楼去收拾一下大傻的「狗窝」。三哥到载货车的驾驶室拿了点东西揣在兜里,跟着也上楼去了。

    二嫂正在给大傻铺床,丰满的屁股敲起着,三哥走到背后捏了一把,二嫂头也没回,像是早就习以为常了的,直到三哥俯下身子两只手伸进棉袄抓住两个大奶子时,二嫂才直起身来打掉他的手。

    「死鬼,大白天的,两个小的还在楼下呢,别这么老不正经的!」二嫂的脸红得就跟胡萝卜一个色儿。

    三哥呵呵笑着,把二嫂的手拉到自己的裤裆处:「这儿都快成驴鞭了啊!」

    二嫂感觉到三哥的裤裆处热热的,那个家伙硬得涨得象擀面棍,她的脸更红了,那根擀面棍已经有日子没在她的面团里捯饬过了,心里也有一股热热的痒痒的东西在窜动,但她还是把手缩了回来将三哥推开道:「有新被褥不?这些都该换掉了!」

    三哥从兜里摸出了两瓶药膏塞到二嫂的手里,说:「这是专门治冻疮的,镇上药店的人说这东西很管用。」二嫂看着三哥,欲言又止……

    三哥家有新媳妇上门的消息很快就在村子里传遍了,整整一下午不断有街坊四邻来瞧新媳妇的模样,每个来的人又无一列外地对着翠儿啧啧称道,都夸三哥家好福气。三哥自然是乐得嘴都合不拢了,只是当人们一问及新媳妇的来路情况时,他就有些支吾了,村里人晓得三哥的脑子好使做事神叨,常能做成别人想都想不到的事,大家也就嘻嘻哈哈着不再打破沙锅问到底了。

    大傻低着头在桌子的一角一粒接着一粒地磕着瓜子,心里却恨不能把眼前这些人都轰出去,他这会儿满脑子都是身边翠儿粉嫩嫩的脸以及他想像出来的翠儿粉嫩嫩的身子和大腿,他巴不得现在天就黑了。

    傍晚时候,大嫂和二哥以及二哥家还没出嫁的闺女也来了,二嫂让闺女带来了几身平常的衣裳给翠儿,大哥因为前几年患肝癌已经走了。二哥灰头土脸哈欠连连,二嫂没好气地对着他数落了一番后就吩咐闺女和翠儿做晚饭去了,三哥把大傻也支应去了灶伙间,这才跟几个家里人交了底。翠儿是他在镇上花了三万块钱从一个外地人贩子手里买来的,翠儿据说是河南那一带的人,有一点点轻微的智障,但平时根本就看不出来,而且人很听话。

    这情况让几个人都面面相觑,还是二嫂首先打破了沉默:「这四乡八村买媳妇的多了去了,我看翠儿这丫头不错,只要咱家里人不说,谁会知道啊!」大嫂和二哥觉得在理,于是大家就商定腊月二十八就把喜事给办了,由二嫂做男方的媒人,三哥说他请县城的朋友做女方媒人,到时再请村支书老李做证婚人,这样也算是风风光光明媒正娶了……

    冬天的日头短,这天晚上的天气出奇的好,一弯月亮被村西头的杨树枝叉托着很是清爽。几乎玩了两天一夜牌的二哥几口酒下肚就有些犯困迷糊了,大家也就早早地散伙了。临走前,二嫂带着翠儿将盥洗和睡觉的地方都认了一遍,又对三哥说她明早上镇里去买些丫头用的东西,三哥要给钱,二嫂白了他一眼,三哥就说那明天我开车和你一起去吧,二嫂点了点头。

    等人都走了,大傻和翠儿站在三哥跟前,看他还有什么吩咐。「翠儿,你先早点去睡吧,我和小刚还有话说。」小刚是大傻的名字,三哥觉得当着儿媳的面不能再叫儿子大傻了。

    大傻的眼睛一直跟到翠儿的背影消失在门里,这才转过头直挺挺站着。三哥嗞吧嗞吧抽着烟,好长时间没开口。里面传来翠儿往脚盆里倒水的声音,然后是水被搅动的声音,再然后就是咚咚咚上楼的声音。

    「爹!」大傻叫了一声。

    「本来要跟你说些很要紧的话,不知怎么又忘了。」三哥踩灭了烟头,朝儿子挥挥手,「去,回屋去吧!」

    大傻进屋的时候,翠儿已钻进被窝,被子一直拥到下巴颏跟前,眼睛乌溜溜地看着大傻,像是在笑。大傻觉得自己浑身的骨头忽然软了,有些迈不动步。翠儿朝床里挪了挪身子,依旧直勾勾地盯着大傻。这样的眼神和动作象点着柴禾的火柴,让大傻感到有一团火从脚底板直冲脑门子,又从脑门子腾地窜到肚子里,很快他就觉得自己那个地方变成了驴条rou,把裤裆顶得跟小山包一般。

    在大傻掀开被子爬上床时,翠儿闻到了一种从没闻到过的气味,是从大傻身上散发出的,这气味让翠儿的脸一下就红到了脖颈,呼吸变得不再顺畅。褥子下面的床架发出了一阵咯吱声。「把灯关了吧!」她说。

    黑灯瞎火里,大傻呼哧呼哧了好一会儿,然后翠儿就感到有一只手顺着她的胳膊摸了过来,手指有些发抖,摸到胸口处那只手停顿了一下,接着就开始揉捏起来。一种前所未有的酥痒感让翠儿不由自主地「啊」了一声,那只手立马停住并松开了。「咋……咋的……」黑暗中,大傻结巴着。

    我笑他们把人想得太坏,那只是我大二的时候参加模特比赛的一张T台照,不过心里还是美滋滋的。

    我很喜欢运动员或是体育系搞运动的男生,因为他们的身材都是超级棒的。

    又到了一年一度的运动会,我作为学生会主席,是一定会去现炒的,一边帮忙给系里的选手服务,一边还可以一睹壮男的完美身材。我们系的选手身材都很不错的,不过我觉得还是那几个体育特招生的最正点。毕竟那可是年复一年日复一日锻炼出来的结果,看起来真的让人「下面」迅速湿掉。

    由于我学生会干部的特殊身份,我没有坐在观众席上,而是站在跑道边上,接力比赛的四区。我比较喜欢看的是男子的接力比赛,这个项目人多,所以产生身材好的帅哥的机率也大,而且接力项目后面的选手需要做各种热身运动,停留的时间也比较长,这是最佳的观赏良机。

    接力比赛的四区紧挨着田赛比赛的赛场,所以还可以看到田赛的帅哥们,这里可真是风水宝地呀。站在四区的跑道边上,我来回的「扫视」着我身边的这些帅哥们。接下来的比赛是男子组的4×100米接力决赛,是整个运动会最为精彩的部分之一,所有的人都关注着这场比赛。

    我一下就发现了一个极品的男人背对着我正在换钉子鞋,从他背后的号码看他竟然是我们学院的,身高有1。米左右,身材健美,屁股那是相当的翘,大腿小腿都很壮硕。他换完鞋转过身后,哇塞,真是一个大帅哥,一张很性感的脸,外加发达的胸肌、腹肌以及在紧身运动衣下包着的那一大团,简直就是一匹「种马」,最让我「性」奋的是他有古铜色的皮肤而且他没穿袜子就穿了钉子鞋,这简直就是我的梦中情人吗!当时,我真有一种在跑道边就勾引他,让他干我的想法,不过,我还是忍住了,毕竟那样的情景只会在激情中出现。

    很快比赛就开始了,我眼睛一直我的这个大帅哥,他是跑第四棒,我想他一定很强,否则不会安排他跑最后一棒。果然不出所料,他接过棒后,风驰电掣般的跑向了终点。

    从背后看,他的身材很完美,尤其是屁股和大腿一上一下,看的我rutou一直都处于超硬的状态。比赛结束了,我们系拿了第一,我的这个大帅哥从终点往第四接力区慢跑回来,取自己的东西。

    我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他的身体,他一跑一蹲都是那么的性感,我兴奋极了,和好多同学一起跑上去,不由分说就和大帅哥拥抱了一下,闻到了他身上nongnong的男人体味,刚跑步完的汗味对我是莫大的催情剂,呵呵,这个时候有便宜不占白不占,由于胜利了,好多人都上去又搂又抱的,大家也没说什么,都觉得挺自然的,从他们的谈话中,我知道他叫家驹,是大二的学弟,是体育特长生,体育主修的专业是篮球。

    一个周末的晚上,宿舍的女生都和男朋友开放或者回家了,我百无聊赖的上网聊天,聊天室里一个叫「45号脚篮球帅哥」的人吸引了我,我和他搭讪了几句,他问:「你喜欢什么?」

    我说:「我最喜欢帅哥的大臭脚,越臭越喜欢,你的脚多大啊?」

    「45号,要叫我爸爸。懂吗?**!」

    「爸爸,爸爸的脚臭吗?」

    「cao你妈,爸爸打篮球的,你他妈的说我脚臭不臭,每次打完球,一个寝室的都不让我回寝,能熏死人!」

    「太好了,爸爸,女儿好想给你舔啊,最好是刚打完球的时候,女儿马上给您舔!」我越说越sao,终于答应视频给他cao我。

    一接视频,对面是六块腹肌,我对着自己下面的saoB,已经很多水水了。他要求我给他看脸,说要不就不给我大鸡吧了,我太想要了,只要说那一起看脸吧,视频推到脸上,我傻眼了,电脑里人不正是家驹吗……我赶忙想关掉视频,已经来不及了,只听到对面的几声冷笑。

    半小时后,我接到家驹的短信,说在我们楼下,我问他怎么知道的我的电话,他给我回短信,说主席的电话谁不知道啊,随便问个人就问到了。

    我只好硬着头皮下楼接他,他比我上次见他还要高,而且更加有了英姿,真不愧是无数女生私底下讨论的最英俊的体育生。

    他的头发上和额头还有汗滴,可见是刚刚比赛完,他穿了一套短袖的运动服,脚上穿了一双大大的耐克篮球鞋,像小船一样,鞋上面露出了白色的袜子,看到他的鞋,我的sao逼当时就湿了!来到里屋,家驹坐在床上,命令我把衣服脱光,然后我光着身子跪在他的面前,

    「想舔爸爸的脚吗?」我赶紧用渴望的眼神看着家驹,

    「想,爸爸!」

    「叫我什么?怎么求我?」

    我赶紧喊道:「爸爸,好爸爸,让女儿舔爸爸的脚吧,求你了爸爸!」

    家驹把他那双我梦寐以求的大脚伸到了我的面前,我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马上舔了起来,当我舔到鞋口上方的时候,脸已经接触到了家驹的白色棉袜,而且在这就已经能闻到鞋里面的脚臭味,家驹果然没有骗我,他的脚应该不是一般的臭!!我把每一个脏的地方都舔干净后,家驹看了看,好像满意了。

    「把鞋带解开吧,sao逼!」我用嘴把家驹的鞋带解开,然后用牙齿咬住鞋后跟,慢慢的把家驹的大篮球鞋脱下来,刚脱下左边这只,就有一种强烈的令人窒息的浓重汗脚的臭味从家驹的鞋里和袜子上散发出来,我被熏的一皱眉,动作有些迟钝,家驹看到了我的表情,一脚把我踹躺在地上,然后走上来,用他那只臭脚狠狠的在我脸上磨蹭,他的袜子已经很脏了,底儿都发黄了,而且已经被汗水完全打湿了,

    「你个sao逼,上次跑步完就来抱老子,你不就是喜欢爸爸的臭脚吗?说,喜欢不?」他的一只脚就可以完全把我的脸覆盖了,他的脚在我的脸上使劲的摩擦,使我的脸完全沾满了他的脚汗,

    我赶紧说:「喜欢,爸爸,我喜欢!」

    我刚一张嘴,家驹就势把他的脚伸到了我的嘴里,在我的嘴里使劲的搅,我感觉到他袜子咸咸臭臭的味道!

    「把舌头伸出来!」家驹命令到,我赶紧伸出舌头,

    「再伸长点」我把舌头使劲儿的往外伸,家驹把他的臭脚开始在我的舌头上摩擦,他的袜子底儿是湿湿粘粘的,他把袜子底儿不住的在我的舌头上反复摩擦,那些粘粘脏脏的东西完全都抹到了我舌头上!

    「妈的,敢嫌老子的脚臭,老子平时最恨人家说我的脚有味,你他妈的也敢嫌,看你平时在人面前那么清纯,那么正经,你个sao货生下来就是给老子舔脚的,你知道不?」我赶紧点头!

    说着,家驹拿过来我已经脱下的那只篮球鞋,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见家驹弯过身来,用他那双大手把我的嘴和鼻子捏住,不让我呼吸,过了一会我开始浑身扭动,他突然放开手,然后马上把那只篮球鞋紧紧的倒扣在我的脸上,我马上把他那篮球鞋里所有的臭味都吸到肚子里。

    「把我这只鞋也脱了,sao货!」

    我赶紧把家驹的右脚的鞋也用嘴脱下来,同样也是强烈的臭味,但这次我不敢又任何的表现,家驹马上用脚我我的头踩到他这只鞋里,

    「闻闻哪只鞋里的味道香?好好闻闻!乖女儿」过了一会,家驹把脚抬起来。

    「把两只鞋里的鞋垫拿出来!」

    这可有点难,因为我双手被绑着,只能用舌头和牙齿,往外一点点的弄,家驹的鞋垫都已经湿透了,而且白色的鞋垫已经变得黄里带黑,心中想:「怎么穿耐克还垫鞋垫啊?」

    又一想,这可能是家驹特意为我准备的吧!废了好半天才把两个鞋垫都咬出来,然后用嘴叼着递给了家驹,家驹把鞋垫拿过来,然后把两个鞋垫展开,放在我的胸上不断的蹭!把我的rutou弄得都是他鞋垫上的脚汗!

    「给你滋润一下,都是男人的精华,你的胸会变得更大,懂不?过来,把爸爸的袜子脱了,开始舔脚吧!」

    我马上低下头用嘴把家驹的袜子脱下来,爸爸的一双迷人的45号的大臭脚终于展现在我的面前了!此时,我的sao逼已经痒得不能再痒了!

    家驹的这双45的大脚太完美了,轮廓有棱有角,长长的脚趾,散发着浓重的脚臭味,简直让我发狂,这几天家驹都没有洗脚,明显看出来很脏,脚趾缝里和脚趾甲里都有很多的黑泥。

    「女儿,给爸爸舔爽了,有一点不干净,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我赶紧把家驹的脚趾含到了嘴里,用力的吸着,但脚趾缝里的脚泥实在太脏了,所以我舔了一口之后把脚泥吐到了地上,马上遭到家驹几下重重的耳光。

    「妈的,爸爸的脚泥你也敢吐,全部给我吃了!」

    我只好把家驹的脚泥都咽到肚里,每个脚趾缝里都有很多脚泥,我都要咽下去,然后每个脚趾都要吸好几遍,然后给家驹舔脚背、脚底、脚后跟,舔到爽处,家驹会享受的呻吟几声,而且家驹会不时的用脚玩我,把整个脚狠狠的伸进我的嘴里,用脚趾捏我的rutou;

    或者用两个大脚趾撑开我的B眼,把我的B撑得大大的;!足足给家驹能舔了半个小时,家驹才让我停下。

    「你不是说要用你的嘴给爸爸洗臭袜子吗?」

    我马上点头:「是的,爸爸!」

    说着,家驹把他的那双脏袜子拿过来,狠狠的塞进我的嘴里,

    「开始洗吧!」

    我只好把家驹的袜子在嘴里来回的咀嚼,这个味道实在难以下咽,又不敢吐,差点干呕出来,家驹一脚把我踩躺到地上,用脚底压住我的嘴,

    「都给我咽下去!」我只好把这些分泌出的唾液都咽了下去!

    「起来,把爸爸的衣服脱了!」

    由于家驹穿的是短袖运动服,所以用嘴脱起来,并不是很费劲,我一边脱,我的sao逼一边流出了水,因为家驹的肌rou太美了,家驹的肌rou虽然不像我看到的图片上的那些模特的肌rou那样发达,但却更加匀称,没有一块赘rou,而且由于总是光着膀子打篮球,所以被晒的很黑,尤其是家驹的两块胸肌和六块腹肌简直让我发狂!给家驹脱下运动裤的时候,家驹的JB已经把内裤高高的撑起了,显然家驹的内裤也很多天没有换了,几块尿渍清晰可见!我刚要给家驹脱内裤,

    他说:「先隔着裤衩给爸爸舔舔!」

    我伸出舌头开始隔着家驹的内裤给他舔,那些有尿渍的地方当然都要舔到,家驹好像被我舔的兴奋了,突然自己把内裤快速脱下,然后把他的大JB狠狠的插到了我的嘴里,他用手拽着我的头发,狠狠的cao我的嘴,家驹的JB足有17到1厘米,而且粗的吓人,我的嘴根本不能完全含下他的JB,可他每一下都cao的很深,直插到我的嗓子眼,插了几下,我就被插的干呕起来,

    「没用的东西!」家驹骂道,然后继续大力的cao我的嘴!

    并且不断的大声骂我:「我cao!我cao!cao!…………啊!啊!啊!」他的胸脯剧烈的起伏,突然一股咸咸的jingye射在我的嘴里,家驹慢慢的平息了下来,

    「吃下去,女儿!」我赶紧迫不及待的把家驹的jingye咽了下去。

    「过来,给爸爸舔全身,少舔一个地方,看我废了你,舔的时候,要让我看到你的舌头。」

    我跪着爬过去,家驹伸出手指插进我的嘴里,很显然家驹让我从手指舔起,我一根一根手指给家驹舔,虽然很咸,但我把口水全咽了下去,因为家驹的耳光扇的真的很疼!舔到家驹的胸肌和腹肌的时候,是我最兴奋的时刻,久久不愿离开那里!

    舔到家驹的rutou的时候更是舔了很长时间,家驹还让我给他舔了脖子,下巴和耳朵,可能家驹很喜欢别人舔他的耳朵,让我舔了很长时间,而且要往耳朵眼里舔!

    舔到家驹的PP,他的PP很结实,也很诱人,我舔完之后,刚要往里面舔,家驹说:「最后舔PP!。」

    我赶紧往下舔,家驹的小腿处有腿毛,不是很多,很性感,我全部都要舔湿,最后当然又要把我最喜欢的家驹的大臭脚好好舔上几遍。

    舔完后,家驹让我躺到床上,然后他蹲在我的脸上,像蹲着拉屎那样,把PP正对着我的嘴!

    「给爸爸好好舔,听到没?」

    我赶紧说:「是,爸爸!」

    我先用舌头把家驹PP的周围舔干净,能闻到屎的臭味,但我不敢怠慢,认真的舔着。

    「把舌头伸进去!」家驹命令到。我赶紧把舌头伸进家驹的PP里,一边往里伸一边舔!!

    家驹又发出很舒服的呻吟声。家驹非常喜欢我给他舔PP,就这样让我给他舔了十几分钟。家驹站了起来,我看到家驹的JB又挺了起来,他给自己带上套,,然后把我的双腿扳起,把我的两脚放到他的肩上,然后握住他的大JB狠命的插了进来,我当时感到我的逼仿佛被撕裂开一般。我大叫的喊疼,换来的还是一阵毒打!

    然后家驹把他的臭袜子和内裤一股脑的塞到我的嘴里,让我叫不出来,只能发出呻吟声。他一边狂干我,一遍狠狠的骂我,「我cao!cao!我cao,……你个大sao货,你个贱逼女儿,…………我cao。我cao!………我cao死你个大sao逼!……」

    而且一边往我的身上和脸上吐口水!这个姿势cao累了,家驹把我翻了过去,然后压在我的身上,狠狠的插了进去,在我身上剧烈的起伏,每一下都插的极深,家驹又顺手把地上的NIKE鞋拿起来,把鞋口捂在了我的脸上,就这样,我嘴里塞着家驹的臭袜子和sao内裤,脸上盖着家驹的NIKE鞋,闻着里边刺鼻的臭味,一边被家驹狠狠的狂插着,被这个英俊的体育生狂cao着…………

    cao了足有一个小时,家驹边cao边大叫着「啊……啊……**好紧……爽……shuangsi啦……啊……啊……cao……」突然,家驹越cao越快,然后大叫起来,jingye射了出来,然后慢慢的趴在我的身上,JB还在我的身体,家驹休息了一会后,做起来,把套里的jingye都撸到了我的rufang上,然后在我的胸上抹开!他让我躺到地上,他一只脚踩我的rufang,一只脚在我阴蒂来回的蹭,终于,不一会我下面就狂喷出来,水好多,实在是太爽了!这就是所谓的潮吹吗?家驹!你就是我的主宰,我是你永远的贱奴!

    ⊥这样,我正式成为了家驹的女朋友,和家驹做了好多次,都是在家驹刚打完球后!每次都爽到了极点!而且,家驹的衣服,袜子,内裤,以后都是我来洗的!有的时候宿舍的姐妹们想要,我就分给她们闻够了让她们帮我洗。

    「没啥,好痒!」翠儿咯咯笑了两声。大傻还是没动,他以为自己弄疼了翠儿。翠儿的身子靠紧了大傻,把他的手又拉到自己的胸口。大傻放心了,他一骨碌就翻到了翠儿的身上……

    三哥就偷偷躲在大傻和翠儿房间的门口,好大一会工夫,屋里床架子的吱嘎声依旧是断断续续不成串儿的,这令他有些着急。忽然,他听到翠儿叫了起来:「哎呀,痛!」然后就是一阵床架子杂乱的吱嘎声。三哥心里暗暗发笑:「这个小崽子,猴急样儿……」不大一会,床架子终于又发出了连贯的吱嘎声,还有翠儿轻轻的但很好听的叫床声。

    这动静让三哥浑身有些燥热,他悄悄下楼走到晒场上,夜风紧硬,凉意袭人,天上的星星很多,但看上去都清冷冷的。他的目光越过翻着土块的田地和一排黑黝黝的杨树,找到了那座房子,那是二嫂家的房子,一个硕大的柴垛遮住了窗户,看不到那屋里是否还亮着灯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