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我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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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非曜终于忍不住在下朝后求见,门口的男宠只是浅浅颔首便进去通报,不过一炷香的时间,男宠回来了,恭恭敬敬弯腰走在前边引路,对他道:“公主在大殿等您,请跟我来。” 他一边走入这属于后宫的地方,一边打量着她所居住的大殿,心下不禁有些感叹—— 她撇去女人这一层身份,不枉她摄政公主的名号。 大殿内宏伟是宏伟,却是比起先皇朴素了不止一倍,那些花里胡哨的装饰屏风被公主搁置在库房,大殿中清清冷冷,一时间让人感觉到空旷孤寂,仿佛是无人居住的空殿,更接近于冷宫的萧索让他也不自觉身子绷紧,微微蹙眉看着四周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寒意。 …… 云非曜站在内殿,一眼便看见了那个坐在桌案面前的公主大人。 她眉眼淡淡翻阅着奏折,摄政的公主大人每天要解决多少的奏折他是知道的,朝中大臣虽然服气公主大人这两年的管理,云国这两年确实是风调雨顺国富民强,但女人秉持朝政终究是违背祖宗的,妇孺目光短浅,就算前期是看起来朝野平安,那只不过是暂时的罢了。 那些明里暗里针对她让她退位的奏折,光是他知道的就有五六本。 她……好像过得也不是那么轻松。 他慢慢走过去,却见她头也不抬,淡声:“将军来见本公主,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她字迹隽秀,带着淡淡的笔锋,凌厉却又不失温婉,仿佛是一阵剑舞后那寒光满满的剑刃上却安好地立着一朵含苞待放的红梅一般,刚柔结合的奇异组合让人看得痴缠,目光钉在那薄薄的纸上,还未看个够,便见她收拾了桌面,抬眸微微蹙眉。 “云大将军?” 不一样。 她此刻完全没有笑意,也不会像拥抱着他时那样亲昵地叫他阿曜,她平静的眸子里满是公事公办的意味,手中的奏折被她垒在一边,叠得很是规整,一丝不苟得就像她处理事情时候的态度,那么那么认真。 完全不一样的公主大人。 你见他站在那里只是发呆,全然没有想去了解他在想什么的想法,眸子转到桌案上,便继续处理公务。 你的事情很多,奏折看了小半,大多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但你也不得不认真对待,女子执政本就是违反常纲的事情,若是自己还那么敷衍,难免落人口舌。为了不被那群老家伙抓住把柄,你必须认真对待这些他们花了不到一个时辰写的奏折。 大殿内很安静,云非曜就站在不远处看着你将奏折一一展开,仔细批阅之后盖章,收拢之后叠好放在右边,他忽而有些晃神。 午后的阳光透过打开的窗扇越过窗口直接落在她身上,栗色的长发在阳光下有些茸茸的感觉,微风吹拂过来让她柔软的发丝从身畔飞扬起来,他才注意到她将头发散落下来,就连鬓边的柔顺长发也被别在耳后,露出她圆润小巧的耳朵,白皙的肌肤很是粉嫩,还有那似有若无的清香…… 云非曜恍惚中产生了极其荒谬的念头。 仿佛这只是一个安静温和的午后,她不过是正值青春年华的姑娘,风华万千,于阳光中灿然转身一笑,便是一副极美的画卷。 她笑起来那么好看。 他忍不住走过去蹲在她身后,伸手将她抱住,低声:“我想你了。” …… 你险些手一抖将那老臣的折子上面糊满墨水,冷静地撇掉狼毫上的墨汁,将笔悬起来,转头看着他闭着眼睛抱着自己,不由得有些头疼,如今公务还未完成,他便跑来胡闹,这究竟是自己太放纵了还是他太任性了? 你坐在地上,羊毛编织的毛毯层层铺垫倒也不算梆硬,云非曜跪在你身后将你抱住,膝盖也不是很疼,便微微收了些力度。尽管如此,这突如其来的重量却仍旧是让你有些书写无能,你索性收起来笔墨,转头看他,冷静地开口:“抱完了吗?” 难得看见将军大人这般不可多得的柔情,但是很抱歉,你还有公务要处理。 云非曜松开你,老老实实盘腿坐在你身边,低声:“我陪你。” 我陪你。 连君臣之礼也没有了,果然是自己太纵容了么。 你见他安安静静坐在旁边,没有要捣乱的意思,这才取下狼毫,继续批奏那些折子。多一个人少一个人于你而言其实没有多大的区别,尤其是云非曜身上的气场很是沉静,能让你稍稍压下心中的烦躁,静下心来仔细批阅,倒也算是一件好事。 不知道看了多久,余光瞥见旁边的头点了点,仿佛在赞同你的意见一般,正觉得有些奇怪,转头看他却看见他眯着眼睛,显然是有些瞌睡,头点点摇摇,画了个圈又猛地一栽,险些磕到桌子边角,看得你在一边莫名心软,掌心扶着他的额头,轻声:“阿曜。” 云非曜蒙蒙睁眼,睡意稍浓的他下意识地靠过来。 “……唔。” 你将他放倒让他躺在自己腿上,掌心轻轻抚过他的额头,盖住他的双眼,感觉到他长长翘翘的睫羽蹭过掌心,有些许的酥痒,带着些许的笑意,浅浅低声:“想睡便睡一会吧。” 怎么会这么笨啊。 说要陪着一起的,结果打瞌睡了。 云非曜没有说话,闭上眼睛安安静静地躺在你的腿上,只余下清浅的呼吸。 大殿里面又恢复了安静,不一样的是,你的腿上躺了个睡得很熟的云大将军。 …… 云非曜醒来的时候,你已经批阅完成奏折了,他甫一睁眼便看见了并不熟悉的横梁构造,猛地从你身上起来,脑袋一阵发懵,这才想起来自己在下午到底做了什么荒唐事,跑到公主的宫殿里君臣不分对她说‘我想你了’,然后还死皮赖脸坐在这里要陪着公主大人,结果陪着陪着就这么睡着了……? 大殿里面已经点上了油灯,公主的眸子幽幽,垂眸看着自己腿上酸麻一片如针刺的地方,伸手揉了揉却什么也没说,仿佛她根本不在意这般让人困扰的情况。只是这样什么都不说才是最为致命的——仿佛他不过是不懂事的孩子,而她宽宏大量不计较这些,只是自己默默收拾烂摊子。 他—— 他…… 他总不至于去帮她揉一揉吧…… 你无声看了他一眼,整理好自己的衣袍,淡淡看着男宠将奏折垒在木盘中端给门外的官员,没有在意云非曜到底在想什么,横竖他想什么也不重要,少了怜玉的按摩,这几日颈肩酸胀得着实过头,也不知是不是坐久了,浑身上下就没有一处是舒爽的。 看了足足四个时辰的奏折,明日按理来说是不用上朝的,你也乐得清闲,轻轻打了个哈欠,走到偏殿床榻上坐了一会儿,便发现一抹阴影将自己笼罩起来,抬头一看便是云非曜欲言又止的脸。 你:“……” “将军大人有什么事吗?” 你慢慢掀开被褥,丝毫不避讳地解开外衣,看着他一如既往的闷木头模样,不由得有些好笑。知道的知道这是两个人正在沟通,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把云非曜怎么了呢,垂头站在床榻旁边又不说话,一声不吭像个受气小媳妇。 “想要了?” 你微微歪头,看着他晦涩不明的神色,静静等待着他的回答。你知道他的目光里面很是复杂,他是有话要对你说的,或许非常羞耻,或许对他而言很是难堪——这样一个从军营出来的人,被你这样折辱却还爱上了这种感觉,本身就是一种难堪的事情。他在床头站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嘴唇动了动,声音低得你险些以为是幻觉。 “嗯。” 你捂着唇闷笑一声,看见他有些羞恼又有些僵硬到不自然的手脚,足尖点了点右侧的地毯,“跪好。” 跪好。 云非曜曾经也是铁骨铮铮的汉子,被捉去当人质,还是强行压着才让他勉强跪在地上,他高傲的头颅始终昂扬,若是不是支援及时,他云非曜此时此刻已经是埋在黄土之下的尸骸了。 “我云非曜跪天跪地跪父母,宁可去死也不会跪给你们这群蛮夷!你们不配!” 我云非曜跪天跪地跪父母…… 今天…… 却跪了公主。 或许不是今天,而是在很久很久之前,就已经跪下来。 他站在旁边,此时此刻敛眸安安静静跪在地毯上,下意识抿唇。他每当遇到这样屈辱的时候就会抿唇,这代表的是一种无声的忍受,仿佛沉默的羔羊,接受着命运的安排,自暴自弃的模样似乎已经破罐子破摔了,一面唾弃自己的贱模样,一面却又这样渴望与她的亲近,这难道不是贱? 你低头仔仔细细看着他的神色,他薄白的唇瓣动了动,眼神越发晦暗,低着头跪在床边,一言不发得就像是知道自己做错事情的大型犬,乖巧却又有些难以驯服,至少此时此刻,他抗拒着这样的臣服。 你低笑。 碾碎他的自尊,撕烂他的伪善,露出他那颗软得过分的心脏。 云将军让你想起了一种你见过的,水产。 珍珠蚌。 这个男人有着坚硬的外壳,却并不是无坚不摧的,只要耍手段便可以将他的蚌壳砸个稀巴烂,他再也无处可逃——只能被迫露出他的柔软,是这样的落魄狼狈却又无可奈何。坚硬的外衣被粉碎,他无处遁形,只能被迫被挖出来,袒露出来弱点,却也足够奄奄一息。 但。 他会死的。 这样强硬的手段,他会死的。 唯有一点点诱哄着,让他心甘情愿打开那厚实的城墙,把他的弱点暴露出来,把他的柔软展露出来,哪怕是进去了一粒小沙子,硌得他发疼,他也会忍下来,把它变成完美的珍珠。 矛盾却又隐忍的云大将军啊…… 你温凉的掌心贴着他的脸颊,轻轻将他的脸颊抬起,微微扬起嘴角:“觉得屈辱,为什么还要跪下来呢?” 云非曜瞳孔骤缩。 觉得屈辱,为什么还要跪下来呢? 这个问题宛若一把尖刀,将他扎得体无完肤,直逼心脏的尖刻问题让人下意识逃避,就连目光也不自觉挪开,却被你钳制住下巴,强迫着面朝着你,目光慌乱得不知道要放在哪里,索性闭上眼睛,引颈受戮的模样看得你忍俊不禁,唇畔无声抬起弧度,在他唇上流下浅浅一吻。 “做我的狗,不好吗?” 云非曜心神猛震,不可置信地张大眼睛看着你,他手指微微颤抖,抬头看着你的目光是近乎质问的凌厉,却又在一瞬间萎靡下去,他知道的,一直都知道的,面前的这个女人,这个被尊称为摄政公主的人,究竟有多么强势。她再怎么温和,再怎么温柔,却也是上位者凌驾的气息,那种仿佛是披着羊皮的狼的伪装一般,对着他露出的温柔,不过是让他掉进陷阱被她猎食的诱饵罢了,一切都是虚妄的……可是…… 他踩入陷阱的时候,是那么的义无反顾。 飞蛾扑火。 就为了这一点点的温柔。 多么可笑。 …… “……好。” 他说。 你蹲下身子揉了揉他的发顶,轻轻啄了啄他的唇瓣,从旁边的木屉中拿出皮革制作的环扣,在他暗淡的目光中扣在他喉结下方,低低笑起来,“阿曜很乖。” 皮环上扣着的是一根绳子,绳子末端有一个圈,很明显是用来牵着的,这样具有侮辱意味的刑具此时此刻就被她这样套在了他的身上,像是一场醒不来的梦,荒诞又真实。 阿曜很乖。 她总是这样温柔唤他。 这种让他蓦然想要把委屈全部倾诉出来的温柔,却又来自那个,将他的自尊践踏在脚下,将他伤得体无完肤的,公主大人。 她好狡猾。 怎么能这样…… 脸颊上的泪水被她一点点舔舐掉,纤纤素手在他脊背上抚摸,那么那么轻,像是生怕把他弄疼了似的。她似乎是有些看不惯他这样的状态,吻住他颤抖的睫羽,低声诱哄着让他蓦然陷入那不可思议的温软怀抱中:“阿曜,别哭啦。” 她没有揪着那根绳子,只是将他的头揽在她的肩头,细腻的锦帕带着她身上独有的馨香,在他脸上一点点将那些泪珠汲取过去,动作轻柔到仿佛他是易碎的琉璃,需要这般小心对待。 她怎么可以这么好。 云非曜低哑着嗓子,抿唇:“……我没哭。” 你有些怔愣,随即轻笑:“好,阿曜没哭。是房顶破了个洞让雨水掉下来了,我知道。” 明明已经是成熟的大将军了,怎么还是这样少年意气呢……? 倔强得可爱。 云非曜跪在地上,脖子上的绳子也被你层层圈在手心,你只要轻轻一扯,他便会往前一摔,倒在大红的地毯上。 你捻了些糕点的碎渣放在手心,蹲在他面前,道:“阿曜,吃东西。” 真的像狗一样,他想。 他粗糙的舌尖将那些糕点慢慢卷进口腔,湿润的舌尖带来点点酥麻的痒从你的手心一路蜿蜒到心脏,看他努力够到那些碎渣,然后仔仔细细将你的手心舔得干干净净,这才慢慢地仰头,低声:“……渴。” 你倒了些茶水在手心,递过去,却看他笨拙地舔,却什么也舔不到,水流顺着手指的缝隙滴答落进地毯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根本喝不到水。他不知所措地看着那一滴水也不剩下的手心,干渴到无意识吞咽唾沫,喉结上下滑动,目光却怎么也控制不住,望着桌上茶壶的方向,轻轻咬唇。 你故意板着脸,语调佯装生气:“阿曜,我给你水,你为什么不喝?” 云非曜目光颤了颤,看着你手中像是缰绳一般的狗链子,想要反驳的话语被他以沉默封缄,他是狗,又如何能反抗她,纵使知道她这般是在戏弄折磨自己,他却无法挣脱这样的桎梏。 他哑着嗓子轻轻开口:“……臣愚笨……抱歉。” 臣愚笨。 怎么会这么可怜可爱。 “那我们来玩个游戏吧,如果阿曜做得好,就给你喝水,怎么样?” 你低笑着揪紧了绳子,看他控制不住前倾,目光对视,他舔了舔干燥的唇瓣,微不可闻地点了点头:“好。” “游戏很简单,阿曜。你只需要说出你的感受就好。” 你起身,趴在他背后拆散他的衣袍,从他宽松的衣襟慢慢探下去,握住了他还未挺立的绵软,一点点地抚慰,左手单手环住他的腰,咬住他的耳垂轻轻吐气:“感觉如何?” 云非曜身子骤然紧绷,耳边的气流是这样的痒,说出来的语调又是这样的温柔。可那话中的内容几乎要让他落荒而逃,什么感觉?这样让他描述出来吗?这么……难以启齿…… 你指尖摩挲着他的孔眼,对于那敏感的顶端来说粗糙的指腹简直是致命的摩擦,他身子几乎开始哆嗦起来,屈身唇齿微颤,低低地回应着你的问题,耳根尽然红透。 “很……舒服,但是……痒……” 好耻。 掌心顺着柱体轻轻摩擦,左手却拨弄着他的乳粒,似乎是玩弄似的弹动那暗粉色乳晕上的凸起,不经意间听见他被撩拨得溢出的呻吟,在他脊背上落下蜻蜓点水一般轻巧的吻,笑得无声。 “阿曜,什么感觉?” “痒……唔!” 他沙哑的声音徒然沾染上几分欲望的低沉,仰头抬起垂在身侧的手,用手背遮住自己的眼眸,承受不住这般羞耻的戏弄也没有脸再看自己这般yin荡的模样,低低地喘息让他胸膛起伏有些剧烈,下身的揉捏是恰到好处的撩拨,轻轻重重,像是每一次的按压都恰好按在了敏感点上带来了丝丝缕缕的麻痒,像是挠在心间的羽毛,轻得可怕,却也痒得让他五指蜷缩起来。 “唔……” “阿曜,你不说你的感觉,待会儿可没有水喝了呢。” “公主大人的手……有点凉……但是……呃!” 你亲昵地握住他的顶端,肆意地摩挲着他的脆弱,看他在自己怀中颤栗,低声顺着他的话继续说。 “但是什么?” “臣……想要射了……” “是么,这样就想要射了?” “很难受……臣……公主大人……不要……” 你摩擦着他的私密,在他会阴轻轻重重地按压,将他挺立的玉柱扣上陶瓷茶杯,感觉到怀里的人绷着身子,低笑着吻他,却是明知故问一般扣着他的头,挑逗一般摸了摸他:“阿曜不是要射了吗?” 云非曜耻得浑身guntang,他双腿张开仿佛被cao的合不上一般,事实上只是他被身后的公主大人玩射了而已,就仅仅只是她的手,就能然他这样高潮,扣着的茶杯装不下那么多的白浊,甚至溢了出来,被她搁置在一边,浅笑着仍旧固执地问他: “阿曜,什么感觉?” ……什么感觉? 快要死了啊。 “射出来……很舒服……” 怎么会这么羞耻。 云非曜低着头,气息仍旧紊乱,他看着那杯被端过来的白瓷杯子,却也只能心底苦涩一笑。 他好渴,但她非要他喝下去,他也…… 他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