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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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偏西。 窗下的桌子上叠着一摞书,齐齐整整的。最上面一本被翻开,书页上用钢笔写着“江秀林”三个字,大概是拥有者的姓名。 作为一张男生的桌子,它仿佛过于干净整洁了,就连桌子的边角也没有一点灰尘。 其实不只是桌子,整个屋子都整洁而明亮。西斜的太阳为窗棂打上一层暗橙。 这屋子的主人已经几日未归了,屋中的卫生却一直有人打扫,随时欢迎着主人的归来。 江秀林不回家是有理由的,他生气。 他为什么生气呢,其实很简单。 自打他上了大学以后,他哥就催他独立。独立是什么,无非是住校。 他不乐意。不止不乐意,还因为他有性瘾。 他哥不知情,他也不敢说,太难为情了。 还因为,他是个受,他有洁癖。 这些事,随便一个,他都说不出口。 于是他就对他哥说,不住,我得照顾你。 他哥就笑,叼根烟漫不经心的回他说,就你?还照顾我? 末了还半开玩笑的加了句,要是我真需要谁照顾,那我就给你找个嫂子。 江秀林感觉他的大脑“轰”的一下炸开了。他哥这句话,无异于在他心中扔了颗炸弹。 他委屈的眼眶都红了。他哥不仅不要他,还要找别人。 没错,他,还暗恋他亲哥。 就因为这句话,他想都没想,转身就跑了。跑之后才发现,他不回家就没地方住了。 他不想去找他哥,又想让他哥来找他。于是就在学校里他哥的教职工宿舍住了几晚。 已经好几天了,他哥也没来找他。他想他哥想的不行,他哥却好像一点也不着急似的。 在宿舍的床上想着他哥的脸,不知蹭到了哪儿,欲望就毫无预兆的决了堤。 他躺在床上,用被子蒙住头,幻想着他哥把它按在这张床上俯身吻他。 这宿舍他哥其实没住过几次,枕被都很新,只有一股很淡的洗衣液的味道。可江秀林一想到这是他哥躺过的地方,就有一股股兴奋止不住的窜上天灵盖。 他闭着眼,用右手抓住自己的欲望。 想着他哥拉开他的双腿,从正面进入他,将左手手指探入自己股间。 后面又湿又软。他连润滑都没用,就将食指轻松探进一个指节。 再往进伸,直到第三个指关节抵到自己xue口。 他又伸了第二根指头,接着是第三根。 太细了,还是太细了,他眯着眼睛想。他哥太大了,看着像能把自己干死在床上。 他想着他哥,灼热而空虚的肠道裹着手指瑟缩了一下。 中指在动作中擦过前列腺。他没忍住,哑着嗓子,低喘着叫了一声“哥”。 江烬欢上完课,收拾东西走出了教室。想了想还是转向了他宿舍的方向。 他弟江秀林,在几天前被他呛了一句,这些天都没回家。 没回家,就一定在他的职工宿舍住。 他知道他弟不乐意住学校宿舍。虽然不清楚具体原因,但他弟死不松口的态度还是让他产生了不大的怀疑。兄弟间的心有灵犀让他感觉,他会得到一个颠覆认知的答案。 其实在几天前,江秀林出门匆忙,没听到江烬欢在他身后无奈的叹息声。 他那话是说给江秀林听的,又何尝不是说给自己听的。 他大江秀林十四岁。 在他十九岁那年,父母双亡,只留下五岁的江秀林。 他亲手将五岁的弟弟抚养成年。 不同于他长相偏父亲的冷峻,他弟弟江秀林更像温婉而贤淑的母亲。少年长开以后,同时具有少年气和温柔,瞳若辰星。 他照顾了江秀林十四年,亲自接送他上下学,陪他玩,给他补习功课……但他并不算一个好哥哥。 江烬欢在情欲这方面向来兴致不高。可不知怎么的,他对十四岁的江秀林产生过欲望。少年白皙而线条优美的脊背,轻易的使他心火肆起。 那次突如其来的意外使他狼狈且错愕,他为自己的反应羞愧而吃惊。 他,江烬欢,对他照顾了几年,刚满十四的亲弟弟,产生了爱情。何等的难以置信。 他辗转反侧好几个晚上,翻遍了心理书籍,也没能为他的禽兽行径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可他是哥哥,是江秀林在世的唯一亲人。所以只能将万般情绪压在心底,任它们在肚中翻腾。 他不是没想过去亲吻肖想已久的唇,也想过那紧蹙的秀眉和含泪的双眼会是何等角色。他想听少年用充满情欲的声音叫他的名字。不是代表血缘的“哥哥”,而是更为亲近的“烬欢”。 他想他的愿望将永远不会实现。 他看着少年逐渐成长,开始有了自己的小秘密,开始收到女生送的小礼物和情书,开始为自己排忧解难。在观看校篮球比赛时,江秀林一个干脆利落的三分球让他意识到,昔日只到自己腰间的小孩儿,己经有了可以和他媲美的爆发力和速度。 他的少年已经是个成人了。 他的少年很快就会有一个爱人,他可能会结婚,组建一个新的家庭;他的少年将会有新的生活,新的工作,或许会有自己的孩子……这一切的一切,他都无权参与。 他将站在他身后目送他远去,一如他曾经站在校门口目送小孩儿背着书包的身影渐渐消失。 他将默默地,默默地守在他的秀林背后,看着他成长,护他一世喜乐无忧。 他甚至还想过,在他弥留之际,能见到他的秀林为他掉几滴眼泪。这辈子亲眼见过所爱之人真心为自己哭过、笑过也就值了,不枉走这世间一遭。 他想,他想……他想过好多好多,却仍要一边将心爱之人推开,一边又狠不下心去彻底放手不顾。就像天天说给鸟儿自由,却又只让鸟儿腿上系着线绕着自己飞的养鸟人。 他在自己种下的因果中凄凄惶惶,受遍剜心蚀骨之痛,却甘之如饴。 他的秀林刚走几天,思念就像蔓草一样在他心中疯长。想找他,告诉他,以后都别走了,你哥离不开你。 可江烬欢知道这不行。他这次去,只是去告诉江秀林,哥不逼你,不愿意住校,就不不去了。 他这是在,饮鸩止渴。 江烬欢走上宿舍楼楼梯,收敛了万般思绪,掏出宿舍门钥匙,准备开门。 就在他将要把钥匙插进门锁中的一瞬间,听到门内传出的,刻意压低的泣音,又一声高过一声。 那破碎的,末尾带着喘息的声音,他分辨的出来,是江秀林的。 他愣在门外,不知道该不该开门。身体却先思想一步,可耻地起了反应。 这时,他听到门内的人用带着欲望的声音叫“哥”。 整个人一激灵,手里的钥匙已经插进了锁孔。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推开门走了进去。 他没看见人,只看见床上一团被子鼓出个人形。 他听见自己压低了声音,叫了声“秀林”,声音中带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