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己
郑氏不在意后位妃位,倒不是她就歇了争权夺利的心,而是因为她如今在前朝手握重权,并不想被言官弹劾“后宫不得干政”。 她虽是五品,实际上却是工部实际的控制者。这极大地满足了她的权利欲望,使得她对林坤更没有了男女之情。 早些年,她依托林坤过日子,林坤的宠爱是她前进的资本。如今她腰杆子挺直了,也不乐意做依靠男人的凌霄花。况且林坤除了在林钶面前,其他时候都是个混蛋。外面这么多标志且温柔和顺的男青年,郑员外郎干嘛要在这个歪脖子树上吊死? 正是官场得意,郑员外郎心里痛快极了,还问别人借了三百两,凑在一起买了这座大院子。地虽然偏,在皇宫西边什刹海附近,但景色宜人,况且价格便宜,有一座极大的花园。郑员外郎长期住在府衙里面,不介意偶尔上下班不方便,所以当天就拍板定下来了。 她收拾自己屋子倒是马马虎虎,替林钶收拾屋子却细心极了。她没什么钱,买不起名家墨宝,于是亲手做了些水墨丹青挂着,也是一片爱子之心。林钶素日里读书学习都是跟着林坤在一起,但他爱书郑氏也是知道的,于是特意定了几个大书架,留着让林钶将它们慢慢填满。家具铺盖都是新的,虽不是什么名贵材料,但也都结实可靠。 郑氏叹了口气:“也是为娘的不解家务,只能拿这些便宜货色糊弄你。日后不合适的慢慢再换,让你受委屈了。” 虽然她已经给了孩子自己所能给的一切,却尤嫌不足。 林钶看着屋里的陈设,听了她这样的话,禁不住号啕大哭起来。 郑姨娘不是个多好的母亲,林钶没吃过她一天的奶,也没有照顾过林钶的成长。但她依然是个努力的母亲,因为知道自己的不足,所以她一直在努力弥补林钶。她的弥补对林钶来说,并不是什么要紧的事,甚至没有什么意义。 但母亲就是这样,即便你不需要,我也要爱你。 林钶心里面的愧疚难以言表,只哭着说对不起,却又不说到底因为什么对不起。 郑氏吓了一跳,连忙问他怎么了,以为是心疼钱就安慰他:“这些不值钱,别哭了,妈身上还有。” 林钶说不出口,他怎么说?妈,我抢了你的丈夫,我还抢走了你的后位? 他终究还是没有说到底为了什么而祈求母亲的原谅,回了宫,心不在焉地在殿里来回踱步。 林坤回来的时候,他还是这样魂不守舍的样子,连他最爱的书都没有翻,就知道这孩子又钻牛角尖了。 他都不用问,只听说林钶是从郑姨娘那里回来的,就明白就林钶的心事。他把林钶从屋里乱转的状态中拉出来,把他按在自己怀里坐好,又喂他喝了两口茶,才说:“快考试了,不温书,成天到处乱跑。” 般若端了点心上来,林坤又喂了他吃了些,假模假式地叹了口气:“朝堂上群臣给我出难题,回家了你又给我出难题。几时我死了,也就眼不见,心不烦了。” 林钶伸手遮住了他的嘴:“好端端的,说什么死啊活的。你死了,我给你陪葬。” 林坤就着亲了他的手心一口:“心肝儿,你是皇后,咱们才是生同衾死同xue。外头的夫妻也有和离的,怎么到了咱们这儿,你就转不过来弯了?” 林钶闷闷地说:“可你们又没有合离……” 林坤笑了,拍了拍他的背:“你怎么就知道没有?早就断了,可你妈说还想拿我当幌子,这才没有公开。一个女人在朝堂上,没有家族做依靠,是很艰难的。可可,这都是我的不是,都怪我没有早点跟你说。你不要再多想了,仔细伤了身子。” 林钶听了,心里面痛快不少,伏在林坤怀里:“爹一日比一日忙,不该让你因为我烦心的。” 林坤爱他爱到骨子里,哪里觉得这有什么?反而觉得是一片甜蜜。 他爱怜地抚摸林钶的长发,又摸他的小脸。林钶从怀里抬起头来,凑上去亲林坤。 赵世安早已将宫人们悄无声息地带出去,林坤见屋里没人,林钶又主动献吻,也就不再压抑自己,搂着林钶深深地吻了起来。 一边亲,一边解林钶的衣襟。 林钶昨天晚上刚挨的cao,虽说只做了一次,但架不住林坤时间长。后面跪不住了,挣扎着从林坤身下爬出去,被林坤按住打了两下屁股,再狠狠地用棍棒伺候了。 林钶是不想做的,但刚才一番,让他对林坤有些愧疚,于是便推了推林坤:“让我自己脱,好吗?” 林坤把自己已经摸到裤裆的手抽出来,把林钶抱到床上放好,自己坐在床沿,目不转睛地看着林钶自己解开衣带,露出让他怎样也爱不够的温柔乡。 林钶从小在林坤面前脱衣服,从未觉得像今天这样难为情。他觉得自己在林坤的目光里无处遁形,却又甘之若饴。除去了衣袜,光溜溜地坐在那里。悄悄收回了腿,遮挡住风光,才怯生生地说:“好了。” 林坤的目光此时更接近于野兽,或者什么可怕的东西。他的大掌不容抗拒地分开林钶的双腿,露出那根颤巍巍立着的小roubang。 林钶惊叫一声,竟然坐不住,倒了下去,歪在枕头上。林坤看他没有碰到,放下心来,凑上去舔吻林钶的花茎。 林坤在床上,不仅喜欢吃林钶的乳,对林钶的小roubang,也是爱不释手。但他最喜欢的,还是林钶的xue。 他尤其喜欢先把林钶的花茎舔到快要射精,再转头去品尝花xue的滋味。 这时候林钶往往会情动地不能自已,他在日复一日的性爱中学会了不控制自己的呻吟。他既纯真又放荡,叫得畅快又yin靡。会用腿勾住林坤的头,让他接着赐予自己快乐。 但林坤更偏爱那一汪泉眼似的xiaoxue,那中间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欢乐,会永远涌现出无尽的爱来回报他。 林钶已经很熟悉用后面高潮了,小roubangyingying的翘在那里,而后xue却在高潮中痉挛。 他仰着头大口呼吸着,像是从濒死之中脱离出来。爱欲像是潮水,而他是溺水的游人,挣扎着浮出水面,透一口气。 但这口气他并没有喘匀,林坤就压了上来。他几乎没来得及脱衣服,掀开衣摆,就这样干了进去。 林钶觉得自己像是被重达千钧的泰山给压住了,健壮的男人像是牛一样顶进来,好像要把他的五脏六腑给顶出去。 男人刚插到底,就动了起来,林钶根本来不及说句话,就被林坤干得摇摇欲坠。 他的屁股上还留着昨天夜里林坤给他盖上的掌印,因为动情,又红艳艳得浮了出来,在雪白的皮rou上,像是什么色情的烙印。 但这都没有他两乳尖的牙印看起来情色诱人。 林钶的小乳原先和其他同龄人并没有什么不同,如今却像是正在发育似的,尖尖的一点鼓起来,正好让男人一口含住——几乎是故意生出来让男人把玩。 林坤的唇舌如今空了出来,正好可以把玩。 林钶哭哭啼啼地推开他的大脑袋:“都怪爹,都把它吃大了。以后怎么办呀?” 他是真的发愁,科考前入场是要搜身的,别人见了这两乳,那要他怎么做人呢? 林坤被推开,也不恼,干脆去吃林钶的嘴。 他当然有私心,林钶说要给自己陪葬,正说到了他的心坎里。 林坤其实很在意自己死后如何安排林钶的事。 他已经是快五十的人了,纵然是做了皇帝,又能比旁人多几年的寿命呢?他总是会死的,但那时候林钶还年轻。把林钶一起带走,他舍不得。不带走林钶,他也舍不得。 他原先想过,让可可当皇帝。但林钶从未学过如何处理朝事,且他的志向也从不在这种地方。林钶是个很纯粹的文人,他或许会成为一个很不错的文官,却不会是个合格的皇帝。 需要有人帮他处理这种公务。 这个人选最合适的,无疑是林镒。 林镒无论从任何角度来说,都是皇位的不二人选,但是架不住林坤这个糟老头子偏心眼,就是想要林钶当皇帝。 所以侯先生帮林坤想了个又可以让林钶当皇帝,又可以让林钶不受约束自由自在生活的馊主意。 那就是让林钶嫁给他的哥哥。 林镒疼林钶不在林坤之下,为了林钶顺利登基,他会放弃皇位,并且好好辅佐林钶。 侯先生这个主意馊得可以,林坤听了勃然大怒。难道林钶不嫁给林镒,林镒就不疼他了?林钶已经是自己的皇后了,再嫁给林镒,这是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面对君王的怒火,侯先生不卑不亢,慢吞吞地说:“这世界上有什么比得上枕头风呢?如今的大公子舍不得皇位,枕头风吹上几日,他便舍得了。” 林坤听了更气,让他的可可去给别人吹枕头风,真是岂有其理!他火气上来了,几乎要翻脸不认人,提着剑把侯先生捅个对穿。 可他最后还是送林钶出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