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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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傍晚,魏思源匆匆赶回,心中总觉不安。 营帐里,被他派去负责盯守宋柳镇的秦顺,正神情忐忑的等着。 “怎么回事?” “宋柳镇那边,出了岔子。”秦顺见统帅归来,急忙跪下请罪,“属下失职,请统帅降罪。” 出了岔子?“全死了?” “一共五个细作,那些人只来得及杀掉两个。”秦顺答道,“对方来了三十二个人,死三十人,逃走的两个,其中一人被我一箭射中了肩膀。” 闻言,魏思源不禁皱眉,暗怪自己大意了。 “罢了,剩下的三人要警惕押守,到京城的路还长,再不可出问题。” 秦顺得了命令,才要告退又想起一事,斟酌着称呼。 听到沈字,魏思源的目光已经望了过来,待他讲完,目光骤然锋利。 “什么叫,不见了?” “属下是天亮时才发现,守在沈姑娘门前的将士没了气儿,院子里没有打斗的痕迹,应当是沈姑娘。。。。” 看到统帅阴鸷的面色,秦顺愣是没敢把“沈姑娘自己跑了”的话说完。 抬眼看到统帅拿起靠在书案旁的佩剑,大步走了出去。 “备马,点七十人去宋柳镇,我先行一步。” 沈清月,自己跑了? 他策马疾驰到宋柳镇,从未如此羞恼,他魏思源,竟然看不住自己的女人。 直到看见空无一人的院落,和她留下的书信,向来征战沙场,所向披靡的魏思源,也有刹那的手足无措。 他明明只是想让她在这里反思,然后好好跟自己认错,告诉自己,她心中是没有言珩的。 统帅言无反悔,万望照顾好相思。 短短一句话,十三个字,他在她心里,竟只值这十三个字。 凉都 城门处的官道上,人来人往。 “我们去哪?”沈清月困倦的靠在马车内。 陈珃摘掉斗笠,“京城。” 京城,大梁帝都,原本魏思源说要带她去的,没成想最后是和陈珃同行。 “你不回金陵了?” “回不去了。”男子摇头轻笑了一声,语气带着无奈。 “为何?”他是堂堂世子爷,宁远侯府就在金陵,他要回家还有谁能拦着? “别问太多。”陈珃说着,抬手要弹她脑门。 沈清月忙抬手拦住,岔开话题,“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怎么你老爱动手,莫非是小人?” “小人?”他杏目一挑,顺势抓住女子纤弱手腕,“若你指的是爱调戏姑娘家的小人,那我可不就是小人一个。” 沈清月推了推扑过来抱住自己的人,“我看你这肩膀的伤是不想好了。” “别说是肩膀小伤,临死能干你一回。”陈珃伏在她颈窝亲吻,“爷都觉得死的不亏。” 她颈窝发痒,侧首在男子耳边,吐气如兰,“那世子爷当真是举世风流。” 男子呼吸急促,一把拉开她衣衫,两只玉兔在肚兜遮掩下,比之从前越发呼之欲出。 他垂首亲上去,含住一点朱红吮吸。 怀中女子娇吟连连,陈珃唇齿厮磨着吻到她唇角,“一年不见,爷想你的紧。” “爷想的是我的身子吧。”沈清月笑着,两腿环住男子精壮腰腹,撒娇道: “待会儿可要轻些。” “怎么,怕被爷干死?”他往前一顶,胯间硬挺的一团撞在她腿根处。 她覆手过去,“久未蒙面,世子爷一如既往勇猛呢。” “小sao货。”陈珃叫她一挑眉,一咬唇,勾的血气翻涌,迫不及待的掏出阳具捅了过去。 女子白嫩的腿根处黏腻湿滑,原也早就空寻难耐,粉嫩的花xue张着小口,guntang的roubang刚凑近过来,便被xue口一下含住,往里吮吸。 “爷看你更着急。”陈珃揽住她的腰,猛地插入rouxue,喉间一声喟叹。 “saoxue比以前还会吸。” “爷的大roubang才是啊啊啊比以前更会cao啊啊嗯嗯” “爷cao的舒服不舒服?” “啊啊啊舒服,爷cao的好舒服” 马车晃来晃去,车厢内两个赤条条的人抱成一团,身下紧密相连。 粗长的阴器撑开了娇嫩的rouxue,在其中进进出出,捣出的蜜液湿了地上的衣衫。 车夫眼观鼻,鼻观心,装作听不见车厢内的yin靡之声。 从凉都京城,赶路没什么事做,倒是给了陈珃机会纵欲贪欢。 不分昼夜,得了空就cao她,好似禁欲了几十年的饿狼。 而此刻在宋柳镇 镇上之人不知发生了何事,只知道威名赫赫的魏大统帅,不分昼夜在镇上搜捕。 至于在找什么人,只有他自己和黑蛟军知道,总之镇子是被来来回回翻了几遍,也不许人进出宋柳镇了。 魏思源反复看着她留下的那封信,至此还不愿相信,他们连孩子都有了,她怎能狠心离开。 京城 沈清月撩开窗帘,望着城门上的两个字,“过了这道城门,就是京城吗?” 陈珃从身后揽住女子细腰,“与你心中所想,可有出入?” 她笑着摇了摇头,“一道城门,我还能如何想。” 他握住女子的手,“等有了空闲,我带你在京城里转一转。” “世子爷若是忙正事,我自己也能转。” “那不成,我怕跟程显似的,把你给弄丢了。” “又在乱说。”她柔嗔道,“我不乱走便是。” 二人说着,马车入了城门,小半个时辰便到了。 “我这儿不比言府,好在没有拘束,你可别住不习惯。”陈珃领她进了一处栽满梅树的院子,眼下梅花尚未绽放。 “言府再好,我在那儿是下人的身份。”沈清月笑着,“你都说了,这里没有拘束,于我而言足矣。” “你倒是好满足。”陈珃笑着刮了刮她鼻梁,“快进去歇着吧,屋子下人都打扫过了,我还有事要做。” 梅居只有两个丫鬟,清净的正如她所愿。 来到京城半月,陈珃一日比一日忙,头先几天还能见到人,后来连着几日都没个人影儿。 沈清月其实很好奇,他到底在忙什么,他身上似乎背负着很多秘密,但也仅仅是好奇。 初雪时节,她已经比原先胖了一圈,似乎回到了在金陵那时候的样子。 “姑娘,梅花开了!”菱儿跑了进来,顾不得肩头落的雪,拉起窗前看书的沈清月往外走,“咱们快去瞧瞧。” “菱儿别胡闹,当心姑娘吹了冷风。”遗香拿起披风追了出去,为她披上。 “是开了。”沈清月看着皑皑白雪中,枝头一点红,笑着深吸了口气,满鼻幽香,“我就说今儿在屋里怎么老是闻着一股子香味儿呢。” “姑娘鼻子真是灵,一早上天没亮,我打着灯笼从这儿过的,都没瞧见梅花开了。”菱儿喜滋滋的摸摸这一株,闻闻那一株,“方才回来时才瞧清楚,竟是一夜全都开了。” “你那是没睡醒,别赖天没亮。”遗香笑话她。 说笑间,沈清月看了眼门口,恰好看见一着青莲色衣裳的男子,从院中花园走过。 仔细一瞧,正是出金陵城那夜,坐在陈珃马车上的那位。 “那是谁?”她抬了抬下巴,示意遗香看门外。 遗香匆匆收回目光,恭顺答道,“姑娘慎言,那位是四皇子。” “四皇子与世子爷很亲近吗?”她听魏思源隐晦提起过,近两年皇帝身子不大爽快,太子在朝中颇有威望,但也不乏有支持四皇子之众。 “四皇子平易近人,与许多世家公子都能玩到一起去。”菱儿笑嘻嘻接了一句,又道,“明日就是腊八了,姑娘整日闷在院子里多无趣,不如出去转转,听说施相爷要在三清观开坛讲道哩。” “京城没人不想一睹相爷风采。”遗香说道,“只怕到时候人挤着人,咱们连相爷的头发丝儿都看不见。” 施相爷? “施玄霜?”沈清月来了兴趣,来到京城以后,更是频频听人提起这位相爷,据说施玄霜每日上朝都不去,却在朝中颇有威望,深得陛下信任。 遗香点了点头,问:“姑娘想去?” “确实想去看一看。”她拉了拉遗香,“早听闻相爷大名,如此良机错过实在可惜,不若你去问问世子爷,明日是否有空闲一同前往,若不得空,咱们三人去也使得。” “是,那奴婢叫人先备好车马,三清观建在城南,过去得一个多时辰。”遗香笑着,“咱们早些去,姑娘兴许能看到相爷真面目。” 沈清月心中期待着明日,未能察觉她眼底一丝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