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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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珩要白日宣yin,挑在这样的日子,注定是不会叫他满足。 等屋里动静小了些,福山才壮着胆子上前敲门。 “爷,夫人派人来找您了。” 屋内正欲提枪再战的言珩,只得起身匆忙穿好衣衫,临走不忘吩咐佩玉看好她。 沈清月左手支着下巴望向门口,眼角笑意浅淡,右手五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床沿。 置之死地而后生,果然奏效,古人诚不欺我。 时近傍晚 沐浴完的沈清月坐在窗下晾头发,玉嬷嬷在给院儿里的丫鬟们分糖块糕点吃。 “姑娘吃一块,沾沾福气吗?”玉嬷嬷脸色无甚变化,像对其他人一般同她讲话。 “多谢嬷嬷。”她捡了块桂花糖,放进嘴里细细品嚼。 能沾点福气也好。 言珩这会儿还没回来,想来是留在夫人那里用晚膳了,估摸着还要商量明日下聘之事,沈清月没有等他,早早睡下了。 如她所料,言夫人早拟下了聘礼单子,唯恐漏下什么,晚膳后硬要拉着言珩再看一遍才放人。 言珩一路踩着月色回到清明园,进里间撩开床帐,见月牙儿已经睡熟,摸了摸她搭在锦被外的小手,又拿起来亲了亲。 烛影绰约,女子侧躺着,睡颜沉静,曲线曼妙。 言珩钻进被窝搂住她,欲将白天没能尽兴的事,重新再做一遍。 硬挺guntang的巨物,紧贴着女子玉臀蹭来蹭去。 “月牙儿。”他埋首在女子颈间,咬着她耳垂轻声道:“先别睡,再叫爷进去一次。” 轻薄的床帐晃出了涟漪,幅度越发的大,yin靡声从帐子缝儿里钻出去,填满了寝屋。 翌日一早 佩玉依照惯例,端了碗避子汤。 沈清月才要喝,正在外间洗漱的言珩走进来,夺走她手里的碗。 “怎么了?”她神色惊愕,昨儿怒火不都消了,一早上又发的什么疯。 “这药别喝了。”他转身把药倒进花盆,“以后都不喝了。” “爷乱说些什么。”沈清月披好外衫,看了眼碗里,让他倒了个干净。 “你给爷生个孩子吧,在魏姑娘进门之前。”言珩放下碗,转过身抚上她面颊,“待你生下长房长孙,我科考归来就把你抬成平妻,届时我功名加身,再加上长孙庶出总归不好听,想必父亲母亲不会阻拦于我。” 他满腔深情说着,女子眼神却毫无波澜。 她如此平静的神色令言珩心神慌乱,紧紧抱住她,“月牙儿,你信我。” 他会说到做到,只要她别跑。 沈清月脑袋靠在他肩头,嘴角带着浅笑。 “好,奴婢信爷。” 她信他会做到承诺的这些,但她不需要这些。 言珩脸上这才有了喜色,低头亲吻着她额头,像哄小孩子一样。 “那你等着爷,爷晚些回来,给你带糖人儿。” 沈清月乖巧点头,目送他离去,转身解下荷包,对佩玉说,“劳烦jiejie叫厨房再重新熬一碗吧。” 佩玉愕然,接过她递来的荷包。 “这些算我请大家伙儿吃些零嘴了,以后每日都等爷不在的时候,再熬那避子汤。” “如此不妥。”佩玉神色不安,把荷包还给她,“这并非银子的事儿,爷说了不许你再喝。。。” “jiejie。”沈清月望着她,目光澄澈中带了几分恳求,“我在这儿待的不高兴。” 若是有了孩子,就真被言珩绑在这里了。 听她这样说,佩玉长叹一声气,捏着荷包出去了,片刻后重新端了碗药进来。 魏府 媒人带着聘礼,在花厅和魏夫人聊得欢天喜地。 外头一阵嘈杂,日常伺候魏夫人的小丫头一个踉跄进了屋。 “你这丫头毛毛躁躁,做什么呢?”魏夫人训斥了她一句。 “夫人,,大爷,大爷回来了。”小丫头气喘吁吁的说着。 话音刚落,魏夫人蹭的站起身,往外走去。 媒人赶紧跟上,心知这丫头口中说的大爷,应当是魏府大公子,魏思源,这可是难得见到的人物。 魏夫人走的飞快,魏府又大,媒人追的满头大汗,才终于到了前院。 此刻院子里,正站着个二十四五岁的模样的男子,身高八尺,生的剑眉凤目,许是一身银甲尚未卸下的缘故,周身多了股肃杀血腥之气。 饶是她这游走于金陵世家,给各家年轻才俊做媒之人,也不禁由衷赞叹一句,好英俊的儿郎。 “儿子不孝。”魏思源见着母亲,二话不说先跪下行过大礼,“母亲近来可还安好?” “好好好。”直到人在眼前,魏夫人才敢相信丫鬟的话,悄悄抹了抹眼角的泪花,指使站在一旁的魏仁,“你干看着做什么,快扶源哥儿起来呀,都是一家子人,还行这大礼。” 魏仁在儿子眼中向来是严父模样,听自家夫人这样说话,忍不住咳嗽两声,面色尴尬。 魏夫人没搭理他,径直走向儿子,“你如今是大将军了,这礼母亲怎么受得起。” “儿子的礼,母亲何时都受得起。”魏思源起身,扶着她一同往屋里走去,“meimei可还好?怎么不见她?” “都好,这会儿在屋里不好出来呢。” “怎么不好出来?” “你回来的正好,齐姐儿要说亲了。”魏仁从旁插话,“今日媒人带着聘礼过来了。” 魏思源才注意到,那穿着打扮与魏府不甚相搭的妇人,“说的是哪一家?” “言府长孙,言珩。” “言珩?”他眉头皱起,怎么会没听过言府长孙顽劣的名声。 “那孩子我见过了,年少顽劣些算不得什么,如今瞧着是明理知事的。”言夫人忙开口解释。 媒人在旁帮腔,“可不是嘛。” 魏思源就这么一个meimei,看父亲母亲都中意那言珩,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暗自记在了心里,准备回头再寻人仔细问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