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外强迫小妈koujiao吃醋继子让叫老公(蛋)
祁冉说想要一个女儿,顾喜阮并没有认真当一回事。他猜测祁冉可能是今晚在宴会上看到唐映辰的女儿,感到新鲜好奇罢了。或许,还带着些竞争心理存在。 再说了……想生,也不能找他生啊。先不谈私下里两人纠缠不清、难以见光的关系,法律上,他们还是继子和继母,祁冉若是找他生孩子…… 太乱来了…… 想着想着,顾喜阮有些脸烫,因为趴在继子身上,干脆直接将脸埋进了继子的肩颈处。 经过这么一番思索,冷静下来后,顾喜阮越发觉得祁冉刚才不过是要找个借口玩自己前面罢了。哄着他,寻他开心呢。 说着想要一个女儿,也不看看对象是谁,就打算……打算插进来了吗? 顾喜阮白润清透的脸颊越来越红,有些气祁冉待他太随意,又有些羞自己不知廉耻——无法否认,祁冉说起孩子时,他的心口蓦然烫了一下。 顾喜阮隐约分辨出那是一种称之为“期待”的情绪。 祁冉微微偏过头,注意到小妈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咬下唇,一会儿又作出一副懊恼的表情,脸蛋上的绯色却迟迟不退。一看就知道在想着心事,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 小妈鲜少如此失态,看在祁冉眼中却万分可爱。他忍住笑,抬手挑了下顾喜阮的下巴,道:“想什么脸这么红?躺我怀里还思春吗?” 顾喜阮掀眸快速看了祁冉一眼,不想理他,半撑起身要下床,“我去洗澡了。” 室内开了恒温空调,松软的白色鹅绒被仅盖及腰间,露出顾喜阮整个清瘦雪白的背部,因为有继子偏高的体温熨着,倒不觉得冷。两人休息片刻后,身上没了汗津津的黏腻感,但事后总要清洗身体。 谁料顾喜阮才刚撑起上半身,祁冉一手按在他光滑的雪背上将人压了回去。随后,柔软的大床“咯吱”晃了几下,继子翻身,又把小妈压进了床铺里。 “急什么?”祁冉压在小妈身上,轻笑着哄道,“不累吗?再躺一会儿,等会我帮你洗。” 鹅绒被里,两人的下身还紧贴着,顾喜阮感到祁冉在沉而稳地磨蹭他,蠢蠢欲动。知道继子一肚子坏水没这么好心,而且肯定不是“躺一会儿”那么简单,便伸手推拒祁冉,不乐意地说:“都做过一次了……你回房吧。” 继子的精力和体力都好得过分,每次时间都很长,少说也需要一小时,再来一次顾喜阮怕明天起不了床。在家里还好,但现在他们在外面,海岛上还有其他一百多位来宾,作为祁家人,一言一行都难免被别人关注和猜测,顾喜阮的心里终究不踏实…… “用完就赶我回房了?”祁冉握住小妈的左右手抵在床上,不顾小妈的挣扎,一边在他白嫩的耳根下亲吻,一边不正经地调笑,“一开始还挽留的。” 顾喜阮摆头躲避继子在耳后、颈侧的小动作,老老实实地为自己辩解道:“我没有……祁冉,你放开……不要了。” 他从没挽留过,祁冉纯属瞎说。 “你就有。”祁冉猛地咬了口小妈丰润的下唇,被子里面也不老实,挺腰的力度加大,胡乱戳刺着小妈娇软的下体,感到无论花xue还是后xue都是湿乎乎的,诱人得很。 祁冉垂着眼睑,近距离下欣赏小妈绝色的脸蛋,此刻因为慌乱无措而备显纯洁和无辜,他浅笑着说:“一开始说在这里睡觉,你没有拒绝,没有拒绝就是默认,按你的性格,默认就是欢迎的意思。”末了又小声补充了一句,“愿意张开腿的那种欢迎。” 什么理都能被继子说歪,还越说越歪,顾喜阮辩不过,只好瞪他,语气也加重了,“你故意的,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祁冉一笑,怕把对方惹恼了,便适可而止没再说什么。他一手向下探进被子里,捞起小妈的腿弯朝旁边掰开些,好方便自己进入。 祁冉朝下方掠了一些,不死心地问道:“确定不给插前面?” 顾喜阮难得赌气,深陷床铺里的屁股不安分地扭动,就是不让继子得逞,气鼓鼓道:“哪里都不给插!你太坏了!” 祁冉轻笑出声,没办法,只好先握住小妈浑圆挺翘的屁股固定好位置,忙活的同时自言自语地感叹道:“怎么这么可爱,真是要人命……” 床上的二人一个进攻,一个防守,默默地暗中较劲,床铺一阵一阵地轻晃,发出微妙的响动。顾喜阮性格虽好,但犟起来时却是异常难搞。祁冉只把床上的小打小闹当情趣,但小妈迟迟不肯就范,令他有些失了耐心。 他拍了一下小妈软滑弹手的臀侧,直接抱着小妈坐了起来。 “别乱动了。”祁冉道,“乖一点,让我进去就完事了。” 猝不及防被抱起来跨坐在继子身上,顾喜阮失了平衡,连忙搂住继子的肩背,嘴上继续倔强道:“不让你进来。” 祁冉差点气笑,惩罚性地抬头咬上小妈纤细的喉咙,轻轻地磨了磨,低声问他,“不让我进?你打算让哪个野男人进去?说清楚了。” 顾喜阮却红着脸,支支吾吾说不清楚。 哪有什么野男人。 这时,祁冉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他坐在床上,抱着身上的小妈颠了颠调整好位置,道:“你弟弟是怎么回事?” 突然听祁冉提及秦央,顾喜阮心情一沉,很快就停止挣扎。 “嗯?”他给了声回应,不确定祁冉想寻问哪方面的问题,心下有些紧张。 “你弟弟喜欢男的吗?”祁冉闲聊道,低着头,一手握着小妈柔软滑腻的玉茎轻轻撸动。 听祁冉这么一说,顾喜阮第一时间就想到了继子放在外套口袋里的那张房卡。难掩失落地抿抿唇,他低头看向祁冉,却看不到祁冉的表情,因此无从判断对方说起这些时的态度。 想问为什么这么说,是在向他打听秦央的情况吗?是因为……对秦央感兴趣吗? 可怎么都问不出口。祁冉不多说,他也不会多问。 “嗯……”顾喜阮清润的嗓音因为某种不明的情绪浅了下来,有些艰涩地开口,“他以前交过几个男朋友……不过是很久之前了,之后他出国就很少听到他的消息。” 祁冉上下撸着小妈的玉茎,却发现不像平时那样,没有很快地翘起来,以为是小妈累了,就松开手,改为在漂亮的身体上四处点火。 “难怪……”祁冉含住眼前白嫩胸脯上的一点粉红,像吃糖或者果冻那般吸得滋滋作响,趁着间隙漫不经心道,“分开前你弟弟塞给我一张房卡,说晚上可以去他房里找他谈谈。” 顾喜阮怔忪了半刻,没想到继子这么直白地将这事说出来了,一时分不清他到底是什么想法。双手不自觉搂紧祁冉的脖子,语气里带着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催促意思,“然后呢?你打算怎么做?” “还能怎么做?”祁冉懒懒掀眸,看了小妈一眼,声音含着讽刺地淡淡道,“谈什么非要半夜谈?知道他存心勾引,难道要送上门给他玩吗?” “…………” 看着继子有些不耐的俊脸,顾喜阮没忍住笑了,觉得这样的继子直得可爱,心里就有些泛痒。想起高中那会儿的祁冉—— 某个雨夜,祁冉收到陌生电话,接通后才知道是个女生,跟他就读于一间高中。 女同学楚楚可怜地说刚好在祁冉家附近,跟朋友聚会喝多了,没带伞,雨又这么大,而且时间太晚了一个人在外面很害怕,反正说得能多惨就有多惨,最后问祁冉方不方便送她回家,或者让她在客厅借宿一夜也可以。 听到话筒里传出的娇柔女声,躺床上看书的顾喜阮敏感地瞥去视线,心底有些介意。当时祁冉就坐在顾喜阮的床边,赤着上身,背对着身后的顾喜阮,因此袒露出了少年特有的那种肩背。骨架宽大,有了紧致的薄薄肌rou,却仍有些单薄,谈不上性感,但有种青涩的美妙。 床边的少年微微弓着背,一手握电话,一手松散地将手肘搭在腿上,静静地等电话那头说完。 电话那头没声后,才听祁冉有条不紊地淡淡道:“首先,这位女同学,我跟你不熟,我也不知道你怎么弄到我手机号的,但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打过来了。” “其次,我家附近有家二十四小时便利店,里面有雨伞可出售,你还可以在那里等车。如果觉得叫车不安全,就打电话给你父母或者信任的朋友,打给我算怎么回事?就因为我家住附近?” “最后,我一个良家妇男,大半夜让女生留宿家里是要被说闲话的,哦,还有,”祁冉顿了顿,懒洋洋地继续道,“你深更半夜打电话来,我女朋友会不高兴,没事挂了,再见。” 挂断前,电话那头隐约传来细弱的哭泣声。 “我看着像那种会半夜出门送女生回家的好人吗?”祁冉将手机扔到床头柜上,转身爬上床,一脸不爽地嘀咕,“简直莫名其妙……” “干嘛提我?”顾喜阮装模作样地继续看书,轻咳一声道,“再说,我哪有不高兴?” 祁冉怔了怔,抬头看向冷若冰霜的恋人,紧接着露出一个帅气张扬的笑脸,“老师,你终于承认是我女朋友了。” 回忆打住,顾喜阮一手攥了攥继子后颈上方干净利落的短发茬,翘臀坐在祁冉胯上朝前挪了挪,两人贴得更近。 “等你送上门后……”他咬咬唇,小声道,“不见得是谁玩谁吧?” 失神于小妈转瞬即逝的清丽笑颜,听他这么一说,祁冉回过神,细细品味了一下,觉得小妈可能是在跟他调情。心情有些激动。 祁冉按住顾喜阮的后脑勺,将他压向自己,同时仰起脸亲上对方软嫩水润的红唇。舌尖抵开唇齿直接破门而入,跟小妈的软舌纠缠在了一起。 两人的气息越来越急,贪婪地汲取彼此口中的唾液,光是接吻就有种灵魂出窍的感觉。 一吻结束,顾喜阮的脸上布满好看的绯色,眼神朦胧。祁冉舔舔他唇角的银丝,轻笑道:“我玩他吗?我又不喜欢男的。” 顾喜阮迟钝了好一会儿,听明白祁冉的话后,脸色蓦然白了一下,讷讷道:“喜欢女的,那你……那你……” 这么长时间以来……明明喜欢女人却总进他房间。 “我又没说我喜欢女的。”祁冉抚了抚小妈光滑泛凉的后背,一手下移,将他的rou臀托起来一些,同时另一只手握着自己的阳具,对着xue口慢慢插进去,过程中舒服得忍不住呻吟了一声,道,“我就喜欢不男不女的……” 顾喜阮这才明白继子是在戏弄自己,眉尖一拧,撑着他的肩膀跪起来,冷淡的表情中隐隐含着怒意,道:“你才不男不女,你全家都不男不女。” 玩脱的祁冉:“…………” *** 因为说错了话,祁冉夜里被小妈强势地赶出了房间。 第二天再见面时,两人脸色都不太好看。一个是欲求不满,一个是置气。 何觅宁的目光在这对继母和继子之间转了转,心底有些讶然两人之间微妙的气氛。他善意地没有戳破,而是带着温和的笑,对祁冉和顾喜阮道:“今天的午宴安排在海边,还邀请了有名的乐团助兴。我记得喜阮是国内数一数二的音乐家,那你应该会喜欢今天的表演。” 顾喜阮虽然待人处事冷淡,但发现自己并不讨厌何觅宁表现出来的亲昵。面前男人的气质太温和无害了,相处起来让人觉得很舒适,不会感到拘谨。 他淡淡地点了下头,道:“还谈不上数一数二,何先生过奖了。” “叫我觅宁吧。”何觅宁笑得眼睛弯弯,主动去挽顾喜阮的手臂,带着他往外走,“你们两个出来得算晚的了,大多数人都已经去海边了。” 祁冉在身后,瞄了眼前方二人挽在一起的手臂,不明显地皱了皱眉。不过何觅宁给他的印象还可以,又见小妈不排斥,就任他们去了。 沿着旋转的大理石阶梯下楼时,祁冉瞥了眼楼上,淡淡道:“女儿没抱出来?” 何觅宁回头看他,笑容里难掩温暖之色。是只有幸福的人才会露出的那种表情。他道:“映辰说外面风大,就不让仙贝出来了,正在房间里哄她睡觉。” 默默脑补了一下唐映辰抱着仙贝在婴儿床边慢慢踱步的温情画面,祁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咸不淡道:“唐映辰是要晋升成为奶爸了?还真是有点惊悚……” “祁冉?”顾喜阮不赞同地看了继子一眼,声音里有些严厉,显然是要他注意下说话的分寸。 何觅宁摇摇头,好性格地笑道:“没事的,我知道祁先生没有恶意。” 祁冉:“…………” 不,我有。 接着,何觅宁感叹似的道了一句,“就在仙贝出生前,映辰还有些抗拒,但后来完全不是那样了……反正等你有了自己的孩子就会明白了。” 闻言,顾喜阮下意识看向祁冉,忽然想起祁冉还会结婚生子。 谁想祁冉下一秒瞥向了他的位置。两人视线相遇,都显得有些尴尬,又默默地挪开了。 何觅宁没注意到两人之间的这段插曲,拍拍顾喜阮的手,看着城堡敞开的门外,道:“音乐会开始了。” *** 午宴设计得精细而别致,一个个小方桌错落有致地摆放在海边的宽大岩石上,下方的海浪一下一下拍打着礁石,打出一层层的白沫。 由十几人组成的古典乐团在另一侧演奏,宾客们散落在高低不同的岩石上用餐。风景,音乐,美食,一切都恰到好处,令人心情愉悦。除了深秋天气里,海边偶尔会起风,即便阳光再好,还是吹得人有些冷。 祁冉忍了又忍,直到见顾喜阮放下刀叉,拢着被风吹得有些泛红的纤长手指,悄悄地朝手心里呵气,才忍不住了,起身将外套脱了罩在小妈肩上。 顾喜阮感到身上骤然的温暖,第一反应是去看对面的何觅宁,怕他看出什么猫腻。结果何觅宁只是安静地切着盘中的牛排,没有对祁冉的举动表现出怀疑或者在意。 悄悄松了口气,顾喜阮牵了牵祁冉的外套前襟,熟悉的大地气息迎来,同时他又觉得很温暖。 “你不冷吗?”顾喜阮看祁冉只穿衬衫和西装马甲,有些不放心,“我再回去拿件外套吧。” “你当人人都像你这样弱不禁风吗?”祁冉切分开一块色泽金黄的煎蛋,眼都没抬地淡淡道。 顾喜阮有些窘迫,低头继续用餐,放弃了回去拿外套的想法。 “真羡慕啊。”对面的何觅宁一边切牛排,一边打趣地开口,“喜阮冷了还有细心的人给披件外套,不像我……” “不像你什么?”身后响起低沉的淡漠男音。 何觅宁愣了一下,回头,一条宽大的格子围巾恰好遮住了视线。祁冉和顾喜阮停下用餐的动作,抬头看去。就见唐映辰不知何时出现,正冻着一张帅脸站在何觅宁身后。 何觅宁扯下围巾披在身上,笑着抽开一旁的椅子,道:“来了?” 唐映辰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 待唐映辰坐下后,何觅宁将面前的盘子推到他那边,轻声道:“老公辛苦了,吃吧。” 祁冉抬眸扫了扫对面的夫夫,不知被什么触动到了,脸色不算晴朗,端起一旁的香槟杯,灌了一口后,看向远方的海平面。 顾喜阮注意到推给唐映辰的那个餐盘,上面盛放的牛排切分得大小均匀,他忽然就明白了为什么刚才何觅宁只顾着切牛排而不吃。 是等着唐映辰来吧…… 一看就知道唐映辰是被何觅宁照顾习惯了的,他拿起刀叉,没说什么便开始享用何觅宁帮他准备好的牛排。 一桌坐着四个年轻人,祁冉和顾喜阮显得较为沉默,何觅宁和唐映辰之间偶尔会小声地交流两句—— 何觅宁说:“仙贝睡着了?” “嗯。”唐映辰的性格沉默寡言,也算一个酷到不行的男人,但面对何觅宁时会尽量多说一些,“有阿姨看着。” 何觅宁说:“睡前有没有闹?” 唐映辰说:“很乖。” “上午存的奶你喂她喝了吗?”何觅宁压低了些声。 唐映辰明显顿了一下,最后实话实说,“没有。” 何觅宁眨了眨眼,有些怔,“老公,没喂奶就让她睡了吗?” “冲的奶粉。”唐映辰微微侧过头塞了块牛rou进嘴里,平静道,“仙贝一天只能喝一次母乳,剩下的是我的。” “…………” 对面传来“哐当”一声,是刀叉摔进餐盘里的声音。 何觅宁红着脸看去,就见祁家那两位呆滞的表情。尤其是祁冉,惊得刀叉都没拿稳。 何觅宁窘迫地低下头,赶紧吃饭转移注意力,桌子底下踩了唐映辰一脚。 另一边,祁冉用纯白的餐巾按按嘴角,接着揉成一团扔在桌上。这饭没法吃,一想到唐映辰喝老婆的奶…… 祁冉表面不屑,但内心却是真实地羡慕着。光是吃唐家夫夫的狗粮就饱了。 “吃好了,你们慢用,我先去问候下唐老爷。” 说着,祁冉站起来准备离开,不料转身就跟另一人撞个正着,身前立即泼上了冰凉的液体。 那人惊呼一声,后退两步慌乱道:“祁少爷,你没事吧?” 祁冉先是低头,看到白衬衫和铁灰色西装马甲上淅淅沥沥滴着红酒,裤子上甚至也溅上了几滴,被冷风一吹贴着皮肤,很不舒服。他不耐地皱了皱眉,跟着抬头,才看清撞上他的人是秦央。 这一意外惊扰了餐桌上的其他人,顾喜阮和何觅宁连忙起身。唯独唐映辰坐在座位上,头也没抬地继续吃牛排,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何觅宁快速抽了几张餐巾纸,因为心里有分寸,知道保持距离,没有直接帮祁冉擦,而是将纸巾递给他。 顾喜阮想都没想就要伸手接过那些纸巾,但有双手却比他速度更快,以至于让他落了空。 秦央拿过那团纸,手忙脚乱地在祁冉衣服上擦拭,边擦边一个劲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本想来敬一杯酒,没想到会变成这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顾喜阮看着那双在祁冉胸前、腰腹上蹭来蹭去的手,咬咬唇,站在一旁静默不出声。 大概是秦央人长得嫩,蹙着眉、眼睛红红、鼻尖红红的时候,特别容易让人产生怜惜感,让人不忍怪罪。 祁冉微微挡开秦央的手,拧了下眉道:“没事。我去换身衣服。” 何觅宁作为主人,对祁冉说:“我陪你回去,顺便叫佣人打理一下你换下来的衣服。” 话音刚落,秦央积极主动道:“我来吧,何先生不用费心了,这事我得负责。” 接着,秦央不给祁冉拒绝的机会,直接把人拉走了。 那两人走后,顾喜阮坐回餐桌边,心不在焉地戳着盘里的食物。 何觅宁看出了些什么,劝道:“如果担心就去看看吧,顺便给自己加件衣服。” 顾喜阮想了想,却是摇头,眉眼低垂道:“没什么可担心的。” 这话更像是在说服自己。 顾喜阮想到,如果祁冉不属于他,就没有立场去要求或在意些什么。 *** 直到午宴结束,祁冉和秦央都没有再出现过。 唐家夫夫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忙着回去看孩子。顾喜阮正要离开,被一人叫住。原来是这次邀请而来的乐团的首席,是位钢琴家。说跟顾喜阮在某次音乐会上有过一面之缘。 钢琴家深深记住了顾喜阮,不过顾喜阮却对他完全没印象。 男人显得有些不好意思,笑容斯文而拘谨,道:“顾教授,能邀请您一同去走走吗?一些音乐方面的问题还想跟您多交流一下。” 顾喜阮本想拒绝,但视线瞄到右手边空了近两小时的座位,犹豫了一下,竟鬼使神差地点头答应了,“嗯,走吧。” *** 再说祁冉那边,他换好衣服后又被秦央拽去见了几个人。秦央说那几人都是他在国外的朋友,很想跟祁冉认识一下。 祁冉本来没什么兴趣,纯属看在秦央是顾喜阮弟弟的份上才没有明确拒绝他,想着见完面后找个机会脱身。结果见到了秦央的朋友们,才发现大家年龄相差无几,也都是刚才国外回来,名校背景,他甚至还遇到了大他一届的直系学长。年轻人们在很多理念和想法上都契合,一聊起天来有些忘了时间。 再回神时,两个小时都过去了。 其他人离开后,祁冉见秦央倚靠在沙发上,一手支在唇上,看着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怎么了?”祁冉端起茶几上的玻璃杯喝了一口温水。因为觉得秦央介绍的朋友都很不错,连带着,对秦央都有些改观。 “你说……”秦央放下翘着的腿,坐正身体道,“你父亲出过车祸?” 祁冉垂了下视线,将水杯放回茶几上,淡淡道:“他不就是因为车祸才挂掉的吗?” “不,我不是指这个。”秦央说,“你说很久以前有过一次。” 祁冉回忆了一下,刚才聊天的时候好像带过一句,道:“是的,酒驾,不过就受了点皮外伤,不严重。” 秦央试探性道:“酒驾那次……没撞过什么吗?” 祁冉拧了下眉,看向他道:“你什么意思?” 秦央低头略一思索,再抬头时立即换了个表情,笑容十分明净清澈,“没事,我就随便问问,没有冒犯的意思,祁大少爷别介意。” 祁冉抬腕看了眼手表,整理一下外套下摆,起身道:“走了。”走到门口,又顿了一下,转过身对秦央道,“房卡放管家那了,以后要是有事,找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谈。” 秦央立即意会,算是个识趣的人。只见他眯眼笑,看着十分可爱,“好的呢,祁大少爷。” *** 祁冉一离开,秦央就打了个电话。 “喂?妈。”秦央坐在沙发上弓着背,一手撑着脸蛋道,“在哪儿呢?” 陈玉玲将上方的蒸脸仪挪开一些,又示意旁边的小姑娘将她脸上的面膜揭掉,才懒懒地开口说话,“什么事?” “就十多年前,我小学那会儿,我哥住进我家的那段时间,是不是经常有个人过来?”秦央努力回忆,但因为记忆太久远了,怎么都想不起来,便道,“那人是不是说自己是谁的助理?那个谁姓什么来着?” 陈玉玲睁开眼,从床上坐起身,微微提高警惕道:“好好的,你问这个做什么?” 秦央耸耸肩,一边打电话,一边低着头拔自己的鞋跟玩,“就是看到祁家少爷了,那个祁冉,你知道的吧?现在是我哥的继子……怎么说着这么别扭……哎,不谈这些。祁少爷说他爹以前也出过车祸,不知怎么的,我一下子想起以前的那个助理了。” 陈玉玲眼珠子一转,觉得自家儿子不靠谱,知道点什么都得说出去,容易打草惊蛇,就赶忙打消他的念头,“别瞎想了,两码事,以前的旧账还翻它干什么?” 秦央一想,点头道:“也对。” “看到你哥了?”陈玉玲抹了抹脸上的精华,闲聊道。 “嗯。”秦央一五一十答道,“就跟以前一样,不好相处。我听大家都叫他冷美人。” “冷美人。”陈玉玲嗤笑一声,“不美能攀上豪门?成为亿万寡妇?” 秦央没说话,听了就忘,对这类事不感兴趣。 陈玉玲道:“少去招惹你哥就对了。” 秦央:“嗯。” “听你的意思,搭上祁少爷了?”陈玉玲语气里带上了一些笑意。 “嗯。”秦央已经有些心不在焉了,手机放在耳边,说,“真人比照片帅多了,还挺绅士的。” “比你那些乱七八糟的男朋友强多了吧?”陈玉玲笑道,“喜欢就尽量争取吧,不过我可提醒你一句,这祁家大半的资产都在你哥名下,现在的祁少爷有名无分,也就适合谈谈恋爱,其他就别想了。” 闻言,秦央笑笑,没表态,随便找个理由就挂断了电话。 *** 海岛上有一片林子。因为栽种的是常绿乔木,即便在深秋也是郁郁葱葱的一片绿意。 林子里开辟了一条小道,顾喜阮跟姓魏的钢琴家就走在上面,慢慢散步。 魏先生不掩自己对顾喜阮的欣赏之情,将顾喜阮的音乐作品都细数了一遍,还详谈了许多顾喜阮的音乐专场,几乎就是半个粉丝。 顾喜阮被夸得有些尴尬,却不知道如何化解,大多数时候都点点头敷衍而过,一边期待着这条小道能赶紧走到尽头。 经过一个岔道时,魏先生停下了脚步,有些羞涩道:“我看那里有间屋子,想去借用下洗手间,不介意在这里等一下吧?” 顾喜阮摇头,淡然道:“请便。” 人走后,顾喜阮站在原地等待,一阵风起穿过树林,他将肩上的外套又拉了拉,闻见属于继子的大地气息。 难免又想起了消失了许久的祁冉,一想到跟他一同消失的还有秦央,不禁猜测两人会做些什么。 然后心情就变得有些不好。 顾喜阮正在出神时,突然从身后伸出一只手攥住了他的手臂,还不待他反应,接着整个人就被扯进了一旁的树林里。一人将他按在树干上,接着身后覆上另一具温暖的身体。 “你……”正要惊慌地出声,顾喜阮嗅到了熟悉的气息,怔了怔,他偏转过脸,不确定道,“祁冉?” “一会儿没看住你,就跟野男人跑了?”耳后的声音懒懒的,低沉而磁性。 顾喜阮轻轻挣扎了一下,拧眉道:“别说得那么难听,刚认识的朋友而已。” “你跟你朋友聊什么了?我见你一副很开心的样子。”祁冉将小妈翻转个身,抵在树干上,轻声讽刺道,“我要是不出现,你们这是准备去哪里?穿过林子就是城堡了,要跟着你朋友回房吗?” 顾喜阮呼吸一窒,又气又难过,为祁冉总把他想得太轻佻,再一念及消失了这么长时间的是对方,一团热气憋在嗓子眼,堵得眼眶都红了。 “不要你管。”顾喜阮突然推了一下祁冉,清润的声音里带着分辨不明晰的哭腔,“你是我的谁?管这么宽,我丈夫都没这么对我说过话。” 祁冉没设防,真的就被推开了。难以置信地瞪向小妈,觉得他最近真是越来越大胆了,刚回国时逆来顺受的可不是这样的。 “顾喜阮,你真是要完。”祁冉磨了磨牙,上前一步,重新将小妈壁咚在树上,不让他离开,同时一手掐住他下颌抬向自己,眼里泛起狼一样的精光,“我父亲太宠你了,跟野男人厮混还有理了?” 顾喜阮喘着气回瞪他,心里暗道:也不知道谁在跟野男人厮混,还混了一下午。 “有什么区别?”顾喜阮使劲推挡在面前的继子,这次却没有轻易推动,气得在继子结实的胸膛上打了一下,说话也不够冷静,“你又和野男人有什么区别?反正都不是我丈夫,跟别人乱搞和跟你乱搞有什么区别?” 祁冉一怔,想说不一样。但具体哪里不一样,自己又说不明白。但有一点是事实,他又不是顾喜阮的丈夫,没权利管这么宽。 “说什么在外人面前扮演好父慈子孝的角色。”顾喜阮不善于吵架,情绪稍一激动就绷不住泪腺,他抿了下唇,掩饰住想哭的情绪,深吸气冷静道,“现在不是晚上,也不是在床上,祁冉,你越界了。” “越个屁的界。”祁冉咬牙,声音几乎从后牙槽里蹦出来,“顾喜阮你听好了,不需要等到晚上,也不需要到床上,只要身边没其他人,你就归我管。”他低下头贴近小妈的软唇,压低声道,“比如说现在。你就是我的。” 顾喜阮扭过头避开继子的气息,这人太不讲理。 祁冉追上去要亲他。 正在这时,后方小道上传来清晰的脚步声。 “顾教授?”一个男人喊道,“顾教授,你在哪里?” 躲在树丛里的小妈和继子同时愣了一下。 顾喜阮目光里带着慌乱和无措地望着祁冉。气归气,但遇事后,第一时间还是下意识向继子寻求帮助。 祁冉“啧”了一声,什么都没说,直接按着小妈的肩将他按了下去。 魏先生在小道上找了一圈,奇怪于出来后顾喜阮怎么就消失不见了。这时,他瞄到树丛掩映间有一道高大的背影,不禁吓了一跳。 看清楚那人穿着考究后,猜测应该是这次来海岛上的贵宾,就松了口气,上前问道:“先生,请问有没有看到一位男士?长得很……很美丽,刚刚就站在这儿。” 过了好一会儿,树丛里的那人才微微侧转过头,在光线中暴露了一截线条流畅的下颌。有时,光是一个下巴就能看出一人长了一副好骨相。 那人轻启唇,脾气似乎不太好,道:“滚。” 魏先生呆滞了一瞬,轻咳一声,变了变脸色。好修养让他忍耐着没发作,接着往另一侧找去了。 *** 因为有灌木丛挡着,顾喜阮蹲下后倒不担心被发现。听到脚步声越走越远,心里感到有些抱歉,准备稍晚些时候再向那位热心的钢琴家道歉。 正要站起来,他突然感受到肩上的阻力。茫然地抬头,就见祁冉正低着头看他,一手还按在他肩上。 因为背着光,看不清继子的表情。 “干嘛……”顾喜阮有种不好的预感。 祁冉一低头,见小妈的位置卡得十分微妙,那张白皙绝色的脸就在他的裤裆下,稍微一抬头就能碰到自己,不禁浮想联翩。 他忍不住伸手抚摸小妈裸粉色的软唇,又在丰润的下唇上轻轻揉了一下,眼神一黯,道:“你是不是还从没用嘴帮我弄过?” 顾喜阮反应了一下,明白过来什么叫“用嘴”,瞬间脸色涨红。他推拒祁冉的手腕,小声咕哝,“让我起来。” 祁冉似乎是打定主意了,不仅按着小妈不让他起身,反而变本加厉地向前一步,挺胯去碰小妈的脸。 一想到小妈跪在地上帮他口的样子,浑身的血液都要沸腾了。他想看小妈臣服的姿态,而不是总是抗拒他,还叫他“野男人”。 不喜欢。 “祁冉!”顾喜阮偏着头躲开,有些急了,“你不要太过分!” “快点。”祁冉一手压在小妈肩上,一手按住小妈脑后,微微使力,轻声哄道,“就弄一下,我不射进去。” “不要!” “…………” 两人磨了好半天,只听灌木丛里窸窸窣窣,从其间不时传出刻意压着的对话声。 小妈倔强得厉害,祁冉没办法,默默低叹了一声,觉得不舍得对顾喜阮用强的自己真是太孬了。 “那这样……”祁冉商量道,“叫声好听的,就放你起来。” 虽然福利没捞到,但口头的便宜要占足。 顾喜阮蹲在地上,抿着唇憋了半天。就在祁冉以为小妈快自闭了时,才听他不情不愿哼唧了一声,“冉冉……” 祁冉想到唐家夫夫,有些烦躁地舔舔下唇,对着顾喜阮摇头。表示要的不是这个。 顾喜阮拧了下眉,想了想,试探性道:“儿子?” “…………”祁冉瞬间黑了脸。 见顾喜阮实在想不到那处去,祁冉装模作样咳了一声,揉了揉小妈的脑后,沉声道:“叫老公。” “…………”顾喜阮呆滞片刻,脸不争气地红了。 他低下头,双手捂住guntang的脸颊。 “呐。”祁冉坏心思起了,故意道,“要么叫老公,要么帮我口,你自己选一个。” 祁冉觉得自己已经很仁慈了,相比较而言,叫一声老公很轻松了。 顾喜阮抬起水光灿灿的漂亮眼眸看了上方的继子一眼,羞得厉害。接着又见他垂下视线,似乎是在权衡。 “想好了吗?”祁冉催促,“天都要黑了。” 心里却有些期待,觉得小妈清润的嗓音喊他老公时一定很动听。 顾喜阮下定决心似的点了下头。 接着—— 他跪在地上,拉开祁冉的裤子拉链。 祁冉:“…………” 继子是真的没想到,想听小妈叫一声“老公”是这么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