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小孩不听话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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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忱带宁誉骑车饶了一圈外环路,穿过横江大桥,最后来到江边。水面波光粼粼,零星驶过几艘游轮,他们在岸的这头看向对面灯火通明的城市,高楼入云,漆黑的夜空被映得发亮。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不知不觉就过了许久,夜晚临水的地方气温总是很低,宁誉被风一吹,打了个喷嚏,薛忱把自己的外套脱给宁誉,说送他回家。 宁誉不想回家,但也不想让宁玲担心,他出门前给宁玲留言晚饭后就会回家的,现在已经快深夜,宁玲不见他的踪影,肯定很着急。 薛忱把宁誉送回了小区,停在单元门楼下,宁誉跳下车,向薛忱道谢,顺便把外套还给对方。 “你也快回去吧。”宁誉朝他摆摆手,朝楼里走去“我走了。” “宁誉。” 薛忱喊他的名字,宁誉下意识回头,被对方推着向后踉跄几步,宁誉后背撞在墙上,还没来得及痛呼,薛忱高大的身躯跟着贴了上来,将他困在两臂之间。 他捧着宁誉的脸,俯身吻上对方粉色的嘴唇,如同蜻蜓点水,那种柔软的触感让他心神荡漾,薛忱忍不住又亲了几下,伸出舌尖描摹宁誉的唇线,挤进唇瓣之间想探求更多。 从宁誉答应他交往到现在,两人除了拥抱和牵手一直没什么实质性的进展,宁誉那样的性子,看起来对情情爱爱一窍不通,他也不想让宁誉觉得自己跟他在一起只是为了这些,就算有想法,也从没主动提过。 如今终于得偿所愿,薛忱还没来得及开心,便他注意到宁誉有些不对劲——宁誉浑身僵硬,皱着眉头竟然像是要哭了一样,薛忱被吓了一跳,后退拉开两人的距离,连忙道“对不起,我刚刚没控制住,吓到你了?” “…”宁誉连忙摇头,用手抹掉眼角的水珠,他不是讨厌这样,只是薛忱刚刚凑过来的那瞬间,宁誉满脑子都是那天霍柏岑在车里强迫他的情景,可他没发告诉薛忱,只能随便编了个蹩脚的晃“没有…我就是,没想到你会突然…。” “啊…啊。”薛忱闻言胡乱点点头,把宁誉的话当作是刚才被自己夺走初吻的意思,他一脸正色,眼里却是止不住的笑意“宝贝,你别担心,我会负责的,真的。” 薛忱的话让宁誉心里刺痛了一下,他垂下头,结结巴巴的,不敢再看薛忱的眼睛“嗯,我知道了,你…快回去吧,不然一会,太晚了。” “你先上去,我看你进电梯之后我再走。”薛忱道。 宁誉没拒绝,当着薛忱的面走进电梯,在电梯关门前和对方挥手道别。电梯里的数字快速变化,宁誉的心也慢慢沉入谷底,他终究还是要回到这里的。 回到家时,客厅只开着并不是很亮的暖色小射灯,家里很安静,看样子宁玲他们已经睡了。宁誉松了口气,换上拖鞋后轻手轻脚走回自己的房间,打开房门的一瞬间,宁誉却发现房间里透出光亮来。 ——是霍柏岑。 对方穿着黑色的睡衣坐在书桌前,手里拿着一本不知从何处翻找出的相簿,他听见响动,知道宁誉回来,连眼皮也不抬,只是幽幽开口“说吧,去哪了。” “…跟你有什么关系。”宁誉皱起眉,没好气道,他相信霍柏岑出现在房间里肯定不是担心自己的安危。 “…”霍柏岑慢条斯理摘下眼镜,放下相册朝宁誉走来“宁誉,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去哪了?” 或许是和成长经历有关,宁誉对别人的情绪向来感知敏锐,察觉到霍柏岑此刻心情极差,宁誉不愿示弱,提高声音,故作不耐烦掩饰心里的慌张“我跟朋友出去吃饭,你满意了吧,麻烦你出去,我要睡觉了。” “朋友。”听见宁誉的回答,霍柏岑忽然弯了弯嘴角,笑意却融不进眼里“朋友会亲你么?” 宁誉脸色刷白,刚才竟然被霍柏岑看见了!! 一股寒意从脚底窜起,后背爬上冷汗, 宁誉下意识想要后退,两腿却像灌铅似的动弹不得。 霍柏岑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手指抚过宁誉的眉眼,他的语气随意,仿佛只是在讨论天气“你还记不记得我为什么让你转学,嗯?” “…”宁誉咬了咬牙,没出声。 “说话。”霍柏岑有点不耐烦的掐着宁誉的下颚,强迫对方抬头和自己对视。 宁誉仰着头,眼里毫无预兆的滚出几颗眼泪,他其实没想哭,对于一个人的恐惧或许会成为本能,看见霍柏岑阴鸷的神情,还没张口,身体就下意识想要服软。 只是霍柏岑今天并没有放过他的意思,见他掉眼泪,皱了皱眉,抓着宁誉的手腕往外走。 “你要干什么…霍柏岑…你放开我…!!”宁誉只觉得自己就像是砧板上的rou,马上就要任人宰割了,不顾形象的挣扎起来,对方不为所动,将宁誉的手又抓紧了几分,手劲极大,宁誉的手腕剧痛,像是要被捏碎一样。 宁誉被拉进浴室,霍柏岑把他甩在角落,头顶的光刺得他偏过了头。他还没回过神,冰凉的水从头顶浇下,很快就将他全身都淋了个透。 宁誉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霍柏岑,对方手里拿着花洒,居高临下睨着他,冷冷的开口“他还碰了你哪里?” 他粗暴地扯下宁誉的衣服,映入眼帘的是宁誉白皙的身体,以及脖颈处那串显眼的吻痕,那些痕迹像是在提醒霍柏岑眼前这个漂亮的人是自己的所有物。 “…”宁誉上下牙打着颤,满脸泪水,拼命摇着头。 霍柏岑皱眉,这就是他生气的地方,小孩平时浑身带刺,打不得骂不得,一碰就掉眼泪,却又永远学不会听话,明明还带着自己的印记,就敢出去跟其他人见面,甚至还毫无防备的让别人碰自己。 他把湿漉漉的宁誉拉进怀里,感觉对方身上冷冰冰的,又有些心软。 “宁誉,你明明知道你只要乖一点,我就不会这么对你。”霍柏岑细细密密的亲吻他,尝到颊边泪痕咸咸的味道“我对你不好?为什么总是惹我生气?” 宁誉听见霍柏岑的话,心里一阵发笑,如果霍柏岑的好就是强迫他转学,上床,限制他交友,生活,把他原本的生活胶得乱七八糟的话,那的确可以说是好得无可挑剔。 “这是最后一次。”霍柏岑道“你知道的,我什么都做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