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听说发热的时候,行那事时
当初凤斓同谢长安说的是,“总要来边关吃吃苦,父皇将皇位传与我才不至于惹来太多非议。” 谢长安看着凤斓低垂着的眼尾,“你本就是嫡子。” “嫡子又如何?”凤斓笑声中略带讽刺,嘴角的角度又显得虚幻,“我武略比不过大哥,文韬不如二哥,况且母后已仙逝,现在父皇宠爱的,是......”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了,只是睁着猫儿一样的眼睛仰起头盯着谢长安的脸看。 说是盯着脸,其实是在看他的眼睛,在眼睑眼下描绘,像是在看他,又像是没有。 可真正到了雁门关...... 谢长安叹了一口气,呼出的气息凝成白色的雾气,盎然的春意从来吹不过雁门,清晨的寒气更是丝丝缕缕地钻入骨节,谢长安费力搓了一把冻红的手,吸了一腔清爽干冷的寒气,明明回到此地该有回乡之感,可他总觉得心神不宁,有什么东西牵动着、时不时撩拨一下他似的。 不远处晨训的士兵口令喊得震天响。 当谢长安发现自己第一眼看的不是自己手下的兵蛋子而是某个人之后,他的心里浮起了一层淡淡的了然和不甘之感。 ——是这个人啊。 影一皱着眉将凤斓身上裹着的狐裘拢紧了些,“仔细受凉。” “不打紧,哪里那么娇贵。”凤斓虽这么说,却还是忍不住将大半张脸埋进狐裘上围嵌着的一圈软毛里,脸蛋冻得泛红,埋在雪白的狐毛里简直像雪地枝头上绽出的寒梅,小朵小朵的甚是讨人欢喜。 影一却一点都不欢喜。 “天寒地冻的,皇子何必来这里受苦。”影一没意识到自己说话的语气像极了宫中专带孩子的掌事嬷嬷,“暖手的东西也不带着。” 这也是他不开心的理由之一。 前一晚凤斓千叮咛万嘱咐让谢长安将自己早早叫醒,好与将士们同训,待谢长安好不容易将凤斓从铺了许久的锦绣被褥里挖出来后,是影一伺候凤斓更的衣。 “依谢某看来,堂堂影卫可不该做这个。”谢长安不动声色地挡开影一伸出的手。 “影一自小伴随三皇子左右,带来的奴仆手脚粗笨,由我伺候就是了。” 凤斓在宫中甚至没有固定伺候的奴才,只因他的起居都是凤渊一手cao办,皇帝的近身仆从便是他可使唤的人,此次跟来的也只是找了几个稍微聪明些的,倒是的确没有熟悉的奴仆。 谢长安自然是从凤斓那里听过此事,便让了步,自行走出房间。 一时未看住,便让影一把凤斓裹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影一一向有分寸,只是他的分寸向来是以凤斓为出发点,因此里三层外三层的,亵衣、棉衣、夹袄、大氅,在影一给凤斓戴上银鼠皮制成的雪帽还想往他掌心里塞一个袖炉时,被凤斓往外推了推,“够了,够了!” “影一哥哥不觉得我像宫中的娘娘们一样吗?哪里娇贵成这样。”本来被寒气一拂,凤斓的瞌睡便散了大半,那想得到被影一这么一层一层地裹起来,屋里的暖香一熏,凤斓的心神便又迷迷糊糊起来,摇摇晃晃地就想往影一怀里钻。可他毕竟知道这已经到了塞外,不比在宫中可以让他那么放肆,于是便只推拒了便拖着半睡未醒的身子往外冲。 影一突然可以理解急得咯咯叫的老母鸡的心情,那种自家崽子即将被黄鼠狼叼走的危机感,和自己担心小皇子被冻坏的心情,大约是相似的。 事实证明,老母鸡的担心并不是没有道理。 而凤斓,的确没有他自己想的那样坚强。 “你可知你的那个影卫来同我说什么?”谢长安脱下披风,向已经缩在床上的凤斓走去。 小皇子一行人都被安置在谢长安的府邸里,凤斓更是占着除了上房外最好的房间,这本是谢婉卿的房间,出行前便被谢长安信令再修缮,小姐曾经用过的东西被搬了个干净,床都是急找木匠新挖出来的。 凤斓侧卧着,蜷在锦被里,一只手撑着细白的脸颊,仰头看着谢长安向着自己走近,没有出声。 “他怪我训兵声音太大,扰了你的清净。”谢长安冷笑一声,逼近窗沿勾起凤斓的下巴,“训兵不出声,他是在说笑话,斓儿,你当知你来这一趟,断不是休养生息享清净来的,若是因此被我将士嚼舌根,才是真正的得不偿失。” “他不过是太担心我,”凤斓昏昏沉沉地垂着脑袋,索性卸了力气将脸倚在谢长安的掌心,说话的时候气息拂过谢长安磨出茧子的掌心,声音闷闷沉沉的。 谢长安这才发觉不对,他原本以为凤斓两颊的妃红是房间里的温度熏出来的,触手温度却烫得吓人,他略微使了力气将凤斓的脸蛋抬起来,坐上床沿凑近了些,仔细盯着凤斓的脸蛋看。 凤斓伸出两只手臂乖觉地搭在谢长安的肩上,拂过颈窝的气息糯糯软软,跟小时候受了委屈撒娇时一样,少年时的谢长安便对这样的凤斓无法拒绝,此刻亦然。 谢长安的手在凤斓披散着的长发上滑过,顺毛似地一边轻柔地抚着一边在他耳边轻声哄,“斓儿告诉长安哥哥,身子可是不适?” “长安哥哥教训的对,我本不是来享福的,太娇纵反倒落人口舌,连带着皇家的面子也被我丢了个干净。” 凤斓调了调姿势,脑袋埋在谢长安胸膛,将他胸口的布料都揪皱了一块,谢长安搂过凤斓的背,“我哪里敢教训你?只是人家只着单衣天寒地冻着,你不仅裹得跟个小娘子一样,还要抱怨人家扰了你清净,哪里来的这么大架子。” 凤斓不甚在意地笑了笑,顺着谢长安的衣领往下扯,替他褪去外袍,只着一件白色的里衣,谢长安皱着眉想要挡住凤斓的手,“你还未告诉我,身子可有不适?怎么突然如此轻浮?” “不过是一时身热,没什么大碍的。”凤斓隔着衣裳摸上谢长安胸前的两点,引得谢长安眉头皱的更深,“这是作甚?我看还是唤人来为你瞧瞧,”谢长安手掌贴上凤斓的脸蛋,“这么烫,烧坏了身子怎么办?” “是烫呢,”凤斓着迷地在谢长安残留着寒气的手掌蹭着,声音渐渐甜腻起来,“所以需长安哥哥为斓儿解热......”他伸了舌,将谢长安的一根手指含进去,滑腻的舌头从骨节舔到粗糙的指腹,吮了一下之后又吐出来,在指尖亲了一记。 “疯魔了不成?”谢长安的声音哑了,“今天未被冻够?” 凤斓弯眼笑笑,忽地立起上身改为跪坐在谢长安的怀里,收紧手臂使得两个人的身子贴得极紧,双乳隔着衣料轻轻磨蹭着谢长安的胸膛,摩擦间发出猫儿思春一般的轻哼,受不住这刺激似的软了身子细细地喘气。 谢长安暗了眼,解开凤斓身侧的系带,露出白玉一样的身子,他垂头在凤斓的rutou上轻咬了一下,引来凤斓媚软地叫了一声,才含住rutou吸吮,舌尖缠过依然挺立的红果,间或吮奶似地吸咬,将凤斓眼角的泪意都逼了出来。 “别,别吸的那么用力,斓......斓儿受不住了......”凤斓一手虚虚地搂在谢长安的后颈,扬起的脖颈脆弱易折,“长安哥哥,呜,长安哥哥别......别咬啊——” 谢长安在凤斓腰窝上摩挲的手指一并,在凤斓腰际轻拧了一下便惹得凤斓软了身子,像是被抽了脊骨一般只能借着谢长安的力道蜷在他怀里,当谢长安发觉凤斓身子抖动的不寻常时禁不住低低地笑出声,“斓儿可是......xiele?” 凤斓呜咽一声,比谢长安曾在雪天里捡到的一只受伤小兔儿还要柔弱可欺,让谢长安忍不住地去逗弄他。 “就是xiele又如何?”凤斓不甘心地在谢长安脸上咬了一口,“我偏要泄在你怀里,将我护国大将军的衣裳都弄脏。” “那要看看你有没有那么多精水。”谢长安的手掌已经穿过亵衣抚上凤斓的背脊,在脊骨上轻点。 “听说发热时......那处也会格外紧窒烫人......”凤斓眼角飞红,笑着问谢长安,“长安哥哥可感觉到了?是不是当真如此?” 高热的xue道锢着肿胀的roubang,软烂的肠rou蠕动着仿佛咬啮着入侵的性器,谢长安循着凤斓的敏感处来回碾磨,凤斓将说的戏弄话便又被吞了回去,只从喉间传出模模糊糊的呜咽声,又被谢长安堵住了唇,着实可怜。 谢长安掐住凤斓的腰身,凤斓的呻吟声被连续的进出顶弄得断断续续,偶尔才能吐露出一句求饶的话。 明明不是第一次欢好,谢长安仍然兴致勃勃地试探着xue道里每一处软rou,孩童探究什么一般一寸一寸顶弄,直到凤斓带着哭腔说太刺激了求他别顶了才暂且停下,改为在凤斓的锁骨吮一口,几下浅浅的磨蹭之后便是深深的顶入,凤斓扭动着腰肢,原本平坦的小腹浮起一条浅浅的凸痕,每一处敏感点都被狠狠地疼爱过,暧昧的水声就没有停下来过。 谢长安加快抽动的速度泄在凤斓的菊xue,凤斓眼角含着眼泪接受着敏感点被guntang的精水击个正着的快感,哭着将手臂缠得更紧了些。 “乖,且睡吧。”谢长安在凤斓汗湿的鬓边印了一个吻,凤斓的身子仍痉挛着,卷长的睫毛懒懒地半垂,掩着水汽弥漫的眸子,谢长安为凤斓擦干了身子,见人已不堪雨露似地沉沉睡去,才披了大氅,遣人去唤了随行太医。 “何太医该知道,医者仁心,也当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