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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嗒、嘀嗒” 水滴一滴一滴下落汇入池潭的声音扰乱了这片寂静,少年就像是被水滴声吵醒一般,缓缓睁开了眼。双腿跪在浅池中,手腕被锁链一圈圈缠绕捆绑在头上方的水管上。身上单薄的白衬衫也早已和肌肤融为一体,透出一道道干涸的血色。他全身上下已经没有一块完整的肌肤,紫一道黑一道的鞭痕覆满了身躯,有的甚至因他小幅度的牵动而又渗出鲜血。 少年垂着头缓慢地喘着气,他知道对方无非就是想从他嘴里问出真相或者让自己屈服,他也知道自己是家族的牺牲品,但他还是妄想坚守那一点点尊严和逃走的哥哥的安全。 “呜……” 他忍不住呜咽出声,这里昏暗无光,他也不清楚被关了多长时日,也记不清那人拎着蘸过盐水的皮鞭来拷问过他几回。皮鞭打在身上是越打越疼,那人后几回还故意朝着他身上的血檩子打,已经凝血的伤口又被打的血花四溅,高浓度的盐水渗进伤口又是更深一层折磨。他的嘴被自己咬烂了也不出声,撬不开的口激怒了那人,抽的便更狠了,他每天都在疼晕过去和疼醒之间重复。 “现在学会出声了?” 平淡的声音突然响起,像是他耳边放大了数倍,他现在已经没有办法思考了,却还是下意识地咬紧了下唇,扭过了头,又在下一秒被人捏着下颚狠狠转了过来,强迫他抬起头直视对方的眼睛。 下颚被那人松开,又被手背轻轻拍了拍脸,“沈云安,你怎么就是不识好歹呢?” “宋弃,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知道。” 沈云安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开口说话,只能断断续续地发出气音。黑色的湿发紧贴着脸颊,原本扎着的小辫子也早已散了下来,两侧微长的刘海被宋弃用手梳了上去,宋弃俯下身盯着他的眼睛,他虽如此惨烈,眼睛里透露出的却依然没有一丝胆怯。倒是透出了一丝“暴虐的美感”。 “呵。”宋弃轻蔑一笑,突然揪住沈云安的头发,“那你可要好好爱护你的这条贱命,看看是我们先找到你哥哥,还是你先被我打死。”用力往下一甩,捆住双手的锁链也跟着大力晃动起来,身上的伤口又开始渗出大量鲜血,沈云安张着嘴却是没有发不出任何声音,眼前一黑,又晕了过去。 “周宁,把他扔二楼去,找医生给他看看。” “好的二少。大少刚才来了,让您过去见他。” “知道了。” 宋弃绕过周宁,随便摆了摆手就大步往楼上走。刚走到书房门口就看到他大哥宋刑坐在檀木椅上翻看着文件,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 “沈云安还不能死,留着有用。”宋刑把手里的文件放下,抬头看着宋弃,“只要命留着就行,你想怎么玩随你。” “行,谢谢哥。” 宋弃站起身,随手从柜子里拿了几个白色的小瓶子,刚走到书房门口,又停下了脚步,扭头问,“老大真是沈云青暗杀的?” “嗯。”宋刑回答的很快,但他越是这样,宋弃就越是心生怀疑。 “他真有这么大本事?” 倒也不能怪宋弃如此质疑,沈云青和沈云安作为沈家的少爷,前者是沈家一直有意作为继承人来培养,却是个连枪都端不稳的“废物少爷”,而后者一心只想做个闲散的少爷,对继承家族没兴趣,天天就吃喝玩乐,根本就不被沈家重视,却实力与美貌并存,那张令无数人倾倒的脸加上精准的杀人手法,许多人都称其“杀人如艺术”——但大多都是道听途说,只因那一次被人触碰了底线,当着对家几个人的面下了狠手,就被添油加醋一通乱传。 “道上的人不知道,但你我心知肚明,沈云青和沈云安小时候是一起被沈家送到基地特训的,能活着出来,沈云青的身手就算比不上沈云安,但也一定不会比他差。” “也是,是我疏忽了,哥你明天还要出差,早点休息吧。” 沈云安紧闭着双眼,丝毫没有一点放松,身上的伤口已经被处理过了,那件“血衣”也已经被换成了新的白色居家服,宋弃站在床边看了他一会儿,突然开口问一旁的周宁,“你觉得他好看吗?” 周宁被问得一愣,“当然好看了,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家想把他纳入囊中。” “那么多家?”宋弃重复了一遍,“都哪些家族,说来听听。” 正常下属被问到这种问题早就开始颤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实话,但周宁从宋弃和宋刑刚进宋家就一直跟着他们了,关系自然是比宋家任何人都要更亲一些。“比如柴家那个少爷,男女通吃,就喜欢美人儿,觊觎沈云安已经很久了,但打也打不过,使得那些小花招都不用沈云安亲自动手就解决了。还有韩家那个三少爷,韩家内部一直在明里暗斗,现在要是能把沈云安掌控住,韩三少就稳cao胜券了。他们沈家自己人里也有很多喜欢他的脸的,就连自家的夜总会也都想让他去露露脸……” 周宁叨叨咕咕一大堆有的没的,宋弃听得倒是认真极了,偶尔还低头思考。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停顿了一下,又说,“让其他人也走吧,接下来一个月除了我哥,任何人也不能进来。” “沈云安……” 宋弃坐在他身边,俯下身去握住了他的喉咙,又慢慢收紧五指,感受着手下的肌肤在轻轻战栗,看着沉睡的人面露难色,开始无意识地挣扎起来,他放声笑了,若是周宁还在这儿一定会发现,这是宋弃发自内心的笑声,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笑过了。 “我们是同一类人啊。” 松开了紧握住沈云安喉咙的手,掀开被子,细心地解开了上衣的扣子,把从书房拿来的几个小瓶子拿了出来,把里面的液体兑在了一起,一点一点涂抹着对方身体上的伤口,这是宋弃自己研制的药,比市面上普遍售卖的药品效果都更好。他小时候经常看到宋刑身上有深浅不一的伤口,最长的一道从左后肩一直到右后腰,抹了一个多月的药也不见好,就算裹上绷带,一动还是会扯裂流血,他就开始自己研制伤药,为此不断拿自己试验,在手臂上割上好几个伤口,再把药涂上看疗效,经过了很长时间才有了现在的最终版。 要不是宋刑说要保住沈云安的命,他也不会把这药拿出来给他用,宋弃这么想着,手上的速度却又放慢了些许,看着沈云安满身的鞭痕,宋弃又想,果然是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