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省城的下午(发现了小受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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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 火车‘哐当哐当’摇进站的时候,实际上,是先开进了一段隧道,然后从阴影中钻出身来,驶向了一排长建筑。 清晨的阳光洒在绿皮漆顶,昨夜的暴雨洗过,残留的雨水反射出七彩的暖光,车窗被划开,乘客们都感受到这里的阳光依旧毒辣,甚至比云南要闷上三分。 谢东川早就取好了行李,单手拎着等在过道里排队,另一只手以一种决绝的姿态紧紧攥住谢雨,生怕他人生地不熟,再被不轨之人拐走。两个人就这样安静的贴附着,直到车身缓慢停下。 门开了,张小天站在最前面,打开车门口往下撇了梯子,嘱咐后面的人小心点儿别摔着。这一刻的鸣笛声像极了凯旋的音乐,带着庄严和肃穆,穿透云霄。 谢雨被男人带着走了下去,热刺刺的空气夹杂着黄土的气息扑面而来,接站的人群乌泱泱,所有声音交缠在一起,闹的人脑仁都颤。 看见谢东川的身影,张小天隔着几个人和他对视着笑了一声,他还记得谢东川说想回去开一个饭馆,于是大声喊道:“谢哥!路上小心,生意兴隆!” ? 谢东川回了一句:“谢谢!” 谢雨什么也听不懂,他大眼睛盯着谢东川的嘴巴看,听了一耳朵就学个六七成,然后立刻学着男人朝张小天最后挥了挥手,也喊道:“谢谢!” 一股越南味儿的普通话把谢东川笑的眼睛都眯成缝了。 随着人群出了站口,谢东川一边走一边说:“一会儿有人来接咱们吃饭。” 说完了才后知后觉谢雨听不懂,不过也没什么,他还是自顾自的说:“你们越南都吃什么饭呢,大米吧,热带种水稻一年能割三茬,那一会儿给你点个菜吃,还是你想吃面啊?不知道你们那里种不种麦子……面食吃的不多吧,但是我们这儿都吃面。” 谢雨就安静的听着,一个字都听不懂,这男人说的全是天书,叽叽喳喳嗡嗡,但是声线低沉暗哑,很是好听。 俩人很快走到站外的一家小卖部,谢东川放下行李,还是抓着谢雨的手不放,倚在柜台问:“老板,你这打电话多少钱一分钟?” “外面写着呢,三毛。”老板打了个呵欠,涌上几点泪花儿:“买水吗?”? ? ? ?? 谢东川想也没想就转头问谢雨:“渴了吗?” 谢雨贴在他身上,不知道是不是被那老板传染了,也打了个俏生生的呵欠,白净的小脸顿时变得红扑扑,睫毛也有些湿润了。 谢东川又费了二便事,随手捞起一罐健力宝在他眼前晃了晃,谢雨抿了抿嘴唇,缓缓点了点头。 “那行,来瓶饮料、再打个电话。”谢东川放开了谢雨,低头从兜里掏钱,小孩立刻乖乖抓住他的衣摆,丝毫不敢松懈。 老板看道这些小动作,暧昧的笑了:“这你媳妇儿啊,看着比你小不少,真黏你。”说罢又盯着谢雨那张脸看了半晌,遗憾啧啧了两声,感觉好鞍配了匹瘸马,活活糟蹋了:“你挺有福气,老婆这么好看,长的特像香港一女星……我忘了叫什么来着,好像是个演警匪片儿的……” “多少钱?”谢东川冷着嗓子打断他。 “咳——”那老板讪讪的咳嗽两下:“一块八。” 谢东川付了钱以后,才去到一旁的座机按号,响了几下确定那边能接到后就挂掉了。 老板以为他没打通:“没接的话给退钱。” “不用。”接站的人是他叔家堂弟,这个时候很少有人能买的起手机,堂弟手里拿的是刚买的的BB机,只要呼过去能响就意味着他到了,然后再分别去约好的地方集合。 (2) 三人会和之后,谢东川明知道人听不懂,还硬生生向谢雨介绍说:“这是我堂弟刘军,跟他妈一个姓。”他叔挣不来钱,当初算是入赘给婶子家的,他婶子是独生女,家里大大小小都是文化人,整个一小资家庭,现在又只有这一个外孙,宝贝的很。 罐装健力宝被谢雨捧在手上小口小口的喝,他没喝过碳酸饮料,对这东西珍贵的很,一点都不敢浪费,喝完一下就伸出一小截舌头舔唇上残留的,然后再去喝下一口。 谢东川怕他喝太多上厕所,临走前拿过来几口解决掉了扔进垃圾桶,谢雨的面颊浮出红晕,觉得男人喝了他喝过的东西…… 刘军看这样子就新奇了:“大哥,你啥时候结的婚,我咋没听说呢?还是你刚领人回来,没来得及办酒?” “先吃饭,我们下午还得赶车回县城呢,待会儿跟你说。”谢东川朝刘军的腕表瞥了一眼,已经十一点多了:“四点半的车,吃完还能去买点东西。” “要买东西不早说,我给你买完送来不就行了,现在多赶啊。”刘军是开着他妈的小轿车来的,钥匙插进孔里,启动发动机,在一片轰鸣中握把转向:“我看你们也别找地方了,我妈在家做了好几个菜,咱回家吃。” 谢东川略略怔忪:“那真是麻烦婶子了。” “哥,你说这话可就见外了,大家都是亲戚,挺长时间见一回,不就做个饭的事儿嘛!” “呵……”谢东川低笑起来。 “而且我还得谢谢你呢,我妈她老人家八百年不开一次火,全是我爸在做,我都没尝过她的手艺。”刘军笑着,透过后视镜紧着瞟了几眼谢雨,这小东西缩在男人怀里,看起来怯生生的:“再说了,你刚娶的漂亮媳妇儿正好带回家给人看看。” 现在就他们仨,谢东川也不怕人听见,直截了当的解释说:“你误会了,他不是我媳妇儿。” 刘军一下子激动了,车差点滑胎,稳住以后高声问道:“你们都这样了,还不是呐?” “别瞎说,我们哪样了?” “手挽着手、肩靠着肩,反正腻腻歪歪的。”刘军咧着嘴翻了个白眼:“珍惜吧,长成这样的姑娘上哪儿找,你还想要啥样的,王祖贤啊?还是林青霞?” “不是那个问题。”谢东川叹了口气,看着窗外的景儿:“是我把他当儿子看。” “噗——”刘军嘴里但凡有点水就真喷了:“你开什么玩笑,这要是你儿子……我……哈哈哈,我cao,那你觉得自己缺儿媳妇吗,您看我行吗?” “我没瞎说,你正经一点!——你别看他留着长头发,”谢东川说:“其实这是个小男孩,被人贩子拐到火车上,我看着可怜,就顺手救下来了。”? ?? “啊??”刘军当场懵了,怕再开下去出事,困顿了几秒后把车停在了路边,回头大惊:“真的假的啊?不是,你还有这种运气呢,火车上随手捡一个媳妇儿,还长的跟黎姿似的?” “……” “这是老天爷赏你的吧,妈的,真羡慕不来……”刘军又踩上油门:“得,这就是传说中的狗屎运。” “都说了是男孩!”谢东川屈起手指,用关节敲了一下刘军的后脑。 “cao了,你又吓我,哪有男的长这么好看。”刘军摇摇头:“反正我不信,你这么大岁数还没个伴儿,是不好意思跟我讲吧。” 谢雨这一路战战兢兢的逃过来,累也累大发了,这会子靠在男人肩头昏昏欲睡,车开的晃,他也随着点磕头。 谢东川单了三十来年,并不怕别人笑话,他直接跟刘军说:“……我倒是想有这么个老婆,如果他不是男孩,这次回去我就摆酒娶了他。你懂我意思吗?” 这话说的相当可惜了,刘军也有些不是滋味。 哪怕刚才都是玩笑话,这句他信。 (3) 谢东川原本买的就是下午的票,现下多带一个人也没事,大不了上车后补,就说没带身份证了,碰到检票的好说好商量,一般都能通融一下。谢雨跟他来到这儿,算是个彻头彻尾的黑户,他心里门儿清,得尽快上户口才行。 于是谢东川盘算着,想在席间问问婶子关于落户口的流程,可是憋了一顿饭快吃完了,到底也没说出口。省城跟村里能一样吗,估计问也白问,不如不问。 倒是他小叔从进门儿开始追问谢雨是谁,是不是他媳妇儿,谢东川听的眉头都拧成一团,干脆什么都不说了。 刘军替他解释了:“这就是他一朋友,您别瞎掺和了。” 婶子做了五个大菜,谢雨没见过这种阵仗,在席上一筷子都不敢动。 谢东川一顿下来自己没吃几口,倒是一直给谢雨夹菜,给夹多少吃多少,乖的让人眼红。婶子看着就稀罕起来了:“东川啊,你这朋友穿的是个啥子,哪有小姑娘穿背心就出门儿的,跟个汉子一样。” “我们明天早上到县城,正想住一晚再回村里呢。”谢雨穿的还是从越南过来那身衣服,被扯的怀里几个小洞,可怜兮兮的,谢东川抬手顺了顺小东西的头发:“到了县城再买。” “还买啥,我有不穿的旧衣裳,不嫌弃就给他换上。”婶子说着就撂下筷子,拉着人要去卧室翻衣柜了:“我给她找,再打点水擦擦身上。” 谁知道,谢雨还以为这人要带他去哪儿,说什么都不动弹,就抱着谢东川一条胳膊,头埋的低低的。 小叔忽然笑了:“这是你啥朋友,女朋友吧。” 谢雨是个小男孩了,让婶子给换衣服怎么也不合适,他也不愿意当着面说太多,干脆不客气了:“这样,您把衣服给我吧,我给他换。” 小叔还在旁边问:“那不只有夫妻俩才能给穿衣服了,还说不是你对象?” (4) 婶子很快把衣服找出来了,两三件压箱底的小裙子,据说是现在发福了穿不下,谢雨不要她就扔了。 奇也是奇了,婶子领他就不走,谢东川要进屋他就紧跟着,像个小尾巴。 关上门后,客房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男人照着比了一下,尺码竟然和谢雨意外的符合,但他心里知道这是个小男娃,穿裙子还是太女气了,有点看不下眼。 “要不穿我的吧?”反正他也听不懂,谢东川权当自言自语。 但他身上那件真是又破又烂,白嫩嫩的细腰若隐若现—— 谢东川心一横:“先穿着,等回去先给你剃个头,再配两身男装......” 谢雨被放倒在床上,谢东川利落的伸手把他的背心扒了下来,小东西立刻红了脸,用手挡住胸,扭扭捏捏的不让男人碰他裤子。 谢东川嘴角一勾:“害什么羞啊,都是男人怕什么,不就换个——” 声音戛然而止。 他身量比谢雨高大了不是一星半点,小东西又想护着前胸又想护着屁股,但是哪个都n护不全活,谢东川没费劲就连着小短裤带着内裤一起扒了下来。 谢雨的小rou茎粉粉嫩嫩的歪在胯间,袒露的风景之下,还开着一朵娇嫩的rou花儿,两片小扇贝在眼下颤巍巍的瑟缩着,谢东川瞬间找不到思绪了,大脑一片凌乱:“这是……” 谢雨隐约感受到了谢东川的想法,怕他跟别人一样觉得自己是个怪物,登时不知道从哪儿来的一股力气,抓住裤子就往回穿,微微鼓起来的小小rufang上下颠动,虽然和女人的比不了,但肯定和男人不一样。 谢东川烦躁的抓了一把头发:“你到底是男是女……?” 又把破背心套上了,小东西窝在床沿偷摸掉眼泪,咬着嘴唇不出声,看着他的眼睛又泛起潋滟的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