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地下车库遇匪徒,贺总险遭绑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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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山衫强迫自己冷静思考的时候,他的后背忽然被某个冷硬的东西抵住,他心中大惊,想要起身,背后却传来一道夹杂着岛国口音的生涩英语,“别动!立刻放下武器,双手抱头站直!” 山衫后背脊一阵冰凉,他在心中暗叫不好,刚想回头去看的时候,只听空气里中传来几乎微不可闻的两声“嗖”,同一时间,刚才喊话的男人身体便一歪,直挺挺地朝前倒了下去,刚好压在了他的背上。 山衫没有准备,猛一下被身高接近190的男人这么当头压下来,差点就直接跪了下去。 “喂…你呆站着干什么,快给我件衣服,冷死了。” 玩世不恭的熟悉嗓音在不远处响起,山衫浑身一震,差点眼泪都冒了出来。 他连忙冲了过去,见季明礼裸着上身,有气无力地倒在铺满碎冰的地面上,忙把他拽了起来,脱下自己的外套罩在他身上。 季明礼在成功输入指令后和一队巡逻军打了起来,耽误了三分钟,逃出来时衣服又卡在通风管道的墙面上,无奈只能脱掉。爆炸后被防火门封死的管道内烟尘弥漫,他为了不吸入尘埃,只能闭气在长达100多米的通道里爬行。差点被憋死不说,从通道里翻出来的时候还弄得一身污浊,整个人看上去灰头土脸,那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两人朝着基地外狂奔,里面的人显然也发现了这二人反常举止,开始对他们穷追不舍。 山衫抢先一步奔至行动前计划好的部署点,将安置点准备的两枚微型手榴弹捏在了掌心,就要拉动引爆锁环。 季明礼刚扣好自己的滑翔衣,正要往山顶悬崖上爬,忽然,他的眼角扫过某个方向,“等等!”攀爬的动作猛然一顿,又紧接着朝反方向跨了一大步! 山衫刚经历过一次自家长官生死未卜的惊吓,心脏都要从嘴里跳出来,急得道:“长官,我们必须马上撤离!” 不能再耽搁了! 这两枚手榴弹就是在撤离时为他二人争取时间的,眼见追兵距离他们不足百尺,此时若是再不丢出去,恐怕就来不及了! “你先走,我来扔!” 季明礼不等他回应,从他手里夺过那两枚小巧的手榴,同时单腿倒勾挂在一侧的枯木枝干上,整个身体朝前直勾勾地倒了下去—— 枪声接二连三地响起,噼里啪啦打在季明礼身侧的那团雪堆上。 为了减轻负重,他二人谁都没有穿防弹衣。危机关头,山衫站在崖边,见后边已经火力全开,急得大吼:“季长官!” “立刻跳下去,这是命令!” 年轻男人整个身体倒挂朝下,努力往右前方伸长手臂,额角两侧渗出了越来越多汗珠。山衫不敢不听从命令,只得扔下季明礼,助跑几步后从山崖顶端一跃而下。 眼见距离那鸟窝只有半个手臂的距离,季明礼干脆直接撤回了腿间的力度,朝着干枯树枝丫的方向纵身一跃,将那刚孵化出幼鸟的鸟窝一整个连草带雪卷进了自己怀中!并同时把已经拔下保险锁扣的手榴弹用力扣进了树冠之间—— 轰隆两声爆炸接连响起,那一侧崖壁上的雪倾泻而下,将追随而来的人全部阻拦在了后面。 从海拔三千米的高度垂直自由落体,若不是受过多年的高强度训练,季明礼和山衫二人的心脏恐怕都要因过度压迫而血管爆裂。冰寒刺骨的风如刀一般割在脸上,季明礼却无暇顾及,他单手抱着在最后一秒被他抢救下来的那支鸟窝,只能勉强维持平衡,仅仅靠着半侧滑翔衣向下急速飞行。 他一边坠落一边在通讯器中对山衫道:“你到山脚后立刻坐飞机回洛城,不用等我!回去之后再和戴局汇报任务。” 山衫被山间的寒风吹得头晕目眩,除了遵从照做之外的确也没辙,他的夜视仪还有一些电量,眼见飞不平稳的季明礼就要撞到前方山体突出的岩石,忙道:“季长官当心!” 季明礼险险避开,受力不均带来的飞行难度可比当初的低空跳伞训练还恐怖,在这种情况下很难保持飞行方向一致,等到伞包打开的时候,山衫发现自己已经是孤身一人。不过好在季明礼刚才的指令及时,他迅速处理好所有武器,开上刚租来的山地车便朝雪城机场疾驰而去。 而这边,怀揣着一窝幼鸟和鸟蛋的季长官艰难地降落在了雪城山脚的小镇上。他轻手轻脚地走进一旁的别墅区,将那鸟窝放在了某家庭院旁的低矮灌木丛中,并小心翼翼地用树枝固定好。 他伸手摸了摸那两只刚孵化没两天、连毛都还没长齐的幼鸟,叹道:“都是你们这几个小东西,刚才害得我差点命都没了。” 如不是季长官在最后一刻将这一窝鸟抢救下来,恐怕它们早已被手榴弹炸成了碎片。 虽然险象环生,状况频发,但这任务好歹也算是完成了。季明礼轻手轻脚从别人车棚里弄出一辆摩托车,三两下点燃了引线,向着与山衫离开时相反的方向飞速行驶。 雪城的夜晚华灯璀璨,整个城市都沐浴在纵横交错的霓虹光影中。 季明礼骑着摩托穿越一个又一个街区,在距离目的地仅有五个路口的时候,他的目光忽然顿住—— 前方楼体上挂着的巨大led电子屏幕里,正在转播奇拉朵儿宴会的欢迎仪式。 短短十几秒的镜头中,一名年轻英俊的岛国男子对着镜头微笑示意,然后从身侧的展桌前拿起一盘小巧精致的甜品,递给一旁的茶红色头发男人。男人接过后浅尝了一口,虽然只占用了镜头的一小角,露出不到半个侧脸,但那纤长的眼睫低垂着,悉心品尝并享受美食的模样却是格外赏心悦目,好看得令人不得不多看上两眼。 画面中的俩人看上去关系甚好,无论是动作还是肢体接触都极为自然。 摩托的轰鸣声戛然而止,季明礼目不转睛地盯着巨幕里那名身着纯黑礼服身材颀长的男子,一瞬间,他竟然头疼欲裂!像是无数根针狠狠扎在了大脑皮层上,前所未有的刺痛感疯狂撕裂着神经,让他痛得连思考能力都几乎被剥夺—— “……” “Vi哥,这块表是他送给你的吗……” 谁…谁在说话? “……我…我也准备了礼物!” 究竟是谁的声音?! “庙里的菩萨开过光,能保人平安的……” …… 黑暗中似乎有一些零碎的对话,如回音一般慢慢地由远及近。季明礼两眼前一片昏黑,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清楚,一切都淡得像黎明前的晨雾,任凭他如何徒劳地努力回忆,终究只有大脑中那彻骨的疼痛是真实的。 “小礼……小礼……” 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中,远远地响起了一个声音,那声音刚一出现,就如同百万细密尖针齐刷刷地刺进了他的脑海,疯狂地冲击着千万根神经。季明礼的头疼得几欲裂开,他逼着自己冷静下来,然而任凭他如何去努力尝试,都毫无作用,那股突如其来的痛简直要将人折磨到崩溃,尤其是当他尝试着想去辨析那声音究竟来自哪段记忆时,刺痛感就会变得愈发强烈。 是谁……到底是谁在说话?! 大脑就像是无端涨裂了一样,季明礼疼得浑身冷汗直冒,直到后面的喇叭声嘟嘟响彻街道,他才算是勉强找回了神志。 四周街道上游人如织,季明礼慢慢睁开眼睛,这才逐渐看清了周围的景象,他皱着眉,试图去回想刚才脑海里那阵模糊的回音,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再也想不起来了。 头疼的感觉也随着那声音的消失烟消云散,抬眼望去,LED屏幕中的画面早已不再是刚才的画面,而那一瞬间的头疼,竟然仿佛是错觉一般,来得迅猛无比,退得杳无踪迹。 刚才究竟是……怎么回事? 季明礼狭长深邃的眼眸微微眯了起来,刚才贺文彬和那个男人并肩站在一起的情景,二人相伴而行、轻松愉快的画面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就算我要和谁纠缠不清,也不需要背着你。” 贺文彬那时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让季明礼的心乱了分寸。 他从来没有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分过心。地下的那五分钟,若不是输入指令时无法集中精力,他又怎么会把难度评估在S以下的任务完成得如此狼狈。 熟悉的烦躁感自心底寸寸蔓延开来,季明礼不耐烦地按住太阳xue,再次发动摩托车,用最快的速度朝着不远处的雪城酒店飞驰而去—— *** *** *** 几年不曾出席过欢迎宴会的日向总裁不出意外地在会场走廊外被岛国各大媒体团团围住了,碍于青野居的官方形象,日向青彦无法拒绝他们提出的独家访谈邀约,但他也不愿让贺文彬平白等待一个多小时,所以他把自己的车钥匙给了贺文彬,让他先回去休息,自己则会在个人访谈全部结束之后打车过去。 寂静的负一层地下停车库和会场里宾客如云的热闹场面截然相反,贺文彬寻到日向的跑车后,刚要按下钥匙上的开锁按钮,身后方突然冷不防传来一个不怀好意的熟悉声音。 “贺总经理这么急着走?楼上那么热闹,怎么不多玩一会儿?” 刚才在楼梯前拦住他和日向的那个高瘦男人,故作好奇地看了一眼贺文彬身前酒红色的跑车,高声道:“哟,我瞧着这车怎么那么眼熟,车牌照也好像在哪里见过……该不会,是日向青彦的吧?” 贺文彬背对那人,并没急着开口,他用目光仔细扫视着头顶的监视摄像头,借着转过身的空当,将手伸进了裤兜里,淡道:“我瞧着,阁下的脸也有些眼熟,但是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了。” 距离刚才的小状况前后不过两小时,他这样说,显然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饶是那男人脸皮厚如城墙,也被他的话噎得脸色一黑。贺文彬平和的语气和礼貌的态度都完全没毛病,他甚至都不好直接发作,只得憋着不爽,咬牙切齿地用笑脸相对:“贺总经理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咱们刚才在会场里就见过面,我还给过您名片呢。” “哦,您这么一说,我好像又有点印象了。”贺文彬故作认真思索的模样,同时不着痕迹地往后面又退了一步,粗略估计镜头的视角能拍到自己和那人的脸后,手指悄悄地在裤兜里按了几下屏幕,道:“您有事的话,请随时联系我的秘书预约时间。” 男人笑道:“这事情有点着急,恐怕一两句说不清楚。不如,您现在就跟我走一趟吧。” “既然时间这么仓促,那就改天再详谈吧。如果因为太着急没聊清楚,一不小心引起误会的话,那就太不好了。” 贺文彬说完,就要拉开车门。高瘦男人向前一步,同一时间,从柱子后面又走出几个壮汉,个个高大威猛,面向凶恶,一看就不是善茬。 “贺总经理,咱们明人就别说暗话了。我希望您看在我诚意相邀的份上,能卖个面子,要不然的话……”他挑眉一笑,冲身后那四五人试了个眼色,“咱们就只能‘请’您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