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路不拾遗乃治世,穿越遇仙是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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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uck!” …… “TMD吴胖子你又睡我身上了?!” …… “等等,我为啥会在古装剧组?!” 约摸过了半个时辰,诈尸的魔教教主一副吓得小钱钱都掉了的样子,魂不守舍地从地上坐了起来。 “魂淡导演,给我出来解释下,我没应聘群演啊?” …… “没有人吗?等等,这衣服料子好像还不错,怎么给群演都穿这么好的衣服了?” 他沾了点‘番茄酱’放鼻前嗅,顿时被雷成风中的一块焦木。 “玩大了这是真的……” 大概又过了半刻钟,他拍拍衣服从地上站起来,启动雷达开始四处搜索小钱钱。 “算了,穿越也无所谓,反正只要有票子的话在古代依旧活成人生赢家。” 无奖竞猜魔王会不会在他的练功房里放小钱钱? 一个时辰后,穿越过来的李逸瘫坐在石床上,开始思考人生。 他的前世,如果真要这么说的话,虽然没人爱但是过得一直很充实,向钱看齐,努力奋斗。这一世既然没有被身体的主人托梦的话,也按照以前的方式过活吧。 那也是他唯一知道的生活方式了。 他搜罗了下密室里值钱的东西,似乎只有一个玉扳指了。他藏在怀里,按下暗钮。 “砰!” 密室门一下打开了。 …… 一阵焦臭味扑面而来。 尸横遍野。 有些横在树干上。 有些被吊在半空。 一只脚脚尖朝上插在土里。 不远处散落着一只鞋,从里面倒出一些碎银。 李逸看了看脚,看了看鞋,走过去把银子拾了,把鞋套回脚上。 “极乐往生,愿地府没有战争。” 他用一块碎步把银子包了,继续往山下走。 好像是大战刚过的情景。树木被烧焦,土成了焦黑色,还带有余温,路过有点烫脚。 不知是官府和谁开战,不过看样子是败得一塌涂地。 他曾想停下来好好琢磨些机关消息,最后看天色渐晚,都只拿了战场上散落的银子。 偶然看到几个不穿官服的人被地上的箭矢刺透,他在箭矢之中捡到了几块血淋淋的整银。 “我可能真的不是人,我竟然不会害怕恶心呕吐……” 李逸把银子在随便一人身上擦了擦,放进了一块布料里。 他至今没有穿越的实感。还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可能是真的在做梦……昨天和吴胖子灌了几斤白的来着……哎,为毛我前世的事记得这么不清楚了呢?那我今生的事情咋也一点都想不起来啊!” 他正喃喃自语,突然看到了灯光。 他马上躲到了一棵树后。 打灯的人说道:“这天气真见鬼的诡异!白天这么热晚上这么冷,莫不是真有什么亡魂游荡吧?” 另一个人连忙骂道:“滚!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在干什么,说这种话自己吓自己干吗?!” “你你你……你快点。我还真怕这钱还没拿走,这尸体就从地上跳起来咬我们了……” 听到这话李逸心中一惊:原来有和我一样缺德的! 另一人估计也急了,直接从地上站了起来。月光下也看不清楚,但是似乎是恼怒得想要动手了,他的同伴则瑟缩着身子提着灯笼站在一旁,一副被吼一声就要倒的样子。 “那个,两位兄台……” 两个人同时被吓得大叫一声,暴脾气那位甚至还跳到了提灯那位的背后。提灯那位也被吓得够呛,裤裆一下就湿了。 “你你你……你是人是鬼!” 这句话几乎是从提灯者的牙齿缝里挤出来的。 “人,人,两位大可放心!”李逸拼命回想古装剧的场景,不阴不阳地作了个揖:“我是外地来的客商,误食毒蘑菇在山上昏睡了几日,今天一醒来就看到如此光景,也是一脸懵逼,呃不,满心茫然。战战兢兢地从山顶下来,想着要找个民宿投宿,在途中就遇到了两位兄台。” “民宿?你这用的什么词够奇怪的啊!”暴脾气那位一看没事就从提灯者背后走了出来,还一副大嗓门分外勇敢的样子,“你不会是想找客栈投宿吧?去去,本大爷可没空理你,我可忙着发大财呢!” 提灯者被这话吓得浑身一颤。 “哥哥,你你你…你还要继续?” “那是自然!”暴脾气说这话时一点没有刚刚吓破胆的样子:“明天天一亮指不定就被什么别的人抢先了!” “可是……时间很晚了,而且这位客人他也想要投宿……不如我们回客栈吧?正好有人投宿,做正当生意晚上出门不心虚啊!” 暴脾气犹豫了。 李逸眼睛一亮:“两位正好是做客栈生意?!真是天佑我也,在此危难之际幸逢贵人如此,实乃我等……” “够了够了!”暴脾气挥手打断他:“你是没被学塾先生教好吗?一口半文不白的,用词还特别奇怪。你,以后别说什么长句了!也不用叫我们什么兄台兄台的,我,叫袁大勇,他是我弟弟叫袁大猛,你叫我们大勇大猛就可以了。你叫什么名字?” “姓李名逸,叫我李逸就可以了。” “呿!连个字都没有,还真不是讲究人家出来的。” 李逸头上滑下一滴冷汗:字是什么鬼?字子瞻,号东坡居士可以么KUSO! “这样吧,投宿可以,但要等我们小发一笔之后。” 把话撂下,不如名字那么勇敢的袁大勇还是毅然决然地继续了手上的动作——从死人身上掏钱。他的弟弟,一个不如名字那么孔武有力瘦弱得跟根竹竿似的少年,有些不好意思地对李逸一笑,说了句:“我哥哥就是这样,还请见谅。马上,马上我就带你去我们客栈!” “嗯,好。” 李逸小舒了一口气。 既是同道,这两人也绝非善类。无奈山野茫茫、无依无靠,如果不跟着这哥俩,做了亏心事的自己也不敢在入夜后独自行走。看到灯光和人类同伴,就算是饮鸩止渴,也是聊胜于无。 约摸又过了一个时辰,天完全黑了,哥哥袁大勇心满意足地从尸体中站了起来,和弟弟交换了个眼神。 “好了,李兄跟我来,我们去客栈。” “两位先行。” “怎么能呢,你是投宿的客人,理应走在前面。大晚上在这山里走不安全,要不我垫后吧?” 弟弟袁大猛突然抬头看了他一眼,那同情的表情在黑暗中唯一一点灯光的映衬下简直像鬼一样骇人。 “等等,既然我是客人,我来拿灯笼。” “啊,你想干嘛?” “夜里山间阴气重,你们刚刚又干了些触犯鬼神的事,我怕被你们引路会触了霉头,还是我来拿吧。不如这样,把灯笼给我,我马上把今晚住店的钱付了,要多少给多少。” 哥哥笑了,“真的?” “真的!比珍珠还真!” 哥哥给了弟弟一个眼色,弟弟犹犹豫豫地把灯笼递给了李逸。李逸一拿过灯笼,就开始在摸索着什么。 两兄弟看着他,眼睛简直像狼一样反着绿光。 “诶,不在袖子里吗?” “快、快点!” “等等,这灯笼把手上有倒刺,我直接提灯笼吧。” 他把把手卸了下来。 “快点快点,你是不是没钱啊?!” 袁大勇狠狠地瞪着他。 “当然不是,不过大勇兄弟,不会见财起意想在山上把我杀掉吧?” 大勇一愣,马上堆起一脸笑容。 “怎么可能!如果有正当买卖可做,谁愿意去做亏心事啊。损了阴德,轮回入畜生道可就不好受了。” “呵呵,有大勇兄弟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李逸右手提灯,左手在衣襟中似乎摸到了什么,大勇大猛兄弟的注意力一下集中在了他那只手上,突然他扬唇一笑,右手猛地把灯向兄弟俩一扔,一溜烟不见了踪影。 灯笼在地上燃烧殆尽。光明在黑夜中逐渐式微。 “切!这小子还真机警!知道我们想在他掏银子时出手!” 弟弟拉大勇的衣袖,“哥,我怕……我怕来生真的变成畜生……” 大勇哼了一声:“难道现在我们就活得很有人样吗!走,回家去,没出息的家伙。如果没我你早饿死了你。” 听着说话声渐渐远去,藏在树后的李逸彻底舒了一口气。 “看来是个乱世,穷山恶水出的刁民。” 天全黑了,山上的温度越来越低。李逸觉得自己在下山,却一直看不到尽头,冷得直哆嗦。这时候,又一盏灯火在他眼前燃起。 “教主,我来接您了。” ‘什么,教主?!’ ↑这是李逸的心理活动,但他没说出来。 “你认错人了。” “刚刚教主掏荷包时,我看见了玉扳指。” “天…天色这么黑,你怎么可能看见的?” “那个玉扳指上,刻的是不是一个‘尊’字?” 李逸心中一惊。这是身体主人的谁,还认出他来了,赶快恢复点记忆备用啊! “你…你是谁?为什么我不记得你?” 把心一横装失忆。 “您……不记得我?” 话语中似含深意。 对方提起灯笼,从侧面照亮自己的脸颊。这是一位清秀青年,可能刚过20岁,年轻柔和的面庞上星眸璀璨,眸中隐隐透着温柔。 “没事,您不记得也无妨。我会一直记得您,主上。” 他如此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