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摸摸,我有多硬
崔恪作为中枢下派的巡察官员,带着十万两白银,马不停蹄赶往申州赈灾。 申州个别郡县有流民涌动情况,但尚未发生暴乱,崔恪下到地方巡视,当地官员十分配合,上对长官、下对灾民的言行作为都挑不出什么错。 因着上次朝廷调拨的十余万银两,下发到申州无济于事,崔恪暗中派人调查,原来大多数灾民,压根没领到救济的银子。 可赈灾的大臣回长安复命,信誓旦旦地说,亲眼看着灾民一个个过来领取,并有登记名额入册。 此事蹊跷,崔恪不着急发放灾银,接连几日明察暗访。 竟是申州太守吴某狡猾,朝廷巡察官员在赈灾现场拨银时,太守早派衙役把各条路口守住,致使平常百姓不能去领银子。 而那些衣衫褴褛的所谓灾民,大多是吴太守家的亲戚和奴才假扮。 下边各郡县令敢怒不敢言,吴太守乃是当朝大皇子萧岑一手举荐,谁敢不要脑袋,行以卵击石之举。 崔恪心中了然,准备着手后,挑了某个饥荒严重的小县,将地点设在府衙门口,一大早派亲兵提前疏通道路,正午时命人搬来一箱箱赈灾银两。 吴太守仍故技重施,但崔恪谨慎,他不好糊弄,只派了不少假冒灾民混入平民百姓当中。 日上中天,白花花的银子在太阳底下闪闪发光,民众两眼渴盼,情绪激昂。 崔恪坐定案前从容不迫,吴太守装模作样地拿出一份名册,询问:“崔大人,是否现在发放银子?” 崔恪摇头,微微一笑:“不急,已到正午,还是让灾民们先用饭吧。” 接着一挥手,命兵卫抬出几筐青菜团子,崔恪站起,朝众人作一揖。 “各位父老乡亲,申州遭旱,当今圣上忧心不已,命我来给大家发放灾银。崔某身为巡察大臣,理应有所表示,然俸禄不多,只能请大家吃一顿午饭,每人两个菜团,大家先吃,吃饱后来领银子。” 吴太守不知崔恪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好奇地拿了个菜团品尝,刚咬开,又苦又涩的难言滋味在齿唇间漫开,他“呸”地一声想吐出,可碍于人前,无奈勉强吞下。 崔恪嘴角微翘,视线逡巡过众人,浮起若有若无的笑意。 不止太守,灾民中也有一些人吃到菜团,面露难色,显露出极难吞咽的样子。 但更多的人是三下五除二,几大口就干完了两个青菜团子,有的还嫌不够,见筐里有剩余,伸手向兵卫索求。 吴太守心虚地移开眼,一个劲地向那些露馅的灾民递眼色。 可为时已晚。 崔恪将众人神情姿态尽收眼底,倒也不拆穿吴太守的计谋,淡笑解释:“菜团是申州一种耐旱的常见野菜做成,当地的灾民都靠它食以度日,吃起来自然不觉有异。而那些假冒灾民的,没过过艰苦日子,肯定感到难以下咽。” 接着,崔恪肃容,冷冽的目光缓缓扫过太守面上,沉声道:“吴太守,申州灾银亏损,你这一州之长,是大大的办事不力,难辞其咎啊!” 吴太守强作镇定,慌忙躬身认错:“刁民猖獗,竟敢假冒灾民偷领皇银,是下官糊涂被他们蒙骗,多亏大人您明察秋毫,洞烛其jian。” 说完,太守故作恼怒之态,指着那些假灾民,朝衙役扬声命令:“来人,把他们给我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以儆效尤。” 崔恪并不理会吴太守的惺惺作态,待将人处理干净后,将赈灾的银两一一发放到真正的灾民手中。 灾民跪地不起,热泪盈眶,感念皇恩浩荡,向崔恪频频道谢。 天灾人祸,苦的终是百姓,崔恪心中感慨,在申州待了月余,亲自下到各县发放赈银,待到灾情好转,才启程返回长安。 尽管崔恪绞尽脑汁,谨小慎微,但还是有一小部分银子流入了吴太守的口袋。 此事牵扯甚大,崔恪不敢打草惊蛇,只暗地收集证据。 上回的赈灾案子亦有颇多疑处,朝堂拨了十五万两入申州,实则巡察大臣只带十一万过来,其中四万不知所踪。 有户部尚书之责,也有巡察官员受贿,更有大皇子和吴太守串通一气,欺上瞒下贪污国库。 崔恪回到长安,如实将查明的结果禀告文帝和太子萧璟。 —— 七月中旬走,到八月底才回来,甄珠被萧夫人圈在府里,人都快长毛了。 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把崔恪盼回家了,自由和解脱有希望了,没有什么事是她和崔恪闹腾一顿解决不了的。 甄珠心里有好多怨气啊,打算要朝崔恪发泄一通,狠狠地折磨他一番。 在房里主意打得坚定,出了府门,甄珠看见崔恪从马车上下来的人影,不由鼻头一酸。 郎君面容黑瘦,清减很多,绯红官服下的身形如一块嶙峋硬石,峻峭挺立。 仔细看来,隽秀的五官越发深邃,贴骨的下颌陡生几分凌厉,一双黑眸清亮逼人。 萧夫人爱子心切,不顾高贵仪态迎了上去,妥帖地慰问崔恪申州一路的衣食住行。 崔恪随口应了几句,眼神却往甄珠那边转,见小女郎立在门前一动不动,他不着声色地推开萧夫人亲切搭来的手,走过去拉甄珠的衣袖。 顺势下滑,他紧握她的小手,包在掌心,才觉一个多月的情思落到了实处。 “珠珠……”崔恪小声唤她,语意缱绻。 甄珠心里还不舒服,不想跟他这样亲近,挣了挣手,没挣开,将就随他牵着往府里一道走。 萧夫人由安国公扶着,走在崔恪二人前面,她回头瞄了眼后边的一对小夫妻,不满轻叹:“瞧瞧,生他养他,到头来,儿子眼里只有他媳妇金贵。” 安国公拍拍她的后背,抚慰笑道:“少年夫妻,情浓正酣,永嘉,不要跟孩子计较太多。” 崔恪用晚膳是跟安国公和萧夫人一起,甄珠跟他娘不对付,找个理由推辞回房了。 饭桌上,崔恪有些心不在焉,草草和父母讲了申州一路的风土人情,及赈灾案子的蹊跷和疑点之处。 说到大皇子许犯贪污大罪,萧夫人目中流出鄙夷之色,撇嘴道:“我皇兄也是个在女人上头拎不清的,被仪嘉吹了几句枕头风,竟还想废太子立萧岑这样的蠢货。” 当今文帝共育六子,其他四子皆已分封王侯、赐予封地,唯有萧岑留在长安迟迟未定下名号。 太子萧璟生母早逝,文帝将宠爱的贵妃仪嘉晋位皇后,萧岑身份随之水涨船高,成为嫡出皇子,近年来气焰愈发嚣张,隐隐有压过太子一头的趋势。 宫中亦有流言蜚语传出,若非太子文韬武略,得朝臣景仰拥戴,文帝许会爱屋及乌,废萧璟而另立东宫。 崔恪一向与太子私交甚好,故而被萧岑所厌,如今又得太子举荐,查明赈银亏损的真相。 安国公思忖片刻,提醒道:“梦之,大皇子猖狂,又有仪嘉皇后一心偏护,你虽揭发他恶劣罪行,但皇帝爱子,会不会秉公处理这很难说。平日里上下朝注意些,小心被人蓄意报复。” 萧岑平日最爱仗势欺人,御史台的官吏没少上奏弹劾其言行举事,可大多石沉大海,不见回音。 反倒是直言不讳的官员,明里暗里吃了他不少亏。 萧夫人听到不以为意,轻蔑地笑笑:“这蠢货的手敢伸这么长,我非把他狗爪子剁掉不可!” 安国公夹了块清蒸鲈鱼放到萧夫人碗里,话却朝着崔恪说的:“总之,风口浪尖,万事小心。” 崔恪受教点头。 一路奔波疲乏,崔恪心里还挂念甄珠,和父母闲聊几句,匆匆退下了。 —— 甄珠沐完浴,正靠在床上读三字经,一手拿着书,一手摸着肚子,时不时还自言自语。 “宝宝要好好听知道嘛?” “将来不要像娘亲这样笨蛋。” 崔恪在门边,看她一脸认真的样子,忍俊不禁想笑。 他轻咳一声,甄珠回神,忙将书本塞到枕下,神情似嗔似怪:“你怎么回来了?” “我不能回来啊?”崔恪学着她的口气笑问,走到床边,趴在她肚子上听了听动静,揶揄道:“宝宝这么小,你就知道教他读书了?我们家珠珠当了娘,果然进步不小。” 甄珠自幼以不学无术出名,此刻被崔恪说得有点脸红,随口胡诌道:“宝宝老是肚子里乱动,我念会儿书哄他睡觉。” “哦?”崔恪意味深长地应了声,手从她的小腹往上摸,探进衣襟里拢住一团雪乳,肆意揉捏,“宝宝乱动是想父亲了。” 指腹捻住她胸前一点乳尖,崔恪贴近她耳边呵气,“珠珠想不想我?” 甄珠被他弄得身子发软,娇娇地哼:“谁想起你啊!” 挣着去推他的手,她佯作不满,“黑的跟炭似的,别摸我。” 申州一行,风吹日晒,崔恪脸和手上的皮肤相较之前确实黑了不少,可离炭还差远了吧。 甄珠就是故意埋汰,崔恪收回手,解开衣衫,露出白皙的胸膛、精瘦的腰腹,朝她伸手,“身体还是白的,可以抱你吧?” 不等她回应,环住她的腰一同躺在床上。 他的脸埋在她颈里,细密的吻不断向下,快到胸前。 甄珠心里没解气,这会儿自然不愿他称心如意,一把捂住两个奶尖不给他吃。 “珠珠……”崔恪无奈抬头,眼中有渴求的意思。 小别胜新婚,他想她想得狠了,身下的阳物硬烫难忍。 因着怀孕,甄珠的胸乳比之前大了几分,颤颤巍巍,堪堪在崔恪唇下发抖。 两粒嫣粉的奶尖在白嫩乳rou中挺立胀大,只待来人采撷吮吸。 可惜她不给吃。 崔恪馋得只好去亲她红润的唇瓣,叩开紧闭的牙关,缠住她的小舌重重地吮。 甄珠呜呜地叫着,被他吸疼了,在他舌尖咬了一下。 崔恪吃痛松开,甄珠用清透的圆眼瞪他,娇声叱:“崔恪,你是八辈子没见过女人吗?粗鲁死了!” 擦了擦唇上他留下的口水,甄珠思索着找茬:“你去申州,当地官员难道没给你送女人?这么饥渴难耐!” 崔恪瞧她凶巴巴的样儿,更想逗弄,半真半假地说:“送了,好些个二八少女,要相貌有相貌,要身段有身段,吹拉弹唱无所不能,我都挑花了眼。” 明明听出来他是戏谑语气,甄珠心口还是泛酸,近日来的委屈一齐涌出,眼睛里漫出水光。 她忿忿骂他:“我就知道你是个表里不一的骗子,色欲熏心的禽兽!” 对她好都是假的,只是馋她身子。 本是句玩笑话,但甄珠又哭又骂,崔恪急了,柔声哄道:“珠珠,我跟你说笑的,申州那地方,百姓都快饿死了,我忙得脚不沾地、身不沾床的,哪有心思看什么美貌女郎。” 他拉着她的手,缓缓下移,握住胯间那根guntang,示意着:“珠珠,你摸摸,我有多硬,一个多月没泄过了,都是你的。” 甄珠含泪看他。 崔恪吻去她睫毛上的一滴泪珠,手指娴熟地送进花xue,借着她在床上说过的话,低声引诱:“珠珠,我把花心cao出水,全都灌给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