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期的小妈
军区,第二军团指挥所。 半月一次的整备会议前。 “副长,发生了什么好事吗?您看上去特别的……”相当重量级的雌虫跟在比他低了半个头的上司身后,看上去竟然有些瑟缩,但事实上,即使放眼整个军团,能在魔鬼上将可怖的低气压下鼓起勇气开口的虫也屈指可数,作为第二军团实际上的掌权者,短短三年就彻底架空卡纳元帅——卡纳·阿法纳,即是阿法纳亲王的长子,虽然只是世袭了军团长位置的吉祥物,但不得不说,他能在重视实力的第二军团呼风唤雨了整整十三年,靠的可不只是亲王家雄子身份——然而,要不是上议院坚决不松口,凭长官的铁血手腕和显赫战功,恐怖就不只是“最年轻副军团长”这种身份了。雌虫这么想,却被突然转身的长官吓回了神。 “奎其副官。”明明是对面的海拔更低,威严的气场却让奎其不由得挺胸抬头的仰望,可奇怪的是一贯雷厉风行的长官难得犹疑起来,“……我看上去像是遇到好事的样子吗?” 这是道送命题! 奎其吞了口唾沫,在心中哀嚎自己薛定谔的轮休和即将翻倍的训练量,但为了战战兢兢的广大同僚,本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崇高品质,他艰难的点了点头,言不由衷的说道,“额,我也是听说……您今天不是在帝国军校遇见小、我是说伽西亚,能和雌子见面,是件好事吧?” 长官皱眉,虽然没说什么,不满意的严厉神情却真真切切写在了脸上。其实这话奎其自己都不信,长官在还是准将时把孩子接到军队,教育方式却冷酷得跟训练新兵似的,他们哥几个看着小崽子长大,明白在长官心里小崽子的地位就算没多高,也占据了他为数不多的柔软感情,可就算这样,“偶遇自家孩子”在自家上司的脑回路里绝对算不上值得高兴的“好事”。 长官不说话,奎其只好眼观鼻鼻观心的站军姿,别看他表现这么怂,若换做是别的雌虫,恐怕根本不敢直视这位踩着尸体上位的杀胚上将的眼睛。 “算了,”奎其还没来得及松口气,那双无机的冰蓝瞳孔就像冰锥直直抵上了奎其气管,好像这次再敢耽误一分钟,他奎其就小命不保了似的,“资料整理好了吗?我希望不要出现上次那种低级错误。”长官转身,银白的长发划过锋利弧线,他就像柄无鞘利剑,直直杀向会议室。 徒留慢半拍的奎其低叹一声,上将他现在是越发的强大、理智,也是越发的冷酷、暴戾,就像所有步入末路的雌虫一样。 或许,他该向长官进言去保育所挑只未成年雄虫? 毕竟科菲公爵也是难得通情达理的好雄虫,只要好好说明情况,也会原谅上将必要的“不贞”吧? 奎其本来打算在会议结束后找上将谈谈,却没想到被别的虫截了胡—— “塞伯忒·阿法纳,或者我该叫你副军团长?有兴趣和我聊聊吗?” 如果不是因为军规严苛,如果不是因为与魔鬼上将只是一门之隔,就是有保镖虫维持纪律,恐怕整个军团的军雌都会一窝蜂地涌到银发蓝眸的雄虫身边,这位享誉星际的大明星竟然大驾光临到第二军团做客,即使已经由本虫石锤了雄雄恋绯闻,但你知道,雄虫和雄虫怎么可能真的长久——换个角度想,和雄虫在一起就意味着歌者还没有看得上眼的雌虫伴侣,这足够让军队里的万年单身汉热血沸腾了。 在这种狂热情绪下,若是歌者对谁笑了一下,那只幸运虫估计未来的几天都要在傻笑和同僚的毒打中度过了。 然而,然而。 歌者竟主动向军雌搭话。 被搭话还被要求“单独聊聊”的雌虫竟是那位魔鬼上将。 "奎其,违反军规闯入指挥所的虫你知道该怎么处理。"这才看向克瑞克,回应却是不解风情的时间控制,“三分钟。” 众虫你看我我看你,顿时想起自家上将还有个身份,是现任科菲公爵、即是歌者恋虫的继雌。本来这群雌虫还想继续守着等歌者出来,结果被上将那双冰凌似的眼睛一瞟,立时寒风过境般作鸟兽散的飞速离开。 会议室有自动隔音功能,塞伯忒端坐指挥官席位,克瑞克则随意挑了个位置隔着几个空位坐在他右手旁。 明明一开始是克瑞克主动找上门来的,现在却出于某种矜持不愿率先开口,于是他们就这么静坐了约十秒钟,塞伯忒看了眼怀表,冷淡道,“还有两分五十秒。” “现在才四点十三,亲爱的阿法纳,你又不需要着急去十二个星系外赶晚餐。” 克克毫无仪态的翻了个白眼,塞伯忒却不理会他的嘲讽,回应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这里没有阿法纳,我也没有任何义务向你汇报行程。” 即使眼前是,“但我可是你的哥哥啊,亲爱的塞伯忒。”克瑞克眉眼弯弯,就好像随口这么一说似的,转眼又变了口风,“不过这样也好,不然我不就成路易斯的叔叔了吗?这样也很不错呢,可路易斯知道了肯定就要跟我分手了。” 他水蓝色的眼瞳饶有兴致的倒映出眼前雌虫,然而塞伯忒却比他想象中还要不露破绽,被称为魔鬼上将的雌虫抬眼,凛冽的寒气从那片玄冰中席卷空间,“六皇子,你想说什么?” “虽然只是父皇命令下来的逢场作戏,但我还蛮喜欢路易斯的。”克瑞克把玩着头发,笑靥如花,眼底的笑意却与他的话一样半真半假,“所以,伽西亚是你和路易斯的孩子吗?”[br] 从步入飞船的那刻起,小妈还是比我想象的要低落太多—— 大半是因为我的错误,我不顾小妈意愿标记了他,狠狠撕咬开后颈甘甜又柔嫩的腺体,在他的尖叫中冲洗雄父留下的印记,对于任何,即使是最厌恶他雄主的雌虫,这都是不可饶恕的罪状。我搞砸了一切,即使小妈痛恨我、仇视我,这都是咎由自取。 然而小妈没有,他只是再一次将所有错误归结自己,如初见那样沉默的像块冰,我不时会从艇载镜里偷偷看他,他却只静静地注视着窗外壮丽又枯燥的星光,正如同那时拉直脚链才好容易走到窗边的少年。 就是这难熬又平衡的沉默,也被更荒诞的事故毁灭了。 当我嗅到煽情的雪兰芬芳,从镜子里偷窥到小妈绯红的脸颊时就已经有了心里准备,我曾在里读过这种桥段:“斐育一进监狱,就被铁锈味缠成的无形锁链牢牢铐住了,他不由畏缩的后退一步,胸前靠谄媚与诈骗篡夺来的军章看见他这幅懦弱模样,不由大呼所托非虫!它真正的主虫在哪?看!那被故国冤屈的英雄,他是敌军的噩梦,是战友的曙光,也是孩子的雌父,如今却吊在阴森的牢狱,赛诺以沉默回击卑劣构陷,他腹中那颗不屈的蛋也借由雌父身体向律法发出无声抗议,它需要雄父滋养,否则就要将这场不义的发情期进行到底!” 这颗蛋带给小妈的影响比我想象中还要糟的多,怀孕的雌虫不能长时间离开他的雄主,这是激素分泌造成的依赖,但归其本源,还是为后代能更多吸取雄虫的信息素茁壮成长,造成的结果是,小妈蜷着腰,他捂紧发红肿起的腺体,雪白的指尖下还残留着新rou的痕迹,他几乎是伏在驾驶位上,从牙间溢出的粗重喘息火热的几乎要将这艘飞艇融化,精神力觉醒后我的五感也提升了一个层次,我能清晰的听到汹涌的蜜液在小妈体内分泌又流淌,被收缩的甬道啪的扑唧扑唧响。我想让小妈好受些,但是这种善意对小妈可不亚于最卑劣的侮辱,于是我只能靠着座椅,不动声色的释放了些信息素,就好像睡着似的对身边人越发甜美的喘息充耳不闻。 “雪兰”靠近了我。 稍烫的温度覆上我的手。 细腻的肌肤贴上我的嘴巴。 我仿佛听见泪水从小妈瘦削的下巴滑落。 “宝宝,宝宝,我好……"小妈的声音越来越轻,含糊的哭腔与隐忍让他咽下最后几个字,只重复,"不要丢下我。”小妈的哭声里全是哀求,他一定是昏了头,才会做出这种举动。 因为, 我睁开眼,扣紧小妈脑袋,试探性的撬他牙齿,小妈下意识的将嘴张开,我高兴的几乎要蹦起来了,紧接着就唾弃自己乘人之危,总而言之,我就这么直直冲进小妈嘴里横冲直撞,毫无经验只凭少年孤勇,差点还因为缺氧真睡过去了。 “我永远不会丢下你,小妈,我会对你负责的。” 我吻着小妈泪水,自愿把脖子套进永世枷锁,却高兴的像终于找到家的孩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