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榭千里 五：产下死胎

    “唔——嗯！！！————呐！！！呼！呼！呼……”听到孩子的头快出来了，程千里也好似看到了希望，紧紧的扶着床头，拼命的往下用力着。

    “呃－－－好疼！！憋，好憋啊……”

    随着程千里的不住的用力，股见的圆弧也渐渐的顶了出来。随着孩子的露顶，下身的憋涨感也渐渐逼的产夫发疯。

    他现在不仅要忍受阵痛的痛苦，还有干生的摩挲，此刻更是加上了难以言喻的憋涨感，他忍不住的哭诉着：

    “哥！好疼！他好大，憋啊！生不下来　生不下来啊！疼，呜呜呜，好疼……”

    看着弟弟这样，程一榭的心都快碎了，可是他也无法，只得狠心继续为他推腹——

    “啊！啊啊啊！！！疼！好疼！！！哥，求你了，别推，别推啊！我受不了……”

    程一榭咬牙，不顾弟弟的求饶，继续用力推挤着胎腹，随着程千里的哭喊，胎头终于是渐渐的露了出来。见状，程一榭更是不敢卸力。

    他知道，现在到了关键时候，要是松了力，很可能就要前功尽弃，咬牙道：

    “千里，孩子的头就快要出来了，就快生出来了，在忍忍。”

    程千里已经没有力气去回答他了，只呜呜咽咽的哭着痛叫：

    “疼啊！好疼……哥，我受不了了…生不下来啊……”

    程一榭更是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更加用力的推挤，希望早点让弟弟摆脱这种折磨。

    这苦不是白吃的，在外力的帮助下，胎头最宽的那一部分终于通过了狭窄的产口，伴着血水来到了这个世上。

    由于没有羊水的润滑，产口撕裂的有些厉害，见孩子的头出来了，程一榭大喜过望，连忙让弟弟躺好，自己则去产口处想把孩子给拉出来。

    “唔——呃！！！！”本来随着胎头的离身刚刚稍好受些的程千里不妨又开始痛的发抖。

    原来，见胎头好容易产出，程一榭就想扭转着把孩子给拉出来。如果程千里此刻还有羊水，这过程应当很是顺利。可是他现在羊水早就留尽，产道干涩。外力强行把孩子往外拉扯，摩挲到娇嫩的内里，那滋味让程程千里痛的发疯。

    可是程一榭并没有因为弟弟的痛苦而迟疑，他小心点扭动着把孩子往外拉扯，终于，随着弟弟一声凄厉的哀嚎，孩子的整个身体伴随着血水滑出了体外。

    孩子刚一离体，程千里也被生生痛昏过去。

    可程一榭的脸色却并没有丝毫轻松之意。他看着程千里的肚子，虽然已经生出了一个孩子，可那里的弧度依旧彰示着还有一个生命呼之欲出。而此刻自己怀里的这个男孩就静静的被自己抱在怀里，浑身青紫，没有呼吸。

    聪明入程一榭，其实早就猜到了这个情况。可是依旧是忍不住的难过。这毕竟是他和千里的第一个孩子啊！

    可他知道，他现在没有时间难过。肚子里剩下的那个孩子多半也是凶多吉少。必须要抓紧时间把他生出来，否则只怕大人也……

    他把没有呼吸的男孩交给了别墅众人。又重新回到了弟弟身边。看着床下蜿蜒的血迹，他知道，干生只怕是难。他让林秋石帮忙，把浴缸里放满温水，抱着弟弟去了浴缸。

    程千里很快就被疼醒，发现自己在浴缸里。周遭是温暖的水。他记得自己已经生下来一个孩子，忍着剧痛问他哥：

    “哥，孩子呢？孩子怎么样了？”

    程一榭现在不敢告诉他真相，只得哄骗他说：

    “孩子让其他人帮忙抱着了，你先用力把肚子里的另一个孩子生下来，好不好？”

    程千里向来傻的很，听到这话也就不疑有他。继续努力对抗腹中的疼痛来。

    现在他虽然在一池水里，可是起到的作用毕竟有限。只是在他的产口处干涩的情况稍又好转，内里依旧干涩无比。

    所幸有着上一个孩子的开通，加上程一榭的推腹，虽然过程痛苦无比，可孩子却依旧是慢慢的往下走着。

    “疼！！磨，磨啊！哥…我好疼……好疼……下不来，他下不来啊哥！！！疼死了啊……”

    程千里不断的哭喊着。

    程一榭透过泛着粉色的水发现了孩子已经露出来一小片青色的头皮。当下更加用力的推挤着。

    程千里的声音已经哑的厉害，可是依旧忍不住痛呼出声。

    “唔—嗯－－－－－－－！！！”

    他不断的压榨着身上的力气，想将他的孩子带来这世上。

    孩子的头渐渐的着了冠、露了顶。程一榭盯着那股见的圆弧越来越凸出，越来越凸出……

    终于，到了最粗的那一圈。

    程一榭知道，最关键的地方来了。成败在此一举，一点不能卸力　他对弟弟说：

    “千里，头就快出来了，就要生出来了。忍一忍，再忍一下就结束了！”说罢，手上陡然加力，狠狠的推按了下去——

    “啊啊啊啊啊啊！！！！！！”

    一声惨叫直击天灵盖，孩子的头也终于“噗”的一声，滑到了水里。

    “呼——呼——呼！！！”

    程千里不住的大口喘气，程一榭则赶忙俯下身去打算和之前一样把孩子扭转出来，这样，弟弟就彻底解脱了。

    可是这回好像没有先前那么顺利了。不知道为什么，这回无论他这么扭转，孩子就是下不来，反而惹的程千里尖叫连连：

    “啊！　啊！！　啊！！！　哥！哥啊！！疼……要，要裂开了，好磨，疼啊！呜呜呜……他出不来，为什么出不来啊！哥，救我，我要死了，疼死了啊！呜呜呜……”

    看着弟弟这个情况，程一榭想到了一个最恐怖的情况——肩难产。

    他看着越来越红的池水，知道弟弟再也耽搁不得了。他深吸口气，将弟弟靠在浴缸边缘，双手慢慢抚过那已经坠到腹底的大腹，缓缓摩挲道他的趾骨，看着弟弟痛苦的面容狠心压了下去…

    “啊啊啊啊！！！！！”

    程千里除了惨哪已经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看着弟弟这么痛苦，程一榭心疼的好似要裂开，可他依旧是动作不停。努力克制手肘的颤抖压着那处，一下一下……

    终于，孩子最粗的肩膀渐渐的露了面，又随着外力慢慢的被挤了出来……

    见状，程一榭停住了动作，深处颤抖的双手把孩子轻轻提了出来。

    是个女孩，也是静静的没有呼吸。

    程一榭手忙脚乱的处理好脐带和胎盘，程千里也终于缓过了一口气。觉得周围有些安静，终于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问：

    “哥，孩子怎么不哭呢？”

    听不到他哥的回道，他更加不安的问道：

    “哥，孩子怎么样了？为什么不哭？他，他没事的对吧，啊？”他的语气从不安到焦急，再到后来带着一丝自欺欺人的祈求。

    程一榭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弟弟这个问题。

    耽搁了这么久，孩子本来就很危险，又在门里被怪物……这孩子实在是和他们无缘，他哑声道：

    “没事，千里，她，她只是睡着了，我……”

    “你骗我！哥，你骗我！他——”话音刚落，他又好似是猛地想起来什么，急到：

    “哥，还有一个孩子呢？我们的第一个孩子呢？他在哪里？他在哪里！”说着程千里不顾刚刚生产的身子，挣扎着就要起来去找他的孩子。

    可是哪里又能找到呢？

    程一榭赶紧去安抚，可是话还没说出口，程千里就急的昏了过去。他刚想开口，却惊恐的发现身下的红色正在以一种夸张的速度从他的身下蔓延……

    大出血。

    那身下的红红的刺目，红的程一榭惊慌失措的大叫起来。这种情况就必须去医院，否则真的是…

    程一榭不敢去想那个后果，他赶忙让别墅众人拨打了120，手忙脚乱的要把弟弟送到一样。

    别墅众人刚刚感到，程一榭就觉得眼前一黑，也倒了下去。

    这几天他的精神远比程千里更加紧绷，只是一口气强行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可是这几天的身体、心里上的疲劳，加上多重的打击，他那一根弦再也绷不住，一下子也就昏了过去。

    别墅众人手忙脚乱的把兄弟俩都送上了救护车，看着他们一起就进入了抢救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