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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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 “哟,小野猫长大变老虎了!”女人故作惊讶,见夏静轩真的生气了,才讨好的抱着他道:“我开玩笑的,你别生气。” “我跟你很熟吗?”夏静轩躲开她的怀抱,挑眉反问。 女人被这问题问的有些尴尬,眸子沉了沉淡淡的看着夏静轩带着嘲讽笑意的脸,明显的不高兴了。 夏静轩见状不以为意,继续收拾着自己的画作。他说的是实话,他确实跟着女人不熟。 女人见状,眉毛一挑。原来自己心心念了二十年的男人竟也是这么个脾气! 话说当年夏静轩出宫游玩,在蝴蝶谷后山陪洛荆他们采药时,偶遇了这来历不明的女人。当时由于他和洛荆他们分开行动,所以遇到这重伤昏迷不醒的陌生女人时也没人搭把手,当然的他也就没什么办法带她下山治伤。幸而夏静轩身上有随身带着的伤药习惯,才粗粗的为这人治了伤。 可是夏静轩毕竟不是蝴蝶谷之人,不好带着陌生人进谷,于是就将女人扶至一隐蔽的山洞养着,几日之后女人伤好,人也清醒过来。女人清醒过来的那日,夏静轩刚好为她带了些野果,令夏静轩意想不到的事,这女人吃了野果之后兽性大发,生生将他给侵犯了!? 夏静轩醒来之时,身上的衣物已毁而那女人也消失不见。直到此时夏静轩才再次见到她,因此说不熟也是非常有道理的。 “不熟?呵,我不介意你好好的熟悉我!”女人佯怒,恶狠狠地说着便直接夏静轩压倒在桌上开始撕扯他的衣服。 “你干什么?!放开我!” “放开你?放开你不又跑了!” “什么叫我又跑了?!明明是你这霸道的女人做完那种事情就拍拍屁股走人,现在到来指责我了!” “哦?”女人闻言眉毛一挑,语音中带着明显的笑意。 夏静轩见女人这戏谑的样子,幡然了解自己方才说了什么话,老脸一红,猛得将压在自己身上的女人推开,心里砰砰直跳。 该死的!这是一个男人该说的话吗! “二十年前的救命之恩我没有谢你,这是我的错;而我对你做的那种事,我不承认那是我的错。我二十年来没有娶一夫一侍,是因为我愧疚于你。现在我来找你,你愿意跟我走吗?” 听着女人没有丝毫感情色彩的问话,夏静轩不由咋舌。这个当年即便重伤昏迷也仍旧霸气十足的女人,消失二十年再次出现仅仅是要带自己走?而这原因就是因为她当初侵犯了自己而心怀愧疚?呵,既然不承认那是错,又何谈愧疚呢! “你是谁?” 女人被这突然的问话问的愣了一下,才恍然想起面前这男人并不知道自己的名字,略带抱歉的回道:“秦霜!你记住了,我的名字叫秦霜!” 夏静轩听到女人嘴里这两个字,瞳孔因惊讶而微微放大,原来她也姓秦吗? 秦霜看着夏静轩惊讶的神情,疑惑的皱了皱眉,这世界的隐世家族已经多年没有人再出世了,若是隐世世界的人因自己的名字而惊讶那倒不觉奇怪,他这么惊讶又是何意? “你先收拾一下跟我离开吧。” “我不会跟你走的,”夏静轩毫不犹豫的拒绝道:“你是因为愧疚而来给我名分吗?呵,看来你这二十年果真消失的彻底啊,我有妻主,那个人不是你!” “你不要惹怒我。” “呵,惹怒你又如何?再说了,我跟你毫无关系。” “你与我做了那种事还叫没关系?” “不就是被人上了?我就当被条狗咬了。” “这可不像一个皇族能说出的话。”秦霜转身盯着夏静轩的眼睛,黑沉沉的眸子冷的渗人,浑身气势陡变,森冷而极具压迫性的样子全然不是方才那个言语轻浮,爱说笑的女人。 夏静轩后退了一两步,心里也极为震惊自己竟然能说出那么不知羞耻的话来。白皙的脸庞又慢慢爬上羞红,却不得不强制打起底气,冷笑一声,“我已戴罪之身死了二十来年,你不知道吗?” 秦霜皱眉,猜测夏静轩应是吃了很多苦。这二十年她忙于打理分裂糟乱的隐世,确实没有关心外界发生了何事。若不是隐世的秩序走上正轨,恐怕她来找他的时间又得往后拖。但这些她暂时都不好对夏静轩说,隐世对外界来说,那是个陌生的存在。 “其实,我来找你还有另外一个原因。”秦霜细细看着夏静轩,不想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个表情,“当年我之所以会受重伤是因为我中了奇毒冬藏,可是自那一夜与你交合之后,我发现身上的剧毒竟然消失不见,所以我怀疑那毒是不是因交合的原因而被转移到你身上来了。因此,我命人研制了十几年的解药,如今得空出来也给你带来了。” “你说什么?那毒原来竟是你的!?” “是。” “你说你有解药?” “嗯。”秦霜再次诚实的点头,乖乖的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白瓷瓶子,而丝毫不觉这老实到会令她下属自戳双眼的样子隐隐有了荣升为夫奴的前兆。 “真就是冬藏的解药吗,这下风儿就有救了。” “风儿是谁?”看夏静轩那高兴的样子,秦霜皱眉,开启吃醋模式。 “我女儿!”不满。 “我只记得你有一个儿子!”黑脸。 “你不是说你什么都不知道?”怀疑加不满。 “我没说过,你有儿子的事我二十年前就知道了!”争辩加黑脸。 “呵,我女儿叫秦昭。别挑眉,她不是你的女儿!”挑眉,见对方黑了脸很是高兴。 两个几十岁的人呢还像年轻人一样争执……也许,争吵也是培养感情的另一种模式吧。 …… “青辰,神木子来了。” 听到青辰这两个字,宁青辰就知道是谁,毕竟这世上叫她青辰的除了楚墨没有第二个人。抬眼果见楚墨推开门,而那身后就跟着那个年过半百的老婆子——神木子。 “进来!” 听得同意,神木子才敢进门,匆匆抬眼撇到站在宁青辰身后的楚墨,又装作没看到般低下头,“草民参见皇上!” 本就安静的房间待神木子话音落下后更加静谧了,跪了好一会儿仍没听到皇帝叫他起来,神木子便知今日怕是会吃不了兜着走了! 神木子想到这儿,不由在心里狠狠将某人咒骂着,那该死的混小子,竟然敢下药放倒你师傅偷跑?这下你可害惨我了! 大概半个时辰过去,宁青辰才将自己的事情做完,轻轻伸展了下酸软的手臂,一旁陪着他站了一个小时的楚墨立马上前替他捏背。手刚放在宁青辰肩上,便被宁青辰抓着,感受着手心里传来的丝丝凉意,宁青辰不满的皱了皱眉。她一直以为楚墨离开了…… “你现在这身子,还在这儿站这么久?”说着便要将自己的衣服脱下给他披着。 “不用了,我没事。”听他这么说,宁青辰不由将视线投向楚墨的腹部。了解楚墨是个要强的男人,恐怕因为怀孕的事对他的体力等等有所影响,为了不让自己担心,才陪着自己站了这么久吧。 哎,宁青辰暗叹,心里对他是又爱又疼。“我送你回房。” 楚墨闻言,连忙后退两步拒绝,眼神指了指一旁一直跪着的神木子。宁青辰看着贵在地上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的老婆子,眼神凌冽,冷冷的道:“就让她跪着吧!” 京城睿王府 “主子,你都拿着这酒囊看了两个时辰了。若您想喝酒,奴婢去酒窖给你拿。” 夏静淑听着自己贴身侍女的打趣,放下酒囊,佯怒道:“那你就去给本王拿吧,站在这儿说什么?” “王上莫气,奴婢这就去给你拿点下酒菜来。”侍女木河笑呵呵的说着,转身离开了。能跟在夏静淑身边这么多年,她家主子的脾性她比自己还要熟悉。自家主子拿着一个酒囊看了这么久,与其说是端详,不如是说发呆来的准确。眼看天色也越来越晚,想必主子也饿了,找个借口去给她拿点宵夜才是自己该做的。 看着木河离开,夏静淑嘴角淡淡的笑意彻底消失不见,转眼看着手里灰色的酒囊,拔开酒塞再次闻了闻里面剩着的酒。隐隐觉得这醇香的酒香有点不对劲,虽然她不善饮酒,但却有收藏酒的癖好。闻着香浓无比的味道,夏静淑心下立即判断这不是中原的酒。 将手侧的茶杯里的茶倒掉,约莫倒了半杯左右的酒,夏静淑皱眉观察着。这酒应该少艾亲自拿给秦昭的,以他们二人现在的关系,少艾怎么也不会给秦昭喝毒酒。而太医却斩钉截铁的认为秦昭还有几日的寿命,如今突然暴毙实在让人可疑。 虽然秦昭最后见的人是少艾,但少艾却能够排除有毒害秦昭的嫌疑。而这酒,自己昨日拿回来之时便给府里的动物喝下,今日去观察发现喝过这酒的动物并无任何异常,说明这酒业没有任何问题。 难道真是御医诊断错了吗? 夏静淑想着,摇了摇头。看着眼前的酒便想起秦昭身死之后,尸体不加装殓,就那么放在安德殿内,连个守灵的宫人也不派,顿觉齿寒。 秦昭在这短短二十年的时间里,为夏国开疆辟土,令夏国威震四方无人敢犯。生前权势滔天无人敢小觑丝毫,可是没想到现在身死,原来巴结讨好她的人统统消失不见。母皇也不再装着维持君臣和睦的假象,秦昭一死嘴脸立马就变了。本想收回秦昭暗中把持的权利,才发现秦昭竟然连贪污受贿的记录都没有,更莫谈谋朝篡位的事了。因此也不敢再秦昭刚死的情况下贸然收权。如此一来便可看出秦昭除了权势滔天致使处事狠辣之外,身上再也找不到任何污点。 当然,这么想也是绝对的了,毕竟在少艾这件事上便可看出秦昭欺上瞒下的事业做过不少。 转而,又想到自己母亲打算以秦昭尸体引苏少艾进宫一事,夏静淑怎么也冷静不下来了。以众人对夏皇的印象,都以为夏皇突然要苏少艾进宫肯定是有什么不良企图,而那不良企图也被众人误会为夏皇垂涎与苏少艾的美色。以前秦王在世夏皇不敢动手,如今秦王身死,以夏皇平时的行事作风来看,她就什么顾忌都没了。 也许也正是因为众人对夏皇这根深蒂固的印象,导致没有人会去想夏皇到底要做什么。而夏静淑也不免俗,同样的以为夏皇想染指苏少艾。 …… 苏少艾先去了亲秦王府一趟,将秦昭的宝剑冰刃拿了出来。对于秦王府,他没有任何感情。本来苏少艾就不愿意相信秦昭身死,如今去秦王府拿剑,正巧遇见府里的下人们披麻戴孝的哭坐一团,更觉心烦。因此也没再王府逗留,拿了剑就离开,并没有出现在众人面前。 不过也同样令他疑惑的是,王府里竟然没有任何一个从青州跟来的下人,包括秦昭极为敬重的人,沈姨也不在府里。 带着疑惑,苏少艾去了皇宫,如今不仅仅是怀疑什么的时候,当务之急就是先将秦昭给带出来! “啾!” “什么人?”苏少艾躲过暗器,转身看着身后阴暗的大树,眼神冷冽。 “王君好身手!” “是你?”苏少艾皱眉,来人正是上次抓了他的范侍臣。 “是我。”范侍臣眼角含笑,可那笑意却并没有到达眼底。“王君这急匆匆的是要去哪儿呢?” “不关你事。”苏少艾知道范侍臣跟自己不对盘,因此也没有了继续与他纠缠的打算,说完转身就走。 “如果王君此行是去皇宫救师姐的话,那就关我的事。” 苏少艾闻言转身,示意他继续说。 “师姐是必须要救出来的,但是不是现在。我相信你明白我的意思,现在皇宫守卫森严,你去救人也不过是把自己搭进去。所以你先跟我回蝴蝶谷吧,夏伯父在那里。” 听到“夏伯父”三个字,原本就没想过要去蝴蝶谷的苏少艾更不想去了,沉默着不说话。 范侍臣看出他的犹豫道:“我们去找夏伯父,也不过是利用他的势力,这样我们救出师姐的希望就大一点,即便你现在去闯那龙潭虎xue,若死了真正担心的还不是师姐。再说,夏伯父终究是你的公公,躲避可不是解决你们矛盾的方法啊。” 苏少艾没注意范侍臣其他的话,只是问道:“你相信秦昭没死?” “你不也不相信她死了吗?师姐那个人啊,怎么可能就这么死了。” 范侍臣话里的笃信让苏少艾微微有些吃味,俄而又想到,秦昭也许真的没死心情也好了起来,与范侍臣说话也少了些冷意,“什么时候出发?” “现在,你方便吗?” 苏少艾想到还留在茶楼里的薛晨,道:“我带个人一起走。” …… “你的意思是,秦昭有可能没死?” “是!”神木子点头,忍着膝盖传来的酸痛,继续为宁青辰解释着,“我那徒儿偷偷拿了我库房的药,将我迷晕头偷跑了出去。今日传来线报,草民才得知他的嘴了秦王君现在被秦王君困在身边,以他的性子,应该会对秦王君的做些手脚。” “哦?”宁青辰挑眉,对苏少艾的东西做手脚?“举个例子。” “应该会在秦王君的茶水里,饭菜里,衣物里放些泻药痒痒粉之类的药物。”神木子说到这儿,声音是越来越小。 “听你说的这么有经验,不如给朕讲讲你那徒儿整了你多少次?” “草民惶恐!”神木子赶紧伏身扣地。 宁青辰收起眼里的笑意,冷冷的道:“你怎么确定你那徒儿就拿了龟息散?” “因为草民将龟息散放在原来放泻药的地方,我那徒儿不知以为那是泻药就偷走了。”神木子说完,偷偷瞄了眼坐在案桌之后的宁青辰,见她双眼微眯,不知在想些什么,心里更是忐忑。 过了片刻,才听宁青辰不甚高兴的声音传来,“那龟息散的效用有多久?” “一个月。不过……” “不过什么?” “秦王身中剧毒,本来时日无多,若再不找到解药,即便解了龟息散的效用,秦王醒来也活不了几天啊。” “解药吗?”宁青辰轻笑,解药?呵,秦昭,算你命大!不过若用那东西救你,那么应该算你自己救了自己吧。so,当务之急,是应该救出你才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