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怀的到底是谁的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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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沉的天,云层极厚地漂在空中,不见一丝阳光。 围墙边,飞落了一只断线纸鸢,翅膀直直地卡在了墙砖中,飞不走,落不下。 谭秋龄途径围墙下,停步仰头去看那纸鸢。 自知身高是够不着纸鸢的,眼下四处搜寻了一番,谭秋龄抱起墙角的砖头,垫在了脚下,脚踩着砖头去够落在围墙上的纸鸢。 “哎!小心——” 谭秋龄被凭空出现的声音一吓,脚底的石头踩滑,身子倾倒,脚给崴了一下。 “有没有事。”梅边匆匆跑近,蹲下来去看她的脚,嘴中念道,“捡什么破纸鸢,当心摔着。” 轻捏她的脚踝后,问道:“这里疼吗?” 谭秋龄吊着一只脚,手撑在梅边的背上,咬唇逞强说道:“不疼,我没事。” “我抱你回去。”梅边站直身体,就要打横抱将她抱起。 谭秋龄扫了一眼四下,确认无人,挡住了梅边就要抱上的手,说道:“抱去哪儿?我找个地方坐一坐就好。” “回我屋里坐去,二少奶奶说了,你今后就在我屋里了。” 谭秋龄听到‘二少奶奶’这几个字,鼻间刚好就闻到了从梅边身上飘来的脂粉香。 “是二少奶奶主动说,让我去你屋里的,还是你去求二少奶奶的?” “是我去求二少奶奶。” 谭秋龄没问下去,不知道他是如何求的,又是怎么求的。 吴茵那脾性,谭秋龄知道的,她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许自己去梅边的房里住着,这是万分不可能的事。 梅边把这万分不可能的事办成了,那么他们之间…… 谭秋龄想到之前吴茵就再三邀请自己与她一道和梅边三人云雨,要说吴茵和梅边没有单独发生些什么事,谭秋龄不信。 夜里,谭秋龄被梅边带回了房。 大门一关,梅边拧干了洗脸盆里的热帕子,递与她洗脸,洗罢了脸,扶她在床上坐下,手里给她放了一碗蒸蛋羹,蹲在她面前,脱下她的鞋袜,捧着她的脚往洗脚木盆里放。 谭秋龄不习惯被梅边这样照顾,脚心在水面上点了下,就拿了起来,捧着装蛋羹的碗说道:“我自己洗。” “我来洗,你快吃些蛋羹垫肚子,凉了就有腥味了。”梅边捉住她躲开的脚,放进了木盆里,抬头看向她道,“水温可合适?” 谭秋龄说了一声合适,手中握着的勺子搅碎了蛋羹,说道:“我不饿,不想吃。” “吃两口,你现在是两个人了,小心夜里饿起来难受。”梅边低头,手掌捧水,往她脚背浇去。 梅边的手浸泡在水里,握着她的两只脚轻轻搓着,细到连脚缝里都拿手指搓洗了。 烛火下,谭秋龄手捧不肯吃下的蛋羹,看着给自己洗脚的梅边。 那双大手在她脚上捏来捏去,笑她的脚,还没有他的手巴掌大。 脚底传来了酥痒感。 那痒直钻进谭秋龄的耳里、肚里。 肚里的痒往下爬去,爬去了双腿间的阴xue。 今夜,终于可以和梅边睡一张床上了。 等到水变得没有那么热了,梅边拿起谭秋龄的左脚,将她左脚搭在自己腿上的干帕子上,擦干了水,接着换右脚,保证双足不留一粒水珠在上面。 “你怎么不吃?快吃了。”梅边起身见她碗里的蛋羹没动,着急了。 谭秋龄把碗塞回他的手里,一抬腿,滚在了床上。 那翻滚的姿势让梅边担惊,好在她无事躺在了床上,钻进被窝里说道:“我说了,我不饿,我不想吃。” 梅边端着碗坐在她身边,舀了一勺鲜嫩的蛋羹,凑去她嘴边:“吃几口,你肚子里现在,怀着一个金疙瘩。” “你确定,我肚子里怀的是金疙瘩?你不是说,我怀的是你的种吗?怀的是你的种的话,那就是一个贱疙瘩,贱人易养活,饿不着,他娘不想吃,就表示他不吃。” 谭秋龄逃掉喂到嘴边的蛋羹,翻身藏了起来。 这床上是梅边新换的床单和棉絮,在出大太阳的白天,拿出去晒过,暖和好闻,谭秋龄藏在被窝里,双腿夹上了被子。 梅边见她不吃,还说肚里怀的是自己的贱疙瘩,就不再追着她喂,大不了夜里,她若是饿了,再起来给她做吃的。 依梅边那个狼性,谭秋龄知道他早就想迫不及待爬上床了,然而等了一会儿,没见他上床,谭秋龄起身掀开不知何时放下的床帘,看见梅边在屋外,不知在忙活什么。 “梅边——” 一喊,人就进来了,手里还沾着土。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还是饿了?我这去给你做吃的……” “你大半夜,不睡觉在外面干嘛?”谭秋龄娇嗔,“你不来,我都睡不着。” 梅边拍掉手上的土:“马上来,马上就来,我去洗把脸。” 自打知晓谭秋龄有喜了,梅边脸上笑容有意无意就多了,随时都能见他带着笑。 有了笑的装点,梅边那张脸看起来都比庄十越还要憨厚,都变得不像他了。 谭秋龄故作生气,放下了床帘,面对墙壁侧躺。 很快,梅边就摸上床把背对自己的谭秋龄揽进了怀里,哄起了她:“快睡了,我陪着你。” 谭秋龄拉了拉他圈住自己的手臂,假装挣扎了两下,换来对方的一阵亲吻,她就没有再推开他,顺势勾上他的脖子,撒娇了几声,主动吻起他。 腿一抬,就搭上了他的腰。 这让梅边不得不松开她的唇,捧着她的脸,凝视起她漆黑的眼珠。 谭秋龄不依,再次吻上他的软唇。 这一次,梅边没能忍住,手放在了她脱到只剩一件的肚兜上,揉着她的胸,想要撩开她裙子,像以前那样把她压在身下,在发紧的xiaoxue里,插入自己那烫到能让她呻吟连连的巨物。 手都摸上了她的大腿,梅边都规矩地放下了手,说道:“不行,现在不行,你……忍一忍,生下孩子就可以了。” “不行?”谭秋龄看他憋得都发青了的脸,说道,“你能忍到我生下孩子?你忍得住?” 梅边眼中坚定:“为了你,我能忍。” 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谭秋龄冷笑,他当然可以忍住不碰自己,他碰不到自己,他就去碰别的女子了。 梅边见她那张不信任还带冷笑的脸,举手起誓:“在你生下孩子前,我谁都不碰,我就等着你平安生下孩子,我就碰你,只碰你。” “庄夫人院里的丫头们……” 没等谭秋龄说完,梅边就证明起自己的清白,说道:“我和你在一起后,我就和她们断干净了,别说碰她们了,我连一眼都不多看她们。” 谭秋龄双手圈上了梅边的脖子,眨着大眼说道:“那……二少奶奶,你也不准碰,二少爷和二少奶奶叫你去床上伺候他们,你不准去。” 从前,谭秋龄是不敢奢望梅边不伺候吴茵,但现在她肚子里有筹码了,能逼得梅边不准碰吴茵的身子。 如谭秋龄所料,梅边一听不碰吴茵,有些迟疑了。 这伺候庄十越和吴茵是一直就有的事,说不伺候就不伺候,这…… “我老家有句俗语叫酸儿辣女,我有喜后,爱吃辣,肚里怀的多半是个姑娘,姑娘爱吃醋,让她娘亲知道她爹爹在怀着她的时候,她爹和别的女子有说不清的关系,她娘不高兴了,她也就跟着不高兴,那这姑娘在肚里没长好,生出来缺胳膊少腿的……” 梅边立刻捂住谭秋龄的嘴,不准她说不吉的话了。 “哪儿有你这么咒自己孩子的,呸呸呸。”梅边依了她,先答应她,说道,“我不碰二少奶奶。” “真不碰?” “真不碰。”梅边抱着她,在她耳边轻说道,“我等你,等你生下孩子,你安心怀着孩子,我现在就给你守着身子,这身子就你一个人用。” 谭秋龄的脸贴在他怀里,缩了缩身子。 不知道他是真不碰吴茵了,还是假不碰吴茵了,但有了他这句话,谭秋龄的心都踏实了。 想到今后无数个夜里,都能与梅边这样相拥而眠,谭秋龄就把他抱得紧了些,勒得他呼吸都不顺了。 “我要是真给你生个姑娘,你喜不喜欢?” “喜欢,喜欢……”提起那未出世的孩子,梅边就高兴,连说了好几个喜欢,嘴唇抵着谭秋龄的额头,手去摸她还是平坦的肚子,说道,“只要你生的,我都喜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