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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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陆一凡看秦筝不反感,每晚都会打语音电话,两人也会随便聊几句。 “小筝,我刚洗完澡。” 秦筝觉得他真是闲的蛋疼,洗没洗澡还跟自己说。 “我新换了一条内裤,奥特曼图案的。” 秦筝舔了舔嘴唇,有点心猿意马,不知道是馋奥特曼,还是馋...... “哦。”他故作高冷地回了一个字。 陆一凡锲而不舍:“我买了很多奥特曼图案的内裤,你要看看吗?” 秦筝又不是傻子,当然知道陆一凡意欲何为。大晚上搞黄色,他是那种人吗。 “给我看看。” 陆一凡很快给他发了一张照片过来,是几条奥特曼图案的内裤摆在床上。 他还真只给自己发内裤啊? “要不要送你几条?” “不用。” 陆一凡也习惯他的冷漠,突然说了一句:“我想看看你。” “可以吗?” 秦筝立刻从床上坐起来,整理整理发型,又穿好衣服,打开灯,才接下陆一凡的视频。 映入眼帘的就是只裹着一条浴巾的陆一凡,松松垮垮的领口露出他的锁骨和大片胸膛,他的头发还往下淌着水。他把手机架在书桌上,嘴唇微微勾起,那双桃花眼未语先笑,脉脉含情,就像狐狸一样,尤为勾人。 秦筝咽了口口水,只能把目光放到他脸上,生怕一个不注意眼神就情不自禁掉下去。 “你.....”秦筝没忍住,说了一句,“把衣服穿好。” “要睡觉了,穿什么衣服。” 陆一凡一手支着头,笑意盈盈地看着秦筝。秦筝面色发臊,看他也不是,不看他也不是,只得把眼转到一边。 “你脸红什么?”陆一凡好笑,抚摸了一下屏幕中他的脸。 “你怎么还不上床?”秦筝转移话题。 “还有点工作没做完。” “这么晚了,注意身体。” 秦筝此时傲娇的关心在陆一凡眼中尤为可爱。 “你怎么不更新了?我一直在追你的新文。” 一提到写文,别扭的秦筝立刻打开了话匣子:“我瓶颈了,后面想不到怎么发展。你看了吗?” “我觉得可以这样......”陆一凡给他提建议,还扯了一下浴巾,秦筝的注意力随着他的手就移到他光洁白皙的皮肤上,完全无法专心听他说了什么。 陆一凡又怎会看不出来,于是直接终结话题,变本加厉:“你等一下,我先换个衣服。” 秦筝的眼目不转睛望着他,陆一凡故意问了一句:“你想看吗?” 秦筝啪的扣下手机,终止自己罪恶的心思:“你换吧。” 他听到那边陆一凡宽衣解带的声音,心里的yuhuo蹭蹭往上冒。妈的,他暗骂,陆一凡这个老妖精。 “我换好了。” 秦筝一拿起手机,就是陆一凡的镜头往下移,他眼都看直了。 “我的奥特曼内裤好看吗?” 秦筝凭着超强的意志力,挂断视频。 躺在床上深呼吸许久,才平复身体里的躁动。 陆一凡小心翼翼地发来:“小筝,我是不是吓到你了?” 秦筝恢复理智:“我觉得这样不好。” “怎么不好?” “我们已经分手了。这样不合适。” 陆一凡很久没回话。秦筝又有点后悔,自己是不是太不解风情,冷血无情了? 过了一会,陆一凡发了一条语音。 “你满口仁义道德,却紧闭双眼。你睁开眼看看我,我不信你两眼空空。” 他声音温柔撩人,还带着迷蒙的鼻音,说不出的性感,尾音一声轻轻的笑意,秦筝全身都酥了。 “你这是存心不想让我睡觉。” “对啊,我就是存心的。” 黑夜让情欲的因子无处遁形,肆意发酵。 秦筝被勾得yuhuo难耐,理智全无:“你想我了?” “想......”陆一凡脱口而出,“想见到你,小筝,想摸你的脸,亲你的嘴唇,感受你的撞击......” 这样羞耻的话陆一凡说出来仿佛家常便饭,秦筝在心中痛骂他不要脸。不管默念多少次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不能再相信老妖精,还是无法忽略那阵阵入耳的娇喘声。 “你在干吗?”秦筝沉下声音,“在想着我自慰?” “嗯......”陆一凡话都说不出来了,从喉咙中溢出甜腻的声音,在秦筝耳中,比一切春药和黄色电影都让他兴奋,血脉偾张。 陆一凡边自慰边呢喃呼唤着他的名字:“小筝...想你......” 这谁能顶得住啊。秦筝在心里暗骂,妈的,他是个正常血气方刚的小青年,又不是柳下惠。 他蹭的从床上起来,跌跌撞撞地穿裤子,上衣扣子都来不及系。 “想让我cao你吗?”秦筝对着手机说。 “想,快来......”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他是个凡夫俗子,去他妈的仁义道德。 陆一凡撑着门,浴巾大喇喇地敞着,就那么万种风情地在门口等秦筝。秦筝一脚把门踹上,两人一路吻着滚上沙发。 陆一凡抱着秦筝的头,紧紧地,不松开,仿佛要把秦筝融入骨血中。他轻轻颤抖着。 秦筝埋在他颈间,低低笑道:“才亲了你两下,就喘得受不了了?” 陆一凡吻着他鬓发,宛如吻着失而复得的珍宝:“我好想你,小筝。” 秦筝揉了一把他屁股:“是心里想我还是这儿想我?” 陆一凡抿嘴一笑:“都想。” 秦筝的吻绕到他耳垂边,灼热的呼吸就打在他耳朵里:“有没有跟别人做过?” 他的语气带着狠狠的威胁,陆一凡立刻否定:“没有,除了你,我接受不了别人碰我。” “真的吗?”秦筝的舌头在他耳朵里打着转,陆一凡全身酥麻。 “真的......”他颤着声音,“跟你好过之后,我无法再接受别的男人......” 得到满意的答案,秦筝的吻一路向下,手握住陆一凡的性器抚慰。陆一凡紧紧搂着他,望着天花板,头顶的水晶灯模糊成了奇异的形状,世界天翻地覆,都成虚无。 秦筝打开抽屉找套,陆一凡阻止:“别戴了,射进来。” 秦筝戏谑地逗他:“想生孩子?” “如果可以,我愿意生......” 秦筝扒下他的内裤,箭在弦上的时候,却突然停住了。 陆一凡的身体在沙发上弓成一个好看的弧形,因为激动还在微微起伏着。 他身上渗出薄汗,许久没有等到想象之中的触感,不禁柔声催促秦筝。 秦筝突然向后褪去,扶着沙发边沿站了起来。 陆一凡僵住,怔怔地扭头看着他。 秦筝手忙脚乱穿上衣服,他的头发汗湿在脸上,有些狼狈,然而眼中的情欲和热切已经褪去。 “我们冷静一下。”甩下这样一句,秦筝就摔门逃进卧室。 陆一凡瘫倒在沙发上,地上还有散乱的衣物,一片狼藉。 他望着天花板,自嘲地笑出声。 他连碰都不愿意碰自己。 果然是觉得跟他zuoai很恶心吧? 他抬起手抚上额头,温热的液体滚落下来。 凝滞的气氛随着钟表上的时间滴滴答答流淌过去。陆一凡把衣服穿好,敛下情绪,恢复如常。他拿起桌子上的饮料打开卧室门,里面没开灯,秦筝正坐在床上,背影浸yin在黑暗中。 “对不起,今晚的事是我太唐突,吓到你了。”陆一凡举起饮料,云淡风轻,“喝点水吧。” 秦筝不语。陆一凡身侧的手渐渐攥成了拳,他从未有一刻这般难堪过。他突然体会到了之前,秦筝次次讨好他的心境。 手掌复又松开。他有些无力,语气甚至变成责问:“你是不是很讨厌我?觉得碰我很恶心?” “不是。”秦筝立刻否认,“我只是觉得,我们分手了,不应该这样做。” 陆一凡缓步走到床前,也坐在床上,盯着秦筝的背影,秦筝始终没有转身。 “我不会逼你了。”他一字一顿,艰难地从喉咙深处发出,“对不起。” 两人背对着背,坐在一张床上,中间却像隔着楚河汉界,泾渭分明。 许久,陆一凡打破平静,还存着一丝希望:“你要在我家过夜吗?” “不。”秦筝站起来,到客厅穿上外套,“我先走了。” 看着他玄关处穿鞋的他,陆一凡也穿好衣服:“我送你吧。” 两人在无风无月的夜晚一前一后地走着,月光拉长影子,时而交错,时而分开。 “为什么不愿跟我上床?”陆一凡还是问出。 秦筝看着地面:“哪有跟前任上床的?” 陆一凡敛下情绪,摸出烟来,给秦筝一根。 他想要给他点烟,秦筝却自己拿出打火机:“我自己点。” 他们曾经是最亲密的爱人,如今却连点支烟都要保持距离。 这一切都是拜我所赐。陆一凡心说。他低头看到脚边秦筝那近在咫尺,却远在天边的影子。 一辆出租车停在两人身边。司机师傅探出头来:“坐车吗?” 秦筝刚想开口,陆一凡一阵紧张,先一步说出:“不坐!” 司机把车开走。 秦筝停下脚步。 “就送到这吧。” “我开车送你。” 两人同时开口。 秦筝终于忍不住,把盘旋在心头的话一并说出:“陆一凡,你不觉得今晚很荒唐吗?你把我勾引过来,是觉得很好玩?想看到我还像以前那样,被你耍得团团转?” 陆一凡脸上血色尽失,不可置信地盯着秦筝。不明白自己刻骨铭心的相思怎么会被他误解成这样。 “还是...”秦筝面带讥讽,“你想跟我保持单纯的炮友关系?就跟你那些遍布全世界,随时随地都能解决生理需求的炮友一样?” 秦筝的话就像一根最锋利的针,让陆一凡犹如万箭穿心之痛。 他颓然站在原地,脸色惨白:“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形象?” “你明明不喜欢我,为什么要做出这副深情的样子?”秦筝冷笑,“当初明明是你抛弃了我,现在又因为寂寞来挽留我。”他蓦地提高音调,怒斥,“我是你的什么?呼之则来挥之即去的宠物吗?!” “对不起,小筝。”陆一凡急急道歉,惶恐地看着他的脸色,“我没有顾及你的感受,对不起......” 秦筝转身欲走,他又慌忙拉住他。 “小筝,其实我早就爱上你了。”他怕自己不说出口,就再也没机会说了,“我以前一直不肯承认,因为我的骄傲不允许我承认。我之前很骄傲,但是现在也可以为了你卑微到尘埃里。” 陆一凡紧紧拽着他的胳膊,快速说着,脸上是秦筝从来没想过的紧张在意。 他简直不敢相信这是自己认识的陆一凡。他怎么可能认错,怎么可能这么卑微?他永远是对的,在他们的关系中,也一直是强势和主导的一方。 连在最后分手时,他都像个大获全胜的王者,而自己像个颜面扫地的丧家之犬。 他不是赢得满面风光吗?为什么现在又好像一无所有? “我为当初抛弃你而道歉,我也不敢祈求你的原谅。”陆一凡声音艰涩,“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自作自受。我今天看到你很高兴,我以为能再度拥有你,所以一时冲动,做了这种事。我没把你当过泄欲工具,如果你不喜欢,我不会再勉强你。我希望你开心,哪怕这开心不是我给的。” 秦筝面无表情地听着,而后淡淡开口:“说完了吗?” 陆一凡一怔,颓然垂下头。 他的真情流露,只让秦筝觉得讽刺。他今天可以海誓山盟信誓旦旦,明天就可以过河拆桥鸟尽弓藏。对于前男友的薄情,他谙熟于心。 “我说的都是真心话。”陆一凡紧紧攥着秦筝的手腕,脸上甚至带了些哀求,“小筝,我只想知道,我们还有没有...可能?” 他怀着最后一丝希望,等着他的回应,像是把命运都交付到他手中,等候宣判。 秦筝想起分手时的自己。不也是像他现在一样可怜吗? 有些东西,回不去就是回不去了,把打碎的镜子强行粘起来,也只是千疮百孔,漏洞百出。 “没可能。”他听到自己冷冷的声音。 陆一凡身形一晃,手垂了下来,万念俱灰。 他有了报复的快感。 爱情就是一张作茧自缚的网,兜兜转转,不过是互相亏欠因果轮回。 陆一凡真怕听到这样的答案,轻轻的三个字,却比世上任何话都残忍。 最可悲的不是没有希望,而是得到了希望又转瞬即逝。 秦筝的身影就像一颗子弹扎进茫茫夜色,渐隐于无。他再也抓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