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死,今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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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只是你的?”话说出口才觉得晦涩,眼睛没有焦距地框下身前整个漆黑景致。眼前的人被漆黑背景染得发灰,脸上依然像许多年以前那样安安静静地笑着。只是越看越觉得不是小姐,越看越觉得惊悚。恍惚间想要反驳一些什么,却发现她说的从没有什么错。一时只剩下干咸的风结块儿似的卡在喉咙,什么都说不出来。 “阿栗。”唐肆蕊按着顾栗的肩膀凑近她耳畔,吐一股浅香的风,“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们就会有你想要的未来。”顾栗闻言仍愣着,眼睛空泛地只盯着一处看,嘴也木讷地张着,定格了一样。唐肆蕊瞧她愣怔到几近成为瓷器的耳垂,心底忽地生出一种奇异的怜爱感。想也不想便含了上去,舌头席卷耳垂时顾栗猛地一哆嗦,手指和身体一起僵硬着成为雕塑。 心底突然泛起强烈的不甘感。形成巨浪狠狠拍打质问自己。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什么时候什么时候什么时候。问到死也问不出个所以然。到最后只能空落落地吐一句:“你……要把我锁起来?”说到最后就只有沙哑到树木倒地的声音。唐肆蕊狠狠地抱住她,用力缩紧怀里的空间,直到怀里的人因痛发出一点微弱的吸气才放开一点。“阿栗。”语气笃定到毋庸置疑,顾栗一瞬间就明白那个阿栗是床上玩具的阿栗,不是亲吻小姐的阿栗;是被解了红绸一个人泥泞的阿栗,不是在床上说心悦你的阿栗。啊,阿栗。阿栗。眼前又隐约现出漫天神佛,正沸沸扬扬地欣赏这出闹剧。这就是神佛给她的惩罚吗。眼前的黑渐渐浮出血色,她泪眼模糊地听见自己回答:“愿锁就锁吧。”如你所愿,亦如你所说。我逃不掉,也早就是你的了。 唐肆蕊闻言高兴极了,把人疾疾逼到铁笼上,二话不说便胡乱啃咬起来。顾栗吃痛,却仍忍耐着不叫停。背后铁的冷锈深深印到骨髓里。这到底只是一场尊卑贵贱泾渭分明的施舍。只是那时候小姐赐了她一把极高的椅子,让她做了场和神明同席的梦境罢了。把她摁在铁条上的人不断扯开她的衣服,每扯开一层就有一层皮被剥下来。眼泪扑簌簌挂在睫羽,晶颤颤地不肯下落。害怕眼前兽似的啃食。这最后一点尊严。 一片黑里小姐也脱了衣服,腿笑笑地撑开她的。一瞬间条件反射似的呻吟。“好棒……阿栗,好棒。”腿间的腿不断前后上下摩擦着,她也随着那节奏在铁条上不断上下前后律动地舞。火辣辣的清醒与火辣辣的欲一瞬间混在一起又立刻分开,汗水泪水一起如雨落下。内袖里装得满当的相思豆随身体起伏不断滚动揉搓她的皮肤。这相思。这在袖里躲藏着不愿醒来的相思。胸口和指尖都狠狠绽出痒意。她又回到那痛不欲生的从前。 “啊,嗯!小、小姐……”上下跌宕里颤抖着求她慢一点,却只引来更激烈的下一次律动。真像玩偶。死到不能再死的物品。rou体与铁条间的衣服又被刮坏了一件。呻吟里破碎地想些事情。她会衣衫褴褛地回去吗?下一秒指尖攥紧,心口泛起一阵一阵恶心的痒,才想起她已经回不去了。她会被灯会、被小姐整个掩埋掉。整个。小姐的颊边滑下一滴汗水,只看见的一瞬间眼眸就整个受不住光芒似的被生生刺到疼痛。闭上眼立刻更加敏锐,颠簸里听到头顶隐隐约约传来的讲经声:“从前……死……从后……生……”碎碎星星地落到她头顶。这棒喝。在漫天神佛的视线声音里满脸湿润地到了高潮。她的小姐喘着粗气和她整个滑到地上,抱着她的脑袋狠狠啃咬。像练习食rou的幼兽。一时间震颤不已,怯懦不堪。她从来只是练习的道具。 “还能站起来吗?”啃咬够了的小姐放开她问道。她一声不吭破破烂烂地站起来,小姐便领她走进牢里。地面不是坚硬潮湿的木板,而是床褥。“如厕沐浴会有人带你去,你只要拉铃就好。”唐肆蕊指了指两条铁链旁用红绳系的铃铛,走上前取了其中一条铁链。“让我亲自锁你吧。”满是得了心爱之物的快乐感。一边用铁链缠她的脚一边抬头舔舐她的阿栗。她的囚犯。那美丽花xue里不断渗出美味的蜜露。她的灵丹。这只要囚禁就万世不竭的药水。花xue主人的腿因此不断晃动着,像一桩悬而未决的迷案。好不容易缠好了铁链,从花xue下面出来时阿栗便一副不堪忍受的样子倒在褥子上,脸上的红即使是一片黑暗里也清晰可见。啊啊。几乎要感谢头顶的神佛。她的灵丹终于只是她一个人的了。 “呜……小姐,小姐……”眼前的人春潮带雨地求她,仅仅看一眼就情动不已。把她浑身上下都咬了一遍才罢休。终于不用顾虑其他人的目光了。早就想实现的心愿终于实现了。心里忍不住又一次敬头顶的神佛。“今日生……阿栗,今日生。”嘴里舌齿不断相碰震动地重复一点耳朵窥见的经文。身下那对光洁对称的锁骨在黑暗里隐隐发亮。她黑漆的眼也亮起来。她最想征服的这一块疆土。 “呵……今日生?”顾栗听见身上的人隐秘地喊她今日生。心下只觉讽刺。背后铁条蹭出的伤口仍火辣地捆她,脚踝也从冷硬的铁里蹭出一种火热。这火热沿着她破碎的身体,她破碎的呻吟,蜿蜒而上,狠狠钻进她的眼里。眼睛就大颗大颗地滑出泪来。一边哽咽一边呻吟,咸热交叠之间努力从喉咙里发出一点破音:“昨、昨日死……嗯呜,昨日……s”剧烈晃动下,和着身上人没完没了地啃咬声,连最后一个字音都没有完整地发出来就被铁链和整个身体不知如何形容的难过感憋得晕了过去。而牢笼顶上的僧侣们只镇静地补充她未说完的话:“……昨日死……昨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