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生病doi
南临没有反抗,任由主人在他的身上上下其手,任由自己的家居服被脱下扔在地上。 或者说,他本来也没什么力气反抗。 再或者说,他也同样不愿意反抗。 主人的命令于他便如同机器人接受到的代码指令,让他绝对不会生出什么反抗的心思。主人这一摔让他感到七荤八素,头疼得更剧烈,眼前的都变得有些模糊不清了。 他迷迷糊糊地却也不知道主人为什么这么早就大发雷霆,只当是自己真的扰了主人的睡眠或是主人一时yuhuo烧身饥渴难耐,于是主动用手勾住自己的两条腿,露出股间的大好春色。 他突然想起自己还未清洗身体;他的xue中应当还放着用来消除红肿的,沾满药膏的肛塞,黏黏腻腻的恐怕会让主人嫌弃。 “主人恕罪,奴还没清洗,奴......啊——” 他痛的大叫,无法控制地蜷缩在床上,身子疼得发抖。 为了美观和日常使用,曲家家奴所发调教或是治伤用的肛塞都是埋在身体中的,外面只留一条细细金属所制的链子。 黑暗中这样细小之物自然很难察觉得到。 曲茗未正发着火想要强上,却突然感觉自己触碰到了什么凉凉的东西,紧接着就被南临得人惨叫声吓了一大跳。他打开台灯,蛮横地掰开南临的双腿,才发现他一不下心将肛塞整个又向里面推进去了很长一段。 从前zuoai之前他都是吩咐南临自己准备好,他是从来没有处理这种事情的经验的。当下曲茗未皱了皱眉,凭借直觉膝盖压在南临的腿上,打开南临的身体之后捏住仅有一节留在外面的链子用力扯了几下,整个肛塞都被从身体里带了出来。 这一次他没有听到南临的惨叫,有的只是微弱地几声呜咽,像受了欺负独自舔伤的小兽一般。 他推了推南临,突然发现了原因。 南临一口咬在自己的左臂上,紧闭着眼睛,还迟迟不肯松口,额头已经出了一层冷汗。 曲茗未冷冷地看着虚脱地蜷在床上的人,心底还是不由得有那么一丝心疼。 “疼吗。”曲茗未冷淡地开口。 他却没听到床上人的回应,大概是又虚脱晕过去了吧。 “你知不知道,当初的我,心里有多疼。” “胜过你现在千万倍。” “那个女人许给你什么好处了,让你为她这么卖命。”曲茗未躺下,将人搂紧怀里,用力得想要将怀中的人勒到窒息。 “你从我这骗取信任,然后把我的一举一动都汇报给她。” “真是难为你了,要假惺惺地对我这么好。”说着,曲茗未痴痴地笑了起来,将嘴唇贴在南临的后颈处轻轻摩挲。 “我尝试着去相信你,相信你没有背叛我。” “可是你却偷听我的计划泄露给她。” “并且你还是这样,用着这样一副温柔善良的虚假面孔对着我,无时无刻都一副任劳任怨听话顺从的样子。” “有意思吗?” “只不过,”曲茗未将南临放在枕头上,给他盖好被子,在黑夜中注视着他因生病而不太安稳的睡颜。 “你是她放在我身边的棋子。” “也是我用来迷惑她的棋子。” “但是显然你的用处也不太大,甚至容易坏了我的计划。”曲茗未伸出手抚摸着南临的眉眼,心里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这些年蛰伏总算有了出头之日;他的秘密谋划已经成熟,力量也逐渐庞大,距离为母亲报仇已经不远了。 那个狠毒的女人,他绝对不会让她好过。 而被那个女人收买的人,他自然也不能留任何情面,全部都要铲除干净。 就算是一颗弃子,还是可以发挥出一些残存的价值的。 南临。 我留你的命到现在。 是时候该发挥你的价值了。 ------------------------------------------- 黑化的茶茶有话要说: 大家不要打我,我以前也是小天使哒,只不过被复仇蒙蔽了双眼,我以后会对临临好的我发誓! 临临的亲妈团将其一拳打飞: 鬼才信你!给我去跪20章搓衣板再起来! 南临这一整天都浑浑噩噩的。 对于凌晨时候发生的事情,南临只有残存的印象,只隐约记得疼痛和眩晕让他昏厥。 可反常的是,他竟然躺在主人的床上,头枕在柔软的枕头上,身上裹着温暖的被子,隐约还带着淡淡主人最近经常用的男士香水的味道。 他大惊,慌乱地爬到床下跪好,却只听见门外蚊子般喏喏的询问。 “哥,你醒了吗?”南茸乖巧地贴着门跪下小声询问。 “嗯,我醒了。”南临也不敢乱动,只能应了一声。 “主人已经走了......”门外安静了一会,南茸软软糯糯的声音又透过门依稀可闻。 南临总算松了一口气。 按照惯例,每次他上主人床之后床上用品都要更换,更何况这一次他还恬不知耻地在主人的床上睡了一觉。南临将被扔在地上的衣服重新穿好,从柜子中拿出来他上次洗干净叠好的一整套床上用品有条不紊地换好,然后又将几乎是刚刚洗过却被换下来的一套放进洗衣机,整个过程下来竟然又有些气喘吁吁,头也有点发晕。 这样可不行啊,自己怎么柔弱得像个大姑娘一样了。南临哭笑不得,直起腰的瞬间眼前又是一黑,过了好几分钟才缓过来。 他睁开眼,看见南茸跪在他身旁,一脸担忧地看着他。 而他能做的,却也只有温柔地摸摸孩子的头,告诉他不用担心。 ------------------------------ “南临!” 他感觉有人把一块巧克力塞进他嘴里,甜丝丝的。过了一会,他能感觉到意识慢慢恢复,眼前的画面也重新清晰起来。 林霄就站在他面前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眼睛里仿佛都要喷火一样。 他抓住南临的手腕将人从地上拖了起来,径直就往门外拉。 “不行,你现在就跟我去医院。” 南临摇了摇头,手紧紧抓住门框不放。 “我不去。” “林霄!” “南临!”林霄无奈地松开手,眉头皱的更紧了。强拉硬拽行不通,他又开始对南临进行婆婆mama的说教。 “你晕倒不是第一次第二次了,你自己也能感觉出来你身体出问题了吧。” “你能不能别一根筋地就知道为曲茗未卖命了,你自己的命不要了吗。” 南临沉默,目光有点呆滞地摇了摇头。 他其实知道自己病了。 但是他不想治。 心慌,出汗,头晕,发冷发抖,症状在他身上越来越明显,也越来越频繁。 他也越来越没什么食欲,能对付就对付,主人如果赏了剩饭他就吃几口,要不然就随便吃点面包充饥。 可是于他来说,好像只有身体上的难受才能冲淡心里的痛苦一般。 他以为自己麻木了,不会再痛了,但是主人每次冷酷或是讥讽的话都还是会让他难过很久。 可是他不会再表现出来了。 因为主人一点都不在乎。 他只在乎自己又没有完成他交代的工作和任务;让他对家主和家主现任夫人扯谎,让他削弱自己在公司的权力然后安排其他的人制衡他,让他像个暖床工具一样乖巧安静地被用来发泄。 这些都是很无关紧要的事情罢了,重要的部分主人从来不会让他知道的。 有的时候南临都在怀疑自己身上是不是真的印着主人赐的奴印,他到底是不是主人心甘情愿收下的私奴。 他的存在那么可有可无,仿佛以前所有美好的回忆都被抹去,任何一个人都可以代替他。 主人似乎已经不需要他了。 那他就算能长命百岁,又有什么意义呢? 林霄就看着南临低着头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心中又气又急,想要劝他,话却哽在喉咙。 他突然想起来自己主人的话。 “你那个表弟,怎么对自己的私奴这么差。”林霄圈着季黎星的腰头抵在那人肩上,然后在那人唇红齿白的一张少爷脸上轻轻亲了一小口。 “南临太可怜了,你要不去帮帮他。” 谁知季黎星突然转过身,一脸严肃地捧着他的脸。 “南临的事情你不要管。” “至于为什么......你以后会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