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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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涛白与那黑衣人白天查案,晚上比试,过的好不痛快,虽未有斩获,竟也没觉时间流逝。转眼间,已是三日。 楚涛白晨起后想找那黑衣人一起练剑,但他却不在房中,楚涛白心中疑惑,却也没多想,只顾自己练去了。 练到一半,忽然听到有人拍手叫好。他定睛一看,可不就是他之前在找的黑衣人?他正靠在楚涛白身后不远处的一棵歪脖子树上,一脸笑意。 “这招就是传说的‘横月流波’,我今日有幸一见,实在觉得高超。” 黑衣人从树上跳下,动作迅捷如林中虎豹,却无一点声息,可见功夫了得。他快走几步,来到楚涛白面前。楚涛白只道他出身西域,却对中原剑法也有所耳闻,心中不由得又多了几分敬佩,但嘴上却不显。 “原来你也有偷师学艺之癖好。” 对方愣了一下,随即便大笑出声。 “楚大侠莫怪我,实在是你扰人清梦在先,沈某偷师学艺在后。” 楚涛白只觉得面上一热。正待回答,却看到黑衣人右脸上蒙眼黑布被吹开一点,露出了一点狰狞疤痕,似是刀伤。 “你的眼睛……” 话说了一半,楚涛白才觉不妥。楼主早已说过他的眼睛受过伤,不能见光,他却在这里揭人的短。说来奇怪,他并非是那种刨根问底之人,今天却不知怎地就想要弄清楚。 “……冒犯了。” “无妨。我这双眼睛在白天近乎半瞎,只有靠这黑纱才能在白天出门。” 他的面色平静,不见一点自怨自艾之意,好像是在说一桩别人的事。楚涛白听了,心中却替他觉得惋惜。 此时突然有一身穿粗布衣服的人跑过来,看模样像是旅店的跑堂,但却是个生面孔。 “楚大侠!沈公子!楼主和两位大侠说又看到有人死啦!叫你们赶紧过去!” 二人对视了一眼。楚涛白没想到那贼人竟下手如此之快。短短三天,竟就跑到了洛城。 两人快马加鞭,几乎未曾休息,虽然如此,也在第二天旭日东升时才将将赶到楼主所在的客栈。 “辛苦楚大侠和沈大哥了。” 站在门口亲自迎接他们的正是紫烟楼主。楚涛白见他梳洗整齐,心中顿时明白他在这里已经等了许久,不由得有些触动。 “谢过楼主,那尸体现在何处?” 楚涛白一边将行李交于一旁的小二一边问。情况紧急,已是顾不得礼数。 “城北一个刘员外家。已经派人问过了,刘员外平时为人和善,乐善好施,城里没什么人说他不好的,更不会有仇家。” 楼主眉头微蹙。一双丹凤眼底下是两个黑圈,可见为此事思重过度。 “和上次一样。” 一直安静的黑衣人突然开口。 那两个人显然很可疑——他看向小凤的方向,从小凤的表情上看不出什么异样。 最重要的是,那所谓的“魔教”根本不会吸血。他不知道这话是谁传出来的,但肯定早就有预谋。 他们三个一同赶往了城北刘员外家。 富贵之家却惨遭灭门,那副场景就连最铁石心肠的人都会哀叹一两句。不知哪个朝代的名贵瓷器被随意的打翻在地上,金银珠宝也全然未动。 刘员外甚至还睁着眼睛——只是身体已经被放了血,像百岁老人般干瘪。 楚涛白蹲下查看他的伤口,仔细看那些刀痕,看了一会,竟从中又看出了无涯派的剑法,不由得皱紧眉头。 就在此刻,他们突然听到了人接近的脚步声。 “什么人?” “是我,那贼人也是胆大,居然寄来了这个。” 楚涛白一抬眼,看到那胡不与正站在门口,衣袍都被汗水打湿,显然是快马赶来的。那副狼狈模样简直不像那位玉面公子。 楼主接过他手中的信,看了一会,面色逐渐变得凝重。 “信上说城里今天又会死一人,我这就去通知官府。胡公子,沈大哥和楚大侠颠簸劳累,只能劳烦你陪我去一趟了。” 胡不与行了一礼:“那里的话,在下正有此意。” 他们正准备离开时,胡不与凑近刘员外的尸体,看了一会,突然脸色大变。 “这……这是无涯派的武功?” 胡不与抬头,一双锐利的狐狸眼看向楚涛白。 “正是,但此事绝不是楚某所为。” 楚涛白心中带怒,自然说话也就带了三分锐气:“楚某向来光明磊落,平生最恨下作之事。” “我相信楚大侠的为人,况且楚大侠日夜奔走才赶到洛城,而这具尸体看起来已经死了有半夜了。” 眼见气氛变得一触即发,楼主连忙打圆场。 “我知道有一人,不是无涯派弟子,却会贵派的功夫。” “十年前,那魔教余孽之事,看来还没结束。” 胡不与言语间似乎有嘲讽之意。他抱起手臂,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如果是那叛徒干的,何不用那魔教的武功?杀人自然是甚么好用就用甚么。” 楚涛白虽这么说,但眉眼却似结了冰霜般。声音也冷了三分。 “那可不一定,如果那魔教妖人就是想让人看出来呢?” “看起来这人无涯派功夫只是会些皮毛,造诣不深。” 胡不与转过头,发现原来是那楼主的护卫在查看尸体。 “那叛徒当时已是名满天下的大侠,看来是有什么误会。” 楼主说。 楚涛白在心中暗暗感谢那黑衣人。他知道对方在刻意帮自己说话。 胡不与见捞不着便宜,只好悻悻随着楼主离开了。楚涛白只好和黑衣人一起回了酒店。 晚上,楼主终于和胡不与一起归来。二人皆是面色疲惫,风尘仆仆。几人总算聚在了一起,虽然已经心思各异,但表面上却一点看不出来。 “武林大会将至,谁知道又会有什么变数发生?” 张惊澜叹了口气,道。 “这贼人说不定就是冲着楼主来的,而且消息很灵通。” 胡不与冷冷的说,显然暗有所指。 如此这般,结果自然是不欢而散。夜已深了,几人心中各有怨气的回到了房间。 楚涛白平生最厌恶勾心斗角之事,只觉得心中气闷。他向小二要了坛最好的酒,抱着就翻窗去了后山。月光正美,配美酒最是合适。 “原来楚大侠躲在这里。” 楚涛白一抬眼,原来是那黑衣人。 “我们那日还未决出胜负。” “今天没有心情,改日再战。” “无妨。” 黑衣人在他旁边坐下,也不纠缠,只是突然抢了楚涛白面前的酒坛,端起来喝了一大口。 “真是好酒。” 对方本是无心之举,却让楚涛白心中一阵感慨。他想起以前云哥经常去地窖偷了酒,去他房里喝,只因为那里没甚么人来。那时他看着眼馋,云哥却只说他还小,不让他喝,楚涛白在一旁干看着,恨的在心里咒他以后半辈子没酒喝。 那黑衣人见他沉默,也同样沉默。楚涛白愣怔片刻,终于明了了对方苦心。他暗自思忖:“他今天同我一道颠簸劳累,又何尝有比试的心?” “我曾经有一位朋友,是小时候唯一对我好过的人。” “我小时候在无涯派长大,本是山门口一弃婴,没有名字,只是因为是第九个弟子就都叫我阿九。” “谁知长大些个却被父亲认了回去,有幸入了楚家族谱。” 他说这话时却是一副讥讽语气,对此全然不放在心上。他不知为何自己会讲起这些,但对方并未说话,他也就继续讲了。 “他曾是个名满天下的大侠,光明磊落,从不做害人之事,从未伤过任何一个无辜之人。无人不知晓他的名字,也无人不佩服他。” “别人不信他,但我信他。灭门残忍至极之事他定干不出来。” 那黑衣人只是安静的听着,并未搭话。楚涛白只觉得他这样也很好,天色昏暗,他却未注意到对方放下酒坛的手指在微微颤抖。 “沈大哥。” 楚涛白端起酒,看向那黑衣人的方向,这么多日来,他第一次这么叫:“我敬你是位英雄豪杰,如果你不嫌弃,就交了我这位朋友。” “我本名不姓沈。” 只听那黑衣人道:“至于原先叫什么我也忘了。” 楚涛白只当他和自己一样,心中更泛起同情。黑衣人没说话,只是端起酒,一饮而尽。 却说乔断云醉醺醺回到房间,只见烛火仍亮着,有个人影正端坐在床上,定睛一看,正是小凤。 “云哥是又去和那楚家小子喝酒了?” 此情此景,乔断云酒早已醒了大半。 “云哥怕不是忘了,正道与我们水火不容,又岂能做真心朋友?” 乔断云不语,只是将那剩的半坛子酒全喝了个干净。 “你找我来所为何事?” 跳跃烛火下,小凤的俊脸一脸凝重:“云哥,我怀疑那几人已经开始怀疑你的身份,你连夜离开,我自会找理由应付他们。” “此时离开,岂不更惹人怀疑——更何况我也不放心将你一人留在这里。” “而且我已猜到那幕后主使是谁,如果我跑了,那楚家小子就是下一个替死鬼。” 小凤叹了口气,道:“云哥,我自知劝不住你,只希望那人手脚慢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