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疼疼我，疼疼我，好不好

    李瀚阳冷笑：“没听到？别人可不欢迎你。”

    “放屁！”金添添不敢置信地看着他，难以想象陈哥哥竟然睁着眼睛说瞎话！

    但迎上那双幽深的黑眸的时候，小卷毛瞬间垮下，金添添瞪圆眼睛，直往赵同泽身后摞，抓着他的衣角小声反驳李瀚阳：“你就是胡说……”

    果果哥哥真可怕！怪不得每次他回来果果都躲着他。

    “怎么，真想赖这儿？”

    什么叫赖？他的话，让金添添都听了难受，躲在赵同泽身后：“瞎哔哔！”

    李瀚阳看了赵同泽一眼，可不就是不欢迎吗？

    只许你欺负我，躲着你还不行吗？干嘛要到这里来？！

    陈果实在不想在这里和他吵，故意弄出了动静，跳起去摘头顶那朵嫩黄的幼兰花骨朵儿，轻轻捻在手指间，然后笑意盈盈故意用花点了一下金添添白净的鼻尖儿，不给他开口说话的机会，便转身背对着他挥挥手：

    “走了，走了，明天见。”

    一路两人都没有说话。

    路还很长又不宽，天也很黑，陈果走得磕磕绊绊的，李瀚阳喊陈果走前面，陈果不想听他的话便假装没听到，李瀚阳手臂动了。

    下一秒陈果就被李瀚阳像拎小猫一样的揪着衣服拎到前面放下，走在前面也不自在，身后的视线简直让陈果汗毛竖起，陈果只能一路又跑又走地刻意与他保持着几米远的距离。

    第七次。

    李瀚阳不断放慢脚步，两人的距离越拉越远，陈果越走越快，从中午到现在，李瀚阳憋了一肚子的火，手背的青筋暴起，在陈果第八次脚下打滑的时候。

    那是在桥上，雨下了一天又汇有瀑布的水流，下面的溪水湍急汹涌。

    迅速走向前了，李瀚阳去牵他的手，陈果拍开他的手后退几步：“走开！啊——！！”一脚没有落到实处，一低头就是轰轰的水声，心跳落了一拍，好险，差点就掉下去了。

    简直是毛骨悚然，被吓坏了，陈果也学乖了，小心看着路，慢慢走在前面。

    李瀚阳的手迅速收回，继续沉默地跟在他身后，指尖无法控制地微微颤抖。

    桥过了，一道刺眼的光芒，闪电张牙舞爪地划破黑暗的裂缝，一刹那，照映出李瀚阳苍白扭曲的五官，他眼神猩红古怪，笑得邪气狰狞：

    “下次再敢这样，我就打死你！”

    那眼神宛如一头失去理智的野兽。

    哥哥……

    浅棕色瞳孔的眼睛一瞬间急剧的收缩，转头看向李瀚阳，难以置信昨天他还在自己的身体里进出，陈果四肢恐惧地发抖。

    “那你不如现在就把我打死。”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发疯，眼眶红红的，陈果死咬最后的倔强。

    明明昨天晚上他们还在做世界上最亲密的事情，互拥着对方最熟悉的体温，他怎么能转眼就说能出要打死自己的话。

    话说到了这个份儿上，李瀚阳气得失去理智，他一直知道他的某些心思，疯狂的嫉妒和占有欲让他发狂颤抖，谁他敢躲着自己，敢喜欢女孩子，真有出息那么多的碟片，还在他亲手布置的房间里让别人摸上了床！！他今天便是铁了心的要断了陈果的绝路，狞笑着继续道：

    “像你这样的人，就是个连你爸都嫌弃的怪物，正常的女孩子，你不配的，果果，别想了。”冰冷的话撕开了最后一层遮羞布，李瀚阳看他的眼神像是野兽打量着掌下最弱小的猎物，逃不开避不掉，目光从头到脚一寸一寸的狎玩了他的身体。

    他可不想当他的好哥哥，上演兄友弟恭的戏码！我的：

    “小怪物。”

    怪物？！李瀚阳喊他怪物！陈果的脸色煞白，这样的称呼伴随了陈果来金家村之前的整个童年。

    “我要是个怪物，李瀚阳，你jiba不shuangma？你这个cao怪物的又能比我好到哪里去！！”

    今天，他终于明白李瀚阳讨厌自己的原因了，其实不是因为他们是重组家庭，也不是因为自己和mama分走了李瀚阳的父亲，而是他一开始就被他瞧不上的！在李瀚阳眼里自己就是个畸形的怪物，小时候是小怪物，长大了是大怪物，唯一的价值就是让他玩弄，让他爽快吗？

    怎么能怎么不公平！我又做错了什么？得到这样的结果？！！！

    凭什么有罪的只有自己？

    怨他，也恨他，陈果呆呆的望着李瀚阳，眼神空荡荡的，只有眼泪不住地往下流。

    就像今晚的天空，失了星星和月亮，死了一样。

    在还没有懂事的年纪，就把自己的心，把自己一切都给了李瀚阳，给他koujiao，让他摸xue，让他玩儿奶，甚至给他磨逼，只要他想……自己甚至愿意张开腿给他cao玩一辈子。

    这些事情自己做得习以为常，却忘记了没有哪个正常少年会这样做。李瀚阳说的一点儿没错。

    自己是sao货！是荡妇！就是个残缺的怪物！！！

    被最亲密的人用最锋利的刀子捅进了心脏里翻转绞动，陈果觉得浑身冰冷生疼，他的嘴唇动了动，却没能发出声音。

    李瀚阳身躯一顿，他看到了，陈果的嘴形，还是在喊他——

    哥哥。

    “哥哥，哥哥，哥哥……　”两声哥哥重叠起来。

    六岁那年4月的第二个星期天，那天李文谷高兴，一大早的出门了，走前交代李瀚阳说家里收拾的小房间马上要迎来来小主人了。

    看着李文谷离开的背影。

    小李瀚阳想，李文谷会给他牵回来一条小狗，因为那是李文谷承诺给他的——奖品。

    而那个小房间是自己亲手收拾的。

    李瀚阳坐在台阶上左等右等，看到人的那一刻皱起了眉头。

    等来的是李文谷牵回来了一个小人，看起来身体不正常的瘦弱，白白小小的一团，李文谷指着自己对那个小人说，这是哥哥，会保护他。

    错了，完全错误哦，是会揍他，李瀚阳在心里悄悄反驳。

    看他便巴巴的跑到自己的面前，李瀚阳悄悄观察了他跑步的姿势，还真比不上小狗，走路都走不稳，一步一歪摇摇晃晃的，却是一点儿不怕生，两根rou嘟嘟的手指头揪着自己的衣角，真敢冲自己喊哥哥。

    那时的陈果真谈不上好看，因此李瀚阳抽出自己了的衣角，在他再次想要拉住自己的时候躲开了。

    还是想要一条小狗啊。

    就这第一次见面，李瀚阳就知道自己烦他。

    “丑死了。”算了，他爸还盯着他。别的小朋友也都说养狗很好玩的，那就把他当成小狗试试吧。

    从此，孤独的李瀚阳就有了一条属于自己的会摇尾巴的小狗。这只小狗比别的小狗高级多了。总是撅着粉嘟嘟的小嘴巴，嘴里奶生奶气的囔着。

    “哥哥……要哥哥……”

    果果……

    “不！不是这样！我不想这样说的——！！！”话说出口了便后悔，李瀚阳后悔了，伸出手，试图慢慢靠近陈果，他想摸摸他。

    “果果……”

    “你别过来！滚！滚开，呜……你走开……！！！”陈果哆嗦的喝住李瀚阳，吼得撕心裂肺，陈果踉踉跄跄地往后退，雨路过分湿滑，几乎是一退一滑的。

    “所以，这就是你的真实想法！”

    什么都是假的，那个保护的梦被李瀚阳亲手撕碎，陈果再也不想要……再也不想要哥哥了。

    李瀚阳靠前一步想去扶他。

    “不许过来！！！别跟着我！”陈果全然忘记了他们走的是回家的路。

    叫喊的声音尖锐撕裂，嗓子叫得好痛。

    “求你！我求你……别过来，放过我……”胸膛剧烈的起伏，每说一句话陈果都要小心地呼气吐气，胸口肺腔难受得喘不过气来了：“……好不好？”

    听他嗓子都吼叫得嘶哑了，李瀚阳的手背青筋暴起，心疼极了，痛恨自己不会说话，喉咙里像含了一口毒辣的烈酒，心口痛得剧烈，快窒息了一样，他哽咽艰难地出声，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不是这样，对不起——果果……果果，你听我说……对不起……！”

    轰隆！！！！！！

    巨大的轰鸣从头顶滚过，铺天盖地的雷声在黑沉沉的山里肆虐，咆哮着炸开。

    似乎又要开始下雨了。

    陈果几乎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对不起…”

    没错，陈果听到了，这是第一次李瀚阳对他道歉。

    多难得，对不起……血丝布满了眼眶，你知道我等了多久吗？

    伴着这声巨响，陈果嘴里发出一声凄厉地哭喊，带着强烈的恐惧和绝望，紧绷的身体再也承受不住了，在泥泞不堪的混乱里瘫倒，惊惧地弓着身子，紧紧抱住自己的小腿蜷缩成一团。

    那朵一直在手心里的黄角兰被握得破碎不堪，要是你早点疼疼我多好啊……

    “哥哥，你抱我……抱……要抱……”蜷在地上，陈果哽咽的哑成烟嗓，小声地哭叫着唤他。

    李瀚阳把他抱起来两人紧紧贴在一起，都是湿漉漉的。李瀚阳拍着他的后背，轻轻的安抚着他：

    “哥哥抱着的，乖，果果乖…”

    李瀚阳抱着他赶紧往回跑，陈果的衣服湿了，生怕他会淋雨着凉，从小就娇气得很，小娇气鬼，热了会不舒服，冷了容易感冒。

    “都是哥哥不好。”陈果抱着他的脖子，身上的泥土噌了过去，脸上也是脏兮兮的带着泥点，嘴里发出“呜呜”的哭声，细长的眼角红彤彤着告状和诱导。

    “是，都是哥哥不好。”怀里的人清瘦单薄，委屈的指控让李瀚阳心都快化了。

    “可哥哥骂我是小怪物。”又累又软，陈果把下巴搁到李瀚阳肩上，语气又娇又俏地问他：

    “哥哥是不喜欢果果的逼吗？张个逼给哥哥cao不好吗…嗯…”一声轻轻地呢喃，陈果两撇丰腴软嫩的奶包紧贴李瀚精壮结实的胸膛，奶rou挤成了白饼，隔着被雨透湿的单薄衬衣，脏兮兮的小美人胸脯上的泥点一跳一跳的，嘟着嘴湿蒙蒙吐出媚意：

    “还是果果的逼不好看？”

    边说还边撩拨起来，挺着sao圆的奶子尖尖暧昧不明的，就去揉搓、舔舐男人的饱满结实的胸肌，屁股底下突然抵上一根火热雄壮的大rou，臀rou火辣辣的疼痛，是昨夜被李瀚阳扇打的，陈果懒洋洋地掀起眼皮看他。

    从李瀚阳那张脸是真看不出来什么，疏离冷淡，嘴唇抿得紧紧的。

    呵，那jiba也别硬啊。

    李瀚阳看不到，陈果长久地看着他的侧脸，眼神里像是一滩死水。

    我只想过得好点，李瀚阳。

    夜色昏暗处，零星的灯光若有若无。

    我只想你是我的，果果。

    陈果看不到，李瀚瀚在他的发梢留下一个轻描淡写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