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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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助理怀里抱着小灰猫出来,看见站在门口的老板愣了一下才想起来今天确实老板出院的日子。 邵逸风看见出来的人是自己的助理,心里一丝盘旋着的某种念想瞬间跌落谷底,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他顿时觉得自己喉咙口堵着一个酸涩的硬块,隔了几秒皱着眉问:“你怎么在这儿?怀里那个又是什么?” 助理顶着老板古井无波的眼睛,瞬间觉得哪儿哪儿都不自在,“这猫不是您让我找来照顾的吗?就您离开的那天吩咐我去公园找的,收拾干净后联系不上您,我家我妈不让养这个小东西,就只能放您家里了,不是您让养的吗?您……不记得了?” 邵逸风皱紧的眉头松了下来,想起来是有那么一回事,“把它给我吧,没什么事的话你就先走吧。” 邵逸风从女助理手里接过那软乎乎的小团子,接着又想起了什么顺便提及,“把门禁卡留下。” 女助理一愣,随即点了点头,从包里把一张门禁卡留在了玄关处后离开了。 一声落门声后,偌大的房间里重归寂静,邵逸风的视线落到了手中的灰团子身上,小东西嗅到了他身上陌生的气息,胆子小,缩着身体抖个不停,叫声细小又柔弱。 邵逸风手托着它有点僵硬,生怕自己手上的力气把小家伙捏伤了。 他细细端详了手里毛茸茸的小生命,这种路边随处可见的流浪动物,邵逸风并不会去多看一眼,唯独只有那人会为这种脆弱的生命纤微驻足。 · 邵逸风第二天预约了要见一位德高望重的画家,克莱夫调查到了一些此前邵逸风并未去关心的关于虞竹笑的一些过往,调查起来并不困难,甚至很多过往一查就有,但是所有能调查出来的都像是被人事先设计好的展示物,从他十九岁往后的所有经历都被寥寥数语带过,乏善可陈。 邵逸风先驱车去老宅接回了美人,老宅门外虽然有警卫看守但里头只有管家一人,邵逸风顺便问了一嘴虞竹笑是否有回来,管家摇了摇头,说自从虞少爷搬出去就再也没见他回来。 要拜访的这位画家是虞竹笑的老师,也是业内着名的油画艺术家宋义鸣先生。 邵逸风驱车到了一栋中式别墅前,来开门的是个女青年,自称是宋老先生的学生。 女学生带着邵逸风一路往里走,宋家自旧社会起就是朱门大户,几经沉浮虽已没落,但置身着中式传统的老宅,穿越这苏式园林般的水榭长廊,还是能一睹当年的风光。 园林之上有透光穹顶,穹顶之下一片红情绿意,园林深处有一片开阔之地,摆着一椅一桌,有一站一坐两人。 邵逸风见到站着那人回首,二人目光撞在一起,俱是一愣。 顾白怎么会在这里? 虽心中疑惑但邵逸风面上并未表现出来,由女学生将自己领了过去,顾白回头看了他那一眼后又迅速转了回去,低头跟躺椅上的老人说了几句话后就转身离开。 离开时正巧与邵逸风擦身而过,俩人心照不宣似的彼此客气点头示意了一番。 “老师,这位就是今天预约了来见您的邵逸风邵先生。”女学说。 宋老先生坐在躺椅上见人来,他身体不便,二人点头示意了一下,邵逸风坐在了他的对面。 “宋老先生您好,我这次是替赵总来找您帮个忙。”邵逸风顿了顿继续道:“众所周知lvan是您的学生,我们这次有个展,需要用到lvan早期的一些作品来进一步完善,您看您是否方便。” 老先生道,“可以,当然可以,你跟我来。” 老先生说着便起身,由女学生搀扶着,邵逸风在身后跟着。 “他这些年还好吗?”路上宋老先生突然问。 邵逸风一时没反应过来,就听见他又继续说:“自从毕了业就再也没见过他了,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似的。” 老先生身体不好,步子也慢,问题抛下来邵逸风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接话,“实不相瞒我也只是个助理,也不常见到他。” 老人没有再说话,他走在前头,佝偻着背脊。 “到了。”老人领着邵逸风来到了一间阁楼前。 女学生去找了钥匙开门,门一推开就是迎面而来的灰尘,一道朦胧的光把房间照亮 “这间屋子里的都是他曾经的东西,他母亲就是我的学生,他从小就跟着我学画。” 阁楼类似一个仓库,里面摆着几个画架,满目都是洋洋洒洒充斥在光线中的灰尘,看得出来房间已经尘封很久了,一些被归置在角落的画框上落着厚厚一层灰。 老人踱步到了墙壁边一架储物柜前将柜门打开,里头依旧是摆放整齐的一些装裱的未装裱的画作。 只不过邵逸风的目光被一张贴在了画框上的相片吸引,他上前一步将照片揭下。 照片有些老旧了,照片上是一个老人和少年的合影,少年有着一张邵逸风既熟悉又陌生的脸,毫无疑问那是少年时期的虞竹笑,使他陌生的是他从未见过这样的虞竹笑,照片里的他眼神澄澈,不谙世事,仿佛世间所有美好的词都能够加注到他身上。 “这张……”老人也瞧见了,他似乎陷入了沉沉地回忆,“那时他刚考入学院,跟我在校门口照的一张相。” 邵逸风将照片翻了过来,背后写着几个字:学生虞竹笑赠予恩师宋义鸣先生。 “小伙子,你真的只是个助理吗?”老人突然问道。 邵逸风连忙失神的眼神收了回来,他听见了老人的话,心口重重地一跳,他想开口掩饰却被老人堵住了口。 “老头子我虽然眼花了但心里可亮堂着,你的眼神出卖了你。”老先生话虽说得慢,但每一下都重重地敲在了他胸口上。 邵逸风足足沉默了好几秒的时间才抬头,说话时喉咙有些发紧,“他是我一个很重要的人。” “重要的人……”老人在嘴里咀嚼了几下这句话又问,起疑道:“他家里人都不在了,也没听说过有什么重要的人。” “宋老先生,他真的对我来说很重要........”剩下的话在嘴边打了千万次的转,最后连带着棱角剐蹭下的血rou一起被他吐了出来:“他是我喜欢的人。” “你……”他说完这话老人愣了一下,一双满是皱纹的眼睛细细盯着他看了半晌,似乎是在斟酌他话中真假。 “不管你是他什么人。”老人本就布满皱纹的额头拧得更深了,眼里还是带着警惕,但他在邵逸风的眼神里又看不出半分欺骗的嫌疑,反倒是那恳切又焦急的神色令人动容,“你这次来究竟是什么目的?” “我和他都遇上了一些事儿,他的档案里缺了他十九岁以后的所有经历,所以我想来调查清楚。” “什么事?” “一些比较麻烦的事。”邵逸风说,“抱歉宋老先生,以免将您牵扯其中还是不要知晓为妙。” 宋老先生思忖了两秒才缓缓道:“自从他家里出事后,他休学了一年,回来后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不爱说话了,人也比之前沉郁了很多,也许是这件事对他的打击太大了……” “还有吗?” “他身边多了很多保镖,问他怎么回事他也不说,不过我看那些保镖确实是在保护他,寸步不离的,好像是他父亲把他托付给了什么人。”宋老先生喃喃道:“这孩子自从毕业后我就再也没有他的消息了……” · 邵逸风从老宅子里出来时正值中午,日头正足,冬日里的太阳把人身上照得暖洋洋的,在邵逸风的车边还站着个人。 顾白头戴着棒球帽,仿佛预感到了邵逸风朝自己走了过来,抬起了头。 “等你很久了,去你车上。”顾白用手拢了拢帽子。 邵逸风看了他一眼,把车解锁。 顾白坐在了副驾驶上,邵逸风关上车门先开了口,“顾警官这是来查案来了?” “开车吧,我打车来的。” 邵逸风把车驶上了车道顾白才说道:“我被停职审查了。” 听到这话,邵逸风开车的间隙惊讶地看了他一眼。 “我私自带队进入游轮火场,不仅造成三名特警的伤亡还放走了毒贩,并且无法解释我当夜失踪去了哪里。”顾白的语气异常冷静。 邵逸风抬了一下眉毛,“为什么跟我说这些,你们警方不是都讲究个对群众保密吗?” “现在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顾白说这话时邵逸风正巧路过一个转弯口,道路空旷,转弯的速度快了一些,受惯力影响两人都微微往同一侧偏了身。 邵逸风依旧是不置可否的态度。 “不觉得很巧吗?咱俩经常会在同一个地点遇到。”邵逸风没有看他,但能感受到他的视线一直在他脸上打转,听到他继续说,“只有一种解释,你我手里的信息点有很多是重合的。” 邵逸风没有说话,而顾白也知道必须有一个人先坦白,“我们警方在调查一起新型毒品案。” “八年前警方接到报案在一艘远洋运输船上发现了大批量的氯胺酮以及麻黄碱,而承接这艘运输船的是烟海市内一家颇有名望的药品进出口公司——荣西。在荣西公司名下的一家制药工厂内警方发现了远超厂家申报的氯胺酮生产批量氯胺酮原料药,查获了已生产出了K粉三百公斤。” “制药厂藏匿的毒贩决定与警方同归于尽引爆了制药厂里的炸药,警方死伤惨重,但是顺藤摸瓜我们捣毁了烟海最大的毒贩窝点。” “所以呢?案子不就结了吗?”邵逸风问。 “当时以为结了,其实没有,在一年后新型毒品‘虞美人’出现在了烟海各大地下赌场,会所,酒吧……它就像是幽灵一般凭空出现。” “警方对查获的‘虞美人’进行了检测,发现它是一种套用新型公式合成新型苯丙胺类化合物,如果没有概念可以把它想象成冰毒,但它比冰毒更高级,是我们从来没有接触到过的全新毒品,极高的成瘾性、致幻性、麻醉性,它还有个极其诱人的噱头:把我种进你的身体。” 邵逸风搭在方向盘上的手紧绷了一分,不知为什么脑子里突然闪现起别墅后花园里那一片火红的花海,短暂的愣神后他才问道:“两个案子有什么联系?” “当年警方的重点被转移了,那三百公斤的K粉只是障眼法,是用来掩盖藏在制药厂的虞美人的半成品,也就是那一批麻黄碱。”顾白说。 邵逸风立刻福至心灵,大规模的K粉确实足够迷惑警方的注意力,一来麻黄碱虽然可以作为制作冰毒的原料,但它也是感冒药的必需品;二来麻黄碱还未制成他口中的‘虞美人’不足以跟已经制成的三百公斤K粉相提并论,重压之下的警方为了赶紧结案根本无从发现。 “那么你今天又为什么会来这里?”所有的信息连起来让邵逸风心里一沉。 “荣西公司的总经理,制药工厂的负责人——虞兴业,是虞竹笑的父亲。”顾白把话说得很明白,“荣西公司在事发的第一时间就把他拱了出来并且把责任撇得一干二净。” 邵逸风脸色凝重了起来,他调查到的信息是虞竹笑的父亲虞兴业是因为偷税漏税进去的,显然这件事情被人有意掩盖了。 “你呢?你这次来又是为了什么?”礼尚往来,顾白说完了自己的目的就该轮到邵逸风了。 “虞竹笑失踪了。”邵逸风说完又觉得这个说法不太好,又道:“确切地说也不一定是失踪,只是我找不到他了。” “他究竟是什么人?”顾白越来越觉得整件事情在朝着一个无人知晓的方向发展:“他的个人档案明显被人动过手脚。” “他是我父亲的合法丈夫。” “什……”顾白显然是没想到会听到这句话,一时间天雷滚滚,以为自己听错了,说话都磕绊了起来,“他不是你……” “我什么?” “没什么。”一时间顾白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心里暗道一声:你们有钱人关系真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