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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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咎至今没有任何消息,若不是司七和启安日日守着他,陆浩几乎都要忘了还有昆咎这个人。更让他没料到的事,有关昆咎的最新消息,他竟是从安恬晴嘴里知晓的。 这日陆浩刚出了大理寺准备去城南查案,便听见一个一时想不起在哪里听过的熟悉声音道:“陆公子请留步。” 陆浩回身望去,见是安恬晴,心道她不是又要挑拨离间吧,嘴上倒是很客气:“典夫人有事吗?” 安恬晴神色淡淡:“请公子到旁一叙。” 陆浩皱了皱眉,一瞬间想了不少,不过他还是点点头:“夫人请。” 两人随意找了一家酒楼包间,安恬晴让侍女守在外面,两人独处。陆浩微微觉得不妥,不过想来以安恬晴的手段,她的人不会和典志远乱说什么的。 安恬晴见旁人出去了,懒得寒暄,直接开口道:“大概一个月前吧,有个小孩收了别人的东西来给我传信,信我毁了,大意是给我提供毒药和人手。” 陆浩愣了片刻,突然反应过来:“不会是让你……杀了我吧。” 安恬晴点点头,陆浩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面前的茶水,安恬晴被他气笑了:“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我为何要冒着风险杀你啊。” 陆浩心道谁知道你这个疯女人想什么:“一个月前?你现在才来找我?” 说起来一个月前,正是他在南狱被刺杀的时候。 南狱刺杀,药膏下毒,原来竟还找了安恬晴吗?这么看,果然前朝想致他于死地,那洊至的猜测莫非是真的了? 安恬晴没注意到他在走神,回答道:“那时我没当真,想着是不是哪个贱蹄子给我下套呢?”她的语气特别优雅,陆浩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典志伟后宅的女人。 安恬晴接着说:“你前些日子不是受伤了吗,我昨天突然反应过来,想着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姑且来提醒你一声。” 陆浩奇道:“你怎么知道我受伤了?” 安恬晴几乎是在翻白眼了:“贺洊至前些日子说了什么话你是要我给你复述一遍?” 陆浩想起他受伤后贺渊说“夫君”之类的话让皇上传开了,没想到传闻还有头有尾,连他受伤的细节都有。 陆浩又细细问了安恬晴几句,安恬晴却也不记得什么,她当时压根就没当真。 两人相对无言了一会,陆浩半开玩笑道:“我以为你会想杀我呢。” 安恬晴皮笑rou不笑道:“陆公子是不是误会了,我早都不喜欢贺洊至了,只是单纯喜欢折腾你们,也不至于要杀你。” 有些问题,贺渊没法开口,但陆浩可以。 所以他沉默片刻还是问:“你真的喜欢过他吗?” 安恬晴大方地道:“喜欢过,但我们不合适。” 如果是贺渊,便无论如何不会继续追问了,但他现在是陆浩,所以他问了一个很失礼的问题:“他现在成了燕王世子,你后悔吗?” 安恬晴只当是“情敌”挑衅,白眼都翻到天上去了,道:“我喜欢野心勃勃的人,贺洊至即使成了世子依旧胸无大志。而且,我当年总把最好的一面留给他,他其实并不了解我。他喜欢天真一点的类型,比如你。” “哈?天真?” 这人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安恬晴理所当然道:“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死心塌地爱上同性的太医吧,还闹得满城皆知。” 你以为是散布流言的是谁啊!陆浩心里吐槽,他有点不解:“你又不喜欢他,那你为何还想要拆散我们?” 安恬晴唯恐天下不乱:“一个是女人的虚荣心,不想让自己的爱慕者变心,另外嘛,一开始,我当时并不相信洊至有多喜欢你,也不信你有多喜欢洊至,要是知道你们是真爱我也懒得费劲,说到底我就是闲啊。” 难怪这些日子安恬晴没再搞事,陆浩一向牢记不要跟女人计较逻辑,没骂她无事生非,只是问了他藏在心里很久的问题:“你真的觉得你嫁给典志远比嫁给贺洊至要幸福?” 安恬晴毫不犹豫:“对。” 她见陆浩沉默不语,当陆浩不信:“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若是洊至真的和我成亲了,再遇到你,他会选谁?” 陆浩苦笑一声,不知是因为安恬晴竟然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还是因为贺渊的选择。 “他如果和你在一起了,便是喜欢我,也不会再选我了啊。” 安恬晴微微一愣,亦是苦笑:“可我若是嫁给洊至了,再遇到夫君,我会选夫君。” 陆浩只觉得嘴里发苦,他愣愣盯着茶杯,他年少时与安恬晴相处的点点滴滴浮上心头,陆浩有一瞬间觉得鼻子发酸。 是这样吗?你选择他并不只是因为他比我强,只是你,没那么喜欢我罢了。 不是不喜欢,只是,不够啊。 安恬晴看着陆浩的神情,忍不住晃了神,太像了,她一直觉得陆浩和贺渊某些地方非常相似,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像。 此时此刻,两人的念头竟神奇的一致了:再回不去了,可是也不想回去了。 两人各自沉浸在自己的心事里,无言了好一会,安恬晴竟然先打破了安静:“洊至以为我是为了权势选择夫君的吧。” 陆浩抬起头,想解释一下,又觉得如今的自己失了解释的立场,最后还是只吐出一个字:“是。” 安恬晴嗯了一声。她知道洊至误会她了,可她也不想解释,她只是随口一问罢了。 安恬晴看向陆浩,陆浩毫无疑问是天之骄子,相貌英俊,家世显赫,即使以前风流了些,如今也对洊至死心塌地了。 “你到底喜欢他哪一点?”安恬晴有些困惑。 陆浩迟疑一下,不太确定道:“我好像都挺喜欢的。”他反问,“你不喜欢他哪一点?” “我有时会觉得和他在一起很无聊。”安恬晴觉得自己和“情敌”坐在一起讨论贺洊至有点傻,但反正她也无事可做。 陆浩倒不难理解,洊至有时候过得像一个老头子一样,安恬晴会觉得无趣也正常。 陆浩道:“反正我也是个无聊的人,我倒不介意。” 安恬晴觉得不像,但她也没必要问:“洊至那时确实对我挺好的,我说什么他都会应下。只是,他总让人觉得那不是因为他多喜欢我,而是因为他不在乎旁的细枝末节而已,他啊,有时候真是又冷淡又孤僻。” 陆浩觉得无法理解,洊至喜欢一个人的话,明明一丝一毫都藏不住。 安恬晴到底,有没有在认真看啊。 安恬晴像是在聊一个不感兴趣的话题,心不在焉地道:“我说不许他纳妾,他答应了,可我有时候觉得,他不是因为爱所以我不纳妾,而是因为他不在乎纳妾这种事吧。他总是那样,有时候即使去做了什么,也不是因为在意,而是因为,怎么说……责任吧。他把心事藏得太深,总是不去信任别人。” 陆浩突然对这个话题厌烦了。洊至是不去表达,是不太容易信任别人,是习惯性地收敛自己的感情。可是伤他那时对安恬晴毫无疑问是真心的,安恬晴逼得他没法再去信任别人,为什么如今安恬晴却能说出,他一开始就是这样呢? 不过,也没什么好介意的了,洊至现在,有他呢。 陆浩的目光落在手上的鹤扳指上:“不管怎么样,谢谢你把他留给我。” 安恬晴道:“能让他喜欢你是你的本事,何必谢我。” 两人再一次沉默下来,安恬晴端着茶杯盯着他看,看得陆浩浑身不自在,正想着自己是不是该告辞,安恬晴突然道:“你……真在下面?” 她问这话的时候,眼神像极了乔楚清。 陆浩想到之前她撺掇秦柏虎找自己麻烦,自己随口说自己在下面。这不是自己坑自己吗,陆浩无奈道:“姑娘家的,别想太多。” “盛安四少浪迹花丛,如今倒也浪子真心了。” 陆浩抽了抽嘴角:“你就这么确定我真在下面?” 安恬晴放下茶杯,道:“贺洊至能说出“夫君”那种话,说明你相当惯着他啊。他那性子,多骂两句就怂,惯着就蹬鼻子上脸。” ……原来我是这种人啊。 不过他是该凶一点,省得洊至一天亲亲摸摸的。 陆浩有点心动:“骂他啊……” 安恬晴简直无语:“贺洊至有时候能把人烦死,你竟然不骂他?” 有时候是挺烦人的,不过自己没有骂过他连凶他都好像没有,上次洊至乱吃醋自己离家出走决定不理他,结果最后自己还是去找他了。 陆浩陷入沉思,我是不是偶尔得对洊至认真生下气啊。 那边安恬晴吃完了最后一块点心,不耐烦看陆浩在这里秀,起身告辞。陆浩问了最后一个问题:“典夫人为何来找我而不找洊至呢?” 安恬晴回身道:“怕你多想啊。” 陆浩不可思议道:“你何时这么好心了?” 安恬晴鄙夷道:“谁是为了你啊,不过是贺洊至太喜欢你了,真把你弄走了,我心里过意不去。” “你还知道过意不去?” 安恬晴无视他,懒懒道:“比起曾经的我,他确实更喜欢你,这我还是看得出来的。”说完就莲步轻移,款款离去。 留下陆浩看着扳指上的鹤发呆。他知道安恬晴曾经在自己的心里是什么地位,所以觉得有点不敢置信。 他以为自己在洊至心里的地位,顶多和那时的安恬晴持平。 虽然这话只是安恬晴的想法,但陆浩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几乎同一时间,贺渊亦迎来了一位客人。 齐承礼大摇大摆走进来:“洊至,你的伤好了?” 脸上的肿基本消了,但是还是有点疼,更别说身上的伤了,但贺渊嘴硬道:“早都好了。” 齐承礼环顾一圈:“陆浩不在?” 贺渊只当是尊老(辈分上)爱幼(智力上)了,无视他无礼的举动,道:“他不在。” “那走,喝酒去,我给你道歉!” 贺渊怀疑地看了他一眼,道歉?不来砸场子就不错了。不过按罗惜矜所言,齐承礼一直不喜陆浩其实也是担忧自己重蹈他的覆辙,算他是一片好心,所以贺渊也就点点头。 齐承礼跟他们混久了,一边嫌弃望湖酒楼又小又破,一边习惯性地去了望湖酒楼。路上,他差人去叫其他几个人。贺渊提醒道:“百年他们还没到散职的时辰。” 于是齐承礼对侍从补充道:“若有人阻拦,你便说是孤下的令。” 贺渊:…… 不多时,众人便到齐了,店家已经上了不少酒,贺渊略略估计一番,觉得这要是都喝完了这一桌就没有能走回去的人了。 喝了几轮,齐承礼借着酒劲站在椅子上举杯:“今日孤要给洊至道歉,孤请客,大家不醉不归!” 洪华歌茫然道:“孤?陈兄,这自称可不能乱用啊。” 柴树忙打哈哈:“他喝多了,你别跟他计较。” 齐承礼已经喝了不少了,大声道:“孤没醉!孤为什么不能说……” 孙景泰捂住他的嘴把他拖下来:“陈兄你不是要给洊至道歉吗?” 齐承礼点点头,孙景泰这才放开他,齐承礼这才醉醺醺走到贺渊旁边,道:“对不起洊至,我知道那不是他的错。” 贺渊还没开口,齐承礼就嚎啕大哭起来。 贺渊:?我原谅你还不行吗! 齐承礼嚷嚷了半天“小绮”,公羊旗要问,被贺渊一个眼神挡回去了。几人还没把齐承礼安抚好。洪华歌也大哭道:“惜矜嘤嘤嘤……” 石和禹左边一个齐承礼右边一个洪华歌,满头大汗地对孙景泰道:“景泰你帮我看一下华歌……” 孙景泰没做声,石和禹回头一看,孙景泰也哭得哇哇大叫,他再一侧头,好在公羊旗没哭,便把孙景泰丢给公羊旗。 赵朗竹没想那么多,只当他们是喝多了撒酒疯,还凑过来问贺渊:“洊至,阿浩呢?” 贺渊本来是想倒点水给那几个鬼叫的人喝,闻言停下了动作,道:“说来也奇怪,安恬晴找他。” 赵朗竹同情地拍拍他的肩:“那你是该躲躲。” 贺渊:说起来你可能不信,那两个都不喜欢我。 齐承礼还在“小绮小绮”的叫个不停,齐承礼和绮贵人的事若是传出去,齐承礼的脑袋估计得搬家。贺渊怕他酒后吐真言,特意把他拽到角落。 齐承礼不知道在给谁说,断断续续道:“我啊,以前觉得皇嫂是真的傻。在感情方面,皇兄还不如我呢,皇嫂还傻乎乎地爱着他。可其实呢,我比她还傻。” “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我哪一点让她觉得不好了,她为什么要离开我……她选谁不好,偏偏选个后宫三千的男人……” 贺渊浅浅抿着酒,安静地听齐承礼发泄。齐承礼说着说着似乎是睡着了,贺渊盯着手上的鹿扳指,想着不知道安恬晴找阿浩所为何事。 齐承礼突然又醉醺醺道:“差点忘了正事,前天有个鸽子给我传信,说让我杀了陆浩。我没找到什么线索,陆浩是得罪什么人了吗?” 贺渊闻言,酒醒了大半:前朝又出现了吗?虽然他有派人暗中守在城门关隘,但他的人手果然还是太少了。 齐承礼见他没说话,以为他生气,趴在桌子上道:“我也不至于要杀了陆浩,你别不信我。”他摸到酒杯,挣扎着爬起来,又喝了一大口酒,“我只是看着你,像看到以前的自己一样,我都……不恨小绮,不会杀陆浩的。” 贺渊道:“我相信你。” 齐承礼嘿嘿傻笑:“我不知道陆浩到底多喜欢你,反正他是比小绮强。” 贺渊见他沉溺旧事,突然想到那个传闻中的肃王妃似乎把肃王管得服服帖帖的,轻声问:“肃王妃不好吗?” 齐承礼愣了愣,笑了:“我的王妃可好啦。”他打了个酒嗝,接着道,“就是凶了点,胸还平,最近还不理我。” “为何不理你?” “嫌我新纳了五房妾室。” “你活该。” 几人闹到实在是喝不下了才分开,唯二站着的是受伤不敢多喝的贺渊和酒量深不见底的曾修言。 贺渊看着各家侍从把各家少爷背走,问曾修言:“让华歌去我那?” 曾修言摆摆手:“你还要照顾承礼,我和华歌去百年府上,再好好安慰安慰华歌。” 贺渊想到宫里有绮贵人在,齐承礼大约不想回去,便点点头。 搬山扶着齐承礼上了马车,三人同坐,贺渊坐一边,搬山扶着齐承礼坐对面。 马车走了一半,搬山委屈道:“少爷,他摸我。” 齐承礼大概是习惯美人在怀了,但搬山也不能吃亏啊,不然阿山(?)怎么办啊! 贺渊坚定道:“摸回去。” 搬山:? 陆浩听王灯说贺渊回来了,闲来无事,便出去迎他。 他见搬山艰难地拖着齐承礼,哑然失笑。贺渊走到他旁边,很自然地搂住他的肩:“安恬晴找你何事?” 陆浩笑笑:“先进屋,慢慢说。” 安恬晴毕竟是他之前喜欢的人,陆浩单独去见安恬晴,贺渊心里其实还是有些别扭。 贺渊转头见青年望着自己,眼神温柔,忍不住就在他眉梢落下一吻。 陆浩道:“大庭广众的。”语气却无半分责怪,贺渊又把他往怀里揽了揽,笑道:“你说不讨厌的。” 两人都当齐承礼醉得彻底,谁知齐承礼突然诈尸,冷哼一声:“狐媚!” 他推开搬山,气道:“我真是脑抽了才觉得他别无他意。我走!不碍你们事了。” 齐承礼晃晃悠悠走了,搬山茫然看向贺渊,贺渊摇摇头示意搬山别管他,齐承礼的侍卫会跟着齐承礼的,不会出事的。 不过,齐承礼怎么又生气了,合着今天的道歉是白折腾了? 陆浩很迷茫:狐媚???我是干了点啥? 之后贺陆两人交流了一下今日所见所闻,安恬晴的话陆浩基本都如实相告,只是说得委婉了些,贺渊并没把安恬晴对他的评价放在心上,倒是前朝的现身让两人警惕了起来。 贺渊细算了一下燕王府能动用的人手,不禁皱了皱眉。保护陆浩还好说,但若是大范围寻找昆咎的踪迹,定得让自己人来。燕王府的侍卫里,又有几个是自己人? 昆咎是贺夫人的师父,一旦真实身份暴露,燕王府会面临灭顶之灾。 借助燕王的身份动用守城军倒是不难,可当今定会深究原因。 借助肃王的力量?不行,他没法向齐承礼解释缘由。 前朝余孽隐与黑暗,防不胜防,哪次陆浩不小心,真中了昆咎的招了怎么办?既然她露头了,就必须得把她逼出来。 等等,还剩一个盟友,陆府! 两人对视一眼,陆浩握住贺渊的手,安抚道:“我去拜托我二哥。” 贺渊勉强一笑:“我却帮不上你。” 陆浩摇摇头:“怎么会?” 贺渊还是闷闷不乐,陆浩伸手揉了揉他的头,贺渊任由他摸着,问:“要不然我明天陪着你去见二哥?” 陆浩失笑道:“你好不容易在城北有了些名气,说不定有病人远道而来,你忍心叫他们失望?” 贺渊更郁闷了,陆浩见他垂头丧气,便站起身,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贺渊突然抓住他,用唇轻轻蹭过他的唇,却没有加深动作。 两人目光相交片刻,具都松了手。 陆浩:这个眼神太犯规了,我手都不知道往哪放了! 贺渊:有什么好害羞的,我为什么要害羞啊! 次日,陆浩和陆明约在望湖酒楼相见,去的路上,贺渊不知给启安说了什么,启安一路上都紧张兮兮的。 陆明难得没迟到,笑容灿烂道:“三弟,没想到有朝一日我见你都要偷偷摸摸的。” 陆浩也觉得好笑:“我也没想到,大哥怎么还没回来?” 陆明得意地眨眨眼:“大哥找到了前朝老大的线索,要押送证人回来,再过几日大约就能到了。” 昭皇的线索?难怪前朝急了。 陆浩怕陆明看出不对,若无其事地又问起陆将军和梁氏。 梁氏还是老样子,只不过陆浩、陆玉儿和陆元都不在她有点寂寞,陆明道:“洊至之前送了只幼猫给母亲,她似乎开心多了。” 此事陆浩还真不知道,他举起杯子饮了口酒,掩饰住上扬的嘴角。 陆明接着道:“至于父亲嘛,你跟着洊至跑了他竟然没大发脾气,我也没敢试探他。不过父亲没那么容易改主意。”他摇头晃脑道,“兵法有云:紧随勿迫,累其气力,消其斗志,散而后擒,兵不血刃。需,有孚,光。” 陆浩懂了,欲擒故纵嘛,陆将军是准备看他和贺渊哪天吵架了或者闹别扭了,再趁机挑拨呢。 那父亲怕是等不到了。 陆浩告诉陆明之前谋害他的人又出现了,拜托陆明全力搜寻盛安城潜藏的前朝之人。 陆明皱皱眉,应下了,问:“他们是要对燕王下手?不会又牵连你吧?” 陆浩不忍心骗他,含糊地表示不清楚。陆明想了想:“反正启安一直在你那边,你自己也小心些。” 陆浩点点头,陆明看了他几眼,纠结道:“我是不想像大哥一样婆婆mama,不过你在燕王府可还好?” 陆浩无奈:“早知道我就叫洊至一起来了,省得二哥你多想。” 陆明叹气:“贺洊至喜欢你我是知道的,我是怕燕王和燕王妃不喜欢你。” 陆浩心里一暖,笑着道:“旁得不说,至少比起父亲,燕王对我可和蔼多了。” 陆明噗嗤一笑:“也罢,我就是怕你太喜欢贺洊至了凡事忍着,总之脑子清楚一点,有啥事随时甩了他就是。” 陆浩笑着摇摇头,心道:我看悬,他甩我的几率明显比较大。 两人许久不见,多聊了一会,陆明随口道:“对了,太子、阿不三皇子妃诞下了一子,不知道当今会不会把这孩子接回宫,毕竟名义上三皇子还是皇子嘛,又不像四皇子被废了。” 陆浩却怔住了,皇孙,难怪前朝那些人坐不住了。 陆明奇怪:“你发什么呆?对了,你的画我还没看,我打开看一眼。” 马上是二嫂孟小梦的生辰了,陆明个小气鬼竟然不想出钱,让陆浩给孟小梦画一幅画像,还美其名曰心意最重要。 陆浩虽然吐槽要说心意也是他的心意,但还是给陆明用心画了。 陆浩一开始就把画卷给了陆明,陆明差点忘了,刚刚想起来。陆明打开看过,赞不绝口:“太像了,还美化了,完美!”他的目光落在署名,陆浩若是留名就暴露这画不是陆明请大师画的了,画上只写了一个阳月十三。 陆明摸摸下巴:“这是你写的字?”陆三少平日连笔都不拿的,说起来这几个字还是数年来陆明第一次见陆浩的字。 陆浩硬着头皮道:“是啊。” 早知道他就什么都不写了,不过字体变化大应该也无妨吧,毕竟陆三少以前那狗爬字,他完全可以说是特意练习了。 陆明挑眉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和洊至的字一模一样。” 陆浩斩钉截铁:“你记错了。” 陆明从怀里摸出一张纸,两边对比了一下。 陆浩有种不祥的预感。 陆明露齿一笑:“刚好我拜托洊至帮我给你二嫂写情诗,证据确凿啊陆寺丞。” 陆浩:……洊至你为啥还真的替他写了啊! 不过陆明应该不会想到他们是一个人。 果然,陆明彻底想歪了:“你不会喜欢洊至到连笔迹都照着他模仿了吧?” 陆浩还能怎么说,咬牙认下了:“是啊,你管我。” 陆明道:“那二十两,这首情诗卖给你。”反正内容他记下了。 陆浩:“我是不会去问洊至吗?” 何况他才不好奇洊至写了什么呢!一点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