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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遗症

    鹿扬几乎是逃出来的,一路跌跌撞撞跑了老远,直到下身抽抽到他再也迈不开腿,转身走进厕所二话不说脱下裤子咬着牙给自己撸了一把。

    发泄完毕,人也清醒了,盈着一头毛毛汗开始诅骂封敬宇。

    这个该死的流氓!恩将仇报,好心好意的帮他舒缓肌rou,他竟然跟吃了春药一样遍地发情,是在营地憋太久了吗,连男人都要!居然咬他一口……

    鹿扬捂着还在隐隐作痛的rutou,一下就失落了。

    他很清楚封敬宇在侵犯他的时候他起了怎样的反应,而且反应还不小,说一点就着夸张了点,但最多也就半分钟时间。尤其在封敬宇咬上他的那一刹那,他汗毛都竖起来了,一身鸡皮疙瘩翻滚的厉害,爽的打了个寒颤,当然,他不可能让封敬宇看出这些,否则今天就真的是刀山火海没法收拾了。

    原来这段时间他觉得封敬宇对自己别有用心真不是错觉,这小子总归是原形毕露了,妈的整个就是一大尾巴狼!他怎么就没看出来他喜欢男人?要是早知道这样,他一准离他远远的,保持正常社交距离就好。

    他不想在这种地方节外生枝。

    可是……他怎么会对封敬宇这蠢蛋起了反应?难道是因为他空窗两年所以什么狗屎鸡粪全部照单全收吗?太危险了,以后必须时刻提高警惕,绝不能让今天的事再发生第二次。

    在外面晃荡到天黑,鹿扬回去了,一推开房门,就看见封敬宇坐在凳子上,一脸做错事的表情看着他,好像还挺委屈。

    鹿扬不想搭理他,抬着口缸去水龙头旁漱口。

    刷到一半,封敬宇拉耸着脑袋过来了,站在旁边欲言又止。鹿扬就跟没看见他似的,自顾自的刷牙洗脸,他现在没心情跟他说话。

    “鹿扬……”封敬宇可怜兮兮的叫出他的名字。

    鹿扬用凉水洗了把脸,转身走回屋里。

    封敬宇知道这回捅马蜂窝了,忙跟了进去:“你不要生气,我……下午是我鲁莽了。”

    鹿扬往脸上抹了点乳液,然后上床捧着书看起来。

    他到哪封敬宇就跟到哪,一路还喋喋不休:“你别不理我,这事是我错,那你不也打了我吗,咱俩扯平了行吗?”

    “扯平?”鹿扬以为自己听错了:“你有资格跟我说这两个字吗?滚蛋!”直到现在正眼看封敬宇,他才发现封敬宇的脸确实被他打肿了,不过他不可能同情。

    封敬宇屈膝蹲在他床前,苦恼道:“那你要怎样才原谅我?你说我都照做。”

    鹿扬仰头笑了:“封敬宇你是不是搞错了?咱俩什么关系啊你凭什么非得求得我的原谅?我们不是恋人好不好?”

    “可是我不想你讨厌我。”这是实话,一想到刚才鲁莽的非人行为封敬宇就很懊恼,怪自己大意了,不够深谋远虑,怎么能这么轻易就让鹿扬看穿自己的目的呢?一但鹿扬对他有所防备,以后想要再发动进攻就艰难了。

    他是一点都不后悔刚才的过激行为,甚至对那种一触即发的快感有点上瘾了,他想一亲芳泽,想尝到更多美味,但偏偏鹿扬又是个谨慎难缠的主,要想让这个人败在自己手上,不能野蛮,得讲究策略。

    “我讨厌你又怎样?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拜托你以后少对我发情。”鹿扬愤愤道。

    “我没发情,”封敬宇一咬牙,大胆道:“我……我好像……喜欢你。”此话一出,连封敬宇自己都吓着了。

    鹿扬被他出其不意的告白吓着了,惊恐的瞪着他:“你喜欢男人?”

    “我……我不喜欢,”他也是稀里糊涂的:“但就是莫名其妙有种想占有你的想法,我都拿自己没办法。”

    鹿扬一头汗,既然是直男怎么可能会喜欢他这个大男人,他该不会是有啥怪异的癖好吧?

    鹿扬一脸作呕的表情打击到封敬宇了,他怯怯的问:“你觉得我恶心吗啊?”

    “我没那意思,只是你找错人了。”

    “你不喜欢男人?”

    “奇怪,我为什么要喜欢男人?”鹿扬把头扭到一边。

    “其实你也不需要喜欢男人……你喜欢我就行了。”封敬宇说。

    鹿扬鄙夷:“你不是男人吗?”

    “额……只要你愿意喜欢我,你也可以把我当女人。”

    “那我可以干你吗?”鹿扬定神看着他。

    封敬宇一下就怂了,为难道:“这个……这个还有待从长计议……”

    “滚。”

    “我没开玩笑。”

    “滚。”

    “我是认真的……”

    “滚!”

    最后鹿扬连脸都白了,封敬宇只能悻悻的滚回床上睡觉,他知道今天这一出来的太猛了,鹿扬不适应也正常,毕竟都是大直男,要同时互相折腰太不现实,愚公移山的事,还需要耐心……

    鹿扬一整晚都背对着封敬宇,他不想看到这个人,哪怕只是一根毛发都会令他倍感烦躁。他眼角余光瞥到床头柜的书,伸手拿过来,不自觉的翻到开篇第一页,凝睇着上面用墨水笔端正写着的几行字:

    “所有人都祝你生日快乐,我只愿你经历山河觉得人间值得,时间流逝,而我们无恙。”落款的三个字是:钟灵伯。

    他微微呼了一口气,心情很复杂。

    钟灵伯,你他妈还活着吗?你在哪里?

    第二天早上五点半,所有人在作训cao场准时集合。

    阿南达呵欠连天,一看就是昨晚没睡好,“天都还没亮,搞什么鬼,老娘的美容觉都被毁了。”

    “喂,你们吃东西了吗?”宫北吟问。

    几个兄弟摇摇头,起得这么早,有人连牙都没刷,怎么可能有时间吃早点。

    “快快快,”宫北吟从作训服里掏出馒头分给兄弟几个:“趁那妖怪还没来,赶紧吃了,我预感今天这训练量肯定要命!”

    几个人没客气,七手八脚的拿过馒头就开啃。

    封敬宇拿了一格递给鹿扬,并附上讨好的眼神,这家伙从起床到现在都没跟自己讲过一句话,甚至连眼神都没朝他这边叨叨过,他有点不安。

    鹿扬看都没看他拿过馒头就吃,态度非常冷淡,搞得封敬宇又尴尬又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