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追妻火葬场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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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困在了屋子里。每天只能看到秦羡棠。平日里的饭菜都是厨房单独给他做的,晏词从不吃一口。白粥,清菜,又或者银耳,他从来不去吃一口。秦羡棠的耐性小,有时因为他愤怒地摔门而去。不过多久又回来,坐在晏词对面望着他闭目的模样。 秋天的尾巴也是凉丝丝的,下起了小雨。秋雨绵绵,从房檐低落,淅淅沥沥。晏词醒来,透过窗户向外看,灰沉沉的天像织起的蜘蛛网,压的人窒息。他听着雨声越来越大,秦羡棠从压抑的沉默中迸裂出一句话:“你去年种的荷花都败在池塘里了。”“等到四月天,我再找人种一次。” 去年时,秦羡棠从外面回来,正看到晏词挽起洁白衣袖,袒露的藕白小臂和纤长手指提着荷花茎插进池水。跪在池塘边,前弓的腰身,美好地弧线,莫名的温婉。 “你这两日一口饭食都没进,吃些吧,好不好?” 他捧起床前柜子上的碗,用勺子喂他,还有温度的襦香的白粥递到他嘴边,“吃一点吃一点,来,张嘴…” 晏词执拗地转过头,纵使他再怎么祈求他也无动于衷。这时他才发现,原来他和他已经从情深两许走到这个地步… 他日渐消瘦,面容憔悴,骨骼纤细脆弱,越发惹他怜爱。他把手伸进他的被褥里,静静放在他赤裸的胸膛上,这样待了许久,温暖了他的双手,感受到来自他胸口的跳动,和翻涌的情绪。良久,他又将手抽出来,双手捏住他的嘴巴,强行用力把他的嘴巴捏开,“听话,吃饭。”白粥顺着白瓷圆口碗流到他口腔里,还有些没进去的洒在了外面,待差不多时把他双唇闭合强硬让他咽下去了。晏词的确呛住了,他撑着床沿费力地坐起来咳嗽,恨不得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他揉动着他的脊背,顺势将他搂进自己的胸膛,炽热的胸膛和男性气息充斥鼻尖,他这才感受到他的力量和强烈的爱意,他在他怀里显得娇小可怜,病态的脸被漆黑的长发遮住一半多,被褥滑下,袒露出春肩、两团青梅果大小的小奶子,都是白腻诱人。脸庞埋在他胸膛里,身体颤抖着,一副病弱之态,轻声咳嗽着,两条细眉蹩起。 “你不在的时候,我们的孩子一直闹着见你,他问我你去何处,我却不知如何回答…我打你的伤…还很严重么?阿哥,那日过后我很后悔,我每动一下拳头我都是心痛的,你不要怪我。” 晏词终于平缓了呼吸,耳边的话越听越觉得恶心。他别过头颅,任由他把玩着自己的双乳,头顶又传来他的声音:“我好冷啊,阿哥我好冷。很久没这么冷了,还是很久以前的生辰你送与我的梅花糕,本是凉的,可吃起来连内心都暖和起来。其实在这里,我只有你。” 话只说了一半,便没了下音。听着窗外的雨声,他们越发压抑,这简直像一口棺材困着两个活人。寂静如坟场,晏词甚至出现幻觉,他抽紧脸部肌rou,严肃地凝眉,苍白的唇蠕动着,手指绞着胃部,他急忙趴床沿上,吐出一堆清水,秦羡棠不知所措地望着他痛苦的面容,待他吐的无力时,叫来下人为他漱口,收拾屋子。 晏词瘫软在床上,好不容易吃下的米粒又吐了出来。 风华绝代人尽皆知的宫廷琴师沦落到被囚禁的地步,传出去怕成了笑柄。他冷笑,尖锐地大笑着,眼角迸裂出泪花,他指着秦羡棠的鼻子说:“你,无心。” 说什么情话回什么风情亿,一个从小就当冷血畜牲扶养的男人说的屁话不可信。 “你说这番话什么意思?” “无心,啊哈哈哈—秦羡棠,你让我不再弹琴,你也休得再做我会陪你的春秋大梦罢!今日你活着,明日你死在大街上又与我何干?还望你珍惜当下,我还好好活着,若我哪天我一头撞死在这面墙上,你怕是哭都来不及。”他非要闹得你死我活才善罢甘休,他尽露疯态,一头乌发披散肩头,美的明艳,两只眼睛却黑的可怖,他如魅鬼般冷艳,也让人心惊胆战,他指着他的鼻梁骨大笑,苍白的脸,黑色的眼仁,瘦的骨骼突出的身体。“哈哈哈哈哈秦羡棠,原来你我,也有今天—哈哈哈——天道轮回啊!” “你以死威胁我?”他铁青着脸问。 “是!所以又如何,我活着,抑或是你活着,都与你我有何干系?”他明眸皓齿,说话间还故作俏皮地眨眼,乌莹莹的眸子闪烁着亮光,“你以为你困住我我就能如以往那样了么,痴心妄想!说好的日后再见便是再也不见。” 秦羡棠怒气冲汤,双目猩红,杀气腾腾,“有本事你就死。再也别让我看见你这孬种。”本是气话,他本以为给他胆子他也不敢做,没想到晏词听完这话眼里突然充满希翼,挺直上半身,被子滑落到腰部,脑袋“砰—”一声撞到白墙上,瞬间有鲜血横流,他侧过头,殷红血液流过他的眼角,他竟然冲他“咯咯”乐,模样阴冷恐怖,眼底藏不住的猝然开放的火苗刺眼的痛,秦羡棠又怕又气,愤怒有九分,他把这个疯子扯回来,捏住了他的脖颈,正视他癫狂的脸庞,他掐着他的脖子不放,“这么想死,嗯?” 五个手指头好像粗大的麻绳,在苍白的肌肤上留下浅红的手指印,他瞪大眼睛,眼球因为接近窒息边缘而快掉出来,面部可憎,唇色深紫,他瞪着两双腿,快死的时候,嘴脸上扬出些许笑意,然而情人的理智忽然找回来,他大梦初醒般,手里的肌肤好像烙铁烫着他,他匆忙地松开了手,晏词下意识地吸气,趴着咳嗽,困难地运气,一副死人模样。 他一边咳嗽,一边冷笑,捧腹大笑着,刺耳的尖锐笑声,回荡在房间里。 眼前,一片狼藉。秦羡棠绝望地抱头懊悔,不知所措。此刻瓢泼大雨,伴随着雷鸣,闪电青紫,照的晏词面色狰狞的白。 两人都痛苦地看着地面。再无声音。 又是一个月。 秦羡棠偶尔放他出来在庭院里活动,将军府到处是他的手下,看管严格,晏词没有一丝机会逃出去。望着灰色天空,他重重地叹气,此生难见天日。 秦羡棠近日很少回来,有时下着雨不撑伞就回来,回到家来不及脱官服,就跑进屋里找晏词,身上寒气很重,太重了,仅仅待在他身边晏词就觉得冰凉。头发湿漉漉地,回到家就解下簪子,一头湿透的长发披散肩头。每次都是强行搂着晏词,把他的头颅摁在自己胸膛前,让他陪着自己睡觉。 即便是足不出户、与世隔绝,晏词也能嗅到nongnong的天下太平不安气息。兵欢马乱,百姓忧心忡忡,人人俱危。如今秦羡棠身上的疲惫,迷茫,rou眼可见。他不禁会想,他这次还如初那般困着他,是否已是护他平安了? 他缓缓抬头,在他扣在自己腰间两只强壮的手臂间困难地向上看,秦羡棠挺拔的鼻梁如山峰,唇紧紧闭着,双眉分明因为痛苦凝在一起,他不知他为何如此,最终和他面对面时也是沉默无言。 有时因为他的强势他们都会忘了秦羡棠只是一个不出二十岁的青年。饮酒作乐的好年纪,他却整日阴郁、暴戾残忍,只会望着天空吸烟叹气,吐出的一缕灰色烟雾,缭绕蜿蜒地上行,散开,模糊他惆怅的眉眼。 秦羡棠和他并无交流,他醒后呆滞良久,然后脱光了衣服,把晏词压在身下,掰开他一条腿狠狠地cao起来,柔韧生生挤开媚红的洞口,干的汁水飞溅,交合处毫无保留地贴在一起,压的床板“咯吱咯吱”的响,只听得到偶尔迸起的婉转的叫床呻吟和粗喘。 通畅地射他身体里,他抖了抖roubang,残留的jingye抖落到晏词耻毛上,他还没从高潮余韵里出来,娇媚地半睁美眸,吐出一口气。jingye从合不上的yindao口流出来,顺着臀部落到床上。 秦羡棠在他额头烙下一吻,然后从一个丝绸包里取出一支琴,琴身漆黑,明亮,音质清晰饱满。他专门挑的轻盈的琴,怕他抱不动。 “送你的。” 晏词望着那琴,回过了神,不知怎的,他笑了笑。好像看到了他的招隐。 “晏词,给我弹弹琴吧。”他声音沙哑,三分感慨七分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