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愤
稍缓了缓,冉克让抱着她坐到床边,端起茶盏自己喝了几口又给元贞喂水。白皙的双乳紧密地压在他身上,粉肤盈润,激凸的rutou精致小巧,叫人移不开视线。 神魂归位,元贞感觉自己全身都处于性兴奋状态,与他相触的每寸皮肤都敏感得不行,火热的yinjing贴在臀边,手握在她腰侧轻轻捏揉,一侧娇嫩的乳尖抵在他的胸膛,光是这样便将她还没褪去的性致又勾起来了。 “继续?”看她回神得差不多,冉克让搂着她垂眸问,从腰际向下摸,手指探到嫩生生的阴阜。 “嗯,可以。”元贞欲拒还迎似地抱住他横在身前的手臂。爽是爽的,只是未免有些刺激得过了头,她像早期的瘾君子那样又馋又怕。 冉克让把粉肌玉肤的女孩子背转过去坐在他的腿上,探了身从她脖颈沿着后脊往下吻,不安分的宽掌自下而上托起酥胸颠揉,另一只则顺着毛发稀疏的阴阜寻到悄悄探出头的小蚌珠:“你看,这里都肿了呢。”几根有力的手指捉住突起的花核轻捻抻拉。“知道怎么消肿吗?”又对她耳后吹了口气,道:“别急,我来帮你。” 她被臊得都说不出话,反击似的手臂后伸,握上顶在她后臀上的roubang包揉,口中还要道:“你不是也肿了。”尾音却细弱无力,只因那人猛然间夹着rutou,捏着小核向外用力提,她完全顾不上用同样的手段对付那根大roubang,扭了身子,朱唇微启却发不出声音。 “嗯?不喜欢吗,还是我没用对力?”他觉得元贞这副样子实在是可爱极了,让他忍不住想要作弄一二。 持续不断的高潮过后的任何刺激都好似指尖抽血一般敏感,带着一点酥酥麻麻的酸痒从各处顺着血管爬遍全身,织成一张遮天蔽日名为欲望的网,困元贞于其中。她不知道鱼离了水究竟是什么样,但她感觉自己快窒息了——不,该是被浸在纯氮中,给她一个虚假的希望而又陷入无尽的空无。 待她好些,冉克让随口问:“你现在还和笪季住一起?” “对,”元贞迟疑道,“怎么了?” “想不想搬到我这里来?” “啊,不用了吧。”她想不太明白他什么意思。 “他对你有意思。”用的是陈述语气。 “没事,我有分寸。”她有些奇怪,冉克让应该不是这么多事的人,也不会敏感到连他们两人住楼上楼下都介意。 ······ 一夜风流,元贞在冉克让处歇至天明。 笪季失眠了几乎一整夜,强迫自己入睡却一直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他不想等了,当他看到元贞坐上冉氏的马车时就知道自己等不起了,再不表态阿贞就真的离他而去了。先前绞尽脑汁计划好的什么循序渐进按图索骥都是狗屁,现在不对她明着来可能以后都没有机会了。 看到元贞回来他好歹舒了口气,至少她没有不告而去不是吗,笪季苦涩地想。阿贞这个修为要想去哪里连夜便可以走,再随便找信使打发他点钱也不是不可以,她还是把他当朋友的。但——该死的朋友——他可不想当她什么朋友,他宁愿被她拒绝死她面前让她记一辈子,也不要以朋友的身份看她和别的男人夜夜笙歌。 他从侧间掀了彩玉雕珠垂帘门来迎。元贞昨夜精力消耗得太过,正准备打坐小憩片刻,此时实在无心应付笪季,微颔首打个招呼便准备上楼。 笪季看出她的疲惫,不管不顾地冲上前去从背后把她用力抱在怀中,动作甚至更加疯狂,只因这怠懒全然是那姓冉的玷污出来的。他紧紧贴着她后身的曲线,手臂箍在她腰间,头垂靠在纤细的颈侧。 元贞只睡了一两个时辰神智都有点恍惚,加上高强度长时间的性爱有一些后遗症,身体还处于非常敏感的状态。她被笪季猛然抱住又有些不可避免地兴起,一边暗自惭愧一边迟钝地想:他这是怎么了? 笪季没有被她推开先是欣喜若狂,而后又意识到清醒状态的元贞肯定不会这样,便难受得呼吸都窒了一瞬。但随即他心中又生出几分快意来,是裹挟着卑劣报复的窃喜——报复这一对狗男女:冉克让,谅你也想不到,你的成果被我拿来哄骗阿贞。 他用嘴唇摩挲着玉白的耳廓,轻叹道:“阿贞,我发现我没有你活不下去。”声音低沉又夹杂着一丝隐忍的痛苦,这痛苦甚至都不用去演,光是想想她亲密地搂抱着别的男人他便绞痛得想杀人。 她被勒得有些头昏脑胀,缓慢地眨了眨眼睛,轻拍他的手背侧头想去看他:“没事,我知道,都过去了,一切都会好的。”虽然似乎措辞有哪里不妥,但她自觉语调足够诚恳,笪季那么懂事一定可以明白。 笪季气恼她的敷衍,更加理直气壮地实施诱拐,涩着嗓子道:“不,你不懂。原先我以为我不会喜欢人,直到遇见你——”他手掌上移包握住一只挺翘的椒乳,“我只对你有感觉,你明白吗,只是对你。”一边带着她的腰臀下压感受勃起的性器,一边揉捏饱满的胸乳。 轻柔的抚弄使她小腹涌出一股酥痒,但不经意间衣料蹭过刚受了不少迫害的乳尖,元贞顿时被惊醒了。“放手。”她沉声道。轻轻一挣,身后人便逐渐卸了力。 现在还没到那个地步,笪季犹豫地松开手想,最坏的打算是给她喂血,把阿贞圈禁在南疆某一处深山老林。他生在北地长在北地,很早时便将想要了此一生的地方定在了南疆,如今计划中加上阿贞更是相宜,还可以烹蛇羹给她吃,他最会做蛇了······ 元贞转身正面对他,脑中又过了一遍方才的对话,犹疑地仔细观察他:“你······说真的?” “真的,”怕她不信又补充道,“千真万确。”笪季抓起她的手放在下身,带着她隔着布料摩擦感受那处的变化,灼灼的目光甚至压住了浅眠的疲态。 这个进展她确实没想到,元贞心中叹了口气。如果一个人被捡走包养时连性别都不在乎了,只是贪图那一点微乎其微的好意,那他以前该过得有多惨。她微抿了抿唇:“那我替你感到高兴,但是······你不可以像刚才那样冒犯我。” “咦?冒犯吗?这样啊······我以为阿贞是喜欢我的······”你先前不是也想要我cao进你的小嫩xue吗。 她见他敛了眉目,眼下青黑更显憔悴,神色间似有哀戚,心霎时便软了:“没有啊,你真的很好,我没有不喜欢你。”又顿了顿道,“但是喜欢也分很多种,不一定非要做那些事。”元贞也不想上来就发好人卡,但她确实没有过这种经验,她不知道该怎样告诉一个可怜人他也值得被爱,这话出自她口又有多少信服度。世上从没有什么感同身受,有的只是试图共情的意愿,就像主流群体永远无法共感边缘人物的悲喜,田野调查从来都带着对客体的凝视,表达苦难是苦难之外的人的特权。她天然地不具备这个立场。 “可是我喜欢你,也想要和你做。”笪季眼眸幽深地看着她,声音放得很低很轻,像是怕惊走了到手的猎物。 元贞有些欲哭无泪,怎么她招惹的一个两个都这么会给人灌迷魂汤。她错开他的视线,决定换个话题:“······如果你能做到不越界的话可以继续住这里。” “好,”他意识到她的决绝,闭了闭眼,“我······都听阿贞的。”笪季心中怨气横生,没想到他再怎么盘算还是高估了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本以为把追求摆上明面可以使关系更进一步,却不想反倒越推越远叫她开始防备。 聊了这么久的天元贞已经累得不想说话了,她轻轻抽出被交握着的手:“我有些乏了。”笪季侧身让了让:“那阿贞一定要好好休息。” 短短一句话只有他自己清楚若不隐忍克制会讲得多么咬牙切齿。 他其实有些摸不清自己对元贞的情感了,从最初的见色起意一路走到现在,他只是想得到,真真切切地得到,一个人或者一颗心。除去魔域的几年,他生来便在一些肮脏的爱欲里沉浮,他整个人的存在都是一个男人滥情纵欲的象征。身体中流淌着杀人的血液,他过得谨小慎微,每一个选择都是为了生存。直到遇上元贞,他忽然明白了什么叫需要,是男人女人都会有的需要。他需要她,如同完善自己的灵魂。而旁人是不能容忍的,他从小便已习惯于退让,向形形色色的人低头,而今终于有了想要的东西,更何况占尽了天时,若是不争上一争他觉得自己在有限的余生里都要懊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