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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梅

不说,玉梅又闹得凶,真是两难。家宝只好装成若无其事地说:“没……没有啦……不是顶重要的事啦,以后再说好了……”说罢,连忙离开客厅,回房间去了。

    美雪呆呆地愣在那里,想着以往家宝不管大小事都会跟母亲商量,母子间简直没甚么秘密,怎么一结了婚就像变成了另一个人似的,平时的闲话家常少了不打紧,现在竟然有事还不明说,“唉!儿子结了婚就是他老婆的,不再是娘的了……”美雪只觉得心里酸酸的。

    美雪也没心情再看电视了,关了电视,也回房间去。当她经过儿子房门时,却听见玉梅的吼叫,她连忙驻足倾听,想从他们的谈话中听出一些端倪来。

    “……嘘,小声一点,妈还在客厅……”家宝的声音有些许无奈。

    “……我不管啦!是你亲口答应的,你怎么又后悔了呢?……”玉梅的声量降低许多,但在门口的美雪听得一字不漏。“……是不是结婚前哄哄我,结婚后就不算数了……”

    “我……我真的开不了口!……其实,我们住在一起有甚么不好,为甚么非得要搬出去住呢,而且……”听着家宝说这话,美雪不但恍然大悟,而且有迅雷不及掩耳的震惊与茫然,后面家宝还说甚么,她却听若未闻。

    “我知道你怕妈会孤单寂寞,但是我们只是搬到外面住,又不是要遗弃她,不理她了!我们甚至可以找近一点的房子;或者每个礼拜都回来探望她也可以。

    不住在一起,反而会更亲近。”

    “找近一点的房子?每个礼拜都回来探望她?”家宝似乎觉得玉梅有点不可理喻的多此一举:“那又何必呢?我实在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折腾自己,真搞不懂你为的是甚么?”

    “自由!”玉梅的声量又不觉地提高:“我要的是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生活。”

    家宝觉得好笑:“在这家里又没人管你,怎么还会说有拘束呢?”美雪听了不禁点头,真的,她从来不干涉玉梅做任何事情。

    “我也知道妈对我很好,很客气。可是……”玉梅声音有点委屈:“我总觉得很不自在。就像我下了班,实在很累了,可是妈却在厨房里忙着准备晚餐,你说我能不去帮忙吗?吃完了饭,我能看着妈自己一个人收拾、洗涤碗盘,而不去帮忙吗?那像你,大老爷似的,就坐在那儿翘着二郎腿看电视……”

    “谁说的!”家宝仿佛捉住语病,反驳道:“我也有帮忙洗碗啊!”

    “哼!有是有,可是少得可以算出次数……”玉梅也不甘示弱地斗着:“而且,你要帮忙时,妈总是叫你走开,说甚么:”这是女人的事‘;还说:“你上班回来这么累了,去休息、看电视!’,我也是很累了,为甚么不让我也去休息、看电视!我活该倒楣啊!?”

    “可是,要是搬出去住,洗衣、煮饭还不是一样要自己来?”

    “那不一样,至少不用急着做啊!而且,偶尔想偷懒一下,家里不煮饭,一起上馆子,不必煮也不必洗,也不会有人唠叨。”

    家宝似乎不想再跟玉梅斗嘴,只好打圆场说道:“好啦!好啦!算我不对……搬出去的事慢慢来,反正也还没找到房子嘛……”

    “没找到房子!你就只会拿这当挡箭排敷衍我……到时候我找到房子了,我看你还有甚么话说……嘻……干甚么……嘻哈……别乱摸……嘻呵……好痒……哈哈……”玉梅突然发出嘻笑声,大概家宝在呵她痒。

    “嘘……小声一点……”家宝一边嘻笑着,一边说:“让妈听见了,会以为我们睡觉了还在发甚么神经呢!”

    “嘘,小声一点”玉梅学着家宝的语气说话,然后又趁机说服:“怎么样!

    我就喜欢叫……要是我们搬出去住,我爱怎么叫就怎么叫,谁管得着?……哪像现在还得忍气吞声的……如果你再不积极一点,当心我不让你进房睡觉……”

    “喔!你喜欢叫是吧!?我就让你叫个够,小sao包……”

    “啊呀……呵……嘻……别……别……嗯嗯……嗯嗯……”玉梅仍然有所顾忌地压抑声量。

    俗话说说得好:“床头打,床尾合。”夫妻间偶尔斗嘴吵闹,只是另一种情绪发泄的途径,只要不太过火,或许还会增添一些生活上的情趣,而且,只要一上床,就甚么事也没有了。

    美雪听到他俩嘻闹声,便猜得到知道他俩在做甚么事,只觉不好意思再听下去,连忙进房间去。美雪进得房间,走到阳台,坐在凉倚上,她的眼神却不时投向靠儿子房间的那面墙。那面墙仿佛有不可思议的魔力,让她既靠近,又想逃避。

    美雪仿佛突然顿悟了,她想到最近为何老是精神恍惚、心不在焉,甚至作甚么事都提不起劲,原来是儿子的关系。她觉得家宝原本是跟她很亲近,有时偶而还会像小孩子般跟她撒娇,有时也会逗她开心,甚至有不如意、难过时,也会向她哭诉。而现在家宝把这些亲蜜、信任的感情转移了,转移到他妻子的身上。

    美雪想到这里觉得心中一股酸劲,她真的难以想像,二十几年的亲情,竟然敌不过短短几个月的爱情。只是她没有想到,她自己当初也不就是这样,为了爱情而不顾亲情,如果她想到自己也曾经年轻过,也曾经为爱疯狂过,也许她内心会舒坦一些。

    美雪了解了,她之所以会因为听到他们要搬出去而震惊、拒绝,并非因为儿子的离开,而是因为有从中作梗者──媳妇玉梅。

    想想家宝并非没有长期离家过,像大学时期就是住校舍,当兵时也是,美雪觉得那些日子,儿子虽人在远处,心却是相连的;而现在却相反,人是在身边,也天天见面,可是他的心却只放在他妻子的身上。

    “为甚么?”美雪不断地问自己:“为甚么!二十多年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竟然抵不过一个女人……她凭甚么,怎能从我手中夺去我生命中的最爱、我生活的重心……”

    一切疑惑仿佛有了解答,不论是否属实、正确,至少有一个借口得以发泄,美雪开始吃醋、嫉妒玉梅:“要不是她的介入,我们母子两感情好得很……她是破坏者……破坏我们母子两感情……”

    “不!”美雪的内心在激动地呐喊着:“我不能让她就这样把家宝抢走!……我绝对不认输,也不能输……家宝是我的……没有人能带走他的人或心……”

    “啊啊……”隔壁突然传来玉梅忘情的叫声,虽然立即压抑下来,但够清楚了,清楚得让美雪知道这是在甚么情况下的呼叫器声,也清楚得让美雪陷入糊涂的恍然大悟。

    “……如果你再不积极一点,当心我不让你进房睡觉……”美雪记得刚才玉梅曾经这样“恐吓”过家宝,“难道……是因为这个缘故……家宝是被她的姿色迷惑了……”再想下去,美雪脸上不禁一阵羞红。

    隔壁的sao动似乎安静下来了,美雪躺回床上,可是她却辗转反侧,毫无睡意……(离)

    家宝终于跟美雪谈起要搬出去的事了,美雪当然不答应;然后家宝又得安抚玉梅不满的情绪。就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循环着,让家宝尝尽了当夹心饼干的苦恼。

    最后,美雪既拗不过家宝的苦苦哀求,也心疼儿子因烦心的日渐憔悴,又实在找不到不让他搬出去的理由,只好忍痛答应了。

    “唉!”美雪既心酸、又感慨地说:“儿子养大了,就是别人的;翅膀硬了,就想飞走……”美雪终于哭了,自从她为丈夫去逝而哭过以后,二十几年来,她从来没像现在这么伤心欲绝。哭,对她来说似乎是一种陌生感情、是一种奢侈的感情。

    家宝也难过,又坚决地允诺:“我会时常回来陪你的!”

    的确,家宝刚搬离时,几乎天天打电话回家问候母亲,一有放假日也会回来多陪母亲一些时间。只是,日子一久,电话少了;回来的机会也不可期地渺茫。

    美雪倚门翘首而失望的次数越来越多;电话也像陪着空荡荡的屋子一起沉寂。

    (转)

    “啊……啊……对对……用力干我……喔……再用力……”美雪觉得家宝的roubang充满她的屄xue,有力的冲撞让她简直陷入疯狂,也勾引起她潜在内心深处的yin欲:“插……再插……我要……嗯嗯……你的roubang……啊……刺穿我……”

    美雪一向坚决、矜持的姿态,仿佛刹那间销声匿迹,转而变成极yin的荡妇,在儿子的roubang抽动之际,忘情地呻吟着、嘶喊着:“嗯……阿宝……喔……我的好……儿子……嗯嗯……你插得……妈……好舒……舒服……嗯嗯……真行……啊啊……”

    家宝趴伏在美雪的身上,双手撑着上身,表情严肃又激动地吐着浓浊的气息,腰臀急遽地挺着,每一次重重地插入roubang时,都会发出肌rou互击的拍打声,也余劲未弱地推动着美雪的身体,让她胸前欲垂的rufang跟着波动起来,形成一种风吹草偃的起伏浪。

    “喔……好爽……嗯……妈……好久没……没有……这样爽……啊啊……过了……喔喔……我要……你当……我的……嗯嗯……老公……天天……像啊……像着样……嗯干……干我……”美雪呻吟着从来想也不敢想的龌龊话,还极力地挺摆着臀部,让家宝的roubang插得更深、磨得更广。

    “嗯哼……妈……我也是……嗯呼……我喜欢……妈……我早……呼呼……就想要……嗯呼……跟妈……zuoai……呼呼……”家宝在激烈的动作中,说话颤抖得上气接不了下气:“呼……只是……我怕妈……呼嗯……会骂……我……呼呼……我好……难过……嗯嗯……今天……总算……嗯嗯……如愿得……偿……呼呼……”

    “傻……孩子……喔……妈是……你的……嗯嗯……全部都……是你的……嗯喔……我的……啊啊……屄xue……也是……你的……只要你想……嗯嗯……你随……时都……啊……可以……啊啊……是……就这样……再用力……嗯嗯……嗯嗯……”美雪全身抛得更急、更使劲。

    “阿宝……等……等一下……”美雪突然轻推一下家宝,说:“你……这样弄……会很累的……来你休息一下……换我来弄……来……你躺着……”家宝依言在美雪身边躺下来。

    美雪看着怒胀高耸的roubang,在布满青筋的表面上,因沾满湿液而显得晶亮,尤其是那猩红得有点触目惊心的guitou,更像极一头狰狞的野兽,充满着暴戾、侵略的姿态在挑衅着。让美雪简直又爱又怕,却又身不由己地伸手抓握着它。

    “嗯……阿宝……没想到……你的roubang……竟然……这么大……会……干得我……这么……舒服……”美雪慢慢地分腿跨坐在家宝的下身,让他的roubang再度进入她那湿潮泛滥的屄xue。

    “嗯嗯……阿宝……喔喔……你的……roubang……喔……塞满了……我的xiaoxue……喔喔……好美……好舒服……嗯嗯……”美雪既需要耸动起伏的抽插,又希望磨蹭般的刺激,显得顾此失彼的狼狈而乱晃起来:“啊啊……阿宝……它……它插到……到底……了……嗯……真是……美妙极……嗯……爽……极了……嗯……”

    家宝也时而揉搓美雪的rufang;时而扶住她的腰肢帮她做起伏的动作,真是忙个不亦悦乎:“妈……嗯……没想到……你的屄xue……还是……这么……窄狭……紧密……嗯嗯……把我的……roubang……喔……夹得好……好紧……喔喔……好舒服……嗯嗯……”

    “这还……不都是……为了你……嗯哼……”美雪哀怨的声音,显得又娇又嗲:“嗯……为了你……我都……嗯嗯……没考虑……在改嫁……都没跟……别的嗯……男人……嗯……啊啊……嗯……为了你……我甚么……都可……嗯唔……可以牺牲……甚至……可以……让你……干……啊啊……干我……嗯……嗯……我不能……失去你……啊啊……干我……再……再……干……啊……嗯……”

    家宝也知道母亲对自己所付出的,是他终其一生也还不清的恩情,所以只要能让母亲开心的事,就算赴汤蹈火他也愿意做。就像现在,看着母亲一副愉悦、满足、幸福的模样,家宝更是使尽全力,就为了让母亲开心:“妈……不会的……我不会离开你的……只要你……愿意……你说……我随时……会让你……快乐……”

    “嗯……啊啊……好儿子……喔喔……好老公……嗯……快……快……啊啊……”美雪突然疯狂似地前俯后仰扭摆着,仿佛骑在颠簸的马背上摇摇欲坠,极力的嘶喊声显得有些沙哑:“啊啊……我……我要……要……哼哼……来了……啊啊……要去了……嗯哼……啊啊……我飞……了……啊嗯……啊……”

    家宝觉得美雪的屄xue一阵阵激烈的收缩,把他的roubang箍得更紧,而且在蠕动中还仿佛有一道强劲的吸吮力在吞噬着。他似乎再也忍受不住这种刺激,下身一阵酸麻,一股热精便蓄势待发:“啊嗯……妈……我也要……嗯嗯……射了……喔……我受不了……喔喔……我忍不住……了……啊啊……”

    如痴醉如狂的美雪,让家宝的roubang深抵在屄xue里端,俯身亲吻着儿子:“嗯……射吧……射出来……让我们一……起达到……高潮……啊嗯……全部……射到……妈的……xue里……嗯嗯……啊啊啊……啊啊……”

    在一阵颤栗、抽搐中,roubang的前端激射出一股股的热流,家宝似乎可以感受到那种去势如矢的劲道。那种重撞的力量,仿佛大得把美雪撞得魂飞九宵,又像把她投入无尽底的深渊。他俩似乎除了极力地呐喊外,别无它法以宣泄内心的激荡……啊啊……啊啊……

    “啊啊……”这一声脱口的尖叫声,让美雪醒过来,从春梦中醒过来。

    美雪脸红耳热、香汗淋漓,从床上惊坐起来,忙着四下张望。在昏暗的小夜灯下,显然的,空荡荡的房间里,除了她自己以外并没别人;除了她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外,是一片无情的寂静与冷漠。

    身边的环境似乎在嘲笑着美雪只是做了一场春梦,但是胯下湿濡黏腻的感觉,却让她觉得这个梦真实得不可思议:“怎么会这样?……我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美雪喃喃自语,重复地自问。

    美雪瘫痪似地躺到床上,她似乎不想起身清理胯下的湿濡黏腻,她觉得那种感觉还蛮舒服的;她也为自己竟然梦见跟儿子zuoai,而有一丝丝罪恶感;而那详实得历历在目的梦境,却也让她在回想之际,尚有余波荡漾激荡。

    “真是不该,竟然做这种羞脸的梦……幸好只是梦而已……做梦也会有高潮快感?……真的好久好久没做过爱了,恐怕我已经忘了该怎么做了……阿宝的roubang真有这么好吗?……会不会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是不是一个yin荡的母亲……阿宝跟玉梅是不是也这样……我怎么可以做这种梦……”复杂的思考如潮涌般侵袭着美雪的思绪:“唉!今夜又要失眠了……”

    (雪梅争春)

    “妈!玉梅怀孕了!”家宝在电话中的声音显得兴奋异常:“今天我陪她去医院做检查,医生说她以经有三个月的身孕了耶,妈!你要当祖母了耶,妈!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家宝滔滔不绝地说着。

    美雪觉得家宝这儿子憨得可爱,笑着说:“傻孩子!生男生女又不能自个儿决定,不管是男是女都是我的宝贝孙子,我都一样喜欢。”接着,美雪说出她不太愿意说的话:“现在玉梅有身孕了,你要多担待她一点,别让她太劳累了,有时间的话别急着回来,多陪着她,我……我会找时间去看看你们的。”

    “没关系啦!现在才三个月而已,这个礼拜天,我会跟玉梅回去看你的……再见!”

    刚挂上电话,美雪就恨不得时间过得快一点,好让她快点看到她的儿子、孙子。在美雪清楚的记忆中,家宝已经有两个星期没回来了,她很期盼那种全家团聚的气氛。

    可是,就在礼拜天的早上,家宝来了电话,顿时把美雪兴奋期待的心情给浇灭。家宝说:“妈!对不起,我……今天不能回去看你……因为玉梅她说她很累,想要在家里休息……所以……”

    “没关系……”美雪忍住泪水:“你就……多陪陪她……我……我……不怪……”美雪连忙挂上电话,因为她不想让家宝听见她啜泣、沙哑的声音。然后,她泪如洪般水簌然而下。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坐在沙发上发呆的美雪却浑然无觉,直到一阵开门关门的sao扰声把她唤醒。美雪惊讶地抬头一看,竟然是家宝气急败坏地回来了,她难以相信的揉一下眼睛,她怕这是一个让人空欢喜的梦。

    “妈!对不起啦!”家宝的声音,总算让美雪相信这不是梦,是真的。家宝忙着说:“我在电话中听出你在伤心难过,所以我赶紧回来看你。妈!对不起!

    我真的不是故意惹你生气的……”

    美雪喜极而泣,抽搐地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妈不怪你!回来就好……来坐下来……慢慢说……”好一副母子团聚的天伦之乐,母子俩有说有笑地闲话家常,而不觉天色渐暗。

    家宝起身开了灯,把话题一转,问道:“是不是怀孕的女人,脾气都会比较不好。”听他的口气,就知道他受过这苦头。

    “嗯,会的!”美雪关心地问着:“怎么样,是不是玉梅惹你生气啦?”

    “最近玉梅老是无缘无故乱发脾气,还会摔东西。”家宝蹙着眉头,一副无奈的模样:“就拿今天早上我要她跟我回来,她不但不回来,还说我只是关心妈,都不关心她,又大哭大闹的,真是不可理喻,所以……”

    美雪挥一挥手:“这事就别再提了,我不怪你。不过,夫妻嘛,以合为贵,你就多让着她一点,就算被占便宜、被欺负,也是自己人占走的,又不是别人。

    忍一下,等她生产了以后,应该就好了。唉!这也真苦了你了!”

    “不!”家宝突然喝怒,倒让美雪吓一跳。家宝仿佛要将满肚子里的委屈,一下子倾倒一空:“她根本就是对你就有成见,从逼着我要搬出去,到阻止我回家看你,我们就不知口角过多少次。我也知道一个家要以合为贵,可是,一边是妈,一边是老婆,你说我要向着谁?我……我……我好为难……”

    美雪心疼地拍着家宝的手背:“你的心意、难处,妈知道。唉!现在的年轻人都是这样,不爱受拘束,都认为自己要拥有自己的小天地,而忽略了父母的想法。想当初,妈也不就是这样……唉!想想真是悔不当初。”

    “唉,别提这种伤心事了!”美雪话锋在一转:“其实,妈这么辛苦把你扶养长大,也是希望你早点有能力自力更生。现在你也成家了,而且很快就要当爸爸了,说来我的辛劳也有了回报,我的任务也算完了了。而你的下半辈子,则是要跟你的老婆一起渡过,她算是从我的手中把照顾你的棒子接过去,所以你要小心地经营你的婚姻,千万不要因为我而闹风波,要不然我会感到内疚的。”

    “妈!”家宝感动得把美雪紧紧拥抱着,就像儿时在母亲的怀里撒娇一般:

    “嗯,我知道,只有妈最疼我了!”

    亲情的拥抱,原本是最自然不过的,可是家宝那种成熟男人的气息,却让美雪有一种异样的感觉,让她想到那一夜的旖梦,而心跳得有如鹿撞。美雪想推开家宝,却怕让家宝发现她欲盖弥彰的想法;而且这种拥抱,又让她觉得有点舍不得放弃。

    当家宝把头贴在美雪的胸前时,家宝也是一阵错愕。他真的没想到自己已经长大成人了,他的思想不再像小孩那么纯真无邪了。虽然靠的是母亲的胸乳,却毫无疑问地也是女性的胸乳,当然也会引人遐思。那种从女体所散发出来的淡淡乳香,却毫不留情的直躜脑门,刺激着他的情绪。

    似乎真的是母子连心,“luanlun!”这个名词同时闪过他俩的脑海。在现实社会的风俗、道德、法律里,不但不容许他们这么做,甚至连想想也是罪大恶极。

    虽然,在发育的青春期,家宝曾把母当做性幻想的对像自慰,但那也是懵懂中的冲动而已,在现实生活中却想也不敢想。

    要不是内心有所顾忌,在这种男欢女爱的情况下,理所当然的发展一定是一场激情的性爱。虽然说是有道德的规范,约束着他们的行为,可是这层隔阂在他俩心中却既薄、又脆弱。也许,只要有一方提出要求,对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接受的。

    可是,他俩就这样在充满紧张、贪爱、冲动、压抑的复杂情绪下,静静地互相拥抱着,谁也没说话,除了感觉到自己及对方的呼吸、心跳、甚至血液急流的声音外,整个空间、时间仿佛是在刹那间冻结了。

    无情的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保持着同样的姿势不动,让美雪感到身体在僵硬、麻木,她轻轻推开家宝,又怕让家宝看见她羞涩的脸庞,站起来背对着家宝,尽力缓和自己的激动,说:“时间不早了,你该回去了!”

    家宝也觉得有愧地低着头,仿佛在回答;也仿佛在自言自语:“回去?回哪里?……早上我要硬要出来看你,玉梅就破口大骂,说:”要是你敢出去,就别回来!‘……现在回去,少不了又是一阵吵闹……我想,明天再说吧!……明天也许她的气就消了。“”也好!“美雪头也不敢回,逃避似地走向卧室:”我想早点休息,你也早点睡吧,有甚么事明天再说。“”妈,晚安!“

    在房间的浴室里冲了冷水澡,却仍然无法冷却美雪激荡的情绪,可见得刚刚的那一抱是让她多么震撼。美雪换上宽松的睡衣,让自己尽量放松躺在床上,极力不再去想那些不该想的事,可是,越不想去想,那些事越是缠绕思绪而挥之不去。

    ”刚才阿宝抱着我的时候,我可以感受到他内心的激动与欲望,他仿佛不把我当是他的母亲,而是把我当成情人、老婆。“美雪细细地回味着,似乎顺着自己的感觉,让想像插翅而飞:”看他那种深受情欲煎熬的模样,好像好久没跟玉梅亲热过了。“美雪似乎在替自己跟及家宝的错找借口、找台阶下,她想为她们的不该,寻找一个比较正当,或者比较具说服力的理由:”不管男女,只要成熟了,都会有欲望的。我是女人,在那种亲密的拥抱下,阿宝会冲动也是正常的……可是,我也有冲动的感觉,我是不是也暗地里希望阿宝跟我亲热呢……“”……刚才,如果家宝不顾一切地再进一步行动,我会不会拒绝呢?……他有没有想要做呢?……“美雪已经陷入情欲的魔障里,再也无法自拔了:”……那如果当时我主动一点……他会不会拒绝……他会不会嘲笑我?……“”……假如,我跟他亲热……他会不会跟我更亲近呢?……不行,我们是母子……不可以这么做……可是……看他夹在母亲与妻子间的两难……我真的于心不忍啊……天啊……阿中啊……你若有灵……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美雪在杂思中又想起死去的丈夫、想起二十几年来的辛酸。

    ”阿宝,你知道吗,妈其实真不愿意你结婚……妈好希望你永远陪在我身边的……我说的要你善待妻子,那是我自欺欺人的话……“美雪内心越来越明白自己的感受与期待,她面对着那堵靠着儿子房间的墙,脑海里呐喊着自己的表白:

    ”只要你想要的,我都会答应你的……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当你的老婆……替你生孩子……“美雪这时仿佛看清了自己对儿子的爱,已经是难以割舍的了,或许,只要家宝开了口,即使会要她的命,她也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二十几年的青春、幸福,都能为儿子付出了……只要阿宝能快乐,就算要担负万劫不复的罪责,我也在所不惜的……“”把一切的罪过让我承担吧!“美雪仿佛下了决心,立即起身,开门而出。

    母子连心的奇迹再度应验,当美雪走出房门,竟然看见家宝也刚好在门口站定。四目相头的凝视中,仿佛沟通了彼此内心的千言万语,让他们互相了解对方以及自己在想甚么、想做甚么。

    短短几步路的走廊,仿佛天渊之隔,也仿佛进在眉睫。就像电影的慢镜头,他俩缓缓地移动、靠近,然后在走廊的中间相遇,近得可以听到对方的心跳声。

    谁也没开口说话,或许,再说甚么都是多余的。现在,除了热情的拥吻之外,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了……(尾声)

    别说我虎头蛇尾,故事的结局就留给诸公想像吧!

    也许,他们甚么事都没发生……

    也许,他们从此偷情不断……

    也许,他们找来媳妇完三人行……

    也许,他们羞于见人而……

    也许……

    不过,我也不禁技痒,掰一首歪诗,作为结语:

    ”婆媳争宠未肯降,惹人伤神费思量;婆未逊媳三分色,媳不输婆一段香。“自古以来婆媳之间总是存着芥蒂,这是一场难断是非的事,也是一桩难以善罢干休的争执。然而,在冷战热争下,不论熟胜熟败,受伤最重的应是夹在其中,既是儿子又是丈夫的那个男人。

    也许,本篇故事中的男主角是例外。

    文后废话:

    其实,我未曾正式写过母子luanlun,或母子恋的故事,以前的故事或许有轻描淡写过luanlun事件,但那都不是故事的主轴,所以说这篇应该算是luanlun的处女作。

    虽然在社会上并不容许luanlun事件,但也真有其事发生过,也造成社会上一时间有不小的震撼。想想当事人,为甚么会甘冒这大不讳,做出这种千夫所指、人神共愤的事。是情?是欲?而他们的内心世界又是如何呢?

    我曾经听过一位女性的朋友在抱怨,说她的先生在婚前一直都跟他的母亲同床而眠,甚至婚后也经常找机会去陪他母亲睡觉。她说:”就算他们母子两是光明正大,没有发生不可告人之事,但是同榻而眠,在睡梦中总会无意中碰触到不该碰的地方,真不知道他们将如何自处,做何解释……“后来她跟她先生离婚了,因为她无法忍受这种事。

    我也曾经看过一篇非正式的心理报告(猜想这非正式三字应该是不负任何责任的意思),它的标题是。其中还引经据典的说了长篇大论,我也不加赘述,因为标题就说得很清楚,他说男人婴儿时期在母亲帮他哺乳、洗涤时都会让婴儿有性冲动,只是当时无法察觉,而变成一种潜在的思想。

    这篇报告中还提及,作者曾经做过一项心理测验,他采集一些问卷样本,向身为人母的做调查。结果他归纳出一个令人咋舌的结论:有百分之八十的女人(mama级的)除了丈夫之外,她最想zuoai的对象竟然是自己的儿子,但他特别强调,只是想而已,做倒是不敢真的做。

    以上这些经验,就是让我创作本文的动机与材料。我有野心想要在情色文学的幻想,与现实的社会中寻求一个中间地带来发挥。

    只是,我所学有限,心有余而力不足,所以本文中若有不合情理的发展,或意犹未足的描述,那便是我力之不逮,欢迎诸公不吝指正与教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