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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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些事,俞书棣跟李南承闹了半晚上。 把皮腰带松开,俞书棣就甩着两条白胳膊去打李南承,李南承也不躲不闪,就偏着头任他打,等他打累打麻了,坐在那吭哧吭哧喘粗气,李南承才慢慢走到屋外,给他拿纸巾擦汗。 “你变态!”俞书棣小脸通红,无论是刚才舒服的那一场还是打李南承那一场,体力消耗都挺大的,李南承去替他擦汗,却被一巴掌打开,俞书棣颤颤巍巍下床,扬言要走。 “我衣服呢!给我衣服!我要回家!神经病……这样弄我……” 李南承赶紧拦他,结果俞书棣回身就是一耳光,他劲儿小,再加上消耗大,打在脸上也不疼,可耳光终究有些侮辱意味,李南承心里隐隐的有些冒火,但他面上依旧和声细语;“我错了,你别生气……这不是……说好了玩一玩吗,有惩罚才有意思,你怎么就真生气了呢……” 俞书棣在他怀里狠狠地挣扎了一番,没成功;“这是玩么!我都说好几次停下来了,你那样弄我难受!” “好好好,下次我一定……” “你还想有下次!?”俞书棣眼睛一瞪,凶恶不足,文弱有余,对李南承丝毫起不到震慑作用。 “没下次了!”李南承一本正经的保证;“真的没有了,如果你看我还有那方面的倾向,你就拿刀捅我!使劲儿打我咬我,好不好。” “滚!别拿瞎话哄我!”俞书棣又是一顿挣扎,然而李南承似乎怕他跟鸟一样,一松手就飞走,所以抱的特别牢,挣了个满头大汗也没用。 李南承看俞书棣的倔脾气又上来了,便关上房门,对着他又搂又亲,诉衷肠外加表忠心,不断胡噜他单薄的胸口顺气。 俞书棣在他密不透风的关照和道歉下,慢慢松动了态度,但嘴上不给台阶,不肯说话,李南承察言观色,干脆伏低做小,从道歉变成可怜巴巴的讨好,同时把俞书棣推到床上,手上一下一下抚摸他的小腹。 “……你看,你再怎么不愿意,还是爽了,你看我到现在,裤子都没脱,我还难受呢,过几天我就要去外地了,到时候肯定忙的不分白天黑夜,咱们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见面……”李南承压低声音,可怜巴巴的跟俞书棣说;“我现在就开始想你了……” 俞书棣眨眨眼睛,被传染的心里有些难过,扪心自问,他的确有爽到,可是第一次被这样玩的羞耻感让他觉得被轻贱了,所以无论如何都要跟李南承闹一闹,不然以后他蹬鼻子上脸,越玩越严重怎么办,底线必须坚持! 但是转念一想,过几天他就走了,公正遗书这个东西,说长也长说短也短,短的话几天就能见面,长的话…… 俞书棣从小被人簇拥惯了,离不得人,也离不得被人爱,就算身边没有,也最好有一个随叫随到的,李南承一个人把这两点都占齐了,这样重要的一个人,马上就要跟他分别了。 李南承看出俞书棣脸上的犹豫不决,就知道自己胜利在望,于是也不等他那边回答,直接扳过他的脸,深深地吻上去。 俞书棣的唇舌被他堵了个严实,他不满的乱挣扎,却被李南承死死地压住,熟悉温柔的唇舌带着绵绵爱意,一点点安抚他的情绪,俞书棣推拒的双手,逐渐软化,轻飘飘的扒着李南承的胸口肩膀,他的防线算是被彻底攻破。 “喜欢吗?”李南承湿润的唇舌划过他的脸颊,亲吻在脖子上。 “喜欢……”俞书棣闭着眼,黑暗中是李南承缓缓推进下/体时带来的火花,这才是他想要的,坚硬却不粗鲁,充满了饱胀的爱意。 “嗯……”俞书棣在李南承的亲吻和撞击中轻轻呻吟,之前的不适经历,把现在的动作对比的尤为温柔,甜蜜的愉悦很快充满他的身体,盈溢出来的变成透明的汁水,随着逐渐变快的抽/插流到床单上。 “我不是问你喜不喜欢这个……”李南承低沉的声音又在俞书棣耳边响起。 俞书棣微微睁开眼,他看见正上方的李南承,面带微笑的看着自己,那眼睛黑漆漆的,一点光都没有。 俞书棣的下/体被不断地撞击,绵密的快感冲散了他的理智,他只想被李南承狠狠地抱着,永远不分开。 “我问你,喜不喜欢被那个东西玩?”李南承问着,将他的双腿分开,接着一个挺腰,像是开足了马力,开始疯狂进攻。 “啊!!!嗯啊……”俞书棣昂起脖颈,胸口快速起伏,一双手伸出去牢牢地抓着李南承的胳膊。 “问你呢!喜不喜欢!”李南承的声音也有些喘,他咬着牙,有仇似的用力打桩,完全不顾俞书棣的叫声里带了哭腔。 “啊……嗯啊……喜……喜欢!”俞书棣软糯的声音被撞的断断续续,整个人和他的声音一样无助,只能被动的接受侵犯。 这声喜欢像是一支利箭,快速穿透李南承的脑髓,鸡皮疙瘩顺着脊椎往下蔓延,让他狠狠地打了个激灵,再次唤醒他的施虐心。 他红着眼睛咬着后槽牙,下腹紧绷绷得,毫不留情的撞击俞书棣最脆弱的地方。 俞书棣yin叫着求饶,整个人扭成甜腻的糖,他越是孱弱无助,李南承越是觉得他在别有用心的施展魅力,越觉得yin邪是他的本性,他要残忍的破除他的表象,撕碎他的伪装……暴露他的本性,然后肆意的侮辱践踏。 “啊……”李南承血脉喷张,他仰起头闭上眼,双手嵌进俞书棣丰润的大腿,最后几下凶狠的撞击后,将自己的精华全部喷射进他的身体深处。 二人鏖战至第二天凌晨,其实进行到一半时,俞书棣就受不了了,但想着很快就到的分别,俞书棣还是咬牙满足了李南承。 他觉得自己能感觉到李南承的不舍,不然他今晚怎么会这么疯,都让他有些害怕…… 不过看着枕在自己身上沉沉睡过去的李南承,俞书棣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心里轻轻惋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回来……希望别太久…… 第二天一早,李南承的闹表准时响起,俞书棣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就感觉一个人动作利落的下了床,穿衣洗澡吃饭几乎一气呵成,快速又标准,最后拿起公文包,走到床前在俞书棣脸上亲了一下。 “宝宝,我上班去了,你在家等我或者回去都行,当然在家等我更好,拜拜。” 俞书棣没有起床,只是闭着眼撅起嘴,跟他亲了一下,鼻息间他闻到了淡淡的须后水味。 李南承发动汽车的时候,俞谦恒把电话打进来了,接通后也不打个招呼。 “我爸要动遗嘱了!?” 李南承皱着眉把手机拿远,俞谦恒明显有点心态爆炸,他声音高的能撕裂耳膜。 “冷静点,”李南承不悦的提示。 “我他吗怎么冷静!你不是说他只是草拟遗嘱吗!不是他妈的能改吗?怎么 一点风声也没有就要公证了!?你也跟他合起伙来骗我?!” “俞谦恒!!”李南承厉声训斥,把昨晚心中的不悦都发泄出来;“我也是才接到消息,我骗你有什么好处!?那遗嘱上面又没有我!咱们是一伙儿的,你有好处我才有!你他妈现在吓破胆了就来怀疑我?你冷静冷静想想,你但凡听我的话让俞书棣把钱投进去,也不至于到现在还差那么多资金!我告诉你,趁现在赶紧做点假流水和货单,糊弄糊弄老爷子,我这边能给你拖多久就拖多久,只要没有公证你就还有机会!” “你……你以为这些东西好弄?还是觉得他好敷衍!”俞谦恒明显慌了;“你能拖多久?1天?2天!?” “俞谦恒,当初俞总让我来盯着你这事儿是背着你的,可我第一天就告诉你了,就因为我也不想让仁荣落到酒囊饭袋的手里,我相信你,大哥,我信你绝对能掌控好仁荣,所以我在俞总那知道的所有一手消息第一个告诉你,”李南承一字一顿严肃的跟俞谦恒讲,那态度仿佛他是个爱才却又无奈的上司,俞谦恒是被他偏爱却又不争气的下属;“可是大哥,你对我一直有戒心,我给你的建议你根本不尊重!现在……哎,算了,说这些也没用,俞总肯定是察觉到了什么,才会忽然做出这种举动……” “那你说现在怎么办!?”俞谦恒问,气势明显比之前虚了一些。 “有办法,还有办法!只要我跟着俞总去,就一定有办法!”李南承很笃定;“这样大哥,我先跟俞总去,有什么问题或者变动我第一时间通知你,然后你立刻来找我们,你一定要赶在老二和老三他们俩之前来!” “好,”俞谦恒答应道。 “悄悄来,别声张,来了以后,就咱们俩和俞总,我是站在你这边的,你记住,”李南承不自觉的敲着方向盘,像是强调重点;“你,我,咱们两个有办法对付俞总。” “怎……怎么对付,”俞谦恒听了这话有点傻眼。 李南承摇下车窗,拿出一支烟点燃,他皱着眉,不耐烦的将烟雾吐出去;“他是你父亲,父母对孩子的爱是超乎寻常的,无论孩子做了什么,他们自己都会找一万种借口替孩子推脱,更何况你一开始就被当成继承人培养,大哥,只要你提前来,咱们俩好好安排,你才是笑到最后的。” 俞谦恒听了他这话有些犹豫,觉得自己听明白他的意思了,又觉得好像遗落了什么重点。 “现在离出发还有几天,你好好想想,总之你记住,我是站在你这边的,”说完,李南承似乎很沉重又无奈的加了句;“不到万一,我也不想走到这一步。” 俞书棣在李南承的床上鼓秋到中午才起,起床后照例给他发微信,内容无非就是吃什么在干吗。 李南承很快回复,还发了工作餐的照片,另外可怜兮兮的问俞书棣今晚回不回家。 俞书棣趴在床上,内心轻快的抬起小腿,晃着脚丫跟他聊天,一直聊到午休结束,他才一个翻身滚到床下,开始洗澡穿衣服准备回家。 从这天起,俞书棣像是落了心病,每天郁郁不开心,他的生活和精神世界很简单,除了那几个交情不深的朋友和家人,就再没别的人可惦记,他郁闷的核心,是舍不得即将出门的李南承。 要不是李南承忽然有事出门,俞书棣还不会意识到他在自己心中的分量,虽然说起这个人的缺点,还能噼噼啪啪理直气壮,但态度却很亲昵。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俞书棣照常吃着同事投喂的零食,学习公司内部管理的知识,一个微信发过来,让他彻底没了心情。 李南承;宝宝,俞总让我订机票了。 李南承;但没让我订回来的。 李南承;我猜连玩带办正事,怎么也要半个月吧。 俞书棣悲伤地皱起眉,赶紧抬头往俞贤办公室的方向看,好像他的目光能穿透门板,看到里面的李南承一样, SD;那你什么时候走啊 李南承;正在看飞机票,可能今晚的红眼航班 今晚就走啊…… 俞书棣咬着嘴唇,心头一阵悲伤,他眼巴巴地看着李南承发过来的这几个字,很有冲动闯进办公室跟他拥抱一会儿。 SD;你们去哪啊? 李南承;俞总的户籍所在地 SD;不想你去 SD;这么突然…… 李南承;乖,在家等我 李南承;过不了几天也会叫你去,到时候咱们就能见面,然后你提出跟我住在一起 SD;不跟你住,我自己住 李南承;别闹,听话,咱们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呢,你不想我? SD;想 李南承;嗯,我先订票了 SD;嗯…… 俞书棣抱着手机,转头望向窗外,长长的叹了口气。 在家吃完晚饭,俞贤轻装上阵,只带着李南承和一名律师就出门了,因为家里还有俞书棣,柳蔓就不跟着。 俞书棣看着李南承走远的背影,忽然想起自己留学期间,独自送李南承去机场的场景,那时候他每次都是匆匆来又匆匆走,自己刚刚得到慰藉的内心又空了,眼泪流干也无济于事,只能回到冰冷的公寓进行漫长的等待,每天都跟祈祷一样,希望李南承忽然飞回到他身边。 俞书棣吸吸鼻子,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干脆一扭头,连再见也不说就径自上楼,一头扑倒在自己床上哽咽,柳蔓以为他是舍不得俞贤,就很体贴的送上纸巾,没敢打扰。 俞书棣一连难受了好几天,精神恹恹的,干什么都提不起劲儿,唯独跟李南承发微信的双眼会发亮。 李南承很敬业的跟他说着每天的情景,他知道李南承和俞贤在半夜就到了那边,还知道第二天他俩睡了个懒觉,接着又与工作人员见面,还跟地方官员吃饭,与当地企业的老总消遣,总之遗产的事情没忙多久,其他杂七杂八的事干了不少,感觉李南承比在公司还累。 后来慢慢没那么忙了,俞贤似乎有了游历老家景区的兴趣,李南承和律师就陪着他游山玩水,其中不乏泛舟登山这种活动,还去山里的农家乐吃饭,只是吃的似乎不怎么好,李南承发微信给俞书棣,说自己吃出肠胃病了,有些上吐下泻,后来不只自己,俞贤还有律师也有相同的症状。 俞书棣很担心,告诉他赶紧去医院,一时没法去的话就赶紧吃点药。 嘱咐发过去,就再没下文,俞书棣接二连三的发微信,可李南承都没有回。 这让俞书棣开始紧张,换别人不理可能也不会这么大反应,对面可是李南承啊,他从没有招呼不打就不理人的习惯,这怎么回事? 于是俞书棣转头去跟俞贤联系,令他不安的是,结果一样,俞贤也没理他。 俞书棣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这是不是……群体食物中毒!?还是在深山里?如果不及时送医恐怕会出人命! 俞书棣吓得不敢细想,赶紧跟柳蔓说了这个问题,柳蔓听完心里咯噔一声,开始四面八方的打电话,二人忙和了一下午,愣是没跟俞贤那边联系上,他们一行人失联了。 “书棣,你去跟大哥打电话,让他赶紧去老家那边找他们,我跟杨叔叔联系,让他们打急救电话!你别怕,应该没什么问题,也许明天他们就联系咱们了,”柳蔓乱中有序,虽然心里已经很慌了,但身边还有个不顶用的幼子,她作为母亲无论如何都要撑住。 俞书棣六神无主的答应,去给俞谦恒打电话。 也是巧了,俞谦恒的手机也无人回复,俞书棣手忙脚乱的转去给他的助理们打电话,一圈儿下来,俞书棣满头大汗的得到一个结果,俞谦恒早就去老家了,现在应该跟俞贤他们在一起。 俞书棣拿着手机,心中无端的开始凄惶,他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却有种很不好的预感,仿佛一场大变故即将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