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1 从头来过
之后每天晚上陆一凡勾引秦筝，秦筝都会坐怀不乱地把他推开。 “宝贝，听话，等你伤好了我们再来。” “可是我想要......” 秦筝用手帮他，陆一凡不满：“我想要你插进来。” 秦筝叹了口气，搂住他：“我也想。但我们要谨遵医嘱，一个月后才能做。”他在陆一凡额头上吻了一下：“不能为了一己私欲，不顾你的身体健康。” 陆一凡只得靠在他胸口上：“好吧。” 秦筝温柔地问他：“还疼吗？” 陆一凡摇头。 “药有按时吃吗？” “吃了。”陆一凡好笑，“我怎么觉得你像哄小孩似的。” “在我心里，你就是个小孩。”秦筝认真道。 “我是小孩？”陆一凡有被冒犯到，“我幼稚吗？” “不是幼稚。你不管比我大多少岁，都是需要我保护照顾的孩子。” 陆一凡听着这话怪怪的，直接反驳：“我不需要你保护。” “好吧。”秦筝改口，“互相保护，互相照顾。” 不过，陆一凡确实是觉得秦筝变了。很奇怪的形容，气场变了，或是心态变了。现在的秦筝让他感觉身上有种凌厉的戾气和一种淡漠疏离，先前那爱憎分明的个性也更加鲜明。 他不再向他撒娇，甚至连那些腻腻歪歪的“老婆夫人”也不再叫。 有时秦筝让他觉得熟悉又陌生。 他不再是他的小男孩了，而像个真正靠谱的男朋友。 陆一凡也不知道分手是好事，还是坏事。 起码他跟秦筝在离开彼此的日子里，好像都改变并成长了。他变得更为柔和，秦筝变得更为成熟。这样才能在复合后磨砺出更坚韧的感情。 人红是非多。秦筝不仅有女粉sao扰，陆一凡也有。早上吃饭时陆一凡不知看到了什么，皱起眉把手机扔到一边。 “怎么了？” “一个脑残粉。” “脑残粉”这三个字让秦筝心头一跳，有了心理阴影。 他拿起陆一凡的手机，看到对方是个女粉，刚开始在微博上私聊绿洲，诉说对他的喜爱。陆一凡起先跟她聊得很正常，女粉一波又一波对他吹着彩虹屁。后来这位狂热粉丝就开始打听绿洲的私生活，还明里暗里想套出他有没有伴侣。陆一凡没理她，她变本加厉，昨晚甚至要给陆一凡发裸照，陆一凡赶快把她屏蔽了。 今天一早，又开始言语sao扰纠缠不休。 秦筝对风流男友的进步很满意，但挖墙脚都挖到他头上了，他怎么能不在意。 “我跟她说。” 陆一凡看他一眼：“别太过分。” “放心。”秦筝笑了一下，“对待女孩子，当然要用女孩子的方法。” 他注册了个小号，换成粉红萝莉头。俗话说头像越粉，骂人越狠。 但对待小姑娘要绅士，所以他专门提前去研读了。 打败绿茶的方法，就是比她更加绿茶。 秦筝用小号加那位女粉，对方发来一个？ “你是？” “小jiejie你好，我也是洲大的粉丝～”说着，秦筝还发了个萝莉专用表情包，自己都被自己甜到了。 对方对他和对绿洲简直是天壤之别，冷淡道：“有事吗？” “我看洲大的微博上，他正向粉丝征集新书的封面～我有选择恐惧症，选不出最喜欢的颜色，小jiejie你觉得哪个颜色比较好看啊？” 对方过了一会儿发来：“就绿色呗。跟他之前的一样。” 秦筝咔嚓拍了一张旁边正吃饭的陆一凡，他正穿着白色卫衣。 “可是我更喜欢白色呢，就像我男朋友的衣服颜色一样。”秦筝把照片传过去，“小jiejie你看到了吗？要不我再给你拍个清晰正脸照？” 对方忍无可忍：“md绿茶婊给老子滚！” 秦筝憋着笑，翻了翻她的微博，有一张是博主在酒吧的照片。没有人，只有酒吧布局，他很快认出来这是北京某知名gay吧。 他反应过来，这不是个女的，而是sao0装女撩男。 他心里已有了隐隐的预感。 “别装了，我知道你是谁了。” 对方还在卖萌：“你在说什么啊？” 秦筝无语：“我是男的，你也是男的。我们还用再装萝莉吗？” 对方不说话了，显然是心虚的一批。秦筝发过去：“段佳轩，你还没死心呢。” 能这么锲而不舍持之以恒纠缠陆一凡的gay，除了他还会有谁。 被拆穿的段佳轩破口大骂：“秦筝wm！” 秦筝忠心劝道：“你应该去找1，而不是在陆一凡这个0身上吊死。” 段佳轩不可置信：“洲大是0？” “虽然现在遍地飘0，但逼0为1终究是不道德的。” 段佳轩痛心疾首，恼羞成怒：“秦筝wm！你玷污了我的洲大！我跟你没完！！！” 秦筝笑到岔气，他把聊天记录给陆一凡看：“你的粉丝说我玷污你。” “谁啊？”陆一凡很不耐。 “段佳轩。” 秦筝要不提，陆一凡都快把这号子人忘了。 “啧。”陆一凡提起他就反胃，“他怎么跟臭鱼烂虾一样，没完没了。” 秦筝嘲讽道：“你自己惹的风流债，怪谁？” 陆一凡亲自警告段佳轩：“如果你再换号来sao扰我，我会用法律途径来解决。” 段佳轩有鱼死网破破罐破摔的架势：“你就不怕我把你找枪的事说出去，让你身败名裂？” 陆一凡好笑，把手机扔一边不管他。 “还有你跟秦筝的关系。” 秦筝看着陆一凡一明一暗的手机，都是段佳轩在控诉怒骂，他本来想拿起手机对线，陆一凡说：“不至于。”他把段佳轩删除：“不用在无用的人身上浪费时间。” “万一他真的说出去呢？”秦筝可以不在乎自己，但他不能不在乎陆一凡。如果陆一凡身败名裂，那真的前功尽弃，付之一炬。 “他对于我来说，就是沧海一粟。”陆一凡云淡风轻地喝着咖啡，“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还是.......”他目光微动地看向秦筝，“你不想出柜？” “不。我无所谓。”秦筝心中还是有些不安，怕这事披露出去，一定会对自己刚有起色的事业造成影响。 “你放心，拿铁网编我都认识，很多网站的编辑都跟我有利益关系。”陆一凡握了握他的手，安抚，“你就只管安心写文，小筝，我不会让你受到影响。” 秦筝也反握住他，两人的手在饭桌下十指相扣。 “我们会不会太腻歪了？”秦筝有些不好意思，“吃个饭还要手牵着手。” 陆一凡像第一次见到他，新奇地打量他半晌。 以前总是黏黏糊糊缠着他的粘人精，现在竟然会觉得牵个手就腻歪。 秦筝觉得怪怪的，还是把手松开，安心吃饭。 陆一凡心中说不出的失落。 “你为什么不叫我老婆了？”他突然问秦筝。 秦筝愣了一下：“我以为你不喜欢。” 他还记得，分手时陆一凡拿这个称呼羞辱他，他有了心理阴影，以为陆一凡反感这种幼稚行径。 陆一凡不爽道：“谁说我不喜欢了。” “我觉得这样也挺好的。”秦筝淡笑，“叫你的名字也很好。” 秦筝这样，总让陆一凡觉得他对自己有所保留。或者，他有还未解开的心结。 “小筝，以前给你造成伤害，我很对不起。”陆一凡愧疚道，“我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问题，我以后会尽力弥补，绝不会再把你推开。” “其实分手之后，我也想了很多。”秦筝慢条斯理地吃着面包，“我先前很多想法，确实很幼稚，也有做得不对的地方——比如背着你跟听风联系，这对于老板来讲是个大忌。你开除我，我起初不能接受，后来觉得完全合理。” 陆一凡不可置信地看着秦筝。他的脱胎换骨焕然一新让他既欣慰，又觉得不适应。如果说之前他是感性单纯的，那么他现在更多是理性内敛的。陆一凡甚至很少看到他大幅度的堪称失态的情绪波动。 这样的秦筝，让他有几分捉摸不透。可是他在对他时，又是十足的温柔爱护。 “我想，你甩了我，可能是不喜欢以前幼稚的我。所以我会成长成你喜欢的人。” 秦筝这样的话让陆一凡心疼，他攥住他的手：“你怎么样我都喜欢，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 “漂亮话就不用说了。”秦筝对他眨了下眼，“你忘了我之前就是被你的漂亮话骗得神魂颠倒？” “一凡。”秦筝看着他，认真道，“我希望我们以后把所有东西铺开在明面上说，不要再为了面子口是心非，伤人伤己。我会竭尽所能对你好，但是如果你恃宠而骄，我也不会再百依百顺。” 秦筝这番不卑不亢的话可以说是下了最后通牒，算是谈心，也算是警告。陆一凡低下头，更是为自己先前所作所为感到愧疚。秦筝站起来，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以前的事就让它过去，我们重新开始。互相尊重，彼此爱护，好吗？” 陆一凡搂住他，在他嘴唇上回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