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解连环似风散雨收,雾轻云薄
精巧的盒子又被打开,夹在九九消寒卷轴内层的纸页掉出:折痕俱在的契书上,写的自然是旧名,她摸了摸上面那个“欧阳曦”。 莫荧正在厨房和中庭来回打转,风一样吹来吹去:急于展示带来的点心,还有他突飞猛进的手艺。 书房的窗影从笔架渐渐移到臂搁上,手里那张轻飘的纸,终于稳稳的混进面前全是墨点的一堆废稿里。 莫璇就那么安静的坐着,看着它和铜盆里的其他东西一起烧为灰烬。她应该是眨了好几下眼睛,手里的笔啪的一下落了。女子空咽口水,大声问那边屋子的人:“喝酒吧?” 眼眉一错,莫荧掘出了两大坛。 「我刚说洗澡来的?」 这人趴在石桌上还喋喋不休:“不嘛,我不要在外面……”莫璇快手快脚拉他裤子,先往上抽了两下:“真是娇养了……如今还要我脱。” 莫荧咯咯笑,抓住隔壁垂下来的柳枝,正好挡挡自己的脸,不防却被夺了去。莫璇手上慢条斯理的剥光粗皮,羞耻的郎君就「哎呀哎呀」的交替翘着脚。她手里拿着只剩一指粗的枝藤,抵在莫荧身后斥责:“你呀……” 抽一下就有一声「呜哇」,他的嘴比后面微微鼓起的红痕还超前。莫荧半装半真的,时不时回个头表演一下「泪盈于睫」,如今连主人都瞧不出受没受训了。她只好压住腰,自己试探有些斑驳的臀:莫璇也是做惯的,十几道痕迹从丰满的山丘均匀散到上下。 只有一道深了些许,她刚刚一碰——“嘶……”莫荧冷不丁一抽气,两瓣rou也跟着缩了一下。“疼着了?”她故意这样问,却也扔掉了枝条,只在另一边“啪啪”地补了几下巴掌。 “阿摇。”莫璇把脱下的裤子又拉回来。他却哼了一声,一跳躲开了环抱。莫荧龇牙咧嘴揉着自己身后,女子就只能自坐自斟。 “你!你,就是……心悦于我。”梨花白和海棠醉不知何时又被他抓在手里霸占着,莫荧含着酒说话含含糊糊。他脚底的青砖都被他磨出一层皮,不依不饶的怼着莫璇耳朵,不住地小声叽喳:“是吧,是的吧?” “……阿摇。”粉面微醺的女子摸上他的发,吹过来灼热的呼吸。莫璇叹着气,开口带来春三月的桃花:“我是久怀恋慕。” 还没咽下的却比喝完的还醉——只知道牵着她的手不放。 吹面不寒,真舒服啊。莫荧蹭着蹭着就挪到人腿上,嘀嘀咕咕一阵大小声:“想。想你……揉一揉。”女子手下难得放浪:她伸进衣摆,沿着松垮的束缚滑进身后。 莫璇在温暖的肌肤上摸索肿痕的边际,沿着线条拢住整团。这人却等不得揉捏就呜咽起来,她只好轻柔磨过,手指陷进湿热的缝隙:“阿摇……” 这一唤当真是。 莫荧不大好意思的动了动,烫起来的脸颊贴到她怀里。他已经那么眷恋:“嗯……哪一个?”女子柔软的双唇微微一愣,很快弯成爱宠的笑容:“丙辰。” 莫荧晃了好一会儿才回来,手里装了一个盒,过于配合的塞进她手里,嘴上破天荒的调侃:“我就知道……”只是莫璇也半醉,竟然点了点头:“凑了好久呢。” 男子嘟嘟囔囔趴到她膝盖上,手臂伸到后头胡乱一扒拉。这下衣裳半挂到腰上,半个莹白的rou瓣也露了出来,带着些许不曾褪尽的红痕,触碰的力气大了还让人皱眉。 莫璇习惯性的归置好衣裤,先拍拍好好撅着的两瓣rou:“听话。”手指往那展露的臀缝里探,极小声的评判道:“只怕你吃不住多,”她好声好气与郎君商量,“便只到阿摇说停的时候,如何?” 莫荧唔了一声,不着痕迹的换成趴跪,褐粉的洞口正巧露在她手边。“阿摇……”她今天实在爱叫人,轻轻揉进来的手指也温柔。只是莫荧不想动弹,双唇吐露的吟哦也时断时续。 湿漉的手指离开了,硬质的小珠一颗颗被挤进来。莫荧动了动,股缝也随之微微一缩。阿玙拍拍臀瓣,嘴里哄他:“随便阿摇吃多少。” 嗯…里面,里面……随着渐渐变大的珠子互相挤压,莫荧突然一缩。「是那里吧」他脑子迟钝地想到。“……再一颗好不好?”莫璇看着那嘟着的小嘴,手上无奈的捻着最后一颗——就是为它,这一串才凑了许久呢。 莫荧却坚持起来,胡乱地摇头:“我不了……”好吧好吧,莫璇自然由着他,改用两指夹住最后那颗,扶在展露的臀间轻轻一拉:“啊!”莫荧嗔怪地往后瞧,她却没注意,只看眼前紧闭的褶皱,正随着动作乖乖吐出几颗……都红润润贴在缝隙里。 莫璇伸出手指又把最近的一颗小心地戳回去,细嫩的褶皱像它的主人一样,不大情愿张开小嘴:乖乖呀。“嗝”莫荧突如其来的轻嗝打断了这项活动,她马上聚焦到人脸上,展颜一笑正要亲他。谁知这人推开了,脸颊气鼓鼓的。 啊……直直的贴着小肚子呢。 她装作不经意的一抚,那里果然晃了晃。害羞了呢……摇光君。莫璇装作没看见,又回去玩她的珠子:红红的珊瑚串进出的越来越顺利,那朵可人的花也听话极了,湿漉漉沁着水。莫荧开始只哼气,后来扯她的袖子,最后恼地拍她手臂。唔,莫璇正想着转过去亲亲,他却突然停下了,低低的哭起来。 他的腹部很快冰凉一片,身后那串湿漉漉的珊瑚珠,无人关注掉了出来。 莫荧哭的伤心,意识不够清醒的莫璇一下慌了。她着急的不住抚摸怀里人的后背,好话不要钱一般往外倒:“乖乖,乖摇摇……不疼不疼。” 可惜抽噎更明显了,还把她的袖口衣襟祸害的一团乱:“我没疼!我是…”莫荧呜呜咽咽的,“我是喜欢你才……”女子吻遍他的眼角额头,拿着自己的里衣给他擦身,嘴里细碎地安慰个没完:“我知道,我都知道……” 「我看你不知道!」 但他不能这么说。 莫荧酒劲上来,三分难过也变十分:璇娘十有八九又毁了张契书。也许下次吵架,就要喊他「欧阳公子」。 他得回家,大兄手里还有一份。 “阿摇……”没想到昏沉沉的莫璇拉住了他,散乱的衣襟重新被她拢好,脸上既清明又糊涂,“我大约就是这样的人,常常就……如果以后,也还是这样。”她完全是破釜沉舟的决心,难得对莫荧大声宣告:“你若敢走!我就没有荧荧了。” 「谁说要做欧阳了!」 分完剩下半壶酒,两人才渐渐平复过来。莫荧开口仍有一点醺腾的坦白冲动:“阿玙……己丑,钥匙不在珊瑚盆儿里。”莫璇悚然一惊,摇头把酒气甩出去。等她朦胧想到烧完的契书,被巨大惊喜砸中的人咳了两声,欲盖弥彰的回应:“在我桌子上……那不是消寒图嘛,且用不着。” 莫璇手里附庸风雅的抓着扇子,装模作样摇了几下,忍不住高兴又轻佻的去逗弄他:“荧荧,欧阳家悬赏我的酬金。开价多少?”莫荧就直乐,狡黠的笑越来越大,甚至巴上去要亲她,就是嘴里什么都没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