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道侣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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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离不好做棒打鸳鸯的事情,宴忱和崔枞都已经活了几百岁,自然清楚其中的利害关系。 能遇到喜欢的人不容易,便是余生守着道侣契,总比还没开始就结束要好。 他更加尽心地教导宴忱修习。 裴离体质受限,炉鼎在九州,能过筑基期的都已经是凤毛麟角,其修习的秘法无迹可寻,他只能自己摸索炉鼎修习的路子。 就算摸索的速度赶不上生命流逝的速度,也能为后人提供些经验。 缥缈宗的藏书阁,呈宝塔形。 楼层越高,藏书的内容越生僻。 裴离偶然登上最高层,被书架里有一本名叫的书吸引注意。 书的装订并不起眼,能让他一眼看见的原因是,这本书是简体字写的,还是惯常的从左至右的翻页手法。 藏书阁的书墨香萦绕在周身,日光斜斜透过窗墉照在木地板。 裴离心口一窒,针扎般的痛意蔓延心脏。他捂住自己的胸口,倚靠在书架旁,额头冷汗淋漓。 那本书,有秘密。 他低喘一会,扶着书架直起身子去拿的书。 “师尊,你在哪?”秦宴臣踩着木梯一步步往上。 裴离听见宴忱的声音。 脚步声越来越近,沉稳而有力。 他陡然生出紧张感,不能让宴忱发现。 藏书阁的书不允许外借,他只能用其他书掩藏起来。 “我在这。”裴离回答徒弟的问话。 青年的声音极为虚弱,像极了在秦府最后两年的语调。 秦宴臣当下什么戒律都忘了,跑到裴离的身边将他打横抱起。 “裴裴,我带你去看大夫,我带你去看大夫……” 裴离扯起苍白的嘴角,修真界哪来的大夫。 “我就是突然有点累,不碍事。” 自藏书楼后,不仅崔枞黏着他,连宴忱也寸步不离,像只惶惑不安的幼兽,害怕主人突然离世。 他想单独去看那本书都不行。 - 入夜后,裴离又开始做梦。 此时的梦境不再是春梦,而是他在街道奔跑的情形。 裴离能肯定自己没去过,脑海中却自动浮现街道的名字,红戮道。 有魔使在后面疯狂追他,他拼命地跑,拼命地跑,跑到快断气。 他摔了一跤,脱掉自己的衣衫,那些魔使就不敢看他了。 裴离觉得奇怪,为什么自己脱得赤条条的,就没人抓他了。 他跑到摩罗院前,敲响院门,院子里的老妪给他一件缥缈宗的弟子服。他穿上弟子服,从院子里的井口跳了下去。 “阿离!不要!” 失重的感觉陡然而至,耳畔是呼啸的风声,男人撕心裂肺的吼叫传到他的耳朵里。 他又看清男人的脸。 秦宴臣。 裴离醒来后头痛欲裂,接二连三的梦境,自己和那位裴大师兄名字的重叠,让他生出怀疑。 会不会,他和裴离,本就是同一个人? 师尊让他隐瞒自己的名字,是不想让秦宴臣来纠缠他吧。 裴离的眼前又浮现男子的背影,隐藏在浣花渡的浓雾间,孤寂又苍凉。 他捏着衾被往上提了提,目光盯着头顶的房梁,捂住自己的心口,低喃着秦宴臣三个字。 一千多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 竹林内,宴忱缠着他要学师徒契。 裴离从未修习过契约,按道理徒弟入门是该与徒弟结师徒契约的。 不至师尊没有和他结过契约,他也没有和宴忱结契约的意识。 “师尊,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秦宴臣指着书上的内容问道。 【欲结师徒契者,师者左手持信物,右手与徒交握,仰天祷告:吾愿结契,寿命同享,生死相依,此志不渝】 “左手要持信物,”裴离模拟着书本中教导的动作,右手和秦宴臣十指相扣,“然后念祷告词就行。” 裴离皱眉沉思,信物是什么呢? 他发现自己真的看不懂。 藏书阁的秘籍都是不外借的,也不知道宴忱这本书是哪里来的,靠不靠谱。 “师尊能和我演示一遍吗?”秦宴臣掏出一枚鳞片放在裴离掌心,“就用这个暂代信物吧。” 裴离望着掌心的鳞片,不是法器,没有灵力。 “宴忱,这本书是哪来的?信物……是什么?” 裴离心想,若是宴忱要与他师徒契,不弄懂信物可不行。 “我也不清楚,”秦宴臣掩去不自然的神色,“这本书是祖上传下来的,没人用来结过师徒契,不知道行不行得通。” “这个契约词有点奇怪,不像师徒契约,倒像是道侣契约。”裴离钻研着书本上的内容。 “这是我族特有的契约。”秦宴臣的目光停留在裴离的侧脸。 他觉得手指都在发烫,青年和他十指紧扣,左手握着他心口拔下来的鳞片。 裴离倒没有宴忱在骗他的想法,而是觉得秘籍的内容不靠谱。 “吾愿结契,寿命同享,生死相依,此志不渝。”裴离念出这句话后,感觉心口暖融融的,虚弱乏力和头疼的感觉顿时消减。 他的意念和宴忱的意念融为一体,好似一个人在用两幅身体。 秦宴臣激动得浑身都在颤。 他和裴离结契了契约,此后生死相依,此志不渝。 裴离沉浸在奇妙的感觉中,他闭上双眼都能感受到宴忱的位置,还能感受到他激烈的情绪…… 和浓烈的爱意。 裴离不知道,秘籍中,这段话的原话是: 欲结道侣契者,道侣左手持信物,两人右手交握,仰天祷告:吾愿结契,寿命同享,生死相依,此志不渝。 - 崔枞近日不再找宴忱切磋,宴忱也没工夫理会崔枞。 裴离还以为两人闹了别扭,直到宴忱毫不掩饰地和他亲昵,他才意识到事情有哪里不对。 最近他的身体越来躁动,贴近宴忱的时候这种躁动就越加明显。 他居然在渴望宴忱的身体,便是上课的时候,脑海里也在想着宴忱贯穿他。 裴离觉得自己真的是生病了。 还是觊觎徒弟的病。 宴忱不懂事,他不能不懂事。 他和崔枞年岁相当,自己可是大了他一百多岁,按道理都能做他爷爷了。 纵使知道修真界的年龄不能这般计算,他还是过不去心中拿到坎,有种占小辈便宜的罪恶感。 浣花渡四季如春,窗外花瓣飘零,鸟鸣啾啾。 课堂内,缥缈宗弟子专心致志地听裴离讲课,清朗的声音飘荡在室内。 “天不言,地不语……” 裴离燥热不堪,胯下的欲根缓缓抬头,连后庭也跟着分泌出潺潺蜜液,空虚饥渴的感觉让他夹紧双腿,摩擦着试图缓解些许欲望。 他不禁想起藏书阁楼顶的那本,或许前人也有同样的烦恼,已经找到方法压下躁动。 黏腻。湿热。 yin液打湿亵裤,他不好当着众人的面使用术法,只得憋着蓬勃的欲望。 被十多双眼睛注视的感觉,让他紧张地收缩着后庭的媚rou。 心快跳到嗓子眼,他慢慢腾挪着坐在讲台的上首。 “少则得,多则惑……” 青年的声调绵软,细细密密的勾缠。 课堂内的弟子们都有些疑惑地望向裴离,裴离私下里和善没错,但要在课堂上都是严肃刻板的,没有这般软糯的时候。 阳光照在他的身上,将他的耳廓照得几近透明,面颊也泛着不正常的粉。 “今日就到这……” 裴离呼吸紊乱,忍着羞耻说道。 他盼望学生们都各自散去,留他一个人在这里平复欲望,谁知在他说完之后,学生们团团围上来关心他…… “师叔,您没事吧?” “我扶您会寝舍休息吧。” “我这里有丹药,师兄吃点恢复。” …… “唔……” 裴离眸中带泪,亵裤已经完全被浸透,稍微挪动就能叫人看见衣摆的湿润。 后庭由于紧张急剧收缩,媚rou互相碾磨。 痒。 好像有千万只蚂蚁在甬洞内爬行。 最后还是宴忱将人赶出去,他才得以喘息。 “你也出去。”裴离眼尾绯红,明明是命令的语气,说出来的话却没有一点威慑力。 “师尊,你怎么了?”秦宴臣的手掌贴在裴离的额头,佯装嘘寒问暖。 他和裴离在秦府十载,夜夜交媾,哪里不明白裴离现在的模样意味着什么。 裴离虚弱地推开他的手,男人的荷尔蒙味道无孔不入,撩得他腰软腿软。 他想偷偷施个除水诀,再回寝舍。 “师尊,我扶你起来。”秦宴臣搂着他的腰,被yin水浸透的后衣摆完全暴露在他的视线内。 男人喉头滚动,恨不得撕开青年的衣袍,直接把他压在书案上cao干。 他已经一千多年没有和裴离交媾过,roubang全靠自渎解决,尝过山珍海味,哪里还吃得下粗茶淡饭。 可裴离不在,他只能憋着,忍着。 他想他想得快发疯。 裴离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完全不敢抬头看宴忱。 羞耻感好似一张网,将他笼罩得密不透风。 他没脸见人了。 “我帮师尊解决吧。” “不用。”裴离摇头。 男人不由分说拨开他的双腿,隔着亵裤含住他的欲根。 裴离被吸得腰眼一麻,差点交代出去。 “真的不用……” 裴离低泣着求饶,男人得了便宜,哪里肯放过。 湿热的口腔包裹住青年的硬挺,guntang的手掌揉捏着青年的臀rou。 裴离觉得自己像是案板上待宰的鱼,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任由他收的好徒儿拉下他的亵裤,缓缓舔舐他的欲根。 马眼抵弄进男人的喉管,瑟缩的下颚包裹着他的欲根。 青年抓着男人的手臂,不由自主地挺起腰肢往男人的口腔里推送。 滔天的快感接踵而至,青年被舔得颤缩,后庭里的yin液不要命地往外奔涌。 裴离这才找回一点声音。 “宴忱……不要弄了……呜呜……” 他不知道这两个字对男人而言是多大的刺激,秦宴臣的roubang硬得发胀,心爱的青年娇滴滴地唤着他的名字。 裴离察觉到危险,但他已经毫无抵抗之力,任由男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