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浴室
直到顾时安把他抱进浴缸里时,沈逸宁都紧紧抓着顾时安的衣服。熟悉的体温和肌肤相亲的触感实在比冰冷的塑胶质感好上千倍,令他不想放手。 顾时安给他放好温水后见沈逸宁蜷在浴缸角落,低着头伸手巴巴地扯着他,无奈蹲下身,抬手抚摸他耳侧的头发,对他说:“你自己洗完就出来,好不好?”沈逸宁自尊极强,平时事后大都自己处理,除了床上两人也很少有赤裸相对的时候。 但是现在的沈逸宁显然没有平时冷静理智,他只抬头,眼睛湿漉漉地想躲闪顾时安的直视,显得有些无措,手却没有放开,指甲已经因为用力过度有些发白。 “……” 顾时安只好脱下衣服,跨进浴缸里,坐着他面前。见沈逸宁依然抱着他的衬衫抱膝坐在水中,两人面面相觑,他有些好笑:“你是想把我衣服抢了吗?” 沈逸宁抬头看看他,又低头看看衣服。许久,将手臂摆开成一个小小的弧度,声音轻颤:“能不能抱抱我……” 他实在是太冷了,冷得不愿让理智回笼,只想让欲望在他身上灼烧。 话音刚落,顾时安便伸手将他紧紧搂在怀中,动作剧烈,将浴缸里的水扑腾出大半。 怀中的沈逸宁格外安静,只沉默地靠在他胸膛上急促呼吸着。 顾时安从未见过这样的沈逸宁,安静、脆弱、易惊,像是在桌沿快失去平衡的白瓷瓶。 “宁宁,对不起。”顾时安搂紧他,第一次向他说出道歉的字样。他知道沈逸宁心智坚强,所以在他身体肆意发泄情欲也不多顾忌,但是今天存的一点想让沈逸宁挫败的私心,却差点将他毁了。 顾时安隐隐约约意识到,沈逸宁与别人是不同的。 沈逸宁在浴室浓重的水雾与男人身上淡淡的烟草气味中慢慢回过神智。他手指微微蜷着轻轻推开顾时安的怀抱,头发低垂遮住眼睛,疲倦地说:“抱歉,让您担心了。” 沈逸宁声音沙哑地补充:“衣服我会重新清洗熨平整给您,您一夜没睡,先去休息吧。” 顾时安微看着刚刚还满身软弱的人重新变成锋利冰冷的样子,没有生气,只重新将他的头搂在怀中,像安慰猫咪一样一下一下理顺他沾满水汽的潮湿的头发:“你啊,怎么就不肯示弱一下,好让别人心疼你呢?” 或许是顾时安怀抱过于温暖,令他昏昏欲睡;或许是一晚上无止境的折磨让他懒于再严守心房;沈逸宁听了只自嘲地开口:“有人爱的人才配软弱,我这种人,又哪里配呢?” 顾时安听了心里一堵,又不知道怎么和他争辩,只好妥协:“我知道了。你不去捐献器官,我明天就让联系那边给你爸转移医院,也会让人帮你留意肾源的。满意了吧。” 沈逸宁听到想要的答案,却没有力气再伪装笑容,只低低地“嗯”了一声,浴室里又重归沉默。 顾时安伸手到他身后,臀瓣受惊似的躲了躲,被顾时安轻轻拍了一下:“别动,我看看你后面还有没有东西没排出来。” 顾时安下颌抵在沈逸宁肩上,低头将食指慢慢捅进他的后xue。 后xue经过一晚上的扩张变得松弛又湿软,顾时安稍微一用力,软rou就毫无防备地将指节包裹住,仿佛有生命般的吮吸,搅着浴缸里渐凉的水发出“噗嗤噗嗤”的声音,诱使着顾时安更深入。 沈逸宁松松垮垮地抵在顾时安身上,尽管此时全身都叫嚣着要罢工,残存的肌rou记忆还是不自觉地迎合取悦着深入的手指。 顾时安早已熟知他身上的每个敏感点,撩拨开肠壁层叠的褶皱,轻车熟路地抵达前列腺。 沈逸宁脊背随着小腹一阵热,受惊般缩紧了,含混地咕哝一声,用前额蹭蹭顾时安:“以后再做嘛……后面都要坏了……”声音沙哑又软绵绵的,毫无威慑力。 顾时安没有理会他,只将他头埋在自己胸前,用手掌拍拍他后脑勺:“舔。” 沈逸宁合了眼,鼻尖抵在顾时安腹间,将他乳尖用牙齿轻轻抵住,用舌尖一下一下地来回舔舐着。 顾时安被来自rutou的挑弄刺激得身体一个战栗,埋在腿间的性器直挺挺地抵在两人腿间。 他没有急着纾解,只加快了手指在沈逸宁后xue的动作。沈逸宁的yinjing从刚刚射精后就一直就没有软下来过,前列腺有规律的刺激更令他燥热得难受,只能搂紧了顾时安,抵在他结实的小腹间无助地蹭着。 顾时安只看着他持续勃起的性器,眼神晦暗不明:“射不出来吗?”估计是一晚上的刺激和压抑令沈逸宁一直勃起了,顾时安想。 “难受嘛……”沈逸宁的嗓音带了nongnong的鼻音,又不知道怎么排解出来,只能带着哭腔哀求。 他只能放软声音安慰他:“乖,宁宁射出来就回去睡觉,好不好?” 说完他就张口咬着沈逸宁嘴唇,在浴缸里亲吻起来。他们极少接吻,过于暧昧又过于亲昵,沈逸宁一时被这突如其来的亲吻吓得怔住了,忘了迎合,只生疏地打开牙关任由顾时安舌头在他唇舌间索取。 顾时安闭眼抓住了沈逸宁腿间的yinjing,格外耐心地taonong着,用指尖拨开包皮,指腹旋在guitou规律地来回刺激。小指绕着冠状沟一圈一圈摩挲;而另一只手指仍在他的后xue按压前列腺。 沈逸宁极少受过顾时安如此温柔的对待,身上的三个洞都在男人的掌控中。残存的理智被瓦解的无影无踪,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性器颤巍巍地在他手中射出浊白的液体后,又不受控制地流出淡黄腥臊的尿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