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睿哥回来了!
萧佑恒和厉睿约定好之后，便派了一队护卫跟着厉睿。 厉睿返回杨柳城依然还是同柳家的商队一起，萧佑恒送给厉睿的新婚礼物并在大商队里半点儿也不起眼。 领队的是柳家人，倒也没对厉睿多出那么多箱子好奇，只以为是他卖了布匹赚了钱，从楚京又买了货物带回去。 至于护卫么，更正常了，谁要是带了这么多的箱子，都会雇佣护卫护送的。 商队刚出城没几天，在一家客栈歇脚时，便“巧遇”了从楚京赶去杨柳城上任的新县令张承宣。 这一桩自然是萧佑恒安排的，为的是让厉睿和张承宣快速认识，一路人两人交谈甚欢，颇有些一见如故的感觉。 待到了杨柳城，新县令会立即招厉睿做主簿，有了从楚京千里迢迢结伴走来的经历，厉睿这个空降的主簿也不会引起县衙里其他人的疑心。 厉睿正在回杨柳城路途上时，柳绵夏的衣服铺子生意正红红火火，订单多到做不过来，又请了十来个裁缝都撑不住，只好开始限量，但即便是限量，依然还是有人不惜等待好几个月，定不到夏天衣服，就定秋天衣服。 这日柳绵夏又到店里帮忙顺便看看情况，刚开张没多久，就来了个熟人，开张地一天，曾经在店里订了十多套衣服，甚至还预定了蛋糕的县丞夫人姚俊。 姚俊这段时间已经来过几次了，不过并不是次次都能遇到柳绵夏。 柳绵夏热情招呼道：“快快请进，到后面去坐吧。” “南有华裳”店铺的后院被柳绵夏雇了匠人慢慢改造，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环境清幽的小院子，专门用来接待那些大订单的客人。 阿辞在店里帮忙招待客人们，厉骁这脑子是不用指望他干销售的活儿的，让他般般货物还差不多。 而且厉骁也不愿意离开柳绵夏太远，只要出门他就非要黏着柳绵夏。 这会儿柳绵夏和姚俊谈事情，厉骁就像根柱子似的站在柳绵夏身后。 天气热了，柳绵夏贪凉快，长发高高束起，上身穿了件淡绿色的薄薄的短衫，有点儿像是现代的宽松短T恤，两侧有装饰用的带子垂下来，袖子只到手肘，衣服的下摆刚刚到腰那里，微微一动细腰就若隐若现，下身是宽松又修身的卡其色九分裤，裤脚微微卷起。 他没敢直接穿特短的袖子和短裤，毕竟这还是一个除了干粗活的人，其他人大夏天都会穿长袍，不露出一丝肌肤的年代。 柳绵夏这打扮绝对算得上是特立独行了。 姚俊虽没穿得像柳绵夏这么凉爽，但也比大部分人都穿得更薄更少。 桌子上摆着两碗刚刚做好的牛奶碎冰，加了新鲜的桑葚，还有红枣碎干，淋上了蜂蜜。 姚俊吃了一口碎冰，顿时眼睛一亮，正事还没开始谈，就道：“这个冰挺好吃的，能卖吗？” 柳绵夏不解道：“您家应该也有存冰吧，这个还需要买？” 姚俊：“有是有，但那是放在屋里用的，不能吃的。” 一般贵族世家或豪商们家里都会建地窖，把冬天的冰存在里面，到夏天就拿出来降温，这个年代的人还没有要喝煮熟的水的习惯，冰块自然都是生水冻成的，所以真正能吃的冰还是很少的。 柳绵夏是自己想吃冰淇淋，所以就做了冰块捣碎做碎碎冰，卖什么的倒真没想着卖。 于是柳绵夏便道：“您若想吃，我让人给您送一块冰过去，哪用得着买。” 反正他知道怎么制冰，只要有硝石就可以了。 姚俊笑道：“咱们也都打过好多次交道了，你就别总是叫的这么客气，叫我一声姚大哥就好，那这冰哥哥就先谢谢你了。” 柳绵夏颔首答应，姚俊就说起别的事儿来。 “你那‘情趣内衣’，还有别的吗？” 柳绵夏眨眨眼，捂嘴偷笑，眉眼弯弯的，揶揄说：“有啊，还有的，姚大哥最近是不是可滋润了？看你气色都红润了好多。” 姚俊伸手作势要打柳绵夏，柳绵夏笑嘻嘻地躲开了。 说起这情趣内衣，竟成了“南有华裳”除了普通的衣服之外，收入第二高的货物。 从一开始作为赠品赠送，到后来有人主动单独买情趣内衣，接着便和豆芽菜、新款的衣服裤子一样，迅速在杨柳城里风靡起来。 还好天楚国的律法早有规定，只要是在官府备案了的，属于独门秘方独家制作的东西，都不准仿制，否则一旦被举报，轻则入狱，重则流放。 所以柳绵夏如今卖的这几样东西，在杨柳城就独只有他一家。 像情趣内衣这种东西，其实仿制真的太简单了，但不能仿制就只能在柳绵夏的店里买，顶多只能自己买布料回去私下仿制了自己用，却是万万不能卖钱的。 而且毕竟柳绵夏知道的内衣种类多，总是会有新款出来，做工用料都是上乘的，大家自然爱到这里来买。 姚俊早就买过不止一件了，当然是因此得了乐趣，所以这次才又亲自上门来问。 “最近没出新款，”柳绵夏笑着说，“不过倒是有样玩具，姚大哥肯定喜欢。” 柳绵夏转身从抽屉里拿出来一只精致的小布袋子，从袋子里倒几颗四四方方的木头骰子，小小的，每颗共有六个面，只见上面每个面分别刻着“亲小嘴”，“摸”，“吸”，“小屁股”，“奶头”，“耳朵”，“咬”，“大腿”等等等等，是一套组合玩具，可以扔出很多种不同的组合动作来。 姚俊一看就明白了，这套玩具让成亲多年的他都有点脸红，姚俊了眼柳绵夏身后的厉骁，凑到柳绵夏耳边悄悄问： “你和你的夫君们玩过了吗？” 柳绵夏也红了脸，羞涩摇头道：“还没有。” 要不是今天姚俊来问，他都没有打算让厉骁知道他让人做了这套骰子呢。 姚俊喜滋滋地把几颗骰子装进了袋子里，直接拿出一锭银子塞给柳绵夏道：“谢了，哥哥先走了，改天找你玩，对了，记得把冰送到我家。” 他给的是锭十两的银子，柳绵夏忙道：“等等！用不了这么多！” 姚俊已经起身往外走了，他摆摆手道：“拿着，还有冰块儿的钱呢。” 柳绵夏无奈，只得做算。 他掂了掂手里沉甸甸的银子，朝厉骁开心道：“阿骁，我又挣到钱啦！” 厉骁也笑得傻呵呵的，比自己挣了钱还高兴似的，“媳妇真厉害！” 柳绵夏美美地挖了一大勺碎碎冰含进口里，又挖了一大勺给厉骁吃。 厉骁道：“阿辞说了，冰不能吃多，不然对你身子不好，这碗只准吃一半，剩下一半我帮你吃。” 柳绵夏哼唧一声，嘟嘴道：“阿辞像个管家公，什么都要管，天气这么热，多吃一点没事的啦！”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柳绵夏还是乖乖地只吃了半碗。 厉骁把柳绵夏抱在自己腿上，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分吃了碎冰，柳绵夏就说要去找他四弟顾宸之。 厉骁便直接抱起柳绵夏出去。 自从之前顾宸之说要替柳绵夏做蛋糕的买卖，还真让他做得有声有色的。 一开始是柳绵夏家里的两个小厮做好蛋糕，拿到“南有华裳”店里面，在门边专门弄了个地方，顾宸之负责卖。 渐渐地蛋糕也名气大了起来，许多城里的富户都是每天预定，家里两个小厮忙不过来，顾宸之亲自又去买了几个厨夫回来，用的是柳绵夏的银子，人也都在厉家住着，用厉家的厨房，身契自然也在柳绵夏手里。 为了往来方便，柳绵夏叫顾宸之也住在厉家了，反正他现在还没有那么多夫君，家里院子够多，顾宸之只一个人，又占不了多大的地方。 后来蛋糕买卖越来越好，人来人往的有些影响衣服生意，再者说卖吃的和卖衣服的在一块儿毕竟不太合适，恰好“南有华裳”对面有家铺子要盘出去，顾宸之就跟柳绵夏商量，把对面的铺子给盘了下来，专门卖蛋糕，铺子取了个名儿叫“甜心魔坊”，并且还新加了很多种其他样式的蛋糕。 柳绵夏想着顾宸之这小子干的不错，又是自己亲弟弟，直接给他分了五成的红利，算是蛋糕店的半个老板了。 这会儿已经快到中午了，“甜心魔坊”店里面客似云来，店里的几个伙计小哥们俱都长得眉清目秀，清一色穿着同款式的米白单衫，利落清爽。 顾宸之正在柜台忙着收钱，见厉骁抱着柳绵夏进来，顾宸之立即高兴叫道：“哥！你们来了！” 他赶紧把手上的活儿交给别的伙计，兴冲冲地从柜台里跑出来，“哥，咱们到后面去坐！” 这里的后院也和服装店里一样重新清理一番，除了有间厢房用来谈生意，也有个小厨房，可以做些简单的糕点。 顾宸之正要带着柳绵夏和厉骁去后院，忽地听到一个男声在叫柳绵夏。 “夏儿。” 那声音有些熟悉，柳绵夏猛地回头，就看见厉睿站在门口，俊美的面容上带着笑意，目光灼灼地看着柳绵夏。 “睿哥！”柳绵夏欢喜地惊呼一声，从厉骁身上跳下来，一下子扑进了厉睿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