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逢场作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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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幸,既然能报出自己的名字,代表他还是有救的,至少现在可能清醒点了。 ?不过……这名字咋有点耳熟呢? ?凌若晓疑惑,她在七皇女的记忆里找了半天,才终于在犄角旮旯里找到这个名字。 ?颖澜,是她们凤凌国隔壁老邻居——北冥国的嫡长子,不过……北冥国好像几个月前就被以武为尊的荆国灭国了。 ?北冥国不好战,从皇室朝臣到平民百姓,基本上他们的人生观大多数都是以安居乐业为主。 ? 男儿各个顾家,喜爱相妻教子,女子各个偏好于事业,喜爱开发北冥国特产与周边国做贸易来往。 ? 因此他们的战力对于荆国来说,可谓是相当之薄弱,几近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 虽说他们国土坐落于凤凌国北方边疆外的极冬之地,常年冰雪覆盖,但依旧无法干预荆国吞并他国国土的勃勃野心。 ?而之所以七皇女的记忆中有他,是因为战乱刚开始那段期间,北冥国使者曾带着颖澜来拜访凤凌国,请求与她的大皇姐,也就是当今的皇太女凌若瑶联姻。 ? 为了那次联姻,北冥国好好用心准备了一番,声称颖澜殿下样貌倾国倾城,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聘礼携四星妖兽百余只,金银万两。 ? 但那时母皇并不想惹祸上身,与荆国敌对,而且凌若瑶也对颖澜没有兴致,所以凤凌国单方面委婉地回绝了北冥国的请求。 ? 虽说如此,但七皇女曾对颖澜有些许好感,所以印象较深。 ? 她那时在范朝云身边热脸贴了个冷屁股,备受打击,刚准备找别的美男子转移视线,结果就又被范朝云随便给的一点甜枣给勾了回去,从此再没留意过颖澜,所以就给忘得差不多了。 ? 北冥国被灭国之后,皇室的子嗣中,只要是女子皆被斩首,男子则被荆国收纳随意欺辱,唯独嫡长子颖澜失踪,杳无音讯。 ? 原来这位被通缉的嫡长子竟是流连逃亡到了这里。 ? 凌若晓皱眉又一寻思,不对啊,你逃你怎么还对着我报真名呢? ? “你确定你叫颖澜?”凌若晓挑起眉,“我怎么感觉听起来有点像某国的某个皇子” ? 颖澜浑身又是一抖,他好像也瞬间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连忙改口道“不是!我名为铃兰,在幕后为这间赌坊奏曲助兴赚点月俸……” ? 嗯,看来现在才是彻底清醒了,没再犯病,没准是被她吓得。 ?凌若晓眯眼,她此刻开始后悔了,自己刚刚一下子把系统的每日三问次数给用光,现在压根没法确定他话里的真实性。 ? 不过,七皇女是见过颖澜的样貌的,回头确认一下就行。 ? 怪她自己,之前逃跑时太过仓促,都没注意过这人的长相,现在还那么黑,更加看不清。 ? 试着伸手盲摸这人的脸,结果才刚碰到他的脸颊,颖澜就又开始怕得发抖。 ? 凌若晓哪敢再刺激他? ? 她连忙收回手,直起身道“那…铃兰公子,我现在先跟你道歉,刚才多有冒犯,还请见谅” ? 说着,她也收回了一直抵在他脖子上的匕首,借以表示自己是真的想道歉。 ? “……”颖澜默然,他举目望着眼前骑在他腰上还认真道歉的女人,心想这哪是刚才冒犯,你现在还在冒犯。 ?凌若晓还想再说点什么,结果就听门外有脚步声靠近。 ?雾草,这么快就来了?! ?她连忙带着被子一起趴他胸上,嘴里飞快嘀咕解释“铃兰公子!我在躲坏人,你快帮忙配合一下喘两声!” ? “?!” ? 见颖澜差点又开始抖,凌若晓赶紧道“放心我不碰你!我碰你一下我小狗!” ? 身下人顿时安稳了,可是也没吭声去喘。 ? 耳听脚步声越来越近,凌若晓焦急万分“铃兰公子,你就帮帮忙喘两下,只要假装在办事儿,他们肯定不会多待的,等他们走了我就放开你” ? “……不能喘,他们知道这间房里是我在住”颖澜紧紧抿唇,心想这要是喘了给人听见,他这名节不就没了,以后还如何在赌坊赚钱养活自己? ? “我还需要这份生计来生活,不能失了名节” ? 凌若晓咬咬牙,做下决定“铃兰公子,请你相信我,这份生计不安全,你看我为何要躲?就是因为赌坊那些人想绑架我,他们都是坏人!” ? 她强迫试图别开视线的颖澜与自己对视“如果你要的是能养活自己的生计,我可以给你安排一个正儿八经的工作,无需你抛头露面,也是在幕后奏曲即可!” ? 颖澜微怔,心中有些动摇,但一想到这女子刚刚对他的暴行,他还是别扭道“我为何要信你?” ? “……”凌若晓深吸一口凉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一字一顿咬着牙道“就凭我是凤凌国的七皇女凌若晓!” ? 她竟是七皇女?! ? 颖澜沉默了,他知道不会有人拿这个恶名昭着的名头来跟他撒谎,要拿也是拿皇太女的才对。 ? 就在他纠结的期间,他也听到了门外的脚步声,人已经走至门前了。 ?凌若晓俏脸紧绷,有想再次把刀架在他脖子上的冲动。 ? 她压下身让自己往被窝深处躲更严实点,随后恶狠狠道“你要是不喘,我就真的要对你动手了,哪怕是要强了你!” ? 颖澜心底一片拔凉拔凉的,这七皇女是认真的,他再不喘,她真的可能会这么做。 ? 想起自己以前也是如此紧张地躲避逃离,他勉为其难地张嘴“嗯哼……嗯……” ? 剧烈的羞耻感让他脸上憋得通红。 ? 这丫果然吃硬不吃软,不过……他这是搁这哼哼唧唧啥呢?叫床是这么叫的吗? ? 凌若晓愕然,他这蚊子叫似的声音,门外能听见就有鬼了。 ? “笃笃笃”门外的敲门声在此时响起“铃兰公子,我们在例行搜查要犯,麻烦你开下……” ? “你做什么!?呃啊——!”屋内男子的一声惊叫让在门外敲门的黑衣人一愣。 ? “宝贝儿,你是自己脱还是jiejie来帮你?”另一个较为低沉的女音传来,好似迫不及待。 ? 随即黑衣人就听到暧昧的呻吟声自门内传出,听起来怪激烈的。 ? “呃……铃兰公子?” ? 回应他的依旧是令人脸红心跳的喘息声,还有激烈啪啪声。 ? 黑衣人面色僵硬,也不知道是该打开门好还是不打开门好。 ? 领头的在此时走过来“怎么了?” ? “呃,头儿,这里面好像在办事儿”黑衣人咽了咽干涩的嗓子,“好像是……铃兰公子和谁在办事儿” ? “……那也得进去看一眼先”一听是铃兰公子,领头人也不知是有些什么鬼迷心窍,嘴里小声嘀咕着正欲推门而入“说不准七皇女也可能藏……” ? 她话都还未说完,黑衣人就见自己家头儿的那颗脑袋正缓缓地从脖颈上滑落,随即“咚”地一声砸在地上,满眼尽是不可置信。 ? 而在她身后,是一个浑身是血,头戴恶鬼面具的人,他手里正握着柄砍刀,上面还未干涸的血迹正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 所有的同伴都横尸当场,不知何时整条走廊就只剩下她自己了。 ? ?“啊…!”黑衣人目眦欲裂,然而即便是她,那声惨叫也只来得及发出一个音节,便没了生息。 ? 般洛站在门前,听到里面的声响,他面具后的血眸就是一震。 ? 或许那些邪光宫的人听不出那刻意伪装的女声是谁,但他一下子就听出来了,是殿下。 ? 般洛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推门而入。并且还带着滔天杀意。 ? 凌若晓藏在被窝里,从撕开颖澜的上衣开始,就在抚慰他胸前那两枚朱果,还时不时轻轻拍打两下,逼迫他发出那种掩人耳目的声音。 ? 她就差上嘴啃了。 ? 颖澜是怎么都想不到,自己会受到如此对待。 ? 强烈的羞耻感和快感一齐直击大脑,让他忍不住又开始哆嗦“你这个…你这个…!唔嗯…” ? 他想不出骂人的措辞了。 ? “再稍微坚持一下,很快的!”凌若晓俯身在他耳边低声安慰,她可不是想让他发出痛苦的哼声,所以动作并没有很粗暴“我不强你,你放心” ? 颖澜眼中含泪,脸上涨得通红,他只觉自己的清白尽毁。 ?他明明已经在很努力地喘了!这七皇女怎能说话不算话!还是对他动手了?! ? “你是…小狗!”他咬牙切齿地说。 ? 凌若晓眨眨眼“汪!” ? 就在此时,门突然被推开,吓得凌若晓一激灵,她连忙假装翻动被子营造出办事儿很激烈的模样。 ? 结果鼻间嗅到的,却是浓重的血腥味。 ? ……什么情况? ? “别装了,七皇女殿下”般洛清冷的声音让凌若晓一愣。 ? 她嗖地一下掀开被子,视野顿时亮堂了许多,她看向床边人,满脸惊喜“洛…” ? 洛少阳的名字卡在嘴边,她愣是说不下去了。 ? 面前的男子充满了陌生感,他头戴面具,浑身浴血,凌厉到令人难以言喻的杀戮气息根本掩盖不住。 ? 少阳…你到底杀了多少人? ? 凌若晓望着他手里狰狞的刀出神,她猜不透,她只觉胆寒。 ? 这就是他的另一副面貌,灭魇阁的第一杀手,般洛。 ? 稳住心神,她假装是自己口胡,应付过去“洛非,你是来救我的?” ? 赤红的恶鬼面具并没有摘下的意思,般洛见她衣装完好,心下稍安,于是便点点头“是” ? 再一看被她压在身下,衣领敞开,面色潮红正望着他发呆的黑发男子,他心情又晦暗几分,忍不住多问一句道“这是谁?” ? 以他对殿下的了解,她不至于在这种时候还寻小倌儿找乐子,她必然是有别的理由,才会……骑在这人身上,把人给整成这副模样。 ? 只不过……有必要连人衣服都扒了吗?这男子未来的清白该如何是好? ? 般洛的情绪犹如乌云压阵,天知道他刚刚在门外听见响动时,整个人都骤然如坠冰窖,差点就原地暴走。 ? 若不是仅存的一丝理智告诉自己冷静分析,恐怕这会儿已经夺去那男子性命了。 ? 听着手拿砍刀,一袭血衣的洛少阳问话,凌若晓只觉自己脖颈发凉,一种被捉jian在床的感觉油然而生。 ? 不对啊?她没干对不起他的事儿,她只是演戏,怕啥!支棱起来! ? “他是铃兰公子,擅长抚琴,我准备挖墙脚带去酒楼里当琴师来着”凌若晓语气平静,冒死顶着洛少阳周遭恐怖的低气压,非常淡定地从颖澜身上爬下来。 ?“你别看我俩这样,其实方才什么都没做,只是为了摆脱那些人,所以在与他逢场作戏罢了” ? 这可得解释清楚,不能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而且铃兰公子的守宫砂还尚在,你若不信,可以去检查”凌若晓就差竖起四根指头高呼我对天发誓了。 ? 什么叫守宫砂尚在?! ? 颖澜瞳孔地震,她何时看过…… ? 恍惚的记忆浮现脑海,颖澜骤然回想起那女人粗暴的行径,她趁自己因为犯病失神之际,好像还真的扯开他衣袖检查过。 ? 本想再指责两句这七皇女的失礼,可看她边上那位仁兄的架势,颖澜心头一阵憋闷,硬生生又将话吞回肚子里。 ? 他坐起身,默默将自己敞开的衣领合拢,面部的潮红还未完全褪去,方才因为受惊,连身体都没反应过来,直至此刻心情逐渐平复,才开始因为之前被女子亲昵触碰过而阵阵反胃。 ? 自从差点被荆国女子围起来强之后,他就患上了这个毛病,高度洁癖。 ? 一旦被人触碰,尤其是异性,他就会反胃作呕。 ? 一旦惊吓过度,他便会陷入失神,幻视成当时的情形,胡言乱语。 ? 说起来因为他时常在幕后奏乐,不曾见人,所以许久不犯病了,直至今日……他平日里哪曾如此狼狈过? ? 颖澜整理好自己的仪表,强忍着恶心想吐的欲望,恢复往常一贯的清冷疏离。 ? 见那顶着赤色恶鬼面具的男子朝自己看过来,为了名声,他只能附和七皇女说的话,点头道“确实如七皇女殿下所说,我只是配合助她做戏一场,清白……尚在”他最后两个字是恨恨憋出来的。 ? “看吧~?”凌若晓见洛少阳周遭的低气压稍有缓和,心中高高悬起的巨石才终于落地。 ? 她就像是小猫儿一样凑到这位杀手大大身边,露出讨好的笑容“多谢这位公子前来搭救,敢问公子如何称呼?” ? 般洛定定注视她,犹豫片刻才报名号“般洛” ?“好的好的”七皇女殿下这笑容要多殷勤有多殷勤。 ? 这强烈的前后反差看得颖澜一愣一愣的,这还是方才那个骑在他腰上凶巴巴的女人吗? ? 不过对于凌若晓的反应,更觉她诡异的是般洛“你不怕我?” ? 他现在的模样可是像极了杀人魔。 ? 哦不,他差不多就是杀人魔。 ? 凌若晓歪歪头,鼻间嗅到的是浓重的血腥味,眼前看到的是手握砍刀的灭魇阁第一杀手。 ? 我……应该要怕吗? ? 因为知道般洛就是洛少阳,知道他不会伤害自己,凌若晓自然也就不怕他身上那毫无掩饰的血煞气息。 ? 不过经由他这么一提醒,凌若晓才想起,自己这算是第一次见他这副面貌,应该表现得更多疑些才是。 ? “怕!当然怕了!”她缓步后退,随即仿若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般叉腰道“但你不是承认说是来救我的嘛!” ? “你就不担心是我欺骗你?” ? “不担心~你没有做这种多余的事的必要” ? 般洛哑口无言,只是狐疑地盯了她许久,半响才道“我确实是来救你出去,那么,你现在可以跟着我从这里离开了” ? 他向她伸出手,做邀请状。 ? “好啊!不过先等一下哈~”凌若晓几步跑开,走到一旁板着脸的颖澜边上。 ? 见她没有牵自己的手,反而是去找那个叫铃兰的男子,般洛心中蓦地一坠,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空落落的掌心,本就如同血色般的红眸愈发深沉,满是阴晴不定。 ? 见七皇女朝自己靠近,颖澜立即全身紧绷戒备“又作甚?” ? 他怎么感觉有一股杀气? ? “别那么紧张~我就过来道个谢,刚刚真的多谢铃兰公子相助”凌若晓客客气气地朝颖澜道谢,还顺便细细端详了一阵他的脸。 ? 令黑夜都为之叹息的墨发散落在素净白衣上,那双黑白分明的柳叶眼虽是疏离淡漠,但眼角下方的泪痣又可谓是极具魅惑,鼻梁挺拔得恰到好处,嘴唇厚薄适中,明明一看就非常适合接吻,却紧紧抿着好似防备着谁。 ? 哦,防备着我。 ? 这当真是如那北冥国使说的那样,是倾国倾城的美貌,还掺杂着以往不曾有过的羞赧。 ? 没错,这就是记忆中那张脸,他就是北冥颖澜。 ? 不过他眼角眉梢间那如同寒江秋月般的清冷神情却比记忆中淡了许多,多了一缕人烟气,少了一抹高傲。 ? 他是怎么从那些荆国的人手里逃出?又是如何辗转路途来到此处? ? 凌若晓难以想象其中的艰辛,她只知道自己这趟,好像把人给整失业了,还碰了人家身子,得负责。 ? “那个,关于……今日之事多有冒犯,我真的很抱歉,不过除你我之外,并无他人知晓,你尽管放心”她嗫嚅着开口,面向这个男子,她心中的愧疚感是难以言述的,所以情不自禁就温柔许多。 ? 颖澜扯扯嘴角,这七皇女是当那位叫般洛的不存在吗? ? 就好像猜到他的想法,般洛淡淡道“我什么都没看到,既然殿下说你守宫砂完好,那便是完好,至于其他人……”他顿了顿,嘴角泛起一丝愉悦“都已经杀了” ? 相当之视人命如草芥。 ? “那些客人也杀了?!”凌若晓惊讶扭头。 ? 殿下怎么在奇奇怪怪的地方犯傻呢? ? 般洛摇头“没有,所以你应该今早与我离开,不然过不多久……” ? 他话都没说完,房间外就响起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啊——!!” ? 般洛朝凌若晓耸了耸肩“就会被发现的” ? “……” ? 门外的吵杂声可谓是一浪高过一浪,想必那场面是相当之血腥。 ? 凌若晓担心会不会有人随时随地闯进来,于是便问洛少阳“这赌坊里还有他们别的同伙吧?没问题吗?” ? “没问题”般洛倒还是很淡定,语气中透露出些许嘲讽“现在这聚乐坊群龙无首,早已经自顾不暇了” ? 在这里待半天,凌若晓还是头一次听到这座地下赌坊的名字,聚乐坊。 ? 听上去还挺像现代那些阿姨辈常爱去的棋牌室。 ? “这么说,我们是趁乱出去?”凌若晓下意识不想选择人多眼杂的走廊,而是撇向窗户,可这包间的窗户极小,根本无法容一个成年人体型的钻过去。 ? 这该怎么办? ? “七皇女殿下,您也可以朝更大胆的方向去想” ? 更大胆的方向? ? 凌若晓疑惑不解,可还没等她深入思考这句话的含义,就见洛少阳再次朝她伸出手“走,我带你回向晓府” ? 这一次的语气似乎加重许多,坚定固执,容不得她拒绝。 ? 隔着面具,凌若晓也观察不到他的神情,她只能选择相信洛少阳,握住他的手轻声回应“好” ? 见两人要离开,颖澜百般纠结后才终于忍不住开口“七皇女殿下,你方才发的誓言,可莫要忘了” ? 被这么一提醒,凌若晓才想起颖澜的处境。 ? 这赌坊他定然是不能再待下去了,他需要另谋出路。 ?在这种情形下,她当时向他许下的承诺就显得尤为重要。 ? “那是自然,铃兰公子之后若是有意向,欢迎随时来锦兰道的凌烟楼找我”她回眸朝他露出绚丽的笑容,接着就察觉到洛少阳握着她的手紧了紧。 ? 唇角上扬,凌若晓不再看孤零零坐在床边的颖澜“那么,告辞了” ? 说罢,她便跟在洛少阳身边,随他一同推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