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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夜回到教室时正好是课间,他从后门进去,里面人声吵吵嚷嚷的,大家围在讲台前,交头接耳地看考场安排表。 乔夜把书包扔在椅子上,从里面掏出一叠试卷,开始刷题。 林桉刚从讲台上下来,他帮乔夜抄了一份考号和位置,乔夜接过,扫了一眼之后轻声说了一句“谢谢。” 他的嗓子有些哑,清亮的少年声音带着点从老式留声机出来的喑哑感,还有淡淡的疲惫。 乔夜揉了揉眉心,又低头继续写卷子,桌子上的卷子杂七杂八地散着,厚厚的在桌子上堆了一厘米。 他座位靠窗,上午的太阳从窗户上洒下来,不要钱一样打在他的旁边,乔夜伸出手拉上了窗帘,一截瘦削的手腕从黑色卫衣袖口露了出来。 他的肤色冷白,使得上面青紫色的吻痕和掐痕更加明显,细长的指尖搭在窗户边缘,被日光透出一种晕然然的透明感。 他习惯用黑色直液水笔,墨水不可避免的会沾在虎口一点,抬手的时候墨汁横在小指末端格外明显。 一上午乔夜基本埋头做题,没说几句话,目光不时看向隔壁楼的自习室,那里一群一中的学生刚下自习,三五成群勾肩搭背地走在走廊上。 “呵!”乔夜冷笑一声,手中的水笔在旁边的草纸上划出一道长长的痕迹。 林桉感觉乔夜最近状态不太对,他的学习积极性太高了,虽然平时也不低,但是过去乔夜课间偶尔还会低头睡一会儿觉或者打局斗地主放松一下。 而这一段时间,乔夜学的相当废寝忘食,晚自习全程没有抬过头,实在太累了就趴在桌子上眯几分钟。 乔夜的实力自己心里清楚,他和对面那几个人水平相当,一般到了那种地步能拉开较大差距要么是题非常难有人天纵之才要么是题非常简单有人马失前蹄悔之莫及。 他狠话已经放过去了,自己要是考砸了,他估计那几个人会大摇大摆地来他坟头蹦迪,一边rap一边给他上香。 乔夜的胜负心本来就不弱,他忍不了这种羞辱。 晚上和李子浔肩并肩回家的时候,外面下起了雨,雨不大,李子浔撑起了伞,他的伞倒是不小,把两个人严丝合缝地罩了起来。 风夹着雨扫过来,乔夜被凉意一激,打了个喷嚏,“冷吗?”李子浔问,看着乔夜,目光有些担忧。 “还行吧。”乔夜裹了裹身上的外套,没忍住又打了一个喷嚏:“最近这天气变得可真快,早上天气还挺好的。” 李子浔把自己的外套给了他,自己穿着一件黑色衬衫,单手撑着伞,另一只手虚虚搂在乔夜的腰间,他身形挺拔,撑伞立在雨中的时候侧脸就是一道风景。 乔夜伸手去勾他的手指,李子浔心照不宣地回握过去,十指相扣。 乔夜的手很凉,印在李子浔嘴唇上的温度也很凉,他踮起脚,两个人接了一个吻。 这个吻很短暂,雾气蒙蒙的街道上,所有的一切都很模糊,两个人站在路边一棵梧桐树下,眼中倒映着清晰的彼此。 雨夜没有月亮,月亮在跳楼,你在我心头跳舞。 雨水从树梢滑落,带着叶子打在了雨伞上,又缓慢下落,远处路灯的倒影映在了地上的水洼里,开出了一排星星,照亮了回家的路。 路过生鲜超市的时候,李子浔买了一条活蹦乱跳的鲜鱼,一路上那条鱼一直在袋子里扑腾,乔夜中途戳了戳袋子,对鱼说了句安息。 到家的时候乔夜缩在沙发上,裹着毯子,屋内的空调温度开到最高,李子浔背对着他站在厨房里,手起刀落把鱼拍晕,挽起袖子给鱼开膛破肚。 他做这个很熟练,甚至非常优雅,鱼的痛苦结束的很快,不一会儿就被大卸八块然后躺在盘子里,李子浔擦了擦手上的血,拧开了火。 等锅里的汤滚到沸腾时,李子浔切了一盒豆腐放进去,鱼汤浓郁的香气弥散在空气中。 李子浔洗干净了手,确定没有一点鱼腥味才推门出去,乔夜正靠在沙发上皱着眉写卷子,他这个样子从侧面看上去很乖,眉眼没有平时惯常的桀骜,带着点糖浸似的温柔。 “饭好了吗?”乔夜抬头问。 “还要等一下。”李子浔靠在他的身边,低下头吻着乔夜的后脖颈,目光中的深情几乎不可抑制。 他的手滑向乔夜的腰间,从卫衣下摆伸进去轻车熟路地挑逗乔夜胸前挺立的两点红樱,乔夜本来被他接吻时的深情迷的神魂颠倒,等到快感过电一样沿着脊背蔓延时,他整个人后知后觉地顿在了原地。 半晌,他自暴自弃一样抬头搂住李子浔的腰:“抱歉,老公。”他的语气很真情实感:“我最近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