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夏杉-噩梦
那个梦,疯狂地纠缠着,就算是那个男人留下的印记可以逐渐淡化消失,但是他,和那泛着烟熏气息的酒香却像是跗骨之蛆一般挥之不去。 在那个封闭而狭小的地方,被遮挡的双眼什么都看不到,无限的黑暗之中能够感觉到的只有身后那个人……不,那个猛兽……冰冷的镣铐禁锢着自己的四肢,口球撑大的口腔阻断了言语,一切都冰冷而沉默,唯有背后的那个侵略者,灼热、危险、疯狂,粗大的yinjing在脆弱的生殖腔里进出着,翻搅着灵魂的剧痛,还有rou体的欢愉。驯服的甬道收缩的迎合着,分泌出更多的润滑液讨好着那个人蛮横的闯入者。昏沉的意识在rou欲之间浮沉着,他似乎说了什么,像隔着层雾听不清楚,但也并不重要吧。眼前的布料被揭开,有几道人影站在光里看向黑暗中的自己,然后转身离去…… 已经是第无数次从梦里惊醒了,可噩梦却并没有醒来——漆黑的房间,透过窗帘渗进来的那一点月光在地上画出瘦弱的形状,冰冷而无力。浓稠的黑暗恍若实质,紧紧地束缚着他的身体,就连抽紧手指都变得困难。墙壁扭曲着从四面八方扑过来,棺材般的空间越来越小,呼吸越来越困难,呼救都是难以达成的任务。 突然一道刺目的光线撒下,黑暗像是受伤的野兽,发出一声无意义的嘶吼,然后飞快的逃离,周围又变成了熟悉的地方——自己的卧室,并不是那个冰冷而病态的囚室。 看来又惊动了那个守夜的Alpha,空气里残留的并不纯净的A信息素让那个野兽般的人影再一次浮现在脑海——这个人会像他一样么?用锁链捆住,然后疯狂地在自己身体里抽插,闯入生殖腔,成结射精?或者是在他身上放满玩具,把他扔在那个房间里,随着机械的嗡嗡声坠入无边的快感之中? 身体被恐惧与幻想唤醒,空虚点燃羞耻心化作欲望的灼热。在这个无人打扰的空间,被暂时击退的黑暗不甘于在窗外虎视眈眈,潜入内心化作肮脏的情色欲念。挺直的yinjing,湿润的股缝,潮红爬满身体,像是那遍布身体每一寸皮肤的吻痕重新浮上了表面,就连指尖都是被啃咬吮吸留下的痕迹。手指不受控制地探向那个正在开合的入口,微微顶进半个指尖又急速抽出。 -还有人在外面! -不好么?你不就是在寻找着下一个猎人么? -不,我讨厌陌生人的触碰……特别是Alpha! -喊出来啊,像是对着那个人一样……这样守在外面的那个人就会冲进来,绑住你,把你干到说不出话来…… -不,不要…… 匆忙地咬住枕巾,不让一丝呻吟泄出,但浓郁的信息素还是不受控制地飘了出来,原本清爽的冰红茶气息里混杂着一丝酒香——隐藏在原本的甜香中,引诱着本就不善酒力的少年饮下,而后沉醉不醒。把用被子把自己裹紧,阻隔气味分子的散播,却还是难以控制那种甜腻的味道飘散开来。手指不受控制地模仿着噩梦中的那个人触碰着自己的敏感带,甚至几乎在自己身上留下红艳的指痕。 -你在想念谁? -我没有…… -看看你的手,你在想谁? -该死的,我恨他!我没有想念他! 左手狠狠地攥住右手的手腕,像是要阻止它放浪的行为,但这种近乎禁锢的动作却只能让身体更加灼热。是啊,被捆住之后,就会有巨大的东西冲进来……填满,然后给予无上的极乐……那是之前与欧阳在一起的时候从未有过的感觉。 -我疯了么? -是的,你疯了。 像是不相信这个结论,愤怒的左手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大腿根部细嫩的皮肤,甚至留下一道青紫的痕迹,但却带来了更加汹涌的情欲。 -你迷恋着痛苦……就算痛苦之后不再是性欲的快感,不再是食物、饮水、温柔的呵护……你依然迷恋着它…… -我迷恋着痛苦…… -因为痛苦是最好的精神鸦片……rou体的痛苦和折磨,被囚禁,被羞辱,被虐打,就可以换来平静与安抚……这是必经的过程,为了得到前所未有又独一无二的关怀,你需要经过这一步…… 茫然的看向天花板,顶灯的光芒有些晃眼,本能地抬手想要遮挡,但分开的指尖之间却牵扯出一道银丝,晶亮地反射着灯光,像是在嘲讽着自己的yin乱和肮脏。 -你沉迷于性爱痛苦的快感。 -但这是肮脏而yin贱的,我不可能为了性放弃自己的尊严。 -是么?可现在的你,除了弄丢了那份温暖的关怀之外,与在他身边的时候有何分别呢? -我现在活的像个人! -想要把自己绑起来,用假阳具捅穿自己抽搐着发痒的roudong,还要躲避着那些保护者的人……看看你自己的床头柜。 床头柜里是什么自己很清楚,成套的束具、可怕型号的假阳具,还有千奇百怪的刑具……有的款式很接近他曾经被囚禁时接触的,有的却是在网上随意看到却从未使用过的。无法控制自己的去探查或是购买,也同样无法控制自己的想要使用——准确来说是被使用它们,但是同时却又无法接受这样的自己。 身体的躁动在叫嚣着,扰得人不得安宁。床头柜被打开,里面乱七八糟的丢着各种东西,像是被什么可怕的东西附体一般,项圈飞向自己的脖颈,然后收束到带来窒息感的紧度,而那根巨大的假阳具也捅进了自己嘴里。已经被充分调教过的口腔温顺地张开,容纳着闯入的粗大异物,并活动着舌尖讨好着。 在沾满唾液的巨大物件捅进身体里的时候,像是自尊再一次被撕得粉碎,但那种异样的满足充斥着每一个毛孔。像是被分成了两个完全不同的灵魂,半个自己想要对这具下贱的身体肆意施虐,而另外半个享受于混合着快感的痛苦,唯独没有了那个正常的自己。 甚至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梦里的世界光怪陆离,被关在酒窖里的自己无论多么用力都无法逃脱,直到掉进了一个巨大的酒桶,外面燃起滔天大火,而他却在琥珀色的液体中下沉,直至溺毙。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倒是找到了梦境的来源,被收紧的项圈限制了呼吸,而插在身体里忘记拔出去的假阳具已经电量耗尽,床单上是一大片水渍。低声苦笑一下,然后把那些可怕的东西去掉之后换一张床单接着睡觉,却无法再酝酿丝毫的睡意,唯独身体和精神疲惫不堪。突然想要回到那个梦里,被粗暴的占有、使用的感觉——至少这样还可以欺骗自己是被需要的,或者被爱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