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谢总(剧情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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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容北开口:“找个地方停一下,我想去厕所。” 司机明显不愿意,过了半晌开口:“季小公子,外边实在不安全。到了前面高速路上的休息站我给你停吧。” 休息站。 季容北思考,高速路上的休息站面积不大,也很郊,不太好逃跑。 但停车总比不停好。他答应下来。 于是司机在休息站里停了车,下车跟着季容北一起进了卫生间。 季容北在听到隔壁间落了锁以后立马推门往外跑,司机反应过来,不干不净地骂了一句,也开门往外追,但多了个反应时间和开锁的动作,终究追不上季容北。 让人感到不安的是司机在这个休息站似乎认识很多人。 躲藏在暂时停放的车与车缝隙之间的季容北听见司机破口大骂,陆续有人和他搭讪询问情况,叫的都是名字,关系熟稔。 这是什么犯罪团伙根据地?他压下心里的焦躁,保持不动。 “都给我找,肯定在这里没跑出去。”驾驶员一声令下,一群人的脚步声就散开来。 怎么跑出去?季容北也在想这个问题,休息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甚至没处躲藏。 而这时他躲藏其中的两辆车之一的司机回来了。 司机走到驾驶座这一侧开门,季容北听到了脚步声,但没办法在这时候跑出去换地方躲藏,于是猝不及防就对上了视线。 这是辆面包车,车厢很长,最后不知道几排座位没有车窗。 司机看到季容北后没有立刻大声呼喊,而是盯着季容北瞧,眼里带着问询。 季容北见他没出声,估计不是来找他的,连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司机也听话地没出声。 “我被绑架了,可以劳烦您捎我一程吗?” 他开口请求司机,而司机闻言拉开车门,钻进驾驶座对后座说了什么,季容北听不清。 然后司机爬出来,冲他笑笑,示意他上车。季容北松了一口气,他说谢谢,然后拉开中门上车。 他没注意到,所有寻找他的人都避开了这个方向,宁愿错漏也不往这辆车里查。 面包车很快开出了休息站,但季容北没有心力去注意这些了—— 他在进入车厢的一瞬间就失去了意识,一块毛巾捂住了他的口鼻。 司机把他软倒的身体挪到无窗的后排座椅上放好,那里私密性极好,已经坐了一个人。 谢然吩咐司机把车往计划的位置开,手底下抚摸上季容北的脸,轻笑: “真会跑,往我车里钻。” 叶归澜从昨晚到现在一直待在公司,他焦头烂额。 这段时间周延冬不知道发什么疯,不要命了一样的针对FE,完全是两败俱伤的打法。 奚池也莫名其妙地把WAVE的底细全部曝出来,像上赶着送死。 两条疯狗。 叶归澜暗骂。 各个圈层现在都在动荡,连他也被波及。他身边的人成分很杂,这他是知道的,但如果不是这次事情,他没想到自己身边能乱成这样,几乎全是别人安插的人。 这两条疯狗把季容北交给他保管,他还偏偏就鬼使神差的答应了。他派出去的是自己最信得过的老人,跟了自己十几年。 叶归澜半躺在办公椅上,正前方墙面上挂着钟,现在的时间是四点二十八。 交接成功了吗? 为什么老秦没有回复,奚池也没有发来消息? 他心中的担忧几乎实质化,拿起手机准备询问周延冬,却刚好收到周延冬发的信息。 “奚池在我这,季容北已经上了你派来的车。” 叶归澜的心才落了地,紧接着收到的是老秦打来的电话,他接通—— “您好,请问是叶先生吗?”电话内是年轻女子声音。 “是的。”叶归澜答复,他有不好的预感。 “这里是X市公安局,现在使用的是伤员手机的快捷拨号,联系的是您的手机。伤员在崇安路发生车祸,现在重伤,在市一医进行手术,初步判定肇事者是有目的故意伤人…” 叶归澜听明白了是什么情况,他抓住重点: “崇安路?” 那条路在前往奚池家的途中,还没到奚池家。 “是的,叶先生。” “车上还有其他人吗?或者被搬运走的其他人?” “没有,先生,我们查过监控,车上没有除了驾驶员以外的人。” 叶归澜没再听下去,他把老秦的事情交给其他人处理。 崇安路。 意味着老秦根本没到奚池家底下就出了车祸,接到季容北的不是他的人。 那季容北上了谁的车? 叶归澜给周延冬拨去电话。 “季容北上的什么车?”电话刚一接通,叶归澜就问。 周延冬开了免提,奚池在一边回答:“黑色,司机说是你派来的。” “我派的人被撞进医院了,压根没接到他。” 那头陷入沉默。 “调监控,查。”周延冬嗓音低哑,一槌定音,然后挂掉电话。 叶归澜传令下去,然后颓然地把头埋进手掌里。 从知道季容北下落不明后他没来由地心慌,对这个人的担忧甚至压过了一直在心底教他做事的那个声音。 那是…对他多么重要的存在啊。 他怎么能忘记。 他都干了些什么事情。 徐声闯进办公室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叶归澜这幅萎靡不振的样子,他试探着喊: “叶归澜?” 趴着的人抬起头,徐声看见他两眼猩红,全然是红血丝,透着狠戾和孤绝,不免吓了一跳。 “谁准你来这的?”叶归澜不悦。 非员工上班时间当值的保安从楼底下一路追上来,好不容易追到擅闯者,大声跟叶总道着歉,伸手要把徐声拉下去。 徐声气喘吁吁的,想起此行来意,大声喊: “我知道季容北在哪!” 叶归澜猛地起身,办公椅受力向后滑,砸到墙面上反弹发出巨响。他冲到徐声面前,双手搭在男生肩膀上问: “在哪?” 徐声没绕关子,知无不言: “海边码头的仓库,谢然在那。” 他怕叶归澜不信,补充说明: “谢然打算坐船走,让我选择跟不跟他,所以告诉了我地址。高速公路上有个休息站是谢然的藏身点,我到那的时候听说季容北在他们手里。” “你要想找他,就去码头。现在还来得及。” 叶归澜真心实意地说了声谢谢,奔跑着冲向电梯间。 徐声转眼看着叶归澜连外套都没想起穿的背影,静默无声。 他不知道自己身为谢然手底下的人为什么要来给叶归澜通风报信,这举动只能归结于他一个脏透了的东西的自我救赎。 他连人都算不上,把自己的灵魂出卖得彻底。但就算是淤泥,如果能离那个人更近一点,也会有想试着做人的时候,不是吗。 祝你们安全。 徐声默念。 叶归澜在电梯里给周延冬和奚池发了消息,他不知道他们方不方便走动,但他打算先去。 他做了太多错事,活动室、仓库、和谢然合作、没有坚持亲自去接季容北… 这一次他一定亲自到场。 季容北醒转的时候感觉头部异常疼痛,比宿醉过后的难受更甚。 他发出难耐的闷哼,睁开眼睛。 入眼的是一个脏乱无序的仓库,建材零乱地堆放,切割过的木料和废料散乱一地,还有不少汽油桶摆放着。 东西堆得还挺多,就是不知道究竟是什么用途的仓库。 “醒了?”陌生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季容北反应过来自己是躺在仓库的水泥地上,身下垫了一床毯子。 他想起身,发现手被桎梏住了,从材质和响声来判断,是标准制式手铐。 季容北是三好公民,没有徒手背后开锁的特异本领,于是只能作罢。 声音的主人好心地伸手把季容北扶坐起来,季容北转头把这个人的面目收入眼底。 有些熟悉。季容北在心里寻找记忆和面前的脸对上号—— “谢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