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错,软弱
他完全变了一副面容,姿态低微地捧着她的手,虔诚如亲吻公主的骑士,一吻落在了她的纤纤玉手上。 “宝宝,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时越红了眼,趴在她的身前,庞大的虎躯将她罩在一片阴影里,肩膀的光晕,透出一丝丝光亮来。 李青烟吸吸鼻子,别开脸不去看他,沉默无言。 “你说啊,你说啊,说你永远都不会离开我!永远不会离开我!” 时越的眼里染上了一层层的猩红和丝丝癫狂,他那么爱她,为了她甘愿堕落到地狱里,让她也跟着他一起,在那暗无天日的深渊里,永远堕落下去,直到永远。 李青烟被他摇晃得眼冒金星,后脑撞到了床沿,他的手还死死地扣在她的身体上,眼底失去了焦距。 “阿越,阿越你做什么,你赶紧放开!” 时桐猛然冲过来,将时越拉开,“你这是要杀了她吗?杀了她,你后悔都来不及!” 时越被时桐这么一吼,这才瞬间清醒了过来,面上却悲戚了起来,抱起了昏迷的李青烟,“宝宝,宝宝,你不要死,不要死。” “阿越,你让开,你这样会把她给闷死的!” 时桐拉开了他,查看着李青烟的呼吸和脖子上的伤,“你先出去一会儿,等一下我再叫你。” 时越失魂落魄地走了出去,眼睛里满是血丝。 ** “你,你是谁?” 李青烟警惕地看着时桐,她喉咙干哑得说不出话来。 “青烟,你别害怕,我是时越的jiejie,也是一个医生。” 她轻轻地挽过了李青烟的手,满目柔和,“你不要害怕,阿越对你做的事情,我都已经知道了,我想跟你说,你不要怪他,我替他向你赔罪了好不好?” 李青烟双手捂住了耳朵,情绪激动,眼泪一滴滴地渗出。 “我不要,不要,不要,让他走!” “好好好,我不说了,你冷静一点,别激动!” 等到李青烟冷静了下来,她才喘着大气,她怎么能跟这样的男人在一起,随时都有可能面临死亡的风险,他不准她跟其他男人说话,他的偏执,随时都有可能爆发在她的身上。 ** “她还是不吃吗?” 时越没有进去见她,而是让时桐将饭菜端进去。 时桐摇了摇头,那个女孩真是被他伤的狠了,不然也不会坚决要离开这里。 “青烟,你,你怎么下床了?你屁股上的伤还没有好呢!” 李青烟双唇紧抿,面颜虚弱,唇瓣被她狠咬成了青紫色,她一瘸一拐地往前走着,每跨出一步,臀部上的伤就愈发疼痛了起来。 疼得她面部的肌rou都皱在了一起,隐忍着丝丝疼痛。 她不回答时桐的话,只是往前走着,而且有意远离着时越。 “宝宝,你不要走,不要走好不好?” 时越掩饰住了愤怒,双眼噙着热泪,跪在了李青烟的面前,抱着她的腿,不让她离开。 一个一米八八的大男人,哭得像个孩子,将眼泪都蹭在了她的大腿上。 李青烟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下来,她一向是吃软不吃硬的,眼前的男人纡尊降贵地跪着,让她的心一抽一抽的,想要把他踢开的脚步却怎么也无法动弹。 “啊,血!” 时桐惊呼出声。 李青烟感觉到了大腿上的一汪热流,血腥味蔓延开来。 她定睛一看,拉开了时越的袖口,那古铜色的粗壮臂膀上,错错落落,深深浅浅,斑驳着的刀伤,腐烂的皮rou,脓液和血液混合着滴落,他没有做任何的处理,看起来渗人可怖。 “这,这是怎么回事?” 她的声音在颤抖,她自己却没有发现。 “宝宝,好疼,好疼啊。” 时越趴在她的面前,状若痛苦着地呻吟起来,但是在她所看不见的地方,时越的背后仿佛发出了一声得逞的狞笑。 宝宝,你还是会心疼我的呢, 再也离不开我了呢。 永远在一起吧。 “这是你自己弄的吗?”李青烟含着泪问道。 “宝宝,我错了,我该罚,你有多疼,我就有多疼。”时越仰头看着她,像一只乞求着主人的爱抚的阿拉斯加犬,忠犬属性尽显。 “宝宝,帮我吹吹,吹吹好不好?” 时越依偎在她的身前,嘟囔着充满了期盼。 “好了好了,我给你吹!” 李青烟的脸色软了下来,嘟起了唇瓣,缓缓地呼出了一口气,吹在了他的伤口上,浓密如蝶翼的睫毛轻颤着,动作轻柔温和。 这时候,时桐刚好看到了自己的弟弟贪恋嗜血的眼眸,移不开眼地将李青烟化为了自己的归属物之中。 她顿时觉得,她这个弟弟的可怕和偏执程度,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但是祈求他们能恩爱一生,要么,就是一辈子不分开,不然,就会是一出悲剧。 “宝宝,你还走吗?” “我,我”李青烟迟钝着回答,她已经开始了犹豫不决,心疼他了。 “太好了,宝宝,你不走了,就不能反悔了!” 时越站起身,紧搂她入怀,“宝宝,我爱你,再也不分开,再也不分开了!” ** “阿越,我帮你包扎,你这样会感染的。” 时桐拿着医疗箱,坐在了时越的面前,拉过他的手就要帮他包扎。 “不,我只要宝宝给我包扎。” 他满眼希冀地抬眼望着李青烟,又用眼睛点了点那个医疗箱,那眼神,像极了得不到糖吃的小孩。 李青烟叹了一口气,无奈地接过,“我不太会,你忍着点。” “好,宝宝,我不疼。” 李青烟用棉球蘸着他的受伤处,眉眼微蹙着,生怕弄疼了他,同时,还要被他无孔不入的赤裸眼神jian视着,浑身的皮肤都紧绷了起来。 ** 夜晚,沉寂。 “你,你做什么?我有伤,你也有伤,不能这样。” 李青烟睡在床上,只见时越拉开了被子就要上床。 她蜷缩着小小的身躯,缩成一团,好不可爱。 传来了两声爽朗的笑声,时越极为高兴,挽过了她的肩,“宝宝,你在想什么呢?我只是想要跟你睡在一张床上,不想要做那种事情。” “如果宝宝想的话,我也会满足宝宝的。” 时越伸出了舌头,卷了卷她红润的耳廓,咬在了嘴里,丝丝地吸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