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往事/你哭的话我会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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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在袁溪掰着手指头一天天迫切的盼望中飞过,终于到了约定的日子,她一个人偷偷溜出府,往永安庙奔去。 楚怀珉在寺庙祈完福,借口不舒服留在庙中休息,然后让随从守好门,自己出了庙。 在庙门口,他四处看了看,香客来来往往,却并没有袁溪的身影,眼神暗了暗,忍不住有些失望。却见一个个子娇小的,穿着青色圆领长袍、戴着冠帽的人小跑过来。 她气喘吁吁地站定,“太子哥哥,累,累死我了。” 楚怀珉有些无奈,“怎么穿成这个样子。” 她扶了扶有些歪扭的帽子,一脸得意,“怎么样,是不是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她拽着他的衣袖,“我要带你去个好地方,女子打扮不大方便,快跟我去。” 楚怀珉任她拉着,被她一路带到一处极喧闹的地方,他看着店门的匾额,目瞪口呆,“赌坊?” 袁溪点头,“对啊!听说这里面可刺激了,我一直想进去看看,几个哥哥都不带我来,太……珉哥哥陪我进去吧?” 楚怀珉退后几步,摇头,“赌乃劣性,换个别处去。” 袁溪鼓着脸,“小赌怡情,大赌伤身。进去看看吧。” 不知怎么的,他就莫名奇妙被带了进去。里面杂乱喧闹,他怕出事,反手抓紧了袁溪,袁溪侧过脸偷笑。在一处猜大小的长桌旁停下,“我们试试这个吧。”她掏出钱袋,往他手里塞了一半,自己拿着一半,“珉哥哥,你赌哪边?” 楚怀珉将钱袋还给她,掏出自己的,“用我的吧。”袁溪没有推拒,爽朗接下。 楚怀珉严肃地盯着赌桌,小心翼翼地拿出碎银放在“小”,又憋出句话:“我运气一向不大好。” 袁溪侧脸看他,“我运气一向不错,我押大” 开了骰盅,果然是大。袁溪激动地抱着楚怀珉,跳起来,“赢了,赢了,我赢了!” 楚怀珉不自在地僵着,“嗯,你赢了。” 接连几把,楚怀珉压什么就输什么,搞得袁溪直接压和他相反的,把把稳赢。她笑得开心,“珉哥哥,你运气真得很差啊!” 她捧起双手,鼓嘴冲手心吹气,然后一把拉住他的手,“把我好运分给你,你再试试。”这次袁溪没有下注,楚怀珉捏了捏手心,慎重地压在了大。 竟真得赢了。 出了赌坊,袁溪还在兴奋劲上,“珉哥哥,我把我好运分给你了,你以后一定顺顺利利。” 楚怀珉看着她泛红的脸颊,忍住像伸手捋她额前碎发的冲动,“很晚了,我送你回去。” 她立刻耷下眉眼,“这么快吗?可我……那我们下次什么时候还能再见啊?” “会有机会的。” 黄昏时分的晚霞很美,送她到袁府门口,楚怀珉自己回去,在路上,他已经不由自主地在想,下一次以什么借口见到她。 两周后。 袁溪在家正无聊,爹爹在饭桌上提及,“阿溪,后天东宫举办赏花宴,你去吗?” 袁溪猛得点头,“去!去!爹爹,我要做新衣服,新裙子!” 袁征宠她,“好,都依你。”他呷了口酒,“说来也怪,太子一向低调,这次竟主动要办赏花宴,不知是不是也要为成亲做准备了。” 袁溪偷笑,她可不可以自恋地以为,这是太子哥哥特意为她准备的。 为了这次赏花宴,袁溪好一番认真打扮,一定要惊艳亮相。到了东宫,跟着下人走到花园,四周摆放着修剪整齐的各色鲜花,让人眼花缭乱。比花更艳的,是到场的年轻女子,一个个争奇斗艳、珠光宝气,除了女子,也有很多男子。这本就是邀各家年轻儿女来的赏花宴。 袁溪一边看花,一边又偷瞄各家姑娘,想看看有谁比她更漂亮,这一看不得了,各有各的美,她有些气闷,这还怎么比啊! 太子姗姗来迟,“诸位抱歉,有事来迟。”众人自是称“无碍”,一番寒暄,便开始了赏花。男女自动分到两边,成群结队,说是赏花,也是拼一拼才学,吟诗作对,博古论今,一番热闹。 袁溪一面觉得无聊,一面又沉溺于太子哥哥的美貌,忽然有人提到她:“袁姑娘,不知可有何佳作?” “啊?”袁溪一愣,随即摆手,“自是比不上jiejie们的才学。” 她家势显赫,一般大家都不敢主动招惹她,偏今天眼前这个是丞相之女,如果说他爹爹是武中第一,这个女人的爹就是文中第一。她立刻阴阳怪气地捂嘴笑道:“也是,袁姑娘率真可爱,不似大家闺秀做派,可以理解。” 袁溪瞪她,“我不是大家闺秀,我是将门之女,也不似矫揉造作的做派。” 气氛一时尴尬,有人来打圆场,大家顺着将气氛热络起来。偏那人又开始吹捧起二皇子来,“说来赏花之道,我觉得二皇子颇有独到见地,我曾几次闻他所作之诗,遣词古朴,意境深远。” 袁溪看她不爽,“我倒觉得太子于赏花之道才独树一帜,我不光读过他的诗,我还见过他的画,听过他的曲!太子殿下琴棋书画、射御书数样样都是极好极好!我还见了他今天摆出来的花,朵朵都香气扑鼻。” 说完不待她反驳,袁溪找借口离开,一个人走到偏远小角落,生闷气。 身后传来声音,“你何时读过我的诗,见过我的画,听过我的曲?” 袁溪背对着他,忽然蹲下身,将头埋在双臂件,肩膀耸动,传来抽泣。楚怀珉惊慌上前,手足无措:“怎么,怎么哭了?” 她瓮声瓮气地说,“她说我不是大家闺秀。” “你是,你当然是。”他哄道。 她抬起头,眼眶通红,“我原以为今天是特地为我办的,结果来了才知道是自己自作多情。” 楚怀珉抿嘴,片刻后说道:“你不是自作多情。” “她们个个都那么漂亮,枉我今天打扮了好久,还是比不过。” “你最好看。”他说完,脸红起来,一时不敢看她。又犹豫着递给她一块帕子,“别哭了。” 她“噗嗤”笑出来,站起来,“我才没哭,我是装的,我小时候就拿这招找我爹爹告哥哥们的状,次次都管用,现在他们都不信了。”她接过帕子,擦了擦自己的眼角,“太子哥哥,你真笨,人真得哭的话怎么可能就这么几滴眼泪呢。” 他无语,“你一会儿笑一会儿哭,我都不知道怎么信你了。” “人就是这样啊,高兴就要笑,难过就要哭,七情六欲,人之常情啊。我虽然不是真哭,但我是真得难过啊。那个人竟在你的赏花宴上夸二皇子,真是没礼数。” “这有什么可难过的?”他捏着袁溪还回来的帕子,漫不经心地问道。 “就是不高兴,不喜欢。”她这么说,忽然将脸凑到他眼前,“这么说来,很少见你笑,也很少见你生气呢。” “我是太子,喜怒不行于色才是正理。”他偏过头。 “那你会哭吗?” “本太子七尺男儿,怎么可能会哭。” “骗人,难道你小时候没哭过吗?” “五岁起,我就不曾哭过。”楚怀珉一脸冷傲。 “可是你要哭,别人才知道你难过,才会心疼你啊。我打赌二皇子一定在皇上面前哭过。”袁溪皱了皱鼻子。 “你这句话反过来呢?”他认真地看向她,“有人心疼,哭才有用。” “你哭的话,我会心疼呀。”她看着他,眼波流转。忽然有花飘落,她仰起头,伸手接住空中的花瓣,笑容灿烂。 赏花宴结束,袁溪恋恋不舍地要回府了,她这次没问何时再见,只问:“太子哥哥这次有多喜欢我一点点吗?” 楚怀珉没有说话,她也不气馁,“那我只好,继续努力了,下次再见哦。” 她上了轿子,有小厮跑来,“姑娘,这是太子殿下送您的。”丫鬟接过呈给她。 她放下帘子,在车厢里打开布包,几张写着他诗的纸,还有一个卷轴,打开来是画的她,画中的她在雪地里赏梅,是在梅园那一次的她。袁溪捧着画,小声说道:“勾到你了。”画一定是很早就偷偷画的,他一定有些喜欢她了。 有张纸条落在地上,袁溪捡起来,上面写着:读过诗,看过画,只欠你一首曲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