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遵守成年人的规则【萧衍剧情】
夜弦第二天还是被拉回了公司,她再一次站到镜头前,也不知道是因为之前生病还是她自己不愿意,今天的拍摄效果很差。 夜弦又被导演骂了,安语站在旁边也是无语得很。 萧衍来的时候,夜弦换了套白色的长裙拍封面,化妆师在她的头发上放满了各种鲜花,她像个花仙子一样趴在玻璃镜前一脸的冷漠。 “夜小姐笑一笑。” 夜弦勉强动了动嘴唇,眼中的委屈让她的笑变得有些可怜,摄影师倒是喜欢这种风格连续抓拍了好几张。等到休息,夜弦才提着裙子走了下来,一旁的小助理立刻拿着毯子给她裹上,经历了上一次的事情他们再也不敢让夜弦出现一点状况。 萧衍察觉到她很不开心,是因为病没好吗? “今天怎么这副样子,谁惹你了?” 萧衍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夜弦回过头,那双碧蓝色的眼瞳点点星光闪烁耀眼。 “老板,你怎么来了?” “听导演说你今天又不想营业,作为老板需要来关注一下我的员工情绪。” 萧衍毕竟是她的老板,夜弦哪里敢在他的面前不认真工作,装也要装一下,只是她今天情绪真的不好。 “是身体还不舒服吗?” 萧衍的关心让夜弦受宠若惊,她摇了摇头又扁起了小嘴,“我想继续上学。” 萧衍愣了一下笑道:“我没不让你上学啊?” 夜弦:“可是现在工作太多了,我不去学校要被开除的。” 萧衍:“先办理休学好了,等忙完这段时间再去学校。” 夜弦叹了口气低下了头玩指甲,“可我不喜欢这里,我想回学校。” 她倔强又任性,萧衍和她相处这段时间也了解了一半的她。 “弦儿,别任性。” 这样的艺人要是放在以前早就被萧衍视作弃子,但她是夜弦。 夜弦抬起头仰视着萧衍,眼中的不愿委屈又可怜,“老板,能不能让我的舍友也出道啊?林可可,之前在节目里我赢了她,因为那件事我们闹掰了,我知道是我的错,我对她很愧疚。可我又不知道怎么补偿她,您是老板梦华也是您说了算的,能不能也签了她?” 签一个素人对于萧衍来说不过是一根手指头的事情,但夜弦这样的性格太吃亏。不过夜弦既然有求于他,那也正好。 “你那个舍友我可以签她,但你知道我的做事风格的,弦儿。” 夜弦望着他,萧衍对所有的付出都必须收回该有的回报和利息,这就是成年人的生存法则。在这种环境下,想真的靠实力得到一切,不可能。 她不是资本,他才是。 萧衍还在想着程骁行那件事他该怎么跟夜弦说,木家已经找上门了,程家没办法应付还找了他爷爷去,这件事他也是在劫难逃,现在唯一能让木卿歌停手的人应该只剩下夜弦。 “那…………给我点时间好吗?” 萧衍还没张口手机就响了,他看到了上面的名字转过身离开了演播室。 夜弦看着离开的萧衍心里的苦闷越发多,她想求他换来自己的友谊,必须对他付出自己拥有的东西。 安语端着热茶过来让她吃药,为了保证身体完全好透,她还需要吃药。咽下苦涩的药片,她低声问起了娱乐圈最常见的事情。 “安语jiejie,想在娱乐圈混下去一定要接受潜规则吗?” 安语笑了笑,“你在害怕我会把你送去潜规则?” 夜弦有些茫然,她上一个经纪人不就是这么做的? 安语:“这种事情只有最下等的经纪人才会去做,她没办法帮你只能让你自己去出卖色相。你放心,我安语的能力还没有低到要你去做这做事情,除非是你自己要去!” 夜弦抿着嘴唇看她的眼神中带了些怯怕,她想求萧衍的事情安语是没办法做到的,所以她很有可能自己去。 安语以为她不信任她,走到夜弦面前弯下腰认真说道:“夜弦,我安语不屑于利用好自己艺人的身体去换资源,我手上有的人脉和关系足够给你很好的发展。现在我是你的经纪人一定会为你着想,你不用迷茫,相信我。” 安语很可靠,夜弦当然相信她,只是她茫然的是另一件事,她哪里都想兼顾,事业和友情。 萧家的人一直在找他,因为程骁行已经被木家找上的事情,这件事从两个人的恩怨逐渐演变成了两个大市家族的斗争。论势力程家不及木家,但程家不会单打独斗哦,他们一定会牵扯萧家,二木家身后站着另外3个大家族,总之这一次萧家和程家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撇不清只能一起对抗。 “我明白,爸,这件事我会处理。我和程骁行是绑定的,我不可能独善其身,我知道木家不好惹,但我前几天已经和厉偌清结盟,这件事我找过他,他没答应但也没拒绝,我会再去沟通的。你放心,我会注意安全,不会有事。” 萧衍挂掉了一个电话又接起另一个,厉偌清现在的态度其实很含糊,他和萧衍已经在程骁行惹事之前达成结盟共识,萧家会在这场夺权游戏中帮他出一份力。但现在程家危及木卿歌的生命安全,四大家族一定是统一战线的。厉偌清也不可能枉顾自己兄弟的性命来帮他,最终萧衍还是得拿出筹码来。 木卿歌唯一的软肋,【夜弦】。 可是用一个女孩子去当挡箭牌,这不是萧衍的风格,而且他用夜弦去做筹码会让她自己陷入险境。因为一个女人差点闹出人命,那这个女人的命迟早会被献祭。 萧家长辈的话他都听烦了,萧衍站在大楼外的停车场,冬天天黑得很早,夕阳已经快要被黑夜吞没最后一点光,萧衍望着远处的霞光默默放下了手机。 如果这是一场死局,他是否要牺牲夜弦换来几大家族的和平? 一个人的命,换来一群人的命。 萧衍,你要选吗? 夜弦还穿着拍摄的白色长裙,冰冷的晚风吹动她的长发,带动着金发上的花瓣散落开来。她攥紧了拳头几乎在一瞬间下定决心,以往她做事一定不会优柔寡断,该给就给,该要就要! 陌生的肢体接触让男人脊背一僵,萧衍回过头看到了熟悉的脸孔,她双手抱着他的腰,很紧。小脸埋在他的后背半低着头很是羞涩,男人有些懵愣神了片刻才等到她微微抬起头。 夕阳的最后一点光落在了少女的眼瞳里,仿佛星辰大海中碎满了希望,灵动潋滟得望着男人的眼睛,带着渴求和羞涩,她动了动嘴唇,“萧衍哥哥…………” 这个世界,唯一能让萧衍白白付出的,也不过只有她一人。 只要她求他,只要一个眼神,一个拥抱,一声哥哥………… 夜弦松开了双臂,她没有穿外套,这么冷的天露着两条藕臂这才几分钟冻得都有些发红了。 “弦儿,出什么事了吗?” 萧衍转过身,低下头凝视着少女的蓝色眼瞳,他的心越陷越深了,从一开始的好奇到后来的算计再到现在的沦陷也不过才两三个月。 “我…………” 她支支吾吾,还是不敢说。 夜弦了解这个男人的原则,他不会做亏本的买卖,她想求他就必须拿出交易的筹码,命运的馈赠都标好了价格。 “嗯?” 萧衍有些疑惑,他微微低头心里想着是不是有人欺负她了,这一阵子公司里多了许多流言蜚语,他听到了一些说的就是她和他的绯闻。萧衍确实给了她太多资源和特权,导致她被人针对也很正常,只是他现在忙着对付木家没有时间处理这些。 “弦儿?” 萧衍叫了一声她的名字,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面前的少女踮起脚尖歪着头吻上了他的嘴唇。 那一刻,萧衍的脑子一片空白。他花了五秒钟才接受了眼前的现实。攥在手掌里的手机还带着些许温度,它收到了几条消息亮起的屏幕在提醒他这一切都是真的。 少女闭着眼睛,僵硬的踮脚和他接吻。夜弦憋着一股气,实在憋不住了才压抑着喘了出来,她离开了萧衍的嘴唇,却没有离开他的身体。被冻得发红的藕臂轻轻环住了男人的脖颈,夜弦睁开眼睛,水雾朦胧的蓝色小兔眼儿闪烁着渴求的光芒。男人的心在与她对视的那一秒猛得一沉,全身的燥热瞬间而起,他竟然兴奋起来了! 夜弦仰望着他,她能清晰地看到男人眼底的欲望,他是愉悦的,但她又知道这一个吻,还不够。 软弱无辜的小手缓缓贴上了男人的胸口,夜弦垂下眼睛,纤长漂亮的睫毛眨了眨,柔情潋滟的眼神满是魅惑,丰软水润的嫩唇已经被染花了一点水蜜桃色的唇釉,她轻轻抿了抿唇面,伸出一点点的小舌头咬了一口。 这只小兔子,天生是个媚种。 不管是有意还是故意,萧衍此刻几乎已经沦为了她的裙下臣。 “啊~” 小兔子伸出了一点点小舌头,她仰着头满眼的渴望,蝶翅般纤长漂亮的睫毛眨动着像是带动了她眼中的水光,萧衍太明白她的明示,微微侧头低下来顷刻间含住了她的小舌头。 少女的躯体僵直着,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吻萧衍,这个男人对她来说除了陌生就是惧怕,他心机深沉会将她玩弄于股掌间,他又是她的老板能决定她未来的明星路。其实她不该来主动招惹的,但为了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友谊,她还是选择了这条路。 比起少女的矜持恐惧,男人的动作更加纯熟。他的情感经历可比她多了不少,更别说那些逢场作戏的女人。 这暧昧的调情手段,他可比她熟练。 男人的手臂已经揽在了少女的腰间,她的身体有些冰冷,萧衍摸着她的后背腰肢忍不住将她的身体往自己的怀里扣,只是少女似乎不愿,轻轻扭动着身体故作矜持一般得挑逗他。 萧衍真是被这只兔子咬住了,她从头到尾就只叫了那一声哥哥,萧衍的心就已经被她拿捏在手中。 男人更具放肆的含吻力道让少女有些吃不消,她开始闪躲,想离开他的唇,可刚离开下一秒他又追上来吮咬起她的唇瓣来。 水蜜桃色的粉色唇釉被两个人吃得凌乱不堪,男人锋利的下巴上下动着,他不满足于柔软的唇瓣,又将自己粗厚的大舌送进了少女的檀口。 热液搅混互相吞咽,男人的喉结不知道滚落了多少下,将少女口中的甜软美味一次次吞进腹中。 两个人互相拉扯暧昧热吻,安语站在冷风中,手里的文件啪得掉在地上。但他们离得太远了,丝毫没有打扰到那对俊男靓女的口舌缠绵。 她不该接这份工作,更不该见这个男人。她明明做好了心理准备想彻底忘记萧衍,可是她还是抵不住爱着他的那颗心答应了这份工作。 路灯已经亮起,照射在缠绵悱恻的男女身上,连这昏黄的灯光都显得旖旎起来。 卷着粉舌的粗粝大舌退了出来,薄唇缓缓吮抿着她的甜美,怀里的少女已经被掠夺的差不多,红透的小脸泛着水光羞涩可爱。 萧衍发现,只要见到她,他就会莫名的出现很多情绪,这些情绪或是喜悦或是垂怜亦或是…………亢奋,周身的血液会因她沸腾,只想将她抱入怀中,溶入骨血。 这样的可怕冲动,随着和她接触的时间变多,更加清晰。 男人不可抗拒的兴奋带起了他的强势霸道,夜弦没见过这样的萧衍,湿润的眼角泛起了泪光,糯糯怯怯的眼神每一眼都在无声地哀求他的怜爱。 她的绝,萧衍逐渐食髓知味。 夜弦还是害羞,默默低下了头,青葱玉指抓起了男人的领带。 “你是为了刚刚那件事求我吗?” 萧衍是个明白人,一向和他保持距离的夜弦突然示好除了求他还能为什么呢?但她就为了让自己的舍友出道,就愿意这么出卖自己的色相,为什么呢? “值得吗?” 夜弦点了点头,她知道自己在做错事,可是太多人教她现实有多残酷,不付出就想得到,根本不可能! “就为了一个舍友,你就愿意做这些,那如果我不答应想问你要更多呢?” 得寸进尺的教训,风爵教过她。夜弦缓缓抬起头,她不擅长求人,要放下尊严和底线。 “我只能给你这么多,我已经是阿清的未婚妻了…………”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夜弦的心慌地可怕,她明知道刚刚做的都是在背叛厉偌清,可是为了达到目的,她还是出卖了自己的自尊。 她已经是大人了,进入大人的世界,遵守大人们的规则。 “你想用暧昧和我换来利益是吗?” 夜弦沉默了很久低声嗯了一声,萧衍又怎么不懂这其中的道理,在娱乐圈,除了赤裸裸的交易,暧昧更是泛滥成灾,她学得太快了。 大概用不了多久,夜弦也会变得和其他女人一样吧?失去了原有的单纯,学会了各种阴险的规则,能在娱乐圈保持初心的人,根本不存在。 萧衍松开了手臂,他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了夜弦的肩膀上,光披着还不够,他拉着她的小手将那件外套穿在了她的身上。 “穿好了,别又冻感冒了。” 男人的体温还在上面,夜弦有些茫然,她抱起了双臂将自己裹紧,仰起头看向他的眼神带着哀求和期待。 “老板,你会答应我吗?” 冰凉的指尖划过她的脸颊,男人帮她抽出外套里的长发低声说道:“我还是喜欢你刚刚叫我哥哥,弦儿。” “哥哥…………萧衍哥哥?” “嗯,真乖。” 男人夸奖着她,眼底的喜爱和愉悦不像是假的,夜弦知道萧衍喜欢她,喜欢她的男人太多了,从他们的眼神里就能看出来,所以她刚刚才刻意主动撩拨他。 “那萧衍哥哥会答应我吗?” 她的目的性太明确,原本这些都是娱乐圈最正常的cao作,可是萧衍在得知夜弦只是为了求他交易才主动吻他的时候,他竟然满心失落。 “弦儿,我有一件事也想请你帮忙,就当是帮你舍友出道的代价,刚刚的吻不算交易可以吗?” 夜弦有些茫然,她不敢轻易答应,“是什么事情啊?” 萧衍纠结了很久,还是决定让夜弦来破解这个死局。 “你还记得程骁行吗?” 夜弦当然记得,那个男人虽然也长了一副好皮囊,但玩世不恭的态度和轻浮夸张的举止很让她难忘。 “记得。” “他前几天做了一件蠢事,关于木卿歌。” “什么?卿歌?他们发生了什么?” 夜弦更懵了,当萧衍说出木卿歌因为她对他们下手又被程骁行找人砍杀时,夜弦彻底懵了。在她不知道的时候,木卿歌为了帮她,做了那么多狠事…………… 夜弦低着头,大气儿都不敢喘,“都是因为我吗?” 萧衍并不想让夜弦来承担责任,做错的并不是她,她为自己的错误道过歉了。 “弦儿,不是你的错,只是有些事情因为有你而已。你不要害怕,我只是想让你去劝劝木卿歌,家族之间的争斗我不会让你参与进去。” 萧衍已经决心不会让夜弦献祭,他现在唯一的出路便是木卿歌的软肋,让夜弦去劝他收手。 “不,就是因我而起,我该去解决的,可我一直逃避…………萧衍,我能不能去劝他?” 夜弦同意那自然最好,也少费他口舌。 “木卿歌现在就在程家,晚点我也要去,你先回去换套衣服,换好了来这里和我一起走好吗?” “嗯。” 夜弦回到化妆室的时候安语就已经面无表情地等在了原地,“怎么去个卫生间这么久?” “我…………不太舒服…………” “是吗?不舒服到连嘴唇上的口红都被男人吃光了?” 安语一下子戳穿了夜弦的小把戏,她冷笑一声站了起来。 “夜弦,我真是小瞧了你,我刚刚还跟你保证不会让你被潜规则,现在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你自己的勾搭本事完全不用我担心什么潜规则!不过你傍上的男人确实厉害,找萧衍强过其他任何男人。讨好他一个就足够了,以后你的资源只会越来越多越来越好,我这么一个经纪人能帮你的也没多少了!” 安语完全知道自己的这番话带了多少的醋味,她看到那两个人热吻温存的时候,只觉得脑子都要炸开。为什么她要接这种令人烦躁的工作!为什么要看着自己手下的艺人和自己的前男友暧昧不清! “安语jiejie…………我和他并不是那样,我刚刚确实是去求他了,但…………” “没事,没关系,相比较于你之前表现出来的不愿意,我觉得你这样就很好!既然有这么大一棵树给你乘凉千万别浪费!你那个未婚夫那边最好自己也隐瞒好,别到时候出了事情,公关起来会很麻烦。今天拍摄就到这里了,你是要我送你回家还是去萧衍的酒店?” 夜弦想解释,但似乎现在越解释只会越烦乱,首当其冲的还是木卿歌和程骁行之间的事情,她不能在这里浪费时间。 “我换个衣服就自己走,萧衍还在外面等我。” 安语再一次冷笑起来,她自嘲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只觉得她才是那个又蠢又傻的小丑。 “那我就不送了,那提前祝你们两个晚安咯!” 她还穿着萧衍的外套,就这么明目张胆走回来一点不避嫌。安语又想起当年她和萧衍地下情的时候为了隐藏他们之间的关系,两个人在公司连眉来眼去都不敢,只有回了家才能温存一会儿。萧衍很忌讳在公司里闹出自己的绯闻,可是现在公司里全是他和夜弦的绯闻。 看着夜弦下楼走进萧衍的车,安语站在楼上万般滋味上心头,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