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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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城业在国外已经呆了快四年了,这四年里他发现任务进度没有一点推进。 第一年的时候他在想,从言的感情线说不定正在升温。 第二年的时候他以为是从言感情遇到了什么挫折,什么第三者介入,恶婆婆不喜欢摔一千万什么的。 第三年顾城业还是该玩玩该吃吃,在这还认识了不少朋友,但也不闲,和朋友一起创立了一家小公司目前前景不错。 某一天,顾母发消息说想他了,于是顾城业第二天就准备好行李要离开。 “顾,你要走了吗?”朋友不舍地挽留,“多久回来?” 顾城业笑着将行李箱放上出租车的后车箱,“我也不确定,也许很快回来,也许不回来了,我会给你发消息的别担心。” 不过十有八九是不会回来了,从言那边自己还要cao心,也不知道多久才能把任务弄完。 朋友张开双臂,顾城业拥住他,两人就此告别。 飞机在碧蓝的天空划出一道痕迹,等到达目的地时外面的天已经漆黑一片。 顾城业看了眼调整过来的手表,目前是凌晨3点。 这么晚也不好回去打扰顾父顾母休息,顾家在两年前已经恢复了元气,只不过当时的顾城业和朋友的小公司正在重要的节点,所以一直没有回来。 顾城业伸了个懒腰,拖着行李箱离开机场,叫了辆出租车报了别墅的地址就在后座闭目养神起来。 “先生,已经到了。”不知过了多久,司机出声提醒。 顾城业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哦,好的,谢谢。” 付了钱,顾城业拖着行李箱掏出钥匙走进这栋熟悉的别墅。 出乎意料的是,顾城业发现别墅被打扫的很干净,防尘布盖着家具,但地板却没有被蒙上灰尘。 他不解地挠挠头,只以为是顾母找人来打扫过。 顾城业掀开沙发的防尘布,浑身疲惫地躺上去,先歇会明天起来再叫阿姨过来打扫一遍。 这样想着他迷迷糊糊地又睡着了。 …… “唔……”顾城业在沙发上不舒服地动了动身子,还以为在床上睡着想翻个身结果身体一空,整个人滑到了地上,顾城业直接被摔懵了。 对了,昨天已经回来了。 他抓了抓头发,打了个哈欠,抹掉眼角因泛酸挤出来的眼泪。 手机突然响起来,顾城业看了眼是顾母打过来的,他接起电话,“妈。” “诶,宝贝昨晚就到了吗?”顾母声音雀跃地询问。 “对,我现在在之前住得别墅,”他问顾母,“妈,你找人打扫过别墅吗?” 顾母奇怪地说,“没有啊,怎么了宝贝?” “没事,我晚点就回家。” 挂了电话,顾城业洗了个澡换了套衣服就出门了,等回到顾家,顾母抱着他哭了好一会他就又被以前的朋友喊去酒吧。 “来来来,喝酒,庆祝我们顾少回国!” “喝!” 顾城业和这些人喝酒喝到了晚上八九点就离开了。 现在这边已经入冬,顾城业裹紧了围巾先一步离开了酒吧,打算在街上走走散散酒气。 不知不觉,顾城业走到一条商业街,店铺鳞次栉比,橱窗的商品颜色鲜艳的吸引人眼球。 顾城业呼出一口浊气,已经很久没逛过这样的热闹熟悉的街市了,他双手兜在外套口袋里惬意地走在街道上,和数不清的陌生人擦肩而过。 “丁玲!” 他听到一家店门口的风铃刺耳地响起,他闻声看过去,熟悉漂亮的面容撞进视线里。 他微微一愣,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从言。 从言裹着一条围裙从店里走出来,他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顾城业。 他垂落在身侧的手指微微颤抖,他听到自己声音干涩地说了句,“好久不见。” 顾城业支吾了几声,“啊,好就不见啊。”他看了眼从言出来的店,是一家不大不小的书咖。 “你在这工作吗?” 从言松开紧抿的嘴唇,“这是我开的。” 顾城业讶异地看了他一眼,只听从言又说道,“进来坐坐吗?” 顾城业看了眼身上穿得单薄的从言,点点头,“行。” 从言去吧台给顾城业做咖啡,顾城业新奇地看着从言拿出一个咖啡杯手法熟练地做出一杯卡布奇诺。 “谢谢。”顾城业接过咖啡,“你先去忙吧,我先坐会。” 从言深深地看了顾城业一眼,“你等我。” 顾城业胡乱点了两下头,总感觉再见面,从言变了许多。 客人陆续地离开,从言送走最后一个客人时,顾城业正低头看着随手拿的一本书。 “去喝一杯吗?”从言伸手将他的书本拿过,和放在一旁的几本书一起放回了书架。 顾城业从沙发里站起来,跟着从言走到吧台前。 从言从柜子底下拿出了些五颜六色的酒瓶,顾城业也看不懂这些,无聊地坐在旁边打量着四年没见的人。 脸还是一样好看,但有隐约感觉到和四年前不太一样,总觉得要比四年前更成熟了。 从言把调好的酒推到顾城业面前,两人没有说话,顾城业安静地喝着杯子里颜色鲜艳的酒水。 喝了几杯,他感觉有些不大对劲,只见从言推开小门从吧台里面走出来。 顾城业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他看向从言,“有水吗?” 从言少见地笑了起来,笑起来的样子不用说肯定是好看极了的,至少顾城业被他这副模样弄得呆了呆。 从言声音如清泉般涌进耳朵,“没有水,我给你下药了,顾城业。” 顾城业猛地瞪大眼睛,不敢相信从言竟然会给他下药。 “你下药干什么!”顾城业扯开围巾使劲扇着风。 从言慢慢地靠近顾城业,他冰凉的手扣住顾城业的手,身体贴上去,“顾城业,你别想跑,当初给我下药的是你,对我肆无忌惮的也是你,一句话不说就消失的也是你。 我只不过是,把你最开始对我做过的事对你做一遍罢了。” 顾城业咬了咬舌尖,让自己清醒些,他皱眉看着面前的人,“从言,你在想些什么,我走时问过你喜不喜欢我,是你自己和我说,我们的关系仅限于合同上白纸黑字写清楚的情人关系。” 顾城业长呼一口气,认真地看着他,“既然你不喜欢,我觉得我们的关系也没有必要再继续下去了不是吗?” 从言猛地抓紧他的手,整个人坐在了顾城业的腿上,鼻尖萦绕着熟悉的气息,他没有说话,只是抓紧顾城业不放。 顾城业看着他这幅模样也觉得烦躁,药效开始蔓延,他语气不耐地说,“从言,我再问你一遍,你对我是什么感觉,如果你的答案没变的话就随便给我找个男人或者女人,我现在很难受。” 从言听他说完抬头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的手开始去拉扯顾城业的裤子。 但被顾城业按住,顾城业固执地看着他,目前从言的所作所为都在表明一件事,他对自己的感情不单纯。 如果对方喜欢自己,顾城业自认为可以把任务完成的很漂亮。 从言咬了咬牙,抖不开顾城业的手,嘴巴抖了抖说不出什么话,于是直接低头咬住了顾城业的嘴唇。 顾城业想离开,但后脑勺被从言摁住。 答案已经很明确了。 时隔四年,任务终于能往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