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蛋:家族诅咒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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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计,要一匹好马。” 马行的伙计刚挂上营业的牌子,就有一个高大的男人踏进店里,声音低沉,拿出碎银的手臂光裸。伙计眉一抽,不知看到男人手臂的抓痕是错觉还是其他 他长了个心眼:“客官,我们这儿是正规经营,马匹买卖是要登记的,您看……?”最近边城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白府的那位爷不仅派了府里的家丁在城里四处搜寻,还拖了官爷在城门口把关。所以,看到这个明显不是边城本地人的奇怪男子, “这样……,”男人沉吟一声,接过伙计递来的笔,在账簿上写了数字,而后便将碎银往柜台一丢:“不用找了,马匹我已看好。” “欸?客官……?”伙计喊不住大步离开的男人,只好看着那账簿上写着何字: 天佛寺,无名? 原来,是个和尚?伙计想了想那包着头巾,眉眼俱被遮得严严实实的形象,怎么也不相信这是个终日念经诵佛的和尚 “要不,还是禀明官府吧。”这难得缜密的小个子左思右想,还是关了店门,朝衙门口走去 无名回到破庙时,白浪还在男人用衣物暂时铺就的“床”上昏睡 昨日道貌岸然的僧人打着斩妖除魔的旗号,可是用胯下雄赳赳气昂昂的降魔杵好好收拾了一顿不听话的男狐狸精。现下,养尊处优的白大少还是累极了,困倦的眼睛半睁开看见男人缓步走来的身影,大脑也未清醒过来,反而遵着本性撒娇样的闷哼一声,便又沉沉睡去 僧人被这毛茸茸的脑袋可爱到了,也不急着催促,而是把这赤条条的诱人身子搂在怀里,自愿充当这妖物的人rou枕头。和尚的手指节粗大,指腹因着在寺庙里苦修的缘故,结了一层薄茧。男人用指尖温柔摩挲怀里人的侧脸时,薄茧粗糙,刮起一层小小的触电感,惹得白大少咕哝一声,拍开这作乱的手,翻身继续睡 无名的黑眸定定,良久才从喉咙里滚出沉闷的笑意。在寺庙里,他自幼便是与青灯古佛相伴,什么男欢女爱,你侬我侬,他从未经历过,因而,他只能感受到,指尖触及怀里的温热,便让他空荡荡的心晃了晃,摇曳出甜蜜的汁液来,满心满眼,都似乎,是欢喜 他没有父母,送他入寺的那对男女踏出寺庙的门槛,便与无名再无联系,唯一陪伴了无名的只有他的师傅,天佛寺的大主持。无名想着,待妖精醒来,他便带着妖精去天佛寺再见一次师傅,然后还俗蓄发,和妖精在山林里开垦一方小田,两人就这样过一辈子 可,若是妖精不愿意如何 他心中响起一个声音,让男人含笑的眼闪过一丝寒光 那便…… 和尚的心里为那还未发生的可能而涌起暴虐的情绪,可又想到红鸾帐内,鸳鸯戏水的大红被面上,妖精赤裸着身子,四肢都被锁在床柱,噙着琉璃样的泪被自己侵犯。干到痛极,那泪珠子像断了线的珍珠样滚落…… 无名蓦地觉着口干,喉结克制的滚动一下,却是将怀里的人揽得更紧些 或许,他的师傅说的没错,一只骨子里就惯了吃血rou得豺狼,再如何修得一副人皮,也是本性难移 日头毒辣,城门口几个士兵都觉得燥热,只想快快熬过这值班的时间,早早回家 因而,当一对旅客共骑一匹枣色公马,向城门校尉恭请出城时,那昏昏欲睡的校尉不耐烦地摆了摆手,随意放了行 被铁皮封了四角的厚重木门缓缓打开,校尉瘫回座椅上半睡半醒,全然没发现被后方高大男人搂在怀里的,那旅客求救的目光 “多谢官爷。”男人驱着马,健壮的裸臂从披风里伸出,将怀里的人稳稳勾在怀里,目不斜视,只有握缰绳的手缓缓收紧,随时准备策马扬鞭 在马蹄四只都要踏出城门口时,突然有人从身后高喊 “拦住那两人,快!” 但距离遥远,校尉只撑起半身,迷迷瞪瞪看着那声音的方向 只有无名听到了,他耳力极好,电光火石间,便是高高扬起手中的马鞭,狠狠抽在那健壮公马的臀上 “抓紧。”男人灼热的气息在白浪耳边呼出,吓得这什么都不懂的大少爷紧紧攥着拐带自己的匪徒,生怕被兴奋的马颠下去被踩得肠穿肚裂 饶是校尉再怎么蠢笨,无名突然策马狂奔也引起了他的警觉,但一切都晚了。脚力极好的高头大马足下生风,溅起一片沙石,片刻便在赶来的白琉等人面前化为虚影 “白公子,这……”校尉也收了白琉的好处,防着白公子所给画像上的人出城,可白公子也没说有两个人啊,这男人担心白琉收回那白花花的银子,只好弓着腰不知该说些什么 “上楼,阿良,取我的弓来。”锦衣青年伫立在城门口,视力极好的他鹰目微眯,便看清马背上露出的半截小腿,被马鞍的凸起压出可爱的rou窝 哥哥…… 绷紧的弓弦在阳光下反射出骇人的寒光,弩色深褐,被青年拉成一轮圆月,箭矢的尾羽在风中微动,那锋利的头子缓缓移动,直到对准远处疾驰骏马上一个高大的背影 想抢走哥哥的人,都……该死! 嗤—— 破空声响,那男子的身形晃了晃,似有所感,想拉紧手中的缰绳,却是无力,从马上跌落,倒伏在沙土中 这城门口的插曲,在有心人的掩盖下,无声无息的结束了 白琉有意让那异想天开的男人暴尸荒野,最好,皮rou都被野兽吞食,连完整的骸骨都收不齐才好。所以,没有人发现,原应该在城外慢慢腐烂的尸体,在夜里失了踪影 白浪醒来的时候,是被笼外一串风铃声的响动唤醒 等等,笼外? 木制的栏杆围成桶状,完完全全是鸟笼的样式,而白浪就被关在这庞大的鸟笼里,赤着身子躺在柔软的地毯上。他勉力撑起身子,青丝滑落,垂到他眼前的发尾被染成暗褐的血色 白浪昏沉的脑猛地清醒,城外的血腥记忆从脑海中清晰浮现 “无名……”他对这个和尚没什么感情,只是一个cao了他一夜的yin僧罢了。但为什么,想到男人跌下前在他鬓边的最后一个吻,白浪缓缓地眨了眨眼,压下眼底泛起的湿意 “哥哥,你在想什么。”从黑暗里,响起一个声音,慢条斯理,却掩盖不住话里的怒意 白琉一直坐在那里,看着哥哥挣扎在噩梦中,白皙的肌肤都泛出好看的潮红,在雪白的长绒地毯上,像是什么精怪一样。性转的弟弟转动着手中的扳指,眼神晦涩 “哥哥真的是无情啊。陪伴哥哥最久的难道不是我吗,哥哥想玩什么,想要什么,哪个不是我给你的。为什么,白琉只是亲亲哥哥,把哥哥抱在怀里疼爱,这么一点要求哥哥也不愿意。” 高大的青年从阴影中走出,挡住这屋子里的唯一一束阳光,面容半明半暗 “白家是经商世家,哥哥从小学的,难道忘了?” “等价交换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