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米仓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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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正弦联系了沈行，过了两日才接到回复，邀请他前往谛园一叙。

    谛园看似不大，绕过游人止步的回廊，却又曲径通幽。路两边树上结了层层叠叠的青梅。何正弦跟着接引的人走在青石路上，渐渐觉得暑气渐消，逐渐阴凉了起来。

    沈行的办公室，便在白墙黛瓦的院落。建筑外表是中式，屋里层高却很高，格局开阔，落地窗开着，隐隐透出外边青竹的影子。

    沈行在办公桌后笑着招呼了一声，“坐，稍等，我马上就好。”

    何正弦便在沙发上坐了，秘书上来问他是喝茶还是咖啡，何正弦选了矿泉水。

    又过了一两分钟，沈行才终于起身，走到沙发边坐下，秘书在他手边放了杯咖啡，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

    沈行拿着咖啡配的小饼干问何正弦，“你要不要？”得到否定的答复后，自己拿起一块咬了一口，发出类似满意的叹息。

    何正弦忍不住开口，“哎，我上次问的那个王虫，查尔斯的事，怎么样？”

    沈行喝了一口咖啡，把杯子放下，不答反问，“上次我忘记问你了，查尔斯的事，是谁告诉你找我问的？”

    何正弦略微警惕地看他一眼，“我大哥。怎么？”

    沈行点头，“哦，我原本以为是正法告诉你的。那没事了。不过你怎么会对它有兴趣？”

    何正弦便将前后的事简略说了下，沈行听到他转述夏天枢的那句“只有用数学能够描述他的存在”，微微笑了一下。

    “哦。这两天我让人将查尔斯的相关资料整理了一下，等下带你去看。我对时空一类的事情不是很懂，但在我看来，它并非什么‘高次元生物’，只是从另一个时空恰巧掉入我们这里而已。”

    何正弦听他的语气，话还没说完，便只“哦？”了一声。

    沈行果然看了他一眼。

    “但是如果说到艾伦，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这个名字何正弦略有耳熟。他当年研究侍子zigong算法时，他二哥曾给他一些来自母船的材料，里面提到在最初的世界里，家畜始祖的名字。

    然而此时沈行跟他讲述的，完全是一个全新的故事。一刻钟内，何正弦听着故事从太空历险、变成灾难惊悚、再变为情色悬疑和权谋政治，最终结局在了母船耗费近乎全部力量，将他们送往了另一条时间线。

    他瞪大了眼睛。这个故事若非不是在沈行的办公室中，由他本人讲述，而是他坐在电影院里观看，此时一定已起身退场，要求退票。

    沈行结束了叙述，端起咖啡，杯中褐色的液体只剩余温，沈行将它一口喝掉。

    何正弦皱眉。

    “你的意思是说，这个艾伦，和历史上的艾伦有关系，甚至，就是同一个人？”

    沈行耸了下肩。

    “这我不清楚。我只知道，针对艾伦的研究，进行了这么多年也没有什么突破，只获得了一些边角料的技术。也许，艾伦才是高维生物。他在不同的时间和维度有不同的低维投影，才会出现不同时间维度里的不同艾伦。”

    何正弦眼中闪现出狂热的光芒。“相关资料呢？你说以前大中华区还对他做过实验？那些结果有留存么？”

    沈行微笑着，从茶几底下拿上来厚厚一沓资料。

    “在带你下去看资料前，有一些协议需要你签署一下。主要都是些保密协议，毕竟这里涉及的资料过于敏感。还有一项最重要的，则是如果基于这些资料发现的任何算法或者理论，都需经过最高委员会评议后，才能决定是否对外发布。”

    这意味着何正弦可能无法对外发布他所发现的数学成果，甚至在有生之年，无法获得因他的发现而应享有的赞誉。

    然而对于一个数学家来说，了解宇宙的本质远比尘世间的浮名有意义的多，何正弦二话没说，拿起笔来，开始在那厚厚一沓知情书和弃权协议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沈行他们存资料的地方叫“第三区”，入口是在谛园附近，一座不起眼的建筑。沈行亲自陪何正弦前往，坐进电梯，一路往下。

    他们抵达了一个巨大的平台，中心区域是工作台，身穿白色工装的工作侍忙碌在透明的屏幕前。沈行已经提前让人找出了查尔斯和艾伦的资料，将他带到存放区域。这是一个独立的存储区，查尔斯相关的资料存了三个货架，而房间中层层叠叠的其他货架上，存放的都是艾伦相关的各种图文影像资料。

    何正弦绕着存储区走了一圈，表情由不可思议到乐不可支。沈行让人派了几个工作侍过来，帮他将认为可能有用的资料拷贝到特制的硬盘。他跟何正弦告别，数学家漫不经心地挥了挥手，已经埋头在手上的材料之中。

    沈行回到地面，离开信号屏蔽区，给何正法打了个电话。

    “协议已经签了，人也已经送下去了。问了，是你大哥。”

    答案不出何正法意料，他“嗯”了一声。“辛苦了。”

    沈行一本正经道，“是挺辛苦。要忽悠这么一个足够聪明的傻子，做这样一件未必能有结果，费力不讨好的事，是挺不容易。”

    何正法嗔了一句“喂”，沈行知道他的意思是“看破莫说破”，他几乎能够想象，两人如果此刻面对面，何正法定然是要瞪过来一眼，当即笑道，“这可不能怪我，是你大哥先甩的锅。”

    何正法这才默然，将话题转到了乌托邦上，沈行脸上的神情也随之恢复了正经。

    何正弦对着满满一大屋子的资料，快乐如掉进米仓的老鼠，前后花了一周的时间，拷出了几百个T的资料，在家中搭了个硬盘阵列，这才心满意足，自然是要开个趴体庆祝一下。

    管家一将消息传出，各个小楼的侍子无不欢欣鼓舞，精心打扮。到了晚上共聚厅中，水晶灯下，何正弦坐在铁王座上，摇晃着手中红酒，笑吟吟看着一屋子的娉娉婷婷。精灵与恶魔亲密耳语，猫耳与豹尾四处摇晃。何正弦恍然觉得自己已提前迈入星舰时代，各大种族和谐相处。

    侍子们环肥燕瘦，各尽其妍。多半是穿了何正弦购买他们时的衣服，也即是他们做为手办被购买时的原装配套。却也有少数别有心思的，穿了极为暴露的情趣装束，露出白生生或是漂亮的蜜色的大半肌肤，故意往主人的身边蹭。何正弦也随着心意，或是捏一下柔软的乳rou，或是拉过来直接将手指捅进湿漉漉的小洞，调笑几句。

    热闹了大半个晚上，何正弦喝的酒有些上了头，顺手拽起正在身边的两个，一个是银发蓝眼、丰乳肥臀的精灵，另一个则是肌rou强劲、橄榄肤色的剑士，两人身上不料加起来都不够一个巴掌大，他左拥右抱，往主卧走，路上见到合意的，便抬下下巴，“你也来”。

    一路侍子越加越多，最后六七个人浩浩荡荡进了卧室。何正弦解衣宽带，上了床，大被一盖，昏天黑地，整个人钻进床单里，也不管是谁，摸到了浑圆的屁股，便拽过来，不管前洞后洞，只管按着cao个几十下，一时被翻红浪，娇声燕语，不知今夕何夕。

    何正弦也不知当晚到底干了几个，最后又射在了谁的体内，只管沉沉睡去，一夜好梦。第二日醒来时，只觉得膀胱里涨得慌，他从几个嫩滑暖和的身子上跨过，下了床，先解了手，又洗了个澡，只觉得神清气爽，裹着浴衣回到了屋子。

    床上有些侍子已经起了身，正在床下找衣服，还有些在赖床，埋在床单中发出软绵绵的呻吟，何正弦拉开外层窗帘，让晨光照进屋内，一回身，却见一只手从被单中伸出，窸窸窣窣地地上摸到了一团衣服，又立即拽着衣服缩回被单之下。

    床单下一团微微鼓起的地方蠕动了起来，似乎是他房中的某个侍子，正躲在床单下穿衣服。何正弦一时想不到谁竟然会这样害羞，笑着过去扯开床单，便见刚套上白背心的玖玖，一脸憋得通红，愕然张大眼睛看着自己。

    何正弦一时发怔，不记得昨晚把他也拉上了床，玖玖已经伸手猛地拽回床单，身子在被单下蠕动得更急，等他再钻出来时，身上已穿好了衣服。

    他脸红红地，又是害羞又带着三分讨好地问，“先生，昨晚我可以得A了么？”

    何正弦这一周满脑子高维生物，早把之前与他床笫之间这点小情趣忘了，听他提到，反应了一下才想起来，当即笑道，“A什么，昨晚都没认出哪个屁股是你。也就C吧。”

    玖玖震惊地睁大眼睛，“不、不是。上次都已经B了。怎么可能分数不降反升呢？”

    他说着，委屈地眼睛都红了，语气中却难免带了点质疑，剑士刚系好兜裆布，听了立即上前一步，挡在何正弦前面，怒道，“怎么跟主人说话呢！”

    玖玖立即秒怂，往后退了一步，“我不是，我没有，我，我就是疑问一下。”

    何正弦心里笑到飞起，按了按剑士的肩膀表示不在意，逗弄玖玖道，“谁规定绩效只能升不能降的？告诉你，我们家的规矩，就是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说完，摸着剑士肩膀紧梆梆的肌rou，暂时平复下去的晨勃又略微抬了头，他推着那剑士一下，让他趴到床上，直接把兜裆布往旁边拨拉了一下，也没费劲再脱，只拉开自己浴袍下摆，将阳具一鼓作气，埋入了湿濡滑腻的后xue。

    剑士被他一杆入洞，发出低沉的呻吟，晃着腰往后顶回来。卧室中一时被啪啪皮rou相击声，和抽插的水声充满。

    精灵晃着巨乳甜笑道，“主人，早上的牛奶我也要。”

    “还有我。”“我也是。”

    性侍们争相恐后围了上去，玖玖只看得目瞪口呆。

    他先还觉得不服，此时再一想，便觉得自己只能得C也许也并非何正弦苛刻。毕竟术业有专攻，他只顾竖向和自己比较，却忘记了何正弦眼中，是要横向与其他伺候的侍子对比的。

    若是要得A，看来还要继续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