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方旧事(3):妒生怒起折双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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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兮登基之后,成为了朝中最弱的一股势力。 虽说就连他左右的宫人也分别从属于重臣或者世家,小皇帝却过得相当自在。他在两股庞大势力之间周旋,就像风浪里的小舟,看似险象环生,实则稳如老狗。 有的时候黎言甚至觉得,虞兮就是用青楼里平衡两个不相上下的大嫖客的招数,来平衡他与杜丞相,从他们的争斗之中获得便利。不过因为他与虞兮的交易,他们之间的关系比之虞兮与杜丞相,要更加亲密一些。 比如虞兮默许了黎言在宫闱中扩大自己的势力。 夏日里黎言总是起得很早,他喜爱夏天清晨沁凉的空气,鸟鸣啁啾中太阳还没完全升起,却已经将屋顶的青瓦映照得亮堂堂。他可以在晨光里跑跑马,然后精神饱满从容不迫地去早朝,开始持续一上午的明争暗斗。 不过今晨他没有按惯例去城外的马场跑马,而是不知怎的脑子一抽,进了宫。 他从皇城的侧门进入回环曲折的小道,难得陷入了迷茫。黎言的目光沿着朱红色的宫墙延伸,最后他想了想,勾起嘴角。 那就去看看虞兮大清早的在做什么好了。 虽然虞兮是他的龙奴,但毕竟与黎言君臣有别。他们可以在晚间一起被翻红浪,却绝不可能在一张床上醒来——如果黎言留宿在皇帝寝殿,那才是真正的势力失衡。 黎言沿着小道轻快地走着,逐渐接近虞兮居住的仁和殿。守在殿前的护卫见到突然出现的摄政王,虽面露惊讶之色,却并未多加阻拦——他们都是黎言的人。一个护卫想要进殿通报,黎言递过去一个眼色,将一根手指放在唇上,示意他噤声。 护卫会意,为摄政王让开道路。 黎言悄悄进了寝殿。 他本以为这个点虞兮应该还在睡,毕竟昨晚他们胡闹了些什么黎言心里清楚得很,虞兮的体力消耗应该很大。然而黎言没想到的是,在他走过安静的外间,靠近休憩的里间时,居然听到了争执声。 “陛下,描眉并非帝王所为,还请陛下莫给虞氏丢脸。”宗人府派来指导虞兮日常起居的姑姑连声音都是冷硬的。 “嗯?描个眉就是丢脸了?”虞兮懒洋洋地反驳,“朕描成什么样给虞氏丢脸了?昨儿个朕描了,群臣看出来了吗?你看出来了吗?” “陛下,为帝王者,不可以将时间浪费在这种靡靡之事上。”姑姑避开话头,继续劝。 “靡靡之事?朕浪费什么时间了吗?耽误早朝了?你以为朕这么早起来是准备干嘛呢?”虞兮听起来有点不耐烦了,“真的奇怪,朕自幼在醉香阁长大,那里的哥儿姐儿寻常都需将自己捯饬精致了,他人看着舒心,自己也自信。朕自觉眉毛不好看,上朝之前描个眉,就成了给先祖抹黑了?” 黎言推开里间的门,走了进去。 “摄……摄政王殿下。”姑姑还想再说什么,见来的是向来我行我素的黎言,赶紧咬了舌头把话吞进肚子里。 “呦,黎王爷,起得挺早啊。”虞兮背靠一个软垫,与他打招呼,黎言一看就知道昨晚他们的胡闹还是给虞兮造成了点负担,“既然黎王爷在,那朕就问一问,昨日朕给自己描眉,你看出来了么?” 黎言憋住笑:“回陛下,未曾。不过昨日臣确实觉得,陛下在朝上英武非常。” “看看看看,连黎王爷都未发觉,也不知你在此较个什么劲。”虞兮挑起眉梢,放出最后一下暴击,“我观姑姑……也抹粉画眉啊,怎的你行,朕堂堂帝王,却做不得?” 姑姑气到通红的面色都透过那层粉,浅浅得露出来:“陛下,你这样……” “有违宗人府的希望,给虞氏皇族抹黑,不忍卒视。”虞兮挥挥手,“好的,我知道了,我要开始抹黑了,你可以滚了。” “黎王爷,既然来了,”虞兮将眉笔递给黎言,“替朕描眉吧?” 黎言接过眉笔,半蹲下身,一手按在虞兮的肩头,将体格娇小的皇帝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下:“臣遵旨。” 姑姑气得夺门而去,黎言小心翼翼地替虞兮画眉。夏日的晨光明晃晃亮堂堂,窗外是啁啾的鸟鸣,小皇帝仰着脸,黑亮的眼睛里全是摄政王的影子。 他们看起来好像一对真正的夫妻。 日子一下到了初秋,某一日忽然朝中有人上书,要皇帝尽早开始立后选妃,散开枝叶。 杜丞相一脉已经感觉到自己在朝堂斗争中稍落下风了,想要借选妃一事扳回局面。 虞兮顺水推舟答应了,表示立后尚早,可以先选妃,并将选妃的事全权交由后宫去办。他尚未立后,因此先帝的皇后如今的太后接下了这份活计。太后是杜丞相的娘家人,这次选妃的结果自然偏向于杜丞相派系。 黎言与虞兮看在眼里,却并未有什么动作。 他俩心知肚明,左右那不过是几个被关进后宫中的女子,翻不起什么浪花——身体有异的虞兮根本不会碰她们一丝一毫。 虽然如此,黎言还是尽心布置了将自己派系的女子安插进选妃队伍的工作,他不可以让杜丞相瞧出任何破绽。 虞兮的后宫一下子充盈了起来,寂寞的六宫中充满了莺莺燕燕的欢声笑语,后宫中开始了不见硝烟的斗争。 虞兮好像对这些后妃们很感兴趣,在空闲的时候总是往后宫里跑。 “奴就是好奇……高门女子的化妆之术……啊哈……”绛红的纱在虞兮瓷白的肌肤上勒出交错的花纹,虞兮被迫大敞着腿,将自己的双xue展示在黎言面前。他的后庭自登基之日起便用他自己改良的方子日日调养,如今已初见成效。 “说实话。”黎言将一根手指插入他的后xue,饥渴的rouxue黏腻湿滑,立刻咬上他的手指。 “呜……龙奴好奇她们会不会因为寂寞……私通磨镜之类……”虞兮想要黎言的手指更进来些,却因为被绑缚着,只能小幅度扭动身体。 “不是她们寂寞,是你寂寞了吧,sao货。”黎言嘲笑。 “是……是yin奴寂寞……求主人caocaoyin奴saoxue,用大jiba为奴止痒……”虞兮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你给我记好了,下回屁股再痒,来找主人便是。后宫中不是女子便是去了势的阉人,指望他们戴上角先生cao你么?”黎言居高临下地警告着,顺了虞兮的意,将rou物送入他的身体,“作为你到处乱跑的惩罚,这一旬你都别想射了。” 然而黎言发现,自己的警告非但没起到作用,虞兮反而变本加厉起来。哪怕他将虞兮的日程安排得满满的,让他不是在工作就是在挨cao,虞兮还是会派他贴身的小太监前往后宫。黎言派人跟踪了小太监,确认他每次去的都是柳嫔那里,而且次次向虞兮回报,不像是擅自行动的样子。 他不会真喜欢上那个柳嫔了吧? “不要动柳嫔。”某一日他与虞兮摊牌时,对方第一次在私人场合对着他摆出了皇帝的架势,“朕要留着她。” 黎言气极,不受控制的暴虐情绪在心中翻涌。他回到自己府上,愤怒地砸掉书桌上的所有东西,随后颤着手从书桌下的机关中取出一些东西。 这是他之前就做好的布置。 他在迎回小皇帝之前做了些准备,令他可以借由杜丞相之手除去皇帝。但是他发觉虞兮很合他的胃口,本来都已经放弃这个计划了。 他改变主意了,他得给虞兮一个教训。 他是他的龙奴。 虞兮按惯例在猎场秋狩时,属于杜丞相控制下的兵马司忽然叛乱。 作为京畿地区的驻军,他们叛乱造成的后果不可小觑。 比如后果之一,皇帝虞兮连同伴随龙驾的柳嫔在乱军里失踪了,黎言以摄政王之名重新统领朝纲; 比如后果之二,兵马司叛乱给了摄政王黎言名正言顺的调兵借口,杜丞相势力遭到重创,朝堂完全失衡。 虞兮在黑暗中醒来。 空气潮湿,带着股奇怪的甜香,他的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 虞兮动了动身子,身旁发出叮叮当当的锁链声响,他被囚禁在了什么地方,并且自己的腿部有些不适。 虞兮急于摸清楚周围的环境,试着爬起来,却忽然发觉自己的双腿好像不听使唤。 他的手摸到膝盖,膝关节肿胀扭曲。 他的腿断了。 远处传来靴子踏在地面上的声音,烛光里投射出一条长长的影子,黎言举着一盏灯,走进这间幽深的密室。 “不听话的贱奴,就是要打断双腿锁起来才好。” “柳嫔呢?” “你还敢提那个贱人?”他的手摸过虞兮不着一丝的身体,拎起挂在虞兮乳环上的细链。 虞兮发出一声疼痛的呜咽。 黎言露出一个扭曲的笑。